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晴的订婚宴上,她挽着我的手,笑得像朵盛开的白莲花。“林宴,我们相爱三年,
今天总算要修成正果了。”可她递过来的,不是交杯酒,而是一份文件。“把这个签了,
就当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我低头一看,赫然是五个大字——股权转让书。1我的订婚宴,
办在全城最顶级的云顶酒店,宴开百席,名流云集。苏晴穿着上百万的定制婚纱,妆容精致,
挽着我的手臂,对着每一个来宾巧笑倩兮。在外人看来,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是苏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而我,是她千挑万选的穷小子。他们都说我走了天大的狗运,
才能攀上苏家这棵高枝。司仪在台上说着热情洋溢的祝词,气氛烘托到了顶点。
苏晴拿起话筒,声音甜美又深情:“感谢各位来宾在百忙之中,参加我和林宴的订婚典礼。
我与林宴相识于微末,相爱三年,他虽然出身普通,却是我苏晴认定的、唯一的爱人。
”台下掌声雷动。她转过头,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林宴,
为了让你更有安全感,也为了证明我的心意,我愿意将我名下‘晴风资本’百分之十的股份,
无偿赠予你。”她话音刚落,她的弟弟苏浩就端着一个托盘走了上来,
上面放着一份文件和一支派克金笔。苏浩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轻蔑,
仿佛在看一只摇尾乞怜的狗。“姐夫,签字吧。我姐对你可是仁至义尽了,
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市值一个亿。你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吧?
”台下的宾客们瞬间炸开了锅。“一个亿?苏小姐真是好大的手笔!”“这小子何德何能啊?
长得帅是能当饭吃还是怎么的?”“呵,不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吗?看那穷酸样,
估计祖坟都冒青烟了。”各种议论声刺入耳膜,苏晴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意。
她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上演一出富家女为爱赠予穷小子亿万家产的戏码,既赚了名声,
又将我死死地踩在脚下。我看着那份文件,没有动。苏晴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她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怎么?嫌少?林宴,别给脸不要脸。
你一个孤儿,能入赘我们苏家,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签了它,以后乖乖听话,
少不了你的好处。”她的声音温柔,却带着毒蛇般的冰冷。我笑了。三年前,我为了考验她,
隐瞒了自己京城林家继承人的身份,以一个普通大学生的面目出现在她面前。这三年来,
我为她的公司出谋划策,将一个濒临破产的小作坊,打造成了市值十亿的“晴风资本”。
而她,却心安理得地将所有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对外宣称一切都是她运筹帷幄的结果。今天,
她更是迫不及待地要将我最后一丝价值榨干。这份所谓的“赠予协议”,
背面其实是一份授权委托书。一旦我签了字,我不但拿不到一分钱股份,
还会将我名下所有资产的处置权,全权委托给苏晴。她以为我一穷二白,却不知道,
我名下的资产,足够买下几百个晴风资本。“姐,你跟他废什么话!
”苏浩不耐烦地把文件和笔塞进我手里,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道:“林宴,我警告你,
别不识抬举!今天这字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不然我让你横着从这儿出去!”他凑近我,
用肩膀狠狠撞了我一下,声音里满是威胁:“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我姐养的一条狗!让你签字是给你脸了,赶紧签,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我抬起头,环视了一圈台下。那些所谓的“名流”,有一半以上,
都是我家集团的下游合作商。他们今天之所以会来,不过是看在我林家的面子上。
可笑苏家父女,还真以为自己的面子有这么大。“苏晴,”我缓缓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你确定要我签?”苏-晴被我看得有些心虚,
但还是强撑着说:“当然!林宴,别闹了,大家都在看着呢。”“好。”我拿起笔,
却不是为了签字。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份价值“一个亿”的股权转让书,从中间撕开,
然后一分为四,四分为八……最后,我手一扬,碎纸屑如雪花般飘落,
洒了苏晴和苏浩满头满脸。全场死寂。所有人都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
苏晴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尖叫起来:“林宴!你疯了!!”苏浩更是暴跳如雷,
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他妈的给脸不要脸!一个穷光蛋,敢撕我姐给你的钱?
我看你是活腻了!”他吼着就朝我扑了过来,想要动手。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响彻全场。苏-浩被扇得原地转了两圈,一屁股摔在地上,
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出手的,是云顶酒店的总经理,王敬。
一个在整个云城都跺跺脚地面都要三颤的人物。苏家在他面前,连提鞋都不配。
王敬恭恭敬敬地走到我面前,九十度鞠躬,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林少,
对不起,是我们安保工作失职,让这些阿猫阿狗惊扰了您。”苏晴和苏浩都傻了。
台下的宾客们也傻了。所有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我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西装的领口,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小林总,您有什么吩咐?”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干练沉稳的女声。“秦岚,
”我声音冷得像冰,“订婚宴取消了。”“通知法务部,
清算苏家这些年从我们林氏集团拿走的所有项目,我要他们在十分钟内,宣布破产。
”“另外,告诉王总,这家酒店我不太喜欢,让他处理掉吧。”2我的话音刚落,
整个宴会厅陷入了一片死寂,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所有人都用一种见了鬼的表情看着我,包括苏晴和她那个蠢货弟弟苏浩。
苏晴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苏浩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难以置信地指着我:“你……你他妈在装什么?林氏集团?
还让苏家破产?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个吃软饭的窝囊废,吹牛逼也不打草稿!”他话音未落,
他的父亲,苏氏集团的董事长苏文斌,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啪!
”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比刚才王敬打的那一下更狠。苏浩被他亲爹这一巴掌直接打蒙了,
嘴角都渗出了血丝。“爸!你打我干什么!”“我打死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苏文斌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苏浩的鼻子骂道,“你给我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骂完儿子,苏文斌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到骨子里的笑脸,对着我点头哈腰。“林……林少,
您别跟这个小畜生一般见识,他有眼不识泰山,被我们给惯坏了。您大人有大量,
千万别往心里去。”他一边说,一边拼命给苏晴使眼色。苏晴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她快步走到我身边,试图再次挽住我的胳膊,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林宴……阿宴,
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我知道,你是因为我刚才逼你签协议生气了,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你别这样,我们……”“滚开。”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甩开了她的手。我的洁癖很严重,
被她碰一下都觉得恶心。苏晴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眼圈瞬间就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阿宴,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们三年的感情,难道都是假的吗?
你说过要爱我一生一世的,你都忘了吗?”她开始打感情牌,试图唤起我的怜悯。可惜,
她打错了算盘。“三年的感情?”我冷笑一声,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她的脸,“苏晴,
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这三年,你是爱我这个人,还是爱我为你创造的价值?
”“从一个濒临倒闭的小作坊,到如今市值十亿的晴风资本,你敢说这里面没有我的功劳?
”“你住的别墅,开的跑车,你身上这件百万婚纱,哪一样不是我帮你赚回来的?而你呢?
你是怎么对我的?每个月给我五千块零花钱,像打发乞丐一样。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苏晴的心上。她的脸色越来越白,身体摇摇欲坠。
台下的宾客们也听得目瞪口呆,看苏晴的眼神渐渐变了味。原来不是穷小子攀高枝,
而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不……不是的……”苏晴慌乱地摆着手,试图辩解,“阿宴,
你听我解释,我那是为了激励你,为了让你有上进心啊!”“上进心?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的上进心,就是帮你把公司做大做强,
然后让你把我像垃圾一样踢开,再去找一个真正的豪门公子,对吗?”“我没有!
”苏晴尖声叫道,情绪有些失控,“我只爱你一个人!那个李公子,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
”她不说还好,一说,我嘴角的嘲讽更甚。李公子,李氏集团的继承人,
云城有名的花花公子。苏晴以为我不知道,她背着我,跟那个李公子已经暗通款曲大半年了。
甚至,她连我们订婚宴的请柬,都给李公子发了一份,还特意标注了“惊喜”二字。
她所谓的惊喜,大概就是当着李公子的面,用一份协议将我羞辱得体无完肤,
然后像甩掉一条死狗一样,宣布我们的关系结束,再顺理成章地投入李公子的怀抱。
好一招一箭双雕。只可惜,她千算万算,没算到我根本不是她以为的那个穷光蛋。就在这时,
宴会厅的大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职业套装,气质干练的女人,
带着十几个黑衣保镖和一群西装革履的律师走了进来。正是我的特助,秦岚。
秦岚走到我面前,微微躬身:“小林总,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了。”她说完,
将一份文件递给了旁边的王敬。王敬接过文件,清了清嗓子,
用他那洪亮的声音宣布道:“奉林氏集团总裁令,从即刻起,云顶酒店将永久性停业整顿。
请各位宾客立刻离场,否则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话音一落,宴会厅的灯光“啪”的一声,
全部熄灭。只留下一束追光灯,死死地打在我身上,将我衬托得如同神祇。宾客们一片哗然,
再也顾不上看热闹,纷纷起身,争先恐后地朝门口涌去。他们都看出来了,这个年轻人,
是他们绝对惹不起的存在。苏家,这次是踢到铁板了。不,是踢到了一座金刚石矿。
3黑暗和混乱中,苏家人的哀嚎显得格外清晰。“别关灯!王总,王总!有话好好说啊!
”苏文斌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想去拉王敬,却被两个黑衣保镖毫不客气地架住了胳膊,
像拖死狗一样往外拖。“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苏晴!林宴,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这个骗子!你骗得我好苦啊!”苏晴披头散发,昂贵的婚纱被踩得满是脚印,状若疯癫。
而苏浩,早就被这阵仗吓傻了,瘫在地上,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秦岚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只是对身后的律师团示意了一下。为首的金牌律师李大状推了推金丝眼镜,
走到惊魂未定的苏家人面前,将一份厚厚的文件递了过去。“苏文斌先生,苏晴小姐,
我是林氏集团的法律顾问。这是贵公司及你们个人,
拖欠林氏集团旗下三十七家子公司及关联企业的债务清单,总计一百零八亿。
”“根据我们刚刚收到的消息,由于贵公司恶意违约,
单方面撕毁了与我方签订的‘星河计划’对赌协议,
目前所有与贵公司合作的银行和投资机构,已经启动了资产冻结程序。换句话说,
从这一刻起,苏家名下所有的动产和不动产,都已经被查封了。”“一百零八亿?
”苏文斌听到这个数字,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昏过去。他声音发颤,
嘴唇都在哆嗦:“不……不可能!我们公司什么时候欠了这么多钱?
‘星河计划’不是进行得好好的吗?怎么会违约?
”李律师冷漠地解释道:“‘星河计划’的核心技术支持,一直是由林少个人匿名提供的。
而就在十五分钟前,林少已经撤回了所有技术授权。根据协议第11条第3款,
这构成了根本性违约。我方有权要求贵公司十倍赔偿,并立即收回所有投资。
”“至于这一百零八亿的债务,”李律师翻开了文件的另一页,“这是晴风资本成立三年来,
林少以个人名义,通过各种渠道注入公司的资金,以及这些资金产生的利息和增值。
每一笔都有据可查,银行流水,转账记录,一应俱全。你们可以慢慢看。
”苏文斌一把抢过文件,双手颤抖地翻看着。越看,他的脸色越是惨白,冷汗涔涔而下,
浸湿了昂贵的西装。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像一条条催命符,彻底击溃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
原来,他们苏家引以为傲的商业帝国,不过是建立在沙滩之上的城堡。
而那个被他们一家人瞧不起,肆意羞辱的“穷小子”,才是这座城堡真正的主人。
“噗通”一声。苏文斌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他朝着我的方向,拼命地磕头,
额头撞击着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发出“咚咚”的闷响。“林少!我错了!我有眼无珠,
我不是人!求您高抬贵手,给我们苏家一条活路吧!我给您磕头了!咚!咚!咚!
”苏晴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她连滚带爬地扑到我脚下,死死抱住我的小腿,哭得撕心裂肺。
“阿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啊!我做那些事,
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我害怕失去你!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我们马上就去领证结婚!”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若是换做以前,我或许会心软。
但现在,我只觉得无比的恶心和讽刺。害怕失去我?如果真的害怕,
就不会一边跟我谈情说爱,一边和李公子勾勾搭搭。如果真的爱我,
就不会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设计榨干我最后一点价值,然后一脚踢开。说到底,
她爱的,从来都不是我林宴这个人,而是我能带给她的,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利益和虚荣。
我抬起脚,毫不留情地将她踹开。“苏晴,收起你那廉价的眼泪和虚伪的表演吧。
”我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从你决定算计我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只剩下账了。
”我转过身,不再看他们。“秦岚,把他们处理干净。我不希望明天的新闻上,
出现任何关于我的信息。”“明白,小林总。”秦岚恭敬地回答。我迈开步子,
朝着宴会厅外走去。身后,是苏家人绝望的哭喊和咒骂,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走出酒店大门,夜风微凉。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无声地滑到了我的面前。司机下车,
为我拉开了后座的车门。我坐进车里,秦岚也跟着坐了上来,坐在我的对面。“小林总,
苏家的事情,基本上已经处理完毕。他们的所有资产都被冻结,
名下的房产、车辆即将进入司法拍卖程序。最多三天,苏家就会从云城彻底消失。”“另外,
那个苏浩,因为在公共场合寻衅滋事,已经被警方带走了。苏文斌涉嫌多项商业欺诈,
下半辈子估计要在牢里度过。”秦岚的办事效率一向很高。我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那个李公子呢?”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秦岚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苏晴发给他的请柬,
被我们截胡了。他现在,应该正在某个地方,为他父亲公司突然断裂的资金链,焦头烂额吧。
”“李氏集团百分之六十的业务,都依赖于我们林氏。
我只是稍微透露了一点您和苏家的关系,李董事长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该怎么做。”很好。
斩草要除根。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与苏晴有关的人,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对了,小林总,
”秦岚从公文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这是您之前让我调查的,
关于苏晴小姐的……一些私人情况。”我接过文件,打开。里面是几张照片,
和一份详细的调查报告。照片的背景,是一家私人医院的妇产科。照片上,
苏晴正亲密地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两人笑容满面地从诊室里走出来。那个男人,
不是李公子,也不是我。而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长相斯文的陌生男人。报告上写着,
这个男人叫陈宇,是一家健身会所的私人教练。而苏晴,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四周了。
4车内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我看着手里的照片和报告,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
苏晴不仅和那个什么李公子纠缠不清,甚至还在外面养了一个健身教练,连孩子都有了。
四周。推算一下时间,那时候,她正抱着我,甜言蜜语地规划着我们的未来,
说要为我生一个足球队的孩子。现在想来,真是天大的讽刺。我到底是有多眼瞎,
才会被这样一个女人骗了整整三年?我将手里的文件狠狠攥成一团,手背上青筋暴起。
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和屈辱,从心底直冲天灵盖。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一个天大的笑话。秦岚坐在我对面,看着我阴沉得快要滴出水的脸色,
小心翼翼地开口:“小林总,您……还好吧?”我没有回答她,只是闭上了眼睛,
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努力平复着翻江倒海的情绪。良久,我才缓缓睁开眼,
眼底已经恢复了一片冰冷的平静。“这个陈宇,是什么来头?”“一个普通的健身教练,
家境一般,没什么背景。”秦-岚立刻回答道,“根据调查,他和苏晴是在半年前认识的。
苏晴是他健身房的VIP客户。”“苏晴给了他不少好处,在市中心给他买了一套高级公寓,
还有一辆保时捷。对外,他们一直以姐弟相称。”“姐弟?”我冷笑。又是姐弟。这些女人,
是把所有男人都当傻子吗?“苏晴有没有把我的真实身份告诉他?”“应该没有。
”秦岚摇头,“在苏晴的描述里,您只是一个即将被她踹掉的穷光蛋未婚夫。”“有趣。
”我拿起手机,翻出了苏晴的号码。在被秦岚拉黑之前,她给我发了几十条信息,
打了十几个电话。我一条都没看,一个都没接。现在,我主动给她拨了过去。
电话几乎是秒接。“阿宴!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电话那头,
传来苏晴惊喜又急切的声音。“阿宴,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骗你了,我跟那个李公子也断得干干净-净!我们重新开始,
好不好?”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情真意切。只可惜,我一个字都不信。“苏晴,
”我打断她的忏悔,声音平静无波,“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什么?”苏晴愣了一下,
随即狂喜,“真的吗?阿宴,你真的愿意原谅我?”“想让我原谅你,可以。”我顿了顿,
一字一句地说道,“把你肚子里的野种,处理干净。然后,带着那个奸夫,到我面前,
跪下磕头认错。”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过了好几秒,
苏晴才用一种惊恐又难以置信的语气尖叫起来:“你……你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的,
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耐心有限。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一个小时后,
如果我没看到我想看的东西,后果自负。”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扔到一旁。
秦岚看着我,眼神里有些担忧:“小林总,您这么做……会不会太便宜他们了?”“便宜?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森然的笑意。“不,这只是个开始。
”“我要让苏晴亲手毁掉她在乎的一切,然后,再让她在绝望和悔恨中,慢慢烂掉。
”我要让她明白,背叛我林宴,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一个小时后,我的手机再次响起。
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通,打开了免提。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小心翼翼的声音:“请……请问是林先生吗?”是那个健身教练,陈宇。
“是我。”“林先生,您好您好,”陈宇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讨好和畏惧,
“是……是晴晴让我给您打的电话。她说,她什么都愿意听您的,
只要您能放过苏家……”“她人呢?让她自己跟我说。”我不耐烦地打断他。
“她……她在做手术……就是……就是您说的那个……”陈宇的声音更小了。“哦?
”我挑了挑眉,“这么听话?”这倒让我有些意外。我以为苏晴还会再挣扎一下。
“是……是的。晴晴说,她不能没有您。为了您,她什么都愿意放弃。
”陈宇结结巴巴地说道,“林先生,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不对。我不该鬼迷心窍,
破坏您和晴晴的感情。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只要您能……能原谅晴晴。
”听着他这番“深明大义”的话,我差点笑出声。“你倒是挺会为她着想。怎么,
想让我给你们颁一个‘年度最佳苦命鸳鸯’奖?”“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陈宇急忙否认,“我和晴晴之间,只是……只是一个误会。我……我马上就离开云城,
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离开?”我慢悠悠地说道,“谁允许你离开了?
”“我刚才在电话里说得很清楚,我要你们两个,一起到我面前,跪下磕头。
”“一个都不能少。”电话那头的陈宇,呼吸一滞,似乎是被我的要求吓到了。过了半晌,
他才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林先生,求求您,放我一马吧。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都是苏晴,是她勾引我的!她说她根本不爱你,
说你就是个没用的穷光-蛋,早晚要被她甩了!她还说,等她嫁入豪门,
就会给我一大笔钱……”为了活命,他毫不犹豫地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苏晴身上。
真是好一地鸡毛。这就是苏晴宁愿背叛我,也要选择的“爱情”?可笑至极。5“说完了?
”我等他说完,才冷冷地开口。“说……说完了。”陈宇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很好。
”我说道,“现在,带着苏晴,到金鼎大厦顶楼来见我。记住,你们只有半个小时。”说完,
我再次挂断了电话。秦岚有些不解地看着我:“小林总,您见他们做什么?跟这种人,
没什么好说的。”“当然有好说的。”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眼底闪过一丝寒芒,
“好戏才刚刚开场,我这个唯一的观众,怎么能缺席呢?”半个小时后,
金鼎大厦顶楼的总裁办公室。我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整个云城的夜景。苏晴和陈宇,
像两条丧家之犬,被保镖带了进来。苏晴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她换下-了那身昂贵的婚纱,穿着一件普通的病号服,小腹平坦,眼神空洞,
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灵魂。陈宇跟在她身后,低着头,浑身都在发抖,
连看我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噗通!”一进门,陈宇就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
朝着我拼命磕头。“林先生,我错了!我猪狗不如!我不该听信苏晴的鬼话,冒犯了您!
求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苏晴站在原地,身体摇摇欲坠,她看着我,
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
我没有理会他们,只是自顾自地品着杯中的红酒。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
只有陈宇磕头时发出的“咚咚”声,和苏晴压抑的啜泣声。过了许久,我才放下酒杯,
缓缓开口。“苏晴,你现在,心里是不是特别恨我?”苏晴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
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有恨,有怨,有不甘,还有一丝……残存的乞求。
“不……我不敢……”她声音沙哑地说道。“不敢?我看你敢得很。”我站起身,
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敢背着我,跟别的男人上床。
”“你敢怀着野种,来跟我订婚。”“你敢伙同你的家人,设计我,羞辱我,
想把我最后一点价值都榨干。”“苏-晴,你告诉我,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