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被总监一杯海鲜汤灌进ICU后,我接到了两条消息。
第一条来自总监李曼:装死给谁看?明天滚过来办离职。第二条来自我爸:宝贝,
基层体验游戏结束,该回家继承公司了。我拔掉针头,看着窗外那栋属于我家的摩天大楼,
回复他。爸,游戏才刚开始,我要让她跪着把这栋楼打扫干净。
01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我睁开眼,白色是视野里唯一的颜色。醒了?
一道沉稳的男声在旁边响起。我转过头,看见了我爸,林氏集团的董事长,林建国。
他穿着一身和我格格不入的手工西装,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削着一个苹果。
基层体验结束了?他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插上一根牙签,递给我。我没接,
看着窗外,我们公司那栋标志性的双子塔大楼,在阳光下闪着冰冷的光。我笑了。爸,
该清理门户了。林建国削苹果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想怎么清?按规矩来。
我说,我要她身败名裂,还要她把吃下去的全都吐出来,连本带利。他点点头,
将果盘放在床头柜上。首席秘书老王,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想要的所有资料,
他都会帮你拿到。话音刚落,病房门被敲响,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干练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是王秘书。
他对我爸微微躬身:董事长。然后看向我,递过来一个全新的手机和一张不记名电话卡。
小姐,您的新号码。李曼的社交动态、内部通讯记录,
还有市场部最近半年的监控录音备份,都在这部手机里了。我接过手机,
点开王秘书已经打开的界面。是李曼的朋友圈,半小时前发的。
配图是一张她精心修饰过的自拍,背景是办公室,她笑得云淡风轻。
文案写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娇气了,团建喝碗汤都能进医院。
想当年我们为了业绩,哪个不是拼过来的。吃不了苦,怎么在职场混?
下面一堆同事的点赞和附和。曼姐说得对,现在的实习生就是事儿多。就是,
一点奉献精神都没有。一个叫张伟的头像尤其显眼,他是我同期的实习生,李曼死忠粉。
他评论道:曼姐别生气,有些人就是想通过博同情来走捷径,我们都懂。
我面无表情地划过屏幕,点开了另一段录音。背景音嘈杂,是公司茶水间。
李曼的声音尖锐又得意:你们是没看到她那副样子,脸肿得跟猪头一样,直接就休克了。
装的吧?一碗汤而已,还能死人?我看她就是想讹我一笔,可惜了,我可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另一个女同事,叫刘悦,娇笑着说:曼姐,你就是太善良了。要我说,
这种人就该直接让她滚蛋,省得在公司里碍眼。我看她那方案做得跟屎一样,
订书钉偏了一毫米,她还有脸交上来,要是我,早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可不是嘛,
李曼冷笑一声。长得一副穷酸样,还真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女了。要不是看她还算听话,
我早让她滚了。对了,她那个跟了半个月的‘星辉’的单子,我已经让张伟去收尾了,
下周一的大会,就记在我名下。张伟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谄媚:谢谢曼姐提拔!
都是曼姐领导有方,我就是跑跑腿。行了,就你嘴甜。录音到此为止。我关掉手机,
胸口那股窒息感再次涌了上来。不是因为过敏,而是因为愤怒和恶心。
我理想中的人性化管理,我以为靠努力就能实现价值的职场幻梦,被这群人,
用最肮脏的语言,踩在脚下,碾得粉碎。林建国看着我苍白的脸,问:还需要我做什么?
我摇摇头,重新看向窗外那栋大楼。爸,你先回去吧。我需要冷静,需要好好想一想,
怎么把这场戏,唱得更精彩一点。病床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微信消息。
是张伟发来的。林晚,你跑哪去了?一声不吭就旷工,曼姐气得脸都绿了。
你快回来跟她道个歉,不然这事没法收场了。02我盯着张伟发来的那条信息,
每一个字都透着虚伪的关切。道歉?我回了两个字。他几乎是秒回:对啊!
你这次太过分了,团建上让曼姐那么下不来台,现在又玩失踪。
她已经把你的事情上报给人事了,说你无故旷工,严重违反公司纪律。你再不回来,
实习评价肯定是不合格,到时候毕不了业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他的话术,和李曼如出一辙。
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看似甜枣的毒药。我没有再回复,划开了另一段录音。
那是我入职第一天,李曼把我叫进她的办公室。林晚是吧?我看过你的简历,普通大学,
普通专业,没什么亮点。她靠在昂贵的皮椅上,指甲上鲜红的蔻丹在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我们公司不是收容所,能进来,算你运气好。她上下打量着我。不过,我不看过程,
只看结果。在我手下,你要么拿出价值,要么就滚蛋,听懂了吗?听懂了,李总监。
我当时还天真地以为,这是职场前辈的敲打,是所谓的压力测试。现在想来,那不是敲打,
那是她对我这个没背景、好拿捏的新人,下的战书。从那天起,我的噩梦就开始了。
她会因为我的报告里用了一个她不喜欢的字体,而把几十页的文件甩在我脸上,
骂我带没带脑子上班。她会把我辛辛苦苦跑下来的客户线索,转手就交给张伟,
然后在部门会议上夸奖张伟有潜力、有冲劲。而张伟,总会在会后安慰我:林晚,
别灰心,曼姐也是为你好,想磨练你。你看,这个客户后续的资料,不还是你整理的吗?
你的功劳大家都看得到。是啊,功劳是张伟的,锅是我的,剩下的所有杂事,也都是我的。
我成了整个部门最方便的便利贴女孩。小林,帮我倒杯咖啡,要手磨的,不加糖。
小林,这份文件复印五十份,半小时后开会要用。小林,楼下快递帮我取一下,
有点重。这些话,我三个月里听了无数遍。而我,为了那可笑的卧底考察,
为了验证我那人性本善的理论,全都忍了下来。我以为,只要我做得足够好,
总能换来认可。直到那碗海鲜丝瓜汤。团建的饭桌上,李曼端着那碗汤,
笑意盈盈地走到我面前。小林啊,我看你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来,喝碗汤暖暖胃。
这可是我特意让后厨给你做的,加了虾干提鲜,味道特别好。我的笑容僵在脸上,
整个部门的人都知道。我入职体检报告上写得清清楚楚——海鲜蛋白严重过敏。我攥着桌布,
低声说:谢谢曼姐,但是我海鲜过敏,真的不能喝。李曼的笑容瞬间冷了下来。
她把碗重重地放在我面前,汤汁溅出来,烫在我的手背上。怎么?林晚,
我亲自给你端的汤,你是一口都不肯赏脸?她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整个包厢的人都听见。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她打断我。不就是仗着自己年轻,
觉得我们这些老人思想陈旧,跟不上你们的潮流吗?让你喝碗汤,跟要你的命一样。
吃不了这点苦,以后怎么在职场混?她的话,字字诛心。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有同情,有幸灾乐祸,但更多的是看戏。张伟在一旁打圆场:哎呀,林晚,
曼姐也是一片好心。可能就一点点虾干,没事的,喝一口吧,别辜负了曼姐的心意。
对啊,小林,喝吧,别扫了大家的兴。一时间,所有人都成了李曼的帮凶。那碗汤,
不再是汤,而是我必须服下的投名状。喝了,我就是懂事的自己人。不喝,
我就是不识抬举的异类。我看着李曼那张志在必得的脸,忽然觉得很可笑。
我的呼吸开始急促,喉咙发紧,我知道,那是过敏的前兆。仅仅是空气中弥漫的虾干腥味,
已经让我的身体起了反应。我拿起那碗汤。在李曼和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一饮而尽。
滚烫的汤水滑过喉咙,腥味和刺痛感同时爆发。我看着李曼,一字一句地说:曼姐,
这碗汤,我喝了。现在,我可以混职场了吗?下一秒,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回忆结束,病房里安静得可怕。手机又震了一下,是公司行政群的@全体成员。
通知:关于实习生林晚无故旷工、顶撞上司、扰乱团建秩序一事,经总监办决定,
给予全公司通报批评,并扣除当月所有实习工资。望全体员工引以为戒。
下面附了一张红头文件截图。文件的末尾,是李曼龙飞凤舞的签名。她甚至懒得走完流程,
直接就给我定了罪。我拿起手机,拨通了王秘书的电话。王叔,帮我办出院。另外,
通知法务部,准备一份起诉书。告谁?李曼。告她,职场霸凌,以及,故意伤害。
03第二天上午,我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去了我爸的办公室。林氏集团顶层,
整整一层都是他的地盘。王秘书已经泡好了茶,见我进来,递给我一个文件夹。小姐,
这是法务部连夜准备的材料。
职以来的所有不公正待遇记录、人证物证、以及此次过敏性休克事件的医疗报告和专家鉴定。
我翻开文件夹,里面每一条都记录得清清楚楚。几月几日,李曼撕毁我的方案。几月几日,
李曼抢走我的客户。甚至连她让我下楼取快递的监控截图都有。最下面,
是一份鲜红的医院诊断证明:特重度海鲜蛋白过敏,过敏性休克,喉头水肿,
多器官功能损伤风险。医生结论是:若晚送医十分钟,后果不堪设想。我把文件夹合上,
递还给王秘书。以我的名义,把律师函寄到公司,直接交给李曼本人。明白。
王秘书点头。另外,董事长让我转告您,审计和监察小组已经准备就绪,
随时可以空降子公司。不急。我摇摇头,鱼还没有全部入网。我要的,
不只是李曼一个人。我要的是,把市场部那潭浑水,彻底搅个天翻地覆。
我要让那些曾经看戏的、附和的、落井下石的,每一个人,都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下午三点,正是上班最困倦的时候。一封印着本市最顶级律所LOGO的快递文件,
由专人送到了市场部,指名道姓要李曼签收。办公室里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曼姐,
谁给你寄的快递啊?这么大阵仗。刘悦凑过去,一脸好奇。
李曼享受着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她慢条斯理地拆开文件袋,
脸上的得意却在看到文件标题的瞬间,凝固了。律、师、函?她身边的张伟也看到了,
脸色一变:谁这么大胆子,敢给曼姐你发律师函?李曼迅速扫过内容,
当她看到原告席上林晚两个字时。她先是错愕,随即爆发出一阵尖利的嘲笑。
哈哈哈哈!林晚?那个穷酸实习生?她告我?告我什么?故意伤害?职场霸凌?
她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把那几张纸摔在桌上。她脑子被驴踢了吧!
她拿什么告我?就凭她自己娇气,喝碗汤就过敏?全公司的人都可以给我作证,
是她自己要喝的!刘悦立刻附和:就是!曼姐你是一片好心,她自己不识抬举,
现在还反咬一口,真是白眼狼!张伟也急忙表忠心:曼姐你放心,这件事跟您没关系。
我也可以作证,是林晚她自己情绪激动,故意喝下去博眼球的!李曼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
她重新拿起那份律师函,眼神里满是轻蔑。一个还没毕业的实习生,
哪来的钱请这么贵的律师?我看就是吓唬人的。想讹钱?门都没有!她拿起手机,
拨通了我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我才慢悠悠地接起。喂?林晚!你什么意思?
李曼的声音充满了怒火。你还真有脸告我?谁给你的胆子?我轻笑一声:李总监,
别生气。有话好好说,气坏了身子可没人替你。你少跟我阴阳怪气!我告诉你,
赶紧把这破玩意儿给我撤了,然后滚回公司给我磕头道歉,不然我让你毕不了业,你信不信?
她还在用她那套威胁的话术,可惜,对我已经没用了。李总监,作为被告,
我建议你还是先找个好点的律师吧。哦,忘了提醒你,故意伤害罪,情节严重的,
可是要判刑的。你……李曼气得说不出话。另外,我顿了顿,声音冷了下来。
你发在朋友圈和在茶水间说的那些话,我的律师都已经做了公证。诽谤罪虽然判得不重,
但加上故意伤害,足够你在里面待一阵子了。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
李曼的呼吸声变得粗重,她似乎终于意识到,事情脱离了她的掌控。你……你录音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服的颤抖。李总监,吃一堑,长一智。这可是你教我的。
我没等她再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我能想象到她此刻的表情,一定是精彩纷呈。
但这只是开胃菜。我点开王秘书发来的另一份文件,
标题是《关于子公司市场部近年项目资金流向异常的初步调查报告》。
看着那一个个触目惊心的数字,我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李曼,你以为一碗汤就是结束吗?
不,那只是一个开始。一个,把你送进地狱的开始。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来,对面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喂?是……是林晚吗?我是财务部的小陈。
04财务部小陈?我搜索了一下记忆,想起一个戴着黑框眼镜,总是低着头走路的女孩。
她和我在茶水间遇见过几次,但从没说过话。是我,有事吗?我的声音保持着平静。
电话那头的声音压得更低了,还带着一丝颤音:我……我看到公司那封律师函了。林晚,
你……你真的要告李曼吗?嗯。那……那个……她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呼吸声都变得急促。我有一样东西,可能对你有用。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东西?
是……是李曼的……另一本账。小陈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她这两年,利用职务之便,
和好几家供应商勾结,虚报项目款,侵吞公款。她有一本专门记录这些的私人账本,
电子版的,就存在她办公室的电脑里,一个隐藏文件夹里。我几乎可以想象到电话那头,
那个叫小陈的女孩,正因为恐惧而颤抖。揭发自己的上司,
尤其是一个像李曼这样心狠手辣的上司,需要巨大的勇气。她很信任我,
因为我帮她做过几次账。但是……但是我真的受不了了。她上个月,为了填一个窟窿,
逼我做一个假账,还威胁我,如果我不做,她就把以前的事都推到我身上,让我去坐牢。
女孩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我家里条件不好,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更不能坐牢……林晚,
你既然敢告她,你背后一定有人,对不对?求求你,你帮帮我,也帮帮你自己。
这真是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我一直以为李曼只是职场霸凌,没想到,她还敢动公司的钱。
这可比故意伤害罪,要严重得多。你怎么把账本给我?我问。
我……我知道她电脑的开机密码和文件夹密码。今天下午她被律师函气疯了,
晚饭都没吃就走了,电脑没关。我现在还在公司加班,我可以……别动。
我立刻打断她,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做,正常下班回家。记住,从现在开始,
你没有给我打过这个电话。可是……没有可是。我的声音不容置疑。
保护好你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剩下的事,交给我。挂断电话,
我立刻拨通了王秘书的号码。王叔,计划有变。让监察小组今晚就行动,立刻去子公司,
封存市场部,尤其是李曼办公室的所有电子设备和纸质文件。记住,要快,
不能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出什么事了?李曼,涉嫌侵吞公款。
王秘书那边沉默了几秒,随即应道:我明白了。董事长那边我会去说。半小时内,
人就会到。做完这一切,我才松了一口气。小陈的这个电话,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它将李曼的罪行,从个人恩怨,上升到了刑事犯罪。而我,将是亲手把她送上审判席的人。
夜色渐深。我的手机突然疯狂地响了起来,是李曼。我不耐烦地接起,准备听她最后的疯狂。
然而,电话里传来的,却是张伟焦急的声音。林晚!不好了!你快来公司一趟!
曼姐她……她出事了!我心里一沉。这个节骨眼上,她能出什么事?她怎么了?
她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刚刚刘悦去找她,发现门反锁了,敲门也不应,
打电话也不接!我们都快急死了!她下午收到律师函,情绪就很不对,
万一……万一想不开怎么办?张伟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不像是假的。我的第一反应是,
李曼在销毁证据。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以她的性格,在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怎么可能选择这么极端的方式?这更像是一出……苦肉计。演给谁看?演给我看。
想用这种方式,逼我撤诉?林晚,你快来劝劝她吧!她最看重你了,你的话她肯定会听的!
张伟还在电话那头声嘶力竭地喊着。最看重我?我差点笑出声。他是不是忘了,就在昨天,
李曼还骂我猪头,骂我的方案是屎。我马上过去。我冷冷地回答。我倒要看看,
李曼这次,又想玩什么花样。当我赶到公司楼下时,却看到了一副我完全没有预料到的画面。
公司的门口,停着一辆救护车,红蓝色的警示灯在黑夜里无声地旋转着。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正用担架抬着一个人,从大楼里急匆匆地走出来。
那个人身上盖着白布。张伟和刘悦跟在担架旁边,哭得撕心裂肺。我的心,猛地向下坠去。
李曼……死了?05我站在原地,看着救护车呼啸而去,大脑一片空白。李曼死了?
这怎么可能?她那样一个生命力旺盛、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
会因为一封律师函就自杀?不,这绝对不是她的风格。张伟看见了我,他红着眼睛,
跌跌撞撞地向我跑来。林晚!你为什么才来!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他抓住我的肩膀,
用力地摇晃着。都怪你!是你!是你逼死了曼姐!他的指控,像一盆冰水,
把我从震惊中浇醒。我一把推开他,声音冷得掉渣: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你的杀父仇人。
收起你那套恶心的表演。我表演?张伟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的不可置信。林晚,
你怎么能这么冷血!曼姐她……她都死了!你发的律师函,就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满意了?你现在开心了?刘悦也走了过来,她哭得妆都花了,
指着我骂道:你这个扫把星!自从你来了我们部门,就没发生过一件好事!
现在还害死了曼姐!你就是个杀人凶手!周围已经聚集了一些下班的同事,
对着我指指点点。就是她吧?那个把李总监气进医院的实习生?不是,
我听说是李总监逼她喝汤,她过敏进的医院。现在反过来了,她把李总监逼死了?
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
看着张伟和刘悦那副正义凛然的嘴脸,忽然明白了。这是一场戏。一场精心策划的,
嫁祸于我的戏。李曼没死。如果她真的想死,不会反锁办公室,不会不接电话。
她会选择一个更决绝、更无人知晓的方式。她这么大张旗鼓,就是为了把事情闹大。
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网络暴力、被下属逼迫到走投无路的受害者。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