1"爸爸，我不想上学了。"七岁的小雨眼泪汪汪地站在门口，书包还背在身上，
校服皱巴巴的。我蹲下身子，轻抚她的小脸："怎么了宝贝？""今天教师节，
同学们都给王老师送了很贵很贵的礼物。"小雨抽泣着，"李小萱送了一万块的包包，
张浩然送了五千块的香水，还有好多好多......"我心里一紧："那我们呢？
""我只送了贺卡和鲜花，王老师收都没收，说太便宜了。"小雨哭得更厉害了，
"然后她让全班同学都不要和我玩，说我是穷人家的孩子，会传染贫穷病。"听到这话，
我差点站不稳。什么年代了，还有这样的老师？"然后呢？"我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
"午饭时间，没人和我坐一桌。体育课分组，没人要我。"小雨越说越委屈，
"王老师还当着全班说，像我这样的学生就应该转学，别影响其他同学的学习环境。
"我紧紧抱住女儿，感受着她瘦小身体的颤抖。自从妻子三年前车祸去世后，
我一个人带着小雨，生活虽然清苦，但我从来没让她受过这样的委屈。"爸爸，
我们家真的很穷吗？"小雨仰着小脸问我，"为什么别的同学都有那么多钱？
"我看着租来的这间一室一厅的小房子，破旧的家具，还有桌上那张水电费催缴单，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是我没钱，而是不想动用那些钱。那些钱，都沾着血。三年了，
我以为可以一直这样平静地生活下去，可现在看来，有些事情，躲是躲不过的。"爸爸不穷。
"我轻抚着小雨的头发，"只是爸爸想让你做一个正常的孩子。""什么叫正常的孩子？
"我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就是不用害怕别人，也不用让别人害怕。
"小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晚饭时，小雨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没胃口？"我问。
"王老师说，明天还是教师节活动，让没送礼的同学家长来学校谈话。"小雨小声说，
"爸爸，你明天能不能不要去？""为什么？""我怕你和王老师吵架。
"小雨眼中满是担忧，"李小萱的爸爸是开公司的，张浩然的妈妈是银行行长，
他们都很有钱，王老师很喜欢他们。"我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女儿："小雨，
答应爸爸一件事。""什么事？""无论明天发生什么，都不要害怕，好吗？
"小雨用力点头："嗯！"晚上，我坐在阳台上抽烟，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三年前，
我发誓金盆洗手，为了小雨，为了亡妻的遗愿。可现在，有人欺负我的女儿。我掏出手机，
翻到一个很久没有拨打的号码，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放下了。算了，
先去学校看看情况再说。如果能用正常方式解决，就不要动用那些关系了。
但如果有人非要找死......我狠狠地按灭了烟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2第二天一早，
我换上了唯一一套还算体面的衣服，送小雨上学。刚到校门口，就听见几个家长在议论。
"那个林小雨的爸爸今天肯定要来挨骂了。"一个穿着名牌的女人说道，
"王老师昨天在群里都气炸了。""活该，什么样的家庭出什么样的孩子。
"另一个男人附和，"我看他们家就是故意的，想蹭我们的福利。""王老师说得对，
这种穷人家的孩子就应该去民工子弟学校，来我们这种重点小学干什么？"我牵着小雨的手，
面无表情地走过他们身边。小雨紧紧抓住我的手，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到了教室门口，
我看见那个王老师正在和几个家长有说有笑。王老师三十多岁，浓妆艳抹，
手上戴着个大金镯子，一看就不便宜。"林小雨家长？"王老师看见我，脸色瞬间变冷，
"你终于来了。""王老师你好。"我礼貌地点头。"你好什么好？"王老师没好气地说，
"你看看你女儿昨天送的什么东西？一张破贺卡，十块钱的花，你这是在侮辱谁？
"周围几个家长都看了过来，眼神中满是鄙夷。"老师，教师节送礼不是应该量力而行吗？
"我压着火气说，"小雨的心意最重要不是吗？""心意？"王老师冷笑，"心意能当饭吃？
你知道我们老师多辛苦吗？李小萱妈妈送我LV包包，张浩然爸爸送我迪奥香水，
人家那才叫尊师重教！
""可这些礼品的价值已经超出了正常范围......""什么正常范围？
"王老师打断我，声音越来越高，"我告诉你，在我的班里，就是这个范围！不想送就转学，
没人拦着你！"教室里的其他家长都在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小雨躲在我身后，
小身体都在发抖。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王老师，您这样说话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王老师更加嚣张了，"我就是实话实说！你们这种人就是想占便宜，
让孩子来好学校读书，却不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什么代价？
""当然是对老师的尊重啊！"王老师理直气壮地说，"别的家长一送就是几千上万，
你送十几块钱，这不是打我脸吗？"我终于明白了，这哪里是什么教师节，
分明就是敲诈勒索。"王老师，您确定要这样做？"我的声音低沉下来。
"我怎样做关你什么事？"王老师傲慢地说，"我再告诉你一遍，要么补上像样的礼物，
要么让你女儿转学，没有第三条路！""如果我两样都不选呢？"王老师愣了一下，
然后大笑起来："不选？那我就让你女儿在班里待不下去！你以为这是讲道理的地方？
""是吗？"我缓缓开口，"那我倒要看看，谁让谁待不下去。"话音刚落，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看到来电显示，我皱了皱眉。这个时候，他怎么会给我打电话？"爸爸，
不要接。"小雨拉着我的衣角，"我们回家吧。"我看着女儿恐惧的眼神，心如刀割。算了，
有些事情，该结束了。我接通了电话。"老大，出事了。"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声音，
"南城那边有人在打听您的消息，好像要对小小姐下手。
"我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什么意思？""具体情况不太清楚，但对方来头不小，
我们的人已经在路上了。""不用了。"我看了一眼王老师和那些家长，"我自己处理。
"挂断电话，我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我。刚才的对话虽然简短，但足够让人联想。
王老师脸上的嚣张劲儿明显收敛了一些："你......你是做什么的？"我没有回答，
而是蹲下身，对小雨轻声说道："宝贝，闭上眼睛，数到一百，然后睁开。""为什么？
""因为爸爸要开始认真了。"3小雨乖乖地闭上眼睛，开始数数。
王老师和那些家长面面相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我站起身，掏出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张局长吗？我是林天。"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一颤："林......林先生？
您怎么......""我女儿在市第一小学读书，遇到了一些问题。"我淡淡地说，
"我需要你过来一趟。""现在吗？我马上过去！"挂断电话，我又拨了第二个号码。
"刘厅长，我是林天。""天哥！您怎么亲自打电话了？""小事一桩，市第一小学，
你来一下。""我马上到！"第三个电话。"陈主任，我在市第一小学，过来一下。
""林先生，我五分钟后到！"三个电话打完，整个教室都安静了。王老师脸色发白，
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没有理她，
而是看向那些刚才还在议论的家长们："刚才谁说我女儿应该转学来着？"没人敢回答。
"李小萱的妈妈是吧？"我看向那个穿名牌的女人，"你刚才说我们是想蹭福利？
"那女人脸色煞白，连连摆手："我......我没有......""张浩然的爸爸，
你说穷人家的孩子应该去民工子弟学校？"那个男人吓得直哆嗦："误......误会，
都是误会......"小雨还在数数："二十八，二十九，
三十......"我走到王老师面前，距离她只有半米远。"王老师，
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向我女儿道歉。"王老师强撑着说："凭什么？
我又没做错什么......"话还没说完，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看见我，立刻满脸堆笑："林先生！
您怎么在这里？"这是市教育局的张局长。王老师看见张局长，眼睛一亮，
赶紧迎上去："张局长，您怎么来了？"张局长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走到我面前，
恭敬地说："林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全场鸦雀无声。
王老师脸上的表情从惊喜变成了困惑，再变成了恐惧。紧接着，又一个人走了进来。
省教育厅的刘厅长，比张局长的级别还要高。"天哥！"刘厅长一进来就热情地和我握手，
"什么事这么急？"王老师的腿都开始发软了。第三个进来的是市委宣传部的陈主任。
"林先生，您有什么吩咐？"三个位高权重的领导，对我都是毕恭毕敬的态度。
教室里的家长们都傻眼了。李小萱的妈妈那个名牌包掉在地上都不知道捡。
张浩然的爸爸脸色白得跟纸一样。至于王老师，已经腿软得站不住了。
小雨还在数数："六十八，六十九，七十......"我指着王老师，
对张局长说："这位王老师刚才告诉我，在她的班里，教师节必须送价值几千上万的礼品，
否则就要让学生转学。"张局长脸色瞬间铁青："什么？！""而且她还说，
这是对老师应有的尊重。"我继续说，"我想请教一下，教育系统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规定？
""绝对没有！"张局长厉声说道，"这是严重的违规违纪行为！"王老师想要解释，
但张局长根本不给她机会。"还有，"我看向刘厅长，
"她还说穷人家的孩子不配在重点小学读书，应该去民工子弟学校。我想知道，
这是省教育厅的政策吗？"刘厅长勃然大怒："胡说八道！这是严重的教育歧视！
绝对不允许！"陈主任在一旁记着笔记，脸色严肃。王老师彻底慌了，
跪在地上哭着求饶："林先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您原谅我！"但我还没说完。
小雨数到了一百，睁开了眼睛。她看见王老师跪在地上，
看见三个大领导恭敬地站在爸爸身边，小嘴张得老大。"爸爸......"我蹲下来，
轻抚着她的头："宝贝，现在没人敢欺负你了。"4王老师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但没有一个人同情她。张局长脸色铁青地对她说："王丽华，你被停职了！等待进一步调查！
""不要啊！张局长，我真的知道错了！"王老师抓住张局长的裤腿，"我上有老下有小，
不能没有工作啊！""你想过林小雨吗？"张局长一脚甩开她，
"你在对一个七岁的孩子进行精神霸凌的时候，想过她的感受吗？
"刘厅长更是直接："这种老师就是教育界的败类！必须严肃处理！
"王老师绝望地看向我："林先生，求求您，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刚才我给过你机会，让你向我女儿道歉，你是怎么说的？
"王老师想起刚才的话，脸色更白了。就在这时，走廊里又传来脚步声。
校长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满头大汗。"张局长，刘厅长，陈主任！"校长看见这阵仗，
也傻眼了，"您们怎么都来了？""问问你的好老师！"张局长怒指王老师，
"教师节强制收礼，歧视学生，你们学校就是这样管理的？"校长看见跪在地上的王老师，
再看看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您......您就是林小雨的父亲？
"校长小心翼翼地问我。"对。"校长的脸瞬间白了。他当然知道我是谁。三年前，
整个江南市都在传一个传说。地下世界的王者，一夜之间金盆洗手，销声匿迹。
有人说他出国了，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隐居了。但只有少数人知道，
他其实就在这座城市里，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校长做梦都想不到，那个传说中的人物，
女儿竟然就在他的学校里。"林先生，这件事是我们学校管理不善，我向您和小小姐道歉！
"校长深深鞠了一躬。李小萱的妈妈终于反应过来，
颤抖着问旁边的家长："他......他到底是谁啊？
""不知道......"那个家长也在发抖，"但能让这么多领导对他这么尊敬，
肯定来头不小......"张浩然的爸爸更是直接瘫坐在椅子上，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时，教室外面又来了一群人。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身后跟着十几个同样装扮的人。"老大。
"年轻男子恭敬地向我点头，"我们来晚了。"我摆摆手："没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
"这群人的出现，让本就紧张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王老师看着这些人，吓得面如土色。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惹上了一个不该惹的人。小雨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切，
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能感觉到，没有人再敢小看她和爸爸了。"爸爸，
"小雨拉了拉我的衣角，"我们是不是不用转学了？""当然不用。"我摸摸她的头，
"而且，以后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了。"校长连忙表态："林先生放心，
我们会给小小姐安排最好的班级，最好的老师！""不用。"我拒绝了，
"我只要她能像普通孩子一样快乐成长，不要特殊照顾，但也不允许任何形式的歧视。
""是是是，我明白！"校长连连点头。张局长对校长说："这件事我会持续关注，
如果再有类似情况，你这个校长也别当了。"校长冷汗直冒："绝对不会再发生！
"王老师还跪在地上，已经哭得说不出话了。她知道，自己的职业生涯彻底完了。不仅如此，
得罪了这样的人，连以后的生活都成问题。"林先生，"刘厅长小心地问，
"您看这件事还需要怎么处理？"我看了看王老师，又看了看那些家长，
淡淡地说："按制度办事就好，我不希望有任何特殊处理。
""但是王老师的问题......""她的问题交给纪检部门，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我打断了刘厅长的话，"至于其他的，我希望这件事能给所有人一个警醒。
"我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家长："教育是神圣的，不是交易。老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
不是商人。"所有人都点头如捣蒜。小雨在旁边说："爸爸，那我明天还要上学吗？
""当然要上学，"我蹲下来看着她，"不过爸爸保证，从今天开始，没有人敢再欺负你。
"小雨开心地点点头。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5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但我知道这个号码代表什么。我接通电话，走到窗边。"林先生，我是黄海。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黄海，江南市地下世界现在的老大，三年前我金盆洗手后，
他接手了我的势力。"有事？"我语气平淡。"听说有人要对您的女儿不利，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黄海的声音很紧张，"但我觉得有必要亲自向您汇报。
"我皱了皱眉："查到什么了？""是外地来的人，
好像是为了之前那件事......"黄海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我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事。
三年前，我之所以金盆洗手，就是因为那件事。"他们的目标确定是小雨？
""百分之九十确定。"黄海说，"林先生，要不要我......""不用，我自己处理。
"我打断了他，"你只要确保小雨在学校的安全就行。""明白！"挂断电话，
我转身回到教室。张局长他们还在处理王老师的事情，小雨在和几个胆子大的同学说话。
看起来，孩子们已经开始接受她了。这时，那个年轻男子走到我身边，低声说："老大，
外面来了不少人，看起来不太对劲。"我往窗外看了一眼，
果然在校门口看到了几辆黑色轿车。看来，他们来得比我想象的要快。"有多少人？"我问。
"目测二十人左右，都是练家子。"年轻男子说，"要不要我叫更多的兄弟过来？""不用，
人太多反而不好。"我想了想，"你带人保护好小雨，其他的我来处理。""老大，
您不会是要......""三年了，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年轻男子一听这话，
眼中露出了兴奋的光芒。传说中的老大，终于要出手了。我走到张局长面前："张局长，
学校今天可能不太安全，建议您让学生们回家。"张局长愣了一下："为什么？
""有些老朋友来看我了。"我淡淡地说。张局长虽然不太明白，
但还是点了点头："我马上安排。"很快，学校的广播响起，通知所有学生放学。
家长们纷纷来接孩子，但李小萱的妈妈和张浩然的爸爸却不敢走。"林先生，
"李小萱的妈妈颤抖着说，"我刚才说的话......""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我没有理她，而是蹲下来对小雨说，"宝贝，爸爸有点事要处理，你跟着这个叔叔，
他会保护你。"小雨看着那个年轻男子，有些害怕。"他是坏人吗？""不是，
他是爸爸的朋友。"我摸摸她的头，"乖乖听话，等爸爸处理完就来找你。
""那你要小心哦。"小雨踮起脚尖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这一刻，我心中涌起强烈的杀意。
敢动我女儿，就要做好死的准备。年轻男子带着小雨离开了教室，我则走向楼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