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了传闻中克妻大佬,陆景琛。还附赠一个三岁半的哑巴拖油瓶。合约规定,
扮演好后妈,每月到手一百万,互不干涉。我乐得自在,每天对着便宜继子嘘寒问暖,
扮演绝世好后妈。小家伙怯生生地看着我,不发一语。
我脑子里却突然响起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这个女人好假,
不过看在她比前几个后妈都漂亮的份上,暂时不拆穿她了。我:?咦,
她好像能听到我说话?坏了,我能读她心的秘密要暴露了!1我与便宜继子陆念四目相对。
客厅的水晶吊灯,光线冰冷。空气仿佛凝固了。我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这小屁孩,
竟然能读我的心!我必须冷静,我是专业的演员。我在心里,一字一句地默念。
能听到就眨眨眼?陆念那张紧绷的小脸,睫毛飞快地颤动了一下。一下。就那一下,
我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是真的!他真的能读心!几乎是同时,
一道稚嫩又惊恐的声音在我脑中炸开。完蛋了!她知道我最大的秘密了!
她会不会把我当成怪物,抓去实验室切片研究?
我看着他瞬间煞白的小脸和惊恐的大眼睛,心头一软。怪物?不,
你是我在这座冰冷豪门里,唯一的活人。我立刻在心里安抚他。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
也什么都没听见。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合作愉快?陆念怀疑地盯着我,
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里写满了不信任。信你才怪,女人都是大骗子。这小屁孩,
还挺记仇。这时,玄关处传来开门声,一股寒气瞬间席卷了整个客厅。陆景琛回来了。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手工西装,面容英俊,神情却冷得像冰。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没有一丝温度。“安守本分,做好你该做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又冷又硬。我垂下眼,
摆出最温顺恭敬的姿态:“知道了。”心里却早就把白眼翻上了天。冰块脸,
一天到晚就知道摆着张臭脸给谁看?活该克妻还不孕不育。我正吐槽得起劲,
旁边突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噗嗤”声。我猛地转头。只见陆念正站在陆景琛腿边,
小脸憋得通红,一双小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肩膀却控制不住地一耸一耸。
他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正越过小手的缝隙,直勾勾地看着我。眼神里,
是藏不住的笑意和……幸灾乐祸?那一刻,我俩交换了一个只有我们才懂的眼神。很好。
我们的秘密同盟,达成了。2我们的秘密同盟达成没几天,陆家家宴就到了。衣香鬓影,
觥筹交错。我穿着一身得体的晚礼服,挽着陆景琛的手臂,像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
陆念则像个小挂件,安安静静地跟在陆景琛另一边。“景琛哥。”一道娇柔的女声传来,
带着熟稔的亲昵。一个穿着白色高定长裙的女人走了过来。妆容精致,笑容温婉,
眼底却藏着针。是苏婉婉。她看都没看我一眼,目光全落在陆景琛身上,仿佛我们才是外人。
“景琛哥,好久不见,你最近好吗?”陆景琛神色淡淡,嗯了一声。
苏婉婉这才将目光转向我,笑意不达眼底:“这位就是姜小姐吧?真是年轻漂亮。
”她刻意咬重了“姜小姐”三个字。我微笑回敬:“苏小姐过奖了。”心里却冷笑一声。
来了来了,正主下场了。这茶艺,都快溢出来了。苏婉婉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又恢复如常。她端起一杯红酒,姿态优雅地朝我走近一步。“姜小姐,我敬你一杯。
以后念宝,就要辛苦你照顾了。”她语气真诚,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子。话里话外,
都在暗示我这个后妈名不正言不顺。我刚想开口,苏婉婉手腕一歪,惊呼一声。整杯红酒,
直直地朝着我胸前泼过来!这要是泼实了,我今天就成了全场的笑话。电光石火间,
一道尖锐的童声在我脑中炸响。假妈咪快躲!她要泼你!我几乎是本能地侧身一转,
脚下“不小心”一滑。“哗啦——”殷红的酒液,
悉数泼在了苏婉婉自己那条昂贵的白色长裙上。从胸口到裙摆,一片狼藉。空气瞬间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们身上。苏婉婉脸色煞白,气得浑身发抖,
却只能挤出泫然欲泣的表情,委屈地看向陆景琛。“景琛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连忙站稳,一脸关切地拿出纸巾。“苏小姐,你没事吧?快擦擦,这么贵的裙子,
可惜了。”心里却乐开了花。活该,自作自受的绿茶。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我正演得起劲,眼角余光瞥见,陆念躲在陆景琛身后,悄悄对我比了个大拇指。
小家伙的眼睛亮晶晶的,全是得逞的笑意。我冲他眨了眨眼。干得漂亮,我的好大儿。
自始至终,陆景琛都冷眼旁观,一言不发。直到此刻,他的目光才落在我身上,
深邃的眼眸里,情绪不明。那眼神,比之前多了几分探究。仿佛要将我看穿。
3宴会结束回程的车上,陆景琛的视线就没离开过我。那是一种带着审视和猜忌的目光,
仿佛要在我脸上钻出两个洞来。我坦然自若,心里却在盘算。他大概是怀疑,
我和陆念有什么秘密。不过没关系,只要他没证据,我就能一直演下去。第二天,
幼儿园开学的日子到了。管家一脸为难地找到我:“太太,小少爷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不肯去学校。”我走到陆念房门口,里面安安静静,没有一丝声响。我知道,
这小家伙的心理创伤还没好。强迫他,只会适得其反。我对管家说:“给他请假吧,
今天我带他出去玩。”我带陆念去了全市最大的游乐园。小家伙一开始还很拘谨,
小手紧紧攥着衣角。直到我拉着他坐上旋转木马,又去玩了碰碰车,
他紧绷的小脸才渐渐放松下来。最后,我指着最高最陡的那个过山车,问他:“敢不敢?
”陆念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冲上云霄的轨道,犹豫了。假妈咪,你行不行啊?
别把自己吓哭了。我被他逗乐了。小看谁呢?你妈我当年可是号称‘尖叫女王’!
我拉着他,义无反顾地坐了上去。过山车缓缓爬升,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说不怕是假的。但我必须演得像个能为他遮风挡雨的母亲。在过山车俯冲而下的瞬间,
我配合地发出了刺破天际的尖叫。“啊——!”演戏好累,嗓子都快喊劈了。
但为了我爸的手术费,拼了!身旁的小家伙身体猛地一僵。在失重的眩晕中,
一只温热的小手,紧紧抓住了我。我低头,看到陆念紧抿着唇,
小小的手背上青筋都冒了出来。但他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用尽全力抓着我。过山车停稳,
我腿软得站不起来。陆念却破天荒地,主动扶了我一下。但他却很快就松开了。深夜,
我被一阵压抑的哭声惊醒。声音是从隔壁陆念的房间传来的。我推开门,月光下,
他满头是汗,小小的身体在被子里蜷成一团,不停地发抖。
“妈妈……别走……”“妈妈……”他嘴里模糊地喊着,带着哭腔。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我没多想,直接把他抱进怀里,
像哄小时候的弟弟一样,轻轻拍着他的背。“念念不怕,妈妈在呢,不走。
”怀里的小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均匀的呼吸声响起。他睡熟了。我松了口气,
刚想把他放回床上,却感觉门口有道视线。陆景琛就站在那,身影被走廊的阴影笼罩。
他眼里的情绪,比宴会上更复杂,更深沉。我看不懂。第二天一早,
陆景琛的助理给我送来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里面是一张没有额度上限的黑卡。
陆景琛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一如既往的冷淡。“演得不错,这是奖励。”我的心沉了一下。
狗男人,以为钱能买到一切?昨天晚上那点温柔,果然是我的错觉。
我脸上却弯起最得体的微笑,坦然收下。“谢谢陆总。”钱嘛,谁会嫌多呢。4有了钱,
我的底气都足了些。日子似乎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我和陆念的关系,也因为游乐园之行,
缓和了不少。至少,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浑身是刺地排斥我。这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
陪陆念吃早餐。张妈端来一碗香气扑鼻的海鲜粥。“小少爷,这是您最爱吃的。”我接过碗,
用勺子轻轻搅了搅,吹凉了些,递到陆念嘴边。他乖乖地张开了嘴。
就在勺子快要碰到他嘴唇的瞬间,我的脑子里猛地炸开一个尖锐的声音。
这个粥里有我不能吃的花生!张妈是坏人!我手一抖,整个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温热的粥溅得到处都是,白瓷碗碎成几片。餐厅里瞬间死寂。张妈脸色煞白,
惊慌地看着我:“太太,您这是……”我还没来得及说话,
一个娇柔又带着指责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姜冉,你这是干什么!念念不吃饭,
你也不能这么对他啊!”苏婉婉穿着一身精致的连衣裙,快步走了进来,
一把将陆念护在身后,满眼心疼。“就算你心里不痛快,也不能拿孩子撒气,他才三岁半!
”她演得声情并茂,活像一个被恶毒后妈欺负了孩子的亲妈。张妈也立刻附和:“是啊太太,
小少爷不肯吃饭,您也不能摔碗啊,吓到小少爷了。”一唱一和,
瞬间将我钉在了虐待继子的十字架上。我气笑了。来得真快,戏都排练好了是吧?这时,
陆景琛也闻声从楼上下来。他看到一地狼藉和苏婉婉护着陆念的姿态,眉头紧紧皱起,
眼神冰冷。“怎么回事?”苏婉婉立刻告状:“景琛哥,你快看看!
姜冉她……她竟然当着我的面摔碗,吓唬念念!”陆景琛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带着审视和不悦。我迎上他的视线,心里一片冰冷,面上却异常平静。“我没有。
”“你还狡辩!”苏婉婉不依不饶。我懒得理她,只是蹲下身,看着缩在她身后,
却悄悄探出半个脑袋看我的陆念。小家伙眼里没有害怕,只有紧张和担忧。假妈咪,
看她的口袋!她的口袋里有花生碎!我心里有了底。我站起身,
目光直视着那个慌乱的佣人张妈。“张妈,你说我为什么摔碗?
”张妈眼神躲闪:“我……我不知道啊太太,您突然就……”“是吗?”我冷笑一声,
步步紧逼,“陆念对花生过敏,严重到会休克,这件事,你知道吧?”张妈的脸色更白了,
嘴唇哆嗦着:“知……知道。”“那你为什么要在他的粥里放花生?”我的声音不大,
却像一颗炸雷,在餐厅里炸响。苏婉婉脸色一变:“姜冉,你别血口喷人!
张妈在陆家做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害念念!”“是不是血口喷人,搜一搜就知道了。
”我直接伸手,探向张妈的围裙口袋。张妈尖叫着想躲,却被我死死抓住。
一小包用纸巾裹着的花生碎,从她的口袋里掉了出来。铁证如山。苏婉婉的脸,
瞬间没了血色。陆景琛的眼神,也从冰冷变成了骇人的阴鸷。他一言不发,只是盯着苏婉婉,
那眼神,仿佛要将她凌迟。张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求饶:“先生,不关我的事!
是……是苏小姐让我这么做的!她说只是想给太太一个教训,不会真的有事的!
”陆景琛没看地上的张妈,目光依旧锁死在苏婉婉身上。“滚。”一个字,不带任何温度。
苏婉婉浑身一颤,咬着唇,不甘心地离开了。管家立刻叫人拖走了哭喊的张妈。一场闹剧,
终于收场。餐厅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气氛压抑得可怕。我看着地上的狼藉,心里一阵后怕。
如果不是能听到陆念的心声,今天,我可能真的百口莫辩。甚至,陆念会真的有生命危险。
这豪门的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还要脏。一只小手,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我低头,
对上陆念清澈又带着感激的眼睛。他不会说话,但他的眼神告诉我,他都懂。假妈咪,
谢谢你。我的心,忽然就软了。傻小子,跟我客气什么。我们现在,可是盟友。
5花生事件后,陆景琛一整晚都没跟我说一句话。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第二天,
管家告诉我,陆念的心理医生来了。这是我们合约里规定好的,我需要陪同。书房里,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很斯文的男人正在和陆念说话。他叫陈医生,
是陆念的专属心理医生。“太太,我们今天想尝试一下催眠疗法,
探寻一下小少爷失语的根源。”陈医生语气温和,但透着不容置喙的专业。我点点头,
坐在陆念身边,握住他冰凉的小手。小家伙很紧张,手心里全是汗。假妈咪,我怕。
我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用眼神鼓励他。陈医生拿出一条银色的怀表,
在陆念眼前轻轻晃动。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很缓,带着某种引导性。“念念,
放松……回到你印象最深的那一天……”陆念的眼皮渐渐沉重,呼吸也变得平稳。
我屏住呼吸,不敢出声。忽然,一阵尖锐的刺痛感涌入我的脑海。那不是我的情绪,
是陆念的。
好吵……女人在尖叫……一个好高好凶的男人……他推了妈咪……破碎的画面,
混乱的思绪,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我仿佛也置身于那个昏暗的房间,
感受着小家伙铺天盖地的恐惧。“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我早就受够你了!
”是男女激烈的争吵声。然后,一个女人尖利又怨毒的声音,狠狠刺进陆念的记忆里。
“陆念!你就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我的心脏猛地一缩,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我死死攥住拳头,才没让自己失态。那是他的亲生母亲。
怎么会……怎么会有母亲对自己的孩子说出这么残忍的话?“啊——!
”陆念突然从催眠中惊醒,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他浑身发抖,小脸惨白,
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他像一只受惊的小兽,死死地抱住我的胳膊,把脸埋进我的怀里。
“念念!”陈医生也吓了一跳,想上前查看。可陆念根本不让他碰,
只是一个劲地往我怀里钻,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书房的门被猛地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