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那年，爸爸染上毒瘾欠下巨额赌债。奶奶把我和妈妈的行李扔在雨里，锁上了大门。
“陈婉，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带着赔钱货快滚！”我看着懦弱的爸爸，第一次感到了绝望。
“妈妈，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妈妈擦干我的眼泪，第二天就带我住进了半山豪宅。
“乖，男人会背叛，但钱不会。妈妈教你怎么拿捏他们！”年幼的我，
将妈妈的话奉为唯一的真理。直到我长大后才懂，妈妈的“拿捏”，是一条不归路。
1我叫姜念，五岁前的记忆，是泡在蜜罐里的。爸爸姜禾是设计师，妈妈陈婉是全职太太。
我们家住在市中心的大平层，我每天都有穿不完的公主裙。直到爸爸染上赌瘾，一夜之间，
输光了所有家产，还欠下巨额赌债。奶奶冲进我们家，指着妈妈的鼻子破口大骂。“扫把星！
都是你这个女人克的！不然我儿子怎么会去赌！”“生不出儿子，现在还败光了我家的钱！
你还有脸待在这里？”她像扔垃圾一样，把我和妈妈的衣物全部扔到门外瓢泼的大雨里。
爸爸就站在一边，低着头，一言不发。我冲过去抱住他的腿，哭着求他。“爸爸，
你别赶我们走，我以后再也不要公主裙了，我什么都不要了……”他却掰开我的手，
眼神躲闪。“念念，听话，跟你妈走吧，爸……爸对不起你。”妈妈拉起我的手，
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雨幕。大雨浇透了我的衣服，我冷得发抖，更怕得发抖。“妈妈，
奶奶说我是赔钱货，爸爸也不要我们了，我们是不是要睡大街了？”妈妈蹲下来，
抹掉我脸上的雨水，眼神亮得惊人。“睡大街？念念，你记住，我陈婉的女儿，
这辈子脚都不会沾泥。”第二天，她带我来到在半山腰的庄园前。鎏金的大门缓缓打开，
穿着燕尾服的管家朝我们深深鞠躬。“欢迎回家，陈女士，大小姐。
”我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里比我们原来家的大平层，大了不止十倍。
妈妈牵着我走进去，语气平静。“念念，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我们的家。”“男人，家，
都会背叛你，只有握在手里的东西，永远不会。”“妈妈会教你，怎么把所有你看上的东西，
都变成你的。”那时我还不懂这句话的全部含义。我只知道，从那天起，
我的人生被彻底打败。妈妈不是把我送进普通的学校。而是这座庄园——“金丝雀”学院。
一所专门为顶级豪门培养继承人配偶的秘密“精修”学院。妈妈成了学院里最神秘的导师。
而我，是她最特殊的学生。她教我的第一课，就是如何辨认男人的价值。“念念，
看这个男人，手腕上戴的是百达翡丽的星空系列，全球限量三块，价值八位数。
”“他的袖扣，是卡地亚1895典藏款，无价。”“他抽的雪茄，是大卫杜夫的‘空灵’，
一根能买下你爸以前开的那辆破车。”“这种男人，就是行走的金矿，你人生的A类目标。
”她指着屏幕上另一个男人。“这个，开的是保时捷911，但车是租的，西装是高仿，
想混进上流社会钓富婆。”“这种男人，是垃圾，碰一下都脏了你的手，归为F类，
直接无视。”我在这里学了十年。学品酒，学马术，学金融，学心理学。
妈妈说：“我们不依附男人，我们拿捏他们，筛选他们，最后，掌控他们。”十五岁这年，
学院与市里最顶尖的私立高中“圣斯顿”达成合作。我作为交换生。在那里，
我再次见到了我的父亲，姜禾。2圣斯顿高中，是真正的豪门子弟聚集地。
我穿着学院统一的素白连衣裙，在一众奢牌高定中，显得格格不入。“喂，你看那个转校生，
穿得跟奔丧似的。”“听说是金丝雀学院来的，那是什么野鸡学校？听都没听过。
”“估计是哪个暴发户塞进来的吧，想钓凯子呗。”我无视这些议论，径直走向公告栏。
身后，一个声音响起。“姜念？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回头，看到了姜禾。他比十年前胖了，
也油腻了，穿着一身熨帖的西装，身旁依偎着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是本地有名的富婆，
刘美珠。听说她老公死得早，给她留下了大笔遗产。姜禾显然是攀上了高枝，
成了她的新任丈夫。而在他们身后，站着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男生，一脸桀骜不驯。
是刘美珠的儿子，周超。我还没开口，刘美珠就上下打量着我，捂着鼻子，满脸嫌弃。
“老公，这就是你那个被赶出家门的女儿？看着就不太聪明的样子。
”“穿的这是什么地摊货？别让她离我们家超超太近，万一有什么传染病怎么办？
”周超嗤笑一声，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只流浪狗。“爸，这就是你总念叨的姐姐？
”姜禾的脸色有些尴尬，但他很快换上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他清了清嗓子，
用一种长辈的口吻对我说。“念念，你怎么跑来这里了？是不是你妈让你来找我要钱的？
”“你回去告诉你妈，别痴心妄想了。我现在的钱，都是你刘阿姨的，将来也都是超超的，
跟你们没关系。”他顿了顿，仿佛在施舍一般。“不过看在父女一场的份上，
我每个月可以给你五百块生活费。但你得保证，不准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给你刘阿姨和弟弟添堵。”周围的学生都围了过来，对着我指指点点。
“原来她爸是给人家当上门女婿的啊，笑死。”“她妈还想来要钱？真不要脸。
”“我就说她是穷鬼吧。”我看着姜禾那张令人作呕的脸，突然笑了。我从记事起，
妈妈就告诉我，情绪是最无用的东西。愤怒，只会让你失去判断。我走上前，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父亲，您误会了。”“我来圣斯顿，是作为交换生学习的。
”“至于钱，”我抬起头，直视着他，“我妈妈说，主动伸手要来的，都是嗟来之食。
我们不稀罕。”“而且，我妈妈是学院的‘导师’，年薪是我无法计算的数字，
我们……不缺钱。”我的话音刚落，周超就夸张地大笑起来。“导师？哈哈哈哈！
我怎么听说，金丝雀学院就是个专门培训高级服务员的地方？
”“你妈不会是在里面教人怎么端盘子，怎么给富豪倒酒吧？
”刘美珠也跟着阴阳怪气地附和。“哎哟，念念啊，小孩子可不能撒谎。
你妈妈没工作不要紧，女人嘛，找个好男人嫁了就行。可要是学会了吹牛，那这辈子就毁了。
”她故意拔高音量，对着周围的家长说。“大家可得看好自己孩子，
别跟这种满嘴谎话的人来往，学坏了可就麻烦了！”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妈妈教过我一百种应对羞辱的办法。可当这个人是我的亲生父亲时，所有的技巧都失了效。
我感觉眼眶发热，几乎要哭出来。“我没有撒谎！我妈妈真的是导师！
”几个和我同是从金丝雀学院来的女生也站出来帮我。“对，姜念没说谎，
陈老师是我们学院最厉害的导师！”可姜禾却冷笑一声，打断了她们。
“你们这些小姑娘都被她骗了！陈婉有几斤几两我不知道吗？一个离了男人就活不了的女人，
还导师？她配吗！”“念念，回家告诉你妈，装逼也要看看场合！这里是圣斯顿，
不是她那种女人能撒野的地方！”他搂着刘美珠，打开一辆宾利的车门，
脸上满是看不起和得意。“实在活不下去了，就来求我。看在你是我女儿的份上，
我倒是可以让你刘阿姨给你妈在公司安排个保洁的活儿。”就在这时，
一阵优雅的古典乐响起。学校大礼堂的门开了，校长亲自小跑着出来，身后跟着一众校董。
他们径直穿过人群，停在礼堂门口，恭敬地弯下了腰。紧接着，
一个穿着剪裁得体香奈儿套装的身影，缓缓从礼堂里走了出来。是妈妈。
她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站上了门口的演讲台，接过了校长递来的话筒。“各位来宾，下午好。
我是陈婉。”“很荣幸，能作为圣斯顿本年度特聘的‘荣誉校董’，在这里与大家见面。
”3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台上那个优雅从容，仿佛自带光环的女人。
姜禾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
刘美珠手里的爱马仕包“啪”地掉在地上，满脸的不可置信。“陈……陈婉？
她怎么会是校董？这不可能！”校长清了清嗓子，满脸堆笑地介绍道。“这位陈婉女士，
不仅是我们圣斯顿重金聘请的荣誉校董，更是‘金丝雀’学院的创始人兼导师！
”“金丝雀学院，致力于培养最顶尖的女性精英，她们的毕业生，
无一不成为各大豪门争抢的对象！”“我们圣斯顿能与金丝雀学院合作，是我们的荣幸！
”台下瞬间炸开了锅。“天啊，原来金丝雀学院这么牛逼？
”“我听说去年港城首富的儿媳妇，就是金丝雀毕业的，聘礼给了九位数！”“这个陈婉，
也太厉害了吧！”姜禾死死地盯着台上的妈妈，眼睛要喷出火来。“陈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是不是被哪个老头子包养了？”他口不择言地吼了出来。
妈妈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姜禾。“姜禾，十年了，你还是这么无知且可悲。
”她看了一眼我，朝我招了招手。“念念，过来。”我穿过人群，走到台边。妈妈弯下腰，
温柔地帮我理了理头发，然后对着话筒说。“忘了介绍，这是我的女儿，姜念。
也是这次交换生计划里，最优秀的学生。”“以后，还请各位多多关照了。
”一个刚才还在嘲讽我的富太太，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哎呀，陈校董，您太客气了！
您女儿这么优秀，我们喜欢还来不及呢！”“是啊是啊，
我家那小子要是有念念一半懂事就好了！改天能请您和念念一起吃个饭吗？
”妈妈微笑着一一回应，游刃有余。而刘美珠，终于忍不住了。她像个泼妇一样冲到台前，
指着妈妈尖叫。“陈婉！你装什么装！你一个被姜家赶出来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什么校董！
你肯定是骗人的！”“大家别被她骗了！她就是个出来卖的！不然哪来的钱！
”妈妈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她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旁边的校长。校长立刻会意，
对着保安使了个眼色。“把这位女士请出去，她情绪不太稳定，可能会影响到其他来宾。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刘美珠的尖叫声越来越远。周超涨红了脸，
想冲上去，却被姜禾一把拉住。姜禾的脸色变了又变，他死死地盯着妈妈，
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妈妈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给他，她牵起我的手，柔声说。“走吧，
念念，妈妈带你去吃好吃的，庆祝你入学第一天。”“还好妈妈今天来了，不然我的小公主，
又要被几条疯狗欺负了。”我跟着妈妈坐上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车里很宽敞，
弥漫着淡淡的馨香。“妈，我们家……真的这么有钱吗？你真的是校董？
”我还是觉得像在做梦。妈妈骄傲地扬起下巴。“当然。妈妈不仅是校董，这座山头的地皮，
一半都是妈妈的。”“念念，你要记住，钱和权，才是女人最可靠的底气。
”“至于姜禾和刘美珠那种跳梁小丑，你连眼神都不必给他们一个。”我点点头，
心里那点委屈和不安，瞬间烟消云散。原来，我的妈妈这么厉害。我以为，经历了今天的事，
姜禾一家再也不敢来招惹我。但我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我成了周超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在学校里处处给我使绊子。在我的书本上倒胶水，在我的储物柜里放死老鼠。
甚至联合其他人孤立我。但这些小把戏，对我来说不痛不痒。妈妈教过我，对付垃圾，
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你的任何反应，都是在给他提供情绪价值。直到这天，
周超带着一群人，在放学后再次堵住了我。这一次，他脸上的表情，格外狰狞和得意。
“姜念，你那个当婊子立牌坊的妈，终于藏不住尾巴了！”“你猜我查到了什么？
”他把一叠照片狠狠地摔在我面前。“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妈是怎么当上‘导师’的！
”4照片散落一地。我低头看去，照片上，是妈妈。她穿着性感的礼服，
周旋在一个又一个男人之间。有的照片，是在昏暗的酒店房间，
她正和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喝酒。有的照片，是在豪华的游艇上，
她靠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怀里，笑得花枝招展。还有一张，她正从一个男人的手里，
接过一张巨额支票……每一张照片，都充满了暧昧和不堪的暗示。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超看着我，发出了得意的狂笑。“姜念，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引以为傲的妈妈！
一个靠出卖身体上位的妓女！”“什么狗屁导师！她就是个高级鸡！
靠陪那些老男人睡觉换来的钱，供你上学！你花的每一分钱，都他妈是脏的！”“恶心！
你们母女俩都让人恶心！”我浑身发冷，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水。
我颤抖着去捡那些照片，嘴里不停地辩解。“不是的！这些都是假的！是你P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