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1章 招标席见旧人，电梯口修罗场会议室的空调温度低得离谱，
我指尖悬在黑色钢笔上，目光却不受控地扫过门口的磨砂玻璃。“陆总，
最后一家投标方快到了，星芒工作室，主打新锐建筑设计，
创始人是……”陈默的声音在耳边断断续续，我捏着笔杆的指节泛白，
打断他：“资料我看过。”其实没看。三天前拿到投标名单时，“苏晚”两个字像烧红的针，
扎得我眼底发涩。五年了，这个名字在我手机备忘录里躺了一千八百多天，
的备注：“城西工作室开业”“获新锐设计师奖”“拒绝顾泽求婚”——全是陈默按我要求，
悄悄收集的消息。玻璃门被推开的瞬间，会议室里突然静了半拍。白衬衫的袖口挽到小臂，
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钢笔别在胸前口袋，笔帽上的划痕我认得——那是当年她帮我捡笔时，
摔在台阶上磕的。苏晚垂着眼走进来，鹅蛋脸上没什么表情，杏眼扫过全场，
最后落在我对面的空位上，脚步没停。“星芒工作室，苏晚。”她递过设计图册，
指尖擦过我指尖时飞快收回，像碰了什么烫物。我喉结滚了滚，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雪松味，
还是大学时用的那款洗衣液。陈默在旁边用气音撞我胳膊：“陆总，
星芒的方案最贴合咱们‘科技与自然融合’的需求。”我翻开图册，
第一页就是办公楼大堂的设计草图——挑高十二米的玻璃穹顶，侧边嵌着流动的水幕，
和我当年跟她提过的构想几乎重合。“苏设计师，穹顶的承重计算有数据支撑吗？”我抬眼，
她正好也看着我，睫毛颤了颤，从文件袋里抽出测算表：“陆总放心，
已通过第三方机构核验。”她的声音比以前冷了些，没有当年在图书馆给我讲题时的软糯。
招标提问环节，我没再说话，只盯着她握笔记录的手。指节比以前细了，
虎口处有块浅疤——陈默说，是三年前她创业初期，熬夜改图时摔碎咖啡杯划的。
顾泽那时候在做什么？大概正搂着新欢在酒吧喝酒吧。散场时已过正午，
苏晚收拾东西的动作很快，显然不想多待。我让陈默去处理后续流程，
自己跟在她身后出了会议室。走廊里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她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
我几乎要下意识伸手去抓，又硬生生攥紧拳头。电梯口挤满了人，苏晚站在最外侧，
低头回复消息。我刚要走过去，陈默的对讲机突然炸响：“陈助理！顾泽总硬闯前台，
说一定要见苏设计师！”话音未落，就听见急促的脚步声。顾泽烫着棕发，
穿件花里胡哨的潮牌西装，颈间的项链晃得人眼晕。他径直冲到苏晚面前，
铁钳似的抓住她手腕：“晚晚！我找你找了整整一周，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苏晚猛地甩手，力道不大，却带着刺骨的寒意：“顾泽，我们早就没关系了。
”她的手腕被抓出几道红印，虎口的疤在阳光下格外显眼。顾泽笑出声，
桃花眼透着轻佻：“没关系？当年要不是陆时衍不告而别，你能跟我在一起？现在他回来了，
你就想甩了我？”“闭嘴。”我往前半步，正好挡在苏晚身前。顾泽的目光落在我脸上，
嚣张的气焰瞬间矮了半截，却还强撑着：“陆时衍？这是我和晚晚的私事，跟你无关。
”“她是星途科技的合作方。”我抬手扣住他抓着苏晚的手腕，
指节用力时能摸到他腕骨——当年在篮球场，我就是这样扣住他的手腕，
把他按在地上问“离苏晚远点”。顾泽疼得“嘶”了一声，脸涨成猪肝色。
“骚扰甲方合作方，顾总觉得合适？”我声音没温度，余光瞥见苏晚摸着腕印的动作，
心口像被针扎了下。陈默已经带着两个保安跑过来，张保安身材壮实，一伸手就架住了顾泽。
“陆时衍你阴我！”顾泽挣扎着喊，“晚晚你看清楚，他当年说走就走，
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苏晚偏头看我，眼神复杂：“陆总，公私分明。”我松开手，
顾泽被保安“扶”着往外走，还在嚷嚷“我不会放弃的”。电梯门打开的瞬间，
苏晚先迈了进去，我跟着站在她身后，
闻到雪松味里混了点淡淡的消毒水味——陈默说她上周感冒还没好透。
“项目对接我亲自跟进。”我盯着她的发顶，“明天上午十点，我办公室见。”她没回头，
只“嗯”了一声。电梯下降时，我看见她对着反光的金属壁，轻轻揉了揉手腕的红印。
五年前机场的画面突然撞进脑海：雨下得很大，顾泽把西装披在她肩上，
她垂着头没推开——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她发着39度的烧，站都站不稳。电梯到一楼，
苏晚快步走出大厦，白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车流里。陈默凑过来：“陆总，
顾泽那边……”“让保安队记着，以后顾氏的人，一律不准进星途大门。
”我转身往办公室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是备忘录的提醒：“苏晚，芒果过敏，
经期不能碰冰。”明天见面，该用什么理由，递一杯温水给她？走到办公室门口，
我突然停住脚。刚才招标会的图册落在我这儿了，封面上有她的签名，
还是当年我教她的连笔写法。或许，这不是巧合。我捏着图册的边角，
指腹划过“苏晚”两个字。五年的误会像层厚冰，总得有个人先伸手，把冰敲碎。而我，
等这一天，等了太久。2 第2章 工作餐遇疯魔，冷水浇醒薄情郎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
在办公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指尖摩挲着星芒工作室的图册封皮，陈默端着咖啡走进来，
手里还拎着个保温袋：“陆总，您要的温水，45度刚好。”“图册放这儿。”我抬眼，
瞥见他领带歪了半截，“下次注意着装。”陈默慌忙拽了拽领带：“知道了陆总！
苏设计师那边已经确认，十点半在楼下私厨见面。”他顿了顿，又补了句，“我查过了，
那家私厨的菌菇汤很清淡，适合感冒没好透的人。”我没接话，翻开日程表，
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昨晚对着手机里的聊天框删删改改，
最终只给苏晚发了条“图册落我处，借工作餐归还，顺便对接设计细节”。
她秒回的“好”字，我看了不下二十遍。十点二十五分，我拿着图册下楼，
远远就看见苏晚站在私厨门口。她换了件米白色针织衫，搭配浅蓝色牛仔裤，
帆布鞋踩在台阶上，倒比昨天的职业装多了几分柔和。看见我，她抬手理了理头发，
目光落在我手里的图册上。“昨天忘了还你。”我递过去，顺势把保温袋塞到她另一只手里，
“陈默说你感冒没好，温的，喝着舒服。”苏晚愣了下，指尖碰到保温袋的布料，
耳尖悄悄泛红：“谢谢陆总，太客气了。”私厨的包厢隔音很好，
服务员李服务员端上菜单时，眼睛直往我们这边瞟，脸颊红扑扑的：“两位要点什么？
我们家的招牌菌菇汤今天刚炖好……”她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太热情，慌忙低下头，
“我、我去给您倒茶！”苏晚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这是重逢以来，我第一次见她笑。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脸上，连眼底的疏离都淡了些。我指着菜单上的菌菇汤：“来一份这个，
再要两份蔬菜沙拉，少酱。”“你还记得我不吃沙拉酱？”苏晚抬眼，语气里带着点意外。
“嗯。”我攥紧咖啡杯，喉结滚了滚，“大学时你总把酱拨给我。”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李服务员端着茶进来打破了沉默，她放下茶杯时手一抖，热水溅出来一点，
慌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关系。”苏晚递了张纸巾给她，
眼神温和。我看着这一幕，想起当年她在图书馆，也是这样帮打翻水杯的学弟收拾残局，
心不自觉软了半截。菌菇汤刚上桌，包厢门就被猛地撞开，玫瑰花瓣撒了一地。
顾泽拎着个硕大的花束站在门口，棕发被风吹得凌乱，颈间的项链晃得人眼晕：“晚晚！
我找了你一早上！”苏晚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端起水杯的手紧了紧。顾泽径直走到桌前，
把99朵红玫瑰往桌上一放，花瓣落进还没动的汤里：“晚晚，我知道错了！
当年是我鬼迷心窍，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他从口袋里掏出份文件，“城西那套江景公寓，
我已经转到你名下了，还有顾氏20%的股份，都给你！”我指尖在桌下攥成拳，
目光扫过苏晚紧绷的侧脸。她放下水杯，站起身，眼神冷得像冰：“顾泽，
你是不是忘了三年前，你跟白莉在酒店被我撞见时，说的是什么？
”顾泽的脸白了白：“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已经跟她断干净了！”“过去的事？
”苏晚笑了，笑声里全是嘲讽，“你出轨的时候，怎么没想起给我股份？
你跟白莉双宿双飞的时候，怎么没想起这套江景公寓？”她抬手端起桌上的温水，
没等顾泽反应过来，直接泼在了他的西裤膝盖处。温水顺着布料晕开，
在深色西裤上留下一大片显眼的水痕，像极了难堪的印记。李服务员刚好端着餐具进来，
看见这一幕吓得手里的盘子差点掉了，小声问：“先生，您、您没事吧？
”顾泽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苏晚：“你敢泼我？！”“泼你算轻的。
”苏晚拿起纸巾擦了擦手，“顾泽，别再来烦我，
否则我不介意把你当年的‘光辉事迹’发到行业群里。”就在顾泽要发作的时候，
陈默推门进来了。他手里拿着份文件，看见满地玫瑰和顾泽狼狈的样子，先是愣了下，
随即想起什么，皱着眉走过来：“顾总，您怎么在这儿？”“关你什么事！”顾泽吼道。
陈默弯腰，把散落的玫瑰拢到一起往垃圾桶里塞，动作干脆利落：“陆总上周就跟我说过，
苏设计师最腻烦红玫瑰，您这是故意来添堵的？”他顿了顿，又补了句，
“而且私厨禁止喧哗，影响其他客人了。”顾泽被堵得说不出话，
看着陈默把玫瑰全扔进垃圾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靠在椅背上，冷冷开口：“顾总，
这里是星途科技的合作宴请场地，你要是再闹，我不介意让保安过来‘请’你。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顾泽的底气，他狠狠瞪了我一眼，又看向苏晚，
眼神里带着不甘：“晚晚，我不会放弃的！”说完，捂着湿漉漉的裤腿狼狈地走了。
李服务员怯生生地进来收拾残局，小声说：“那位先生刚才在门口跟我们经理吵架，
非要进来……”“没事了，结账吧。”我递过卡，看向苏晚，“吓到你了？”她摇了摇头，
重新坐下，指尖摩挲着空水杯：“早就习惯了，顾泽一直这样，以为钱能解决一切。
”“以后他再骚扰你，直接找我。”我看着她，“星途的合作方，
我有义务保障你的正常工作。”苏晚抬眼，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轻轻“嗯”了一声。
送她回工作室的路上，车里很安静。我从口袋里摸出那条银手链，链扣已经磨得发亮，
是当年准备在毕业那天送她的。苏晚瞥见手链，瞳孔缩了缩。我喉结滚了滚，
最终还是把手链塞回口袋：“当年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等你愿意听，我再跟你解释。
”她没说话，直到车停在工作室楼下，才轻声说：“陆总，谢谢你今天。
还有……”她顿了顿，“图册里夹了张补充草图，是关于穹顶灯光的，你可以看看。
”我看着她走进工作室的背影，摸出图册翻了翻，果然在最后一页夹着张便签纸，
上面画着简单的灯光布局，旁边写着“暖光6000K，
避免反光刺眼”——是我当年提过的办公灯光需求。陈默的声音从副驾驶传来：“陆总，
顾泽刚才给您发了条短信，说……说您抢他的人，迟早会后悔。”我冷笑一声，删掉短信，
目光重新落在那张便签纸上。苏晚的字迹还是那么清秀，只是比当年多了几分利落。这时，
手机突然弹出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陆总，关于星芒工作室的设计，
我知道些苏晚没说的隐情，或许您会感兴趣。”发件人备注是空的，但我莫名觉得，
这和顾泽脱不了干系。更让我在意的是，短信里提到的“隐情”，
会是当年误会的另一块碎片吗？我攥紧手机，指尖泛白。看来这场“追妻”之路，
不光有顾泽这个明面上的麻烦，还有藏在暗处的风浪。3 第3章 奶茶店听隐情，
美式递出旧意暖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我盯着手机里那条陌生短信，指节抵着桌面轻轻敲击。
发件人隐藏了归属地，内容里的“隐情”像根细刺，扎得我心神不宁。
陈默抱着一摞文件进来，见我盯着屏幕出神，小声问：“陆总，要查这个号码吗？”“查。
”我抬眼，“顺便把星芒工作室的补充草图送过去，就说我要确认灯光布线细节。
”陈默刚要走，又被我叫住：“带杯美式，不加糖不加奶。”车停在苏晚工作室楼下时，
隔壁奶茶店的招牌正闪着暖光。林晓晓穿着亮黄色卫衣，正趴在柜台上跟店员说话，
看见我手里的文件袋，眼睛瞬间亮了，快步走出来：“陆时衍？你来找苏晚？
”她的直爽和当年一模一样，大学时总跟在苏晚身后，像只护崽的小刺猬。
我点头：“送设计图，她在吗？”“在楼上改图呢，我帮你叫她！”林晓晓掏出手机要拨号，
突然想起什么，拽着我往奶茶店角落走，“先跟你说个事！当年机场那事儿，
你是不是误会苏晚了？”我的心猛地一沉，指尖攥紧了文件袋。“那天苏晚发着39度烧，
蹲在机场出口等你，浑身都在抖。”林晓晓的声音拔高了些，引得店员往这边看，
“顾泽那孙子路过看见，非要把外套披她身上，苏晚推都推不动！她回家就给你发消息，
三条！你一条都没回！”我喉结发紧，
那些被我刻意忽略的细节突然清晰——当年我在机场看到的“顺从”，
原来是她烧得没力气反抗。陈默收集的资料里写着“苏晚发烧住院三天”，
我竟从没细想过时间线。“她等了你整整一年。”林晓晓眼圈泛红，“顾泽天天找她，
说你在国外有了新欢，她都没信。直到后来顾泽趁她喝醉表了白，她才……”“晓晓！
”苏晚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她站在台阶上，手里还拿着铅笔，看见我和林晓晓凑在一起，
脚步顿了顿。林晓晓立刻闭了嘴，狠狠瞪了我一眼：“你自己跟她解释清楚！
”说完转身回了奶茶店。苏晚走过来，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铅笔：“陆总，找我有事？
”“补充草图里的灯光布局，我想再确认下。”我递过文件袋，又把藏在身后的美式递给她，
“路过买的，不知道合不合口味。”她接过咖啡，指尖碰到杯壁时愣了下，
抬头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些复杂的情绪：“谢谢。楼上谈吧。”工作室不大，却收拾得很整洁，
墙上贴满了设计草图，最显眼的位置挂着当年我们一起赢的设计竞赛奖状。
苏晚指着草图上的暖光标注：“6000K的色温刚好，不会让屏幕反光，
也能突出穹顶的水幕效果。”我盯着奖状边角的折痕，轻声问：“当年住院，
为什么不告诉我？”苏晚的笔顿在纸上，墨水晕开一小团：“发了消息，没收到回复。
”“我没看见。”我喉结滚了滚，“出国那天，我在机场看到顾泽……”“我知道。
”她打断我，“林晓晓都告诉你了？”没等我回答，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屏幕上跳着“周瑶”两个字。她皱了皱眉，走到窗边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
但我还是听见了“设计图”“顾总”几个词。挂了电话后，她脸色有些难看。“怎么了？
”我问。“没什么。”她避开我的目光，“前员工周瑶，问我要不要回工作室帮忙。
”我心里咯噔一下——周瑶这个名字，陈默昨天提过，说她半年前因设计理念不合离职，
后来去了顾氏旗下的设计公司。联想到那条陌生短信，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
回到公司刚坐下，陈默就拿着调查结果进来：“陆总，陌生号码是周瑶的备用机！
而且我们查到，她昨天下午偷偷进过星芒工作室的资料室，好像在拍设计图！
”果然是顾泽的手笔。我冷笑一声，让陈默立刻去查周瑶的资金往来——顾泽要栽赃，
总得留下痕迹。下午的项目预审会设在大会议室，顾氏的代表没来，倒是顾泽自己来了，
穿得人模狗样，手里还拎着个文件袋。陈默在我耳边低语：“陆总，查到了，
周瑶上周收到一笔五万块的转账，付款人是顾泽的助理。”会议进行到一半，
顾泽突然站起来，把一摞照片摔在桌上：“各位，我有证据！
星芒工作室的设计方案是抄袭的！”照片拍的是几张模糊的草图，
和苏晚的设计确实有几分相似。顾泽得意地扫过全场：“这是我在周瑶那里拿到的，
苏晚当年就是靠抄袭我的创意才获奖的！”苏晚刚要开口，我抬手按住她的胳膊，
示意她稍安勿躁。陈默立刻把投影仪打开，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出转账记录和聊天截图——周瑶问“拍得够清楚吗”，
顾泽助理回“顾总满意，钱已转”。“顾总，”我靠在椅背上，语气冰冷，
“五万块买几张假草图，是不是太便宜了？”顾泽的脸瞬间惨白，指着屏幕：“这是伪造的！
是你们陷害我！”“陷害？”参会的王代表突然笑出声，他推了推黑框眼镜，声音洪亮，
“顾总这招也太low了吧？上周还在私厨送花求复合，这周就栽赃人家姑娘，输不起啊？
”其他代表也跟着窃笑起来，议论声此起彼伏。顾泽站在原地，手都在抖，
最后狠狠瞪了苏晚一眼，捂着脸冲出了会议室。散会后，苏晚抱着文件走过来，
手里多了杯美式——和我早上给她买的一模一样，不加糖不加奶。
她把咖啡放在我桌上：“今天……谢谢你。”我抬头看她，她的耳尖红得厉害，
眼神却很认真：“周瑶是被顾泽怂恿的，我会处理好。还有……”她顿了顿，“当年的事，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下，暖流淌遍四肢百骸。我刚要说话，
手机突然响了，是陈默发来的消息：“陆总，查到顾泽联系了白莉，好像要搞事情！
”白莉——当年和顾泽出轨的秘书。顾泽在明面上栽了跟头，竟然要找旧人来搅局？
我看着苏晚转身离开的背影，又瞥了眼桌上的美式，指尖轻轻敲了敲杯壁。
顾泽的疯狂还没结束，而那条藏在口袋里的银手链，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送到她手上。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拿起手机拨通陈默的电话：“盯紧白莉，有任何动静立刻汇报。
另外，查一下周瑶手里有没有真的设计备份。”挂了电话，我盯着屏幕上苏晚的聊天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