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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无人知晓插曲nobody knows》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菅崎”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江亓言元南荇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高二开学已一月有夏末的余热还未完全散梧桐叶刚刚染上一点浅浅的秋物理竞赛班的晚自习总是结束得最晚上九点江亓言独自收拾好书穿过已然寂静的校他的脚步在经过音乐教室不由自主地放直至停教室里还亮着只有元南荇一个她背对着门正对着谱架练习视少女清亮的嗓音在空旷的教室里回偶尔遇到复杂的节奏型时会微微蹙不服气地再来一江亓言就那样静静地站在走廊的阴影...
高二开学已一月有余,夏末的余热还未完全散去,梧桐叶刚刚染上一点浅浅的秋黄。
物理竞赛班的晚自习总是结束得最晚。晚上九点半,江亓言独自收拾好书包,
穿过已然寂静的校园。他的脚步在经过音乐教室时,不由自主地放慢,直至停下。
教室里还亮着灯,只有元南荇一个人。她背对着门口,正对着谱架练习视唱。
少女清亮的嗓音在空旷的教室里回荡,偶尔遇到复杂的节奏型时会微微蹙眉,
不服气地再来一遍。江亓言就那样静静地站在走廊的阴影里,像一个恪尽职守的哨兵。
他知道这是元南荇雷打不动的加练时间,
也知道她为了进入校合唱队主力声部付出了多少努力。更知道,她练习结束后,
需要独自穿过那条没有路灯的小路才能回到宿舍。这已经是他“偶遇”她的第三周。
第一次是真的偶遇,他竞赛班下课,她刚结束练习,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回宿舍区的路上,
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后来,便成了习惯。他会算准时间,
“恰好”在她收拾好东西走出音乐教室时,出现在走廊尽头,然后面无表情地经过,
留下一句没什么温度的话:“这么晚,顺路。”元南荇总会笑嘻嘻地跟上,
叽叽喳喳地说着今天练了什么曲子,老师又提了什么新要求,
或者抱怨一句食堂的辣子鸡今天不够味。江亓言大多时候只是沉默地听着,
偶尔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作为回应,看似敷衍,却从未错过她话语里的任何一个细节。
她随口说了一句谱架有点矮,仰着头脖子酸。第二天,
她的专属谱架就被调整到了最舒适的高度——那是江亓言趁午休无人时,
悄悄用工具拧松螺丝调节好的。他的喜欢,悄无声息,渗透在每一个看似不经意的细节里,
编织成一张细密的网,却小心翼翼地将自己隔绝在外,生怕惊扰了网中的蝴蝶。
江亓言的物理课本里,夹着一沓厚厚的草稿纸。正面是密密麻麻的公式推导和电路图,
翻到背面,却偶尔会出现一些不成型的速写线条——一个扎着马尾的侧影,
一双笑着弯起的眼睛,或者仅仅是反复描摹的两个字的笔画结构:“南荇”。
那是无人知晓的秘密。他的数学草稿本,演算到空白处,
有时会无意识地写下“NX”两个字母,然后又迅速用杂乱的线条涂掉,
仿佛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符号。他的手机浏览器历史记录里,
藏着许多与他高冷人设不符的搜索:“声乐训练后吃什么对嗓子好?
”“手腕淤青快速消退的方法。”“哪种水果糖味道最好?”最后一条,源于十岁那个暑假。
他记得那个总是弹错音、急得快哭出来的小女孩,口袋里总揣着水蜜桃糖,
说吃了糖手指就会变甜。后来,他的书包夹层里,也总会备着几颗同样的糖,
只是四年过去了,再也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送出去。在教室里,
江亓言的座位在元南荇的斜后方。这个位置让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她纳入视野,
又不必担心被发现。他熟悉她所有的的小动作:思考时会无意识地转笔,
笔掉在地上会小声地“哎呀”一下;听到有趣的事情会先眯起眼睛,
然后嘴角才慢慢上扬;阳光好的下午,她会把课本立起来,
偷偷在下面看从图书馆借来的小说,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密的阴影。有一次,
元南荇回头向他借橡皮。那一刻,阳光正好穿过窗户,照亮她鼻尖上细小的绒毛,
和她眼睛里清晰的自己的倒影。江亓言的心跳漏了一拍,递过橡皮的手指有些僵硬。
元南荇毫无察觉,笑着道谢,转回身去。他却花了整整一堂课的时间,
才让耳根的温度降下来。体育课是江亓言最矛盾的时候。
他讨厌那些男生投注在元南荇身上的目光,尤其是篮球队那个总爱出风头的林屿。
每当元南荇穿着运动服跑过球场,或者笑着和女伴们打羽毛球时,
江亓言总会不动声色地走到离她最近的跑道,或者选择一个能挡住某些视线角度的位置,
进行他自己的耐力训练。他看似心无旁骛,实则所有的感官都像最精密的雷达,
牢牢锁定着那个跳跃的身影。所以,当元南荇在羽毛球课上被撞倒,手腕磕在地板上时,
他是第一个冲过去的人,甚至比离她更近的体育老师还要快。他扶起她,
看到她疼得眼圈发红却还强忍着说“没事”,那一刻,他攥紧的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四月的课间,教室喧闹。广播里循环着合唱比赛报名的通知,元南荇踩在椅子上,
奋力将海报按在黑板顶端。江亓言倚着后门,目光掠过她扬起的胳膊时,
骤然定住——校服袖子下,露出一道新鲜的淤青。他记得这是羽毛球课上的意外,
但昨夜巷口元父醉醺醺指着她鼻尖的画面,瞬间覆盖了这份记忆。她贴好海报,转回身,
唇边沾了点儿粉笔灰。“小江同学,”她笑着望向他,“这次合唱,你给我们钢琴伴奏吧?
”江亓言沉默了三秒,视线从淤青移到她带笑的脸上。“好。”他点头,声音不高,
“原调太高,我给你降半音。”“嗯?为什么?”“你嗓子薄,硬唱会疼。”他言简意赅。
排练进行到第五晚,流言像藤蔓一样悄然爬满了音乐教室。“听说元南荇留下来,
是为了等篮球队的林屿。”窃语声中,江亓言指下的琴键猛地发出一声刺耳的杂音。
“刚才这里,好像有点不一样?”元南荇停下练习,疑惑地回头。“……没事,继续。
”他垂下眼,掩饰住眼底的波澜。晚自习后,走廊寂静。林屿在楼梯口拦住元南荇,
递上一个粉色信封。“江亓言给你的,”林屿摸摸后脑勺,“他脸皮薄,非要我转交。
”元南荇的心跳空了一拍,接过还带着淡淡皂角香的信封。回到宿舍,她小心拆开,
里面却只有一张空白的信纸。她对着灯光反复确认,最终黯然垂下手臂——这无声的答案,
比任何拒绝都更让她难受。第二天清晨,江亓言在书包里摸到那支特意买的跌打药膏。
楼梯转角,他看见元南荇和林屿并肩走来,有说有笑。他下意识后退,
手背重重磕在冰冷的金属扶手上,划出一道血痕。元南荇从他面前走过,目光径直向前。
第一次,她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清脆地唤他一声“小江同学”。
那支没送出的药膏,在他掌心攥得滚烫。合唱比赛当天,礼堂里座无虚席。
轮到三年C班上场,元南荇站在舞台中央,对侧幕的江亓言微微点头。前奏钢琴声起,
一切顺利。然而,就在元南荇即将唱出第一句时,音控台猛地爆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噪音,
随后,所有声音——包括伴奏——彻底消失。现场陷入一片死寂,评委席传来诧异的议论声。
“怎么回事?”“设备故障了吗?”江亓言几乎在声音消失的下一秒就从琴凳上站了起来。
他一把掀开谱架,冲到音控台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他俯身检查线路,
手指飞快地在复杂的接口间拨动。后台的学生会干部急得满头大汗,却插不上手。十五秒,
仅仅十五秒,指示灯重新亮起。伴奏信号恢复了。但已经晚了。就在这片突兀的寂静里,
元南荇仅仅停顿了一瞬,便深吸一口气,清唱出了第一句。没有伴奏,
她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澈而勇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稳稳地承载着整个旋律。
队员们先是一愣,随即被她的镇定感染,纷纷跟上,完成了一场纯粹的人声演出。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礼堂静默片刻,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这掌声,
是献给临危不乱的主唱,也是献给这支无伴奏完成表演的团队。江亓言站在侧幕的阴影里,
刚刚修复线路的手指还沾着灰尘。他看着她面向观众鞠躬,听着震耳欲聋的喝彩。然后,
他听见元南荇透过麦克风清晰地说:“谢谢大家,也特别感谢林屿学长赛前的鼓励。
”“咔嚓”一声轻响,江亓言手心里那管一直没送出去的药膏,铝管被他捏得彻底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