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墙琉璃瓦在暮春的细雨里泛着冷光,云朝朝捏着那方绣了半朵并蒂莲的锦帕,
指尖几乎要将丝线掐断。殿外传来脚步声,她抬头望去,容临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墨色朝服上还沾着雨丝,可那双往日里总含着温柔的眼眸,此刻却像蒙了层霜。“朝朝,
” 他开口,声音比殿外的春雨还要凉,“我要娶青瑶为侧妃。
”云朝朝手里的锦帕 “啪” 地落在地上,绣了一半的并蒂莲孤零零地躺在青砖上,
像被生生折断的姻缘。她记得三个月前,容临渊在猎场上为了护她,被刺客划伤手臂,
当时他握着她的手说:“朝朝,这辈子我只有你一个妻。” 可现在,
他却要为了另一个女人,打破曾经的誓言。“为什么?” 云朝朝的声音发颤,
她看着容临渊,希望他能给出一个让她信服的理由。容临渊别过脸,
避开她的目光:“青瑶的兄长救过我的命,如今他不在了,我不能让青瑶无依无靠。
”“无依无靠?” 云朝朝忽然笑了,笑声里满是悲凉,“大梁的侯府,
难道还容不下一个孤女?非要用侧妃的位置来安置她?容临渊,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
你娶她,到底是为了报恩,还是因为你心里早就有了她?”容临渊的眉头皱了起来,
语气带着几分不耐:“朝朝,你是大梁的九公主,该有公主的气度。青瑶身世可怜,
你何必对她如此苛刻?”“苛刻?” 云朝朝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她想起这些日子沈青瑶的所作所为。上次宫宴,沈青瑶故意将酒洒在她的礼服上,
转头却对容临渊说是自己不小心,
容临渊只淡淡说了句 “朝朝你别介意”;前几日她宫里的玉簪不见了,
最后在沈青瑶的住处找到,沈青瑶哭着说是别人陷害她,容临渊便信了,
还反过来劝她不要小题大做。原来,在他眼里,她的委屈都是小题大做,
她的在意都是没有气度。云朝朝弯腰捡起地上的锦帕,指尖冰凉:“容临渊,你想娶她,
我管不了。但我告诉你,从你决定娶她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再也回不去了。
”容临渊看着她眼底的决绝,心里莫名一慌,想伸手去拉她,却被云朝朝避开。她后退一步,
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容临渊站在原地,看着云朝朝转身走向内殿,背影单薄却挺直,
像一株在寒风中倔强生长的梅。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
转身离开了宫殿。殿内只剩下云朝朝一人,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她和容临渊一起长大,从垂髫小儿到及笄之年,她以为他们的缘分是天定的,可没想到,
终究还是抵不过旁人的介入。接下来的日子,云朝朝不再主动去找容临渊,
也不再关注侯府的动静。她以为这样就能避开沈青瑶,可沈青瑶却不肯放过她。这天,
云朝朝正在御花园里赏花,沈青瑶忽然带着几个丫鬟走了过来。她穿着一身粉色衣裙,
妆容精致,看起来柔弱无害。“公主殿下,” 沈青瑶屈膝行礼,声音柔柔弱弱,
“奴婢听说殿下最近心情不佳,特意炖了些燕窝,想请殿下心尝一尝。”云朝朝看了她一眼,
没有说话。沈青瑶却自顾自地让人把燕窝端了上来,亲手舀了一勺递到云朝朝面前:“殿下,
这燕窝是奴婢亲手炖的,您就尝一口吧。”云朝朝本不想接,可转念一想,若是拒绝,
说不定又会被沈青瑶在容临渊面前说三道四。她伸手接过燕窝,正要喝,
却瞥见沈青瑶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云朝朝心里一动,故意手一抖,燕窝洒在了地上,
碗也摔碎了。“哎呀!” 沈青瑶惊叫一声,连忙蹲下身去捡碎片,“这可怎么办?
这是奴婢特意为殿下炖的……” 说着,她的手指被碎片划伤,渗出了血珠。就在这时,
容临渊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回事?”沈青瑶抬头,眼里含着泪水,委屈地说:“侯爷,
奴婢想给公主殿下送些燕窝,可公主殿下不喜欢,还把碗摔了……”容临渊快步走过来,
看到地上的碎片和沈青瑶流血的手指,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看向云朝朝,
语气带着责备:“朝朝,青瑶好心给你送燕窝,你就算不喜欢,也不该这样对她!
”云朝朝看着容临渊不分青红皂白的样子,心里最后一点期望也破灭了。
她冷笑一声:“容临渊,你看到的就是全部吗?你怎么知道不是她故意设计,想让你误会我?
”“朝朝!” 容临渊的声音提高了几分,“青瑶那么善良,怎么会设计你?
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我无理取闹?” 云朝朝看着他,眼里满是失望,“好,
既然你觉得是我无理取闹,那我无话可说。从今往后,你和你的沈侧妃,
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云朝朝转身就走,再也没有回头。容临渊看着她的背影,
心里有些烦躁,却还是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为沈青瑶包扎伤口:“青瑶,你别生气,
朝朝她只是一时糊涂。”沈青瑶靠在他怀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声音却依旧柔弱:“侯爷,奴婢不生气,只是觉得委屈了公主殿下……”云朝朝回到宫殿,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宫女们急得团团转,却又不敢进去劝。直到傍晚,
皇后派人来请她去凤仪宫,她才勉强整理好仪容,前往凤仪宫。凤仪宫里,
皇后正坐在窗边喝茶,看到云朝朝进来,连忙招手让她过去:“朝朝,快过来坐。
”云朝朝走到皇后身边坐下,低着头,一言不发。皇后看着她憔悴的样子,
心疼地说:“我都听说了,容临渊那小子,真是太过分了!
”云朝朝的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母后,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们明明那么好……”皇后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朝朝,感情的事,最是说不准。
容临渊或许是被报恩的心思迷了眼,也或许是沈青瑶太会装可怜。但不管怎么样,
你是大梁的九公主,不能让自己受委屈。”云朝朝抬起头,看着皇后:“母后,我该怎么办?
我真的好难过。”皇后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最近南疆派使者来大梁,请求和亲。
皇上和大臣们还在商议让哪位公主去,你……”云朝朝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光亮。
和亲?去南疆?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她看着皇后,语气坚定:“母后,我愿意去南疆和亲!”皇后愣住了,
她没想到云朝朝会这么快做出决定:“朝朝,你想好了吗?南疆路途遥远,
气候也和大梁不同,你去了那里,会很辛苦的。”“我想好了,” 云朝朝点了点头,
“在这里,我每天都活在痛苦里,不如去南疆,换一个新的环境,开始新的人生。而且,
我是大梁的公主,为了大梁的安宁,和亲也是我的责任。”皇后看着云朝朝眼底的坚定,
知道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她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好,既然你想好了,
母后就帮你向皇上请旨。”第二天,云朝朝主动去了御书房,向皇上请旨前往南疆和亲。
皇上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小公主,心里十分不舍,可他也知道云朝朝的性格,一旦做了决定,
就不会轻易改变。而且,让云朝朝去南疆和亲,确实能巩固大梁和南疆的关系,对大梁有利。
最终,皇上还是答应了云朝朝的请求。消息传出去后,整个皇宫都震惊了。所有人都以为,
皇上最宠爱的九公主,绝对不会被选中去和亲,可没想到,云朝朝竟然主动请旨。
容临渊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侯府和沈青瑶下棋。他手里的棋子 “啪” 地掉在棋盘上,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云朝朝要去南疆和亲?这怎么可能?
他猛地站起身,不顾沈青瑶的阻拦,快步朝皇宫跑去。他要去找云朝朝,他要告诉她,
他不能没有她,他不想让她去南疆。可当他赶到皇宫时,却被侍卫拦在了宫门外。
侍卫告诉他,九公主已经下令,不见任何人,尤其是他。容临渊站在宫门外,
看着紧闭的宫门,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他想起以前,他每次来皇宫,
云朝朝都会早早地在宫门口等他,笑容灿烂得像阳光。可现在,她却连见都不愿意见他了。
容临渊失魂落魄地回到侯府,沈青瑶看到他脸色难看,连忙上前关心:“侯爷,您怎么了?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容临渊看着沈青瑶,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很陌生。
他想起云朝朝之前的话,难道真的是沈青瑶一直在设计陷害云朝朝?他不敢再想下去,
因为他害怕真相会让他更加痛苦。接下来的日子,容临渊每天都去皇宫门口,
希望能见到云朝朝,可每次都被侍卫拦在门外。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
离云朝朝出嫁的日子越来越近。云朝朝在宫里开始为自己的和亲嫁衣做准备。
她亲自挑选布料,亲自设计纹样,每一针每一线都缝得格外认真。宫女们看着她平静的样子,
心里都十分心疼,可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出嫁的前一天,云朝朝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月光。
她想起了和容临渊一起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想起了他曾经许下的誓言。
眼泪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可她很快就擦干了眼泪。她告诉自己,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从今往后,她要为自己而活,要在南疆开始新的人生。第二天,
出嫁的队伍浩浩荡荡地从皇宫出发。云朝朝穿着红色的嫁衣,坐在马车上,
头上的凤冠霞帔沉重却华丽。她没有掀开帘子,
没有再看一眼这座让她欢喜又让她伤心的皇宫,也没有再想那个让她爱了又恨了的男人。
容临渊赶到城门口时,正好看到出嫁的队伍缓缓驶过。他疯了一样冲过去,想要拦住马车,
却被侍卫拦住了。“朝朝!” 他大声喊着云朝朝的名字,声音嘶哑,“你下来!
我不让你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回来好不好?”马车上的云朝朝听到了容临渊的声音,
她的身体微微一僵,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没有掀开帘子,也没有回应他,
只是静静地坐着。马车继续前进,离城门口越来越远,容临渊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最后彻底消失在耳边。云朝朝靠在马车上,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再见了,
大梁;再见了,容临渊。从今往后,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
马车在崎岖的山道上颠簸了半月有余,窗外的景致早已不复大梁都城的精致秀丽。
起初还能见到零星的村落,后来连人烟都渐渐稀少,
只有连绵的青山和茂密的树林不断向后倒退。云朝朝掀开车帘一角,
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绣着的缠枝莲纹样 —— 那是她临行前,皇后亲手为她绣上的,
说是能保一路平安。“公主,前面就是落马坡了,据说这段路不太好走,车夫让咱们坐稳些。
” 贴身宫女晚翠端着一杯热茶走进来,小心翼翼地递到云朝朝手中。云朝朝接过茶盏,
温热的触感透过瓷杯传到指尖,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知道了,你也坐吧,
这一路辛苦你了。”晚翠连忙摆手:“公主说的哪里话,能陪着公主,是奴婢的福气。
” 话虽如此,她眼底的疲惫却藏不住。这半月来,她们风餐露宿,白天要忍受马车的颠簸,
晚上只能在简陋的驿站歇息,与在皇宫里锦衣玉食的日子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就在这时,
马车突然剧烈地晃动了一下,紧接着传来车夫的惊呼声和马匹的嘶鸣声。云朝朝重心不稳,
险些摔下座位,晚翠连忙扶住她:“公主!您没事吧?”“怎么回事?” 云朝朝定了定神,
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慌乱。不等晚翠回答,车外就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伴随着粗犷的呼喊:“把车上的东西都交出来!识相的就别反抗,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晚翠脸色一白:“公主,是…… 是山匪!”云朝朝深吸一口气,
安抚地拍了拍晚翠的手:“别怕,有我在。” 她整理了一下衣襟,缓缓推开车门。
只见马车周围围了十几个手持刀棍的山匪,个个面露凶光。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
脸上一道狰狞的刀疤从额头延伸到下颌,他看到云朝朝时,
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没想到这荒山野岭的,还能遇到这么标致的姑娘!
看来今天咱们运气不错!”晚翠挡在云朝朝身前,虽然吓得浑身发抖,
却还是强撑着喊道:“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这是大梁的九公主,要去南疆和亲的!
你们要是敢动我们,就是公然与大梁为敌,是要抄家灭族的!
”山匪们听到 “大梁公主” 四个字,明显愣了一下,脸上的凶光也收敛了几分。
刀疤脸皱着眉头,似乎在权衡利弊。云朝朝上前一步,
目光平静地看着刀疤脸:“我知道你们沦落为匪,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但你们可知,
拦劫和亲队伍的后果?不仅你们自身难保,还会连累你们的家人。”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这里有一些银两,足够你们暂时度过难关。你们若现在退去,
我可以当作今日之事从未发生过。但若你们执迷不悟,后果自负。
”刀疤脸看着云朝朝镇定自若的样子,又看了看她身后护送队伍手中的兵器,
心里渐渐没了底。他知道,大梁的公主和亲,护送队伍必定不是好惹的。而且,
若是真的得罪了大梁,他们确实没有好下场。他犹豫了片刻,最终咬牙说道:“好!
看在公主殿下宽宏大量的份上,我们今天就放你们一马!但你们要记住,今日之恩,
我们记下了!”说完,他挥了挥手,带着山匪们转身离开了。晚翠松了一口气,
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公主,您刚才真是太勇敢了!
”云朝朝微微一笑:“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走吧,咱们继续赶路,争取早日走出这片山区。
”经过这场意外,护送队伍更加谨慎了。接下来的路程虽然依旧艰险,
但总算没有再遇到什么麻烦。又走了十几天,
他们终于抵达了南疆的边境城镇 —— 渝州城。渝州城与大梁的城镇截然不同,
这里的建筑风格独特,色彩鲜艳,街道上的人们穿着各式各样的民族服饰,
说着夹杂着方言的中原话,处处都透着新奇。云朝朝坐在马车上,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心里对南疆的陌生感渐渐少了几分。南疆王派来迎接的使者早已在城门口等候。
为首的是一位名叫木托的将军,他身材高大,皮肤黝黑,
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公主殿下一路辛苦,小王已经在城中备好宴席,为公主接风洗尘。
”云朝朝微微颔首:“有劳木托将军了。”一行人来到城中的驿馆,
驿馆早已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布置得也十分舒适。木托将军将他们安顿好后,便告辞离开了,
说明日一早会护送他们前往南疆的都城 —— 叶城。晚上,云朝朝躺在床上,
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想起了在大梁的日子,想起了皇后的疼爱,想起了容临渊的背叛,
心里五味杂陈。但她知道,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她必须尽快适应南疆的生活,
完成和亲的使命,为大梁和南疆的和平贡献自己的力量。第二天一早,
队伍准时出发前往叶城。从渝州城到叶城,还有三天的路程。这一路,风景越来越秀丽,
气候也越来越温暖。路边随处可见盛开的野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抵达叶城时,南疆王亲自率领文武百官在城门口迎接。南疆王名叫阿古拉,
他看起来大约三十多岁,身材健壮,眼神锐利,身上穿着华丽的民族服饰,
透着一股王者的威严。他看到云朝朝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随即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公主殿下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孤已在王宫备好住处,
还请公主殿下随孤入宫。”云朝朝按照大梁的礼仪,向阿古拉行了一礼:“多谢大王。
”王宫的建筑更加宏伟壮观,处处都透着浓郁的民族特色。
阿古拉将云朝朝安排在一处名为 “月湖宫” 的宫殿里,这里环境清幽,景色宜人,
窗外就是一片美丽的湖泊,湖面上开满了粉色的荷花。“公主殿下若有什么需要,
尽管吩咐下人。” 阿古拉看着云朝朝,语气十分温和,“孤知道你初来乍到,
可能会有些不适应。接下来的日子,你可以先熟悉一下王宫的环境,等你准备好了,
咱们再举行婚礼。”云朝朝没想到阿古拉会如此体贴,
心里顿时安定了不少:“多谢大王体谅。”接下来的日子,云朝朝一边熟悉王宫的环境,
一边学习南疆的语言和习俗。她发现,南疆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这里的人们热情好客,
民风淳朴,而且南疆王阿古拉也并非传说中那般凶狠残暴,反而十分开明和睿智。
阿古拉经常会来看望云朝朝,有时会和她聊一聊大梁的风土人情,
有时会带她去品尝南疆的特色美食。在与阿古拉的相处中,云朝朝渐渐发现,
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不仅有着王者的威严,还有着温柔细腻的一面。这天,
阿古拉带着云朝朝来到王宫后面的花园。花园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
其中有一种花格外引人注目 —— 它的花瓣呈深红色,形状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这是我们南疆特有的花,名叫‘火焰花’。” 阿古拉指着那花,
向云朝朝介绍道,“它象征着热情和勇敢,也是我们南疆的国花。”云朝朝凑近看了看,
忍不住赞叹道:“真是太美了!”阿古拉看着云朝朝开心的样子,
嘴角也露出了笑容:“你若是喜欢,我让人多摘些,插在你的宫殿里。”“不用了,
” 云朝朝摇了摇头,“让它们在这里自由生长,不是更好吗?
”阿古拉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你说得对,自由生长的花朵,才更有生命力。
”两人在花园里漫步,聊着天,气氛十分融洽。云朝朝发现,她对阿古拉的好感越来越深,
心里也渐渐放下了过去的伤痛。她开始觉得,或许来到南疆,是她人生中最正确的选择。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这天,云朝朝正在房间里学习南疆的文字,
晚翠匆匆跑了进来,脸色苍白:“公主,不好了!宫里传来消息,
说…… 说大梁派来了使者,而且,容临渊侯爷也来了!
”云朝朝手中的笔 “啪” 地掉在纸上,墨水晕开,染黑了洁白的纸张。她抬起头,
眼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你说什么?容临渊他…… 他怎么会来南疆?
”晚翠摇了摇头:“具体情况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听说,大梁的使者是来和南疆商议要事的,
容临渊侯爷是作为副使随行的。现在,他们已经到王宫门口了,南疆王正在大殿接见他们。
”云朝朝的心乱作一团。她以为,她已经彻底摆脱了容临渊,摆脱了过去的阴影,可没想到,
他竟然会追到南疆来。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挽回她,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就在云朝朝思绪混乱之际,王宫的侍卫走了进来,恭敬地说道:“公主殿下,
大王请您去大殿一趟,说是有要事与您商议。”云朝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她知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她整理了一下衣襟,
对侍卫说道:“知道了,我这就过去。”走向大殿的路上,云朝朝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她不知道,等待着她的,将会是怎样的局面。她也不知道,容临渊的到来,
会给她在南疆的生活带来怎样的变数。大殿内,气氛庄严肃穆。南疆王阿古拉坐在王座上,
大梁的使者站在殿下,而容临渊就站在使者的身边。当云朝朝走进大殿时,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容临渊看到云朝朝,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和愧疚,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对云朝朝说些什么,却又碍于场合,最终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