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雪松与纠缠
顾临的白大褂在停尸间的冷光灯下泛着微光，他的身影如同幽灵般飘过瓷砖，程野瞬间被那熟悉而又撩人的雪松香包裹。此刻，腐臭与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弥漫，却被这清冷的香气生生撕开一道口子。
“程警官。”顾临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金丝眼镜后的眼眸透着迷雾。他修长的指尖拈着半融的薄荷糖，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死者的牙床有玫瑰精油残留。”说着，他竟毫无预兆地握住程野戴着手套的手，轻轻引导着去触摸尸体下颚，“感受一下这肌理断裂的方向。”
程野的呼吸在防护口罩里变得沉重而急促。顾临的体温透过两层橡胶传来，犹如炙热的火焰，烧得他心乱如麻。仅仅三天前，在那间充满神秘氛围的心理诊疗室里，这只手还拿着催眠用的钟摆，金属坠子在他眼前摇晃，仿佛要勾走他的灵魂。
“监控显示顾医生昨晚在滨江码头。”程野努力抽回手，警用记录仪的红光照在顾临的喉结上，宛如鲜血的印记。“你的银色奔驰 SLK，车牌尾号 7474。”
顾临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那笑容仿佛能穿透人心。他摘下眼镜，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那睫毛在冷光灯下像是凝结了冰霜。“程队记错了。”他突然凑近程野的耳畔，声音低得仿佛情人的呢喃，“我的车是保时捷 911，你上周刚在 4S 店查过维修记录。”
金属推车猛地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程野一个箭步将顾临抵在解剖台边缘，锋利的手术刀横在两人之间，仿佛随时都会割破这紧张的空气。他闻到顾临领口的檀香混着薄荷糖的甜腥，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对方锁骨处那圈淡红的齿痕上——那是他三天前在安全屋失控时留下的。
“这是第五个受害者。”程野愤怒地抽出卷宗，狠狠砸在台面上，泛黄的照片滑出文件夹。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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