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觉醒石上，赤红色的光柱冲起三十米。“陆千月，S级源能，焚天之火！
”检测员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整个操场，人群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声浪。聚光灯下，
陆千月收回手，一簇金红色的火焰在她白皙的指尖上跳动，像一只活过来的精灵。
她微微昂着下巴，像一只骄傲的天鹅。下一个，程晋。我听见自己的名字，从人群中走出去。
身边的人自动让开一条路，目光里带着各种情绪。期待，羡慕，紧张。
我走到那块半人高的黑色石头前，深吸一口气，把手按在冰冷的石面上。石头没有亮。一秒。
两秒。检测员准备拿起话筒，宣布我觉醒失败。这是常有的事，
每年总有那么些人无法引动源能。就在这个时候，我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屏幕自己亮了。
紧接着，主席台上校长的手机，操场边缘记者们的摄像机，
看台上成千上万名学生、家长口袋里的手机，所有人的手机，屏幕几乎在同一时间亮起。
屏幕右上角的信号图标，全部从一格摇摇欲坠的红色，跳到了四格满满当当的蓝色。
旁边还多了一个小小的，带着方向箭头的“WiFi”符号。那个符号，
我已经三年没见过了。检测员低头看着仪器上弹出的那行小字，愣了三秒。他揉了揉眼睛，
又看了一遍，表情古怪至极。他清了清嗓子，对着话筒，
用一种不太确定的语气念道：“程晋，F级源能……”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
“效果：范围信号增强。”操场安静了一瞬。一片死寂。然后，不知道是谁先没忍住，
发出了一声噗嗤的笑。这声笑像个开关，瞬间引爆了全场。压抑不住的笑声，议论声，
嗡嗡地响成一片。“信号增强？这算什么能力？给基站当信号塔吗？”“F级，
有史以来最低的级别了吧？”“笑死我了，人家陆千月是焚天之火，他是满格信号，
这是要去异次元战场上给虚空兽开热点吗？”我面无表情地走下台。陆千月站在不远处，
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有同情，有惋惜，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疏离。我们曾经是邻居，
一起长大，直到三年前灵气潮汐改变了一切。我没理会任何人，径直走回人群的角落，
掏出手机。点开了一个我出门前正在缓冲的，讲旧时代游戏史的纪录片。那个灰色的加载条，
瞬间跑满了。视频开始流畅地播放，清晰度是最高的蓝光。我把耳机戴上，世界的喧嚣，
好像一下子就和我没关系了。2回到宿舍，我的室友王胖子正趴在桌子上，
对着一个不断转圈的加载图标唉声叹气。他想看的动画新番，缓冲了半个小时，
进度条才走了不到十分之一。这就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常态。三年前灵气潮汐之后，
全球的无线通讯系统就陷入了半瘫痪。信号时好时坏，网络慢得像蜗牛爬。
只有少数用特殊材料屏蔽了灵气干扰的军用、政用线路，才能维持稳定通讯。
普通人想看个高清视频，得半夜三四点爬起来，趁着网络拥堵稍微缓解的时候，
蹲在信号最好的窗户边上，举着手机拜天拜地。我一推开门，王胖子桌上的电脑屏幕上，
那个转圈的菊花图标忽然停了。进度条“唰”地一下被拉满，激昂的片头曲响彻整个宿舍。
王胖子吓了一跳，随即就是狂喜：“我靠！网速今天这么给力？
难道是学校那帮技术员终于把服务器修好了？”他一扭头，看见了我。“老程，你回来了？
觉醒仪式咋样？你是什么级别的能力？”他一边问，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生怕错过一帧画面。我把书包扔在床上，坐下来。“F级。”我说。“F级？
”王胖子愣了一下，把视线从屏幕上挪开，“F级也不错啊，好歹是个觉醒者，比普通人强。
能力是什么？强化系的？还是元素系的？”“范围信号增强。”“哦，范围信号……嗯？
”王胖子的表情凝固了，嘴巴张成了“O”型。他看看我，
又看看自己电脑上流畅播放的动画，再看看我。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抓起自己的手机。
“我操！满格！WiFi！老程，这……这是你的能力？”我点了点头。王胖子没说话，
他冲过来，给了我一个熊抱，力气大得差点把我勒断气。“牛逼啊兄弟！
”他激动得满脸通红，“这他妈是神技啊！F级？我看那些评级的家伙眼都瞎了！
这能力比什么A级B级的强一万倍！”他松开我，在宿舍里来回踱步，兴奋得搓着手。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咱们宿舍以后看片再也不用缓冲了！
打游戏再也不会460了！老程，你就是我们宿舍的网神！活菩萨！
”我看着他手舞足蹈的样子，心里那点因为被嘲笑而产生的阴霾，莫名其妙地散去了一些。
是啊，不能打架又怎么样？能让我安安静静地上网，对我来说，这可能就是最好的能力了。
我重新掏出手机，点开应用商店。一个很久没更新的游戏图标上，
出现了一个鲜红的“更新”字样。我按了下去。下载速度，58.3MB/s。
我看着那个飞速跳动的数字，忍不住笑了。这个世界，好像也没那么糟糕。3接下来的几天，
我成了学校里的名人。是笑话的那种名人。“范围信号增强”这个能力，
迅速传遍了整个学院，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顶级谈资。有人给我起了个外号，
叫“行走的路由器”。还有人说，以后学院应该给我发一份工资，
专门负责在图书馆或者教学楼这些信号差的地方站岗。甚至有人在学院论坛上开了个帖子，
煞有介事地讨论，程晋的能力在对抗虚空兽的时候能有什么用。结论是，可以在队友临死前，
保证他能流畅地把遗言用视频通话发给家人。这些流言蜚语，我一概不理。我待在宿舍里，
享受着前所未有的网络自由。王胖子彻底成了我的信徒，每天好吃好喝地供着我，
就差给我上三炷香了。他把我们宿舍命名为“网络神殿”，自封为“护法金刚”。
通过这几天的摸索，我也对自己这个能力有了更深的了解。我把它命名为“绝对信域”。
以我为中心，会形成一个看不见的球形区域。在这个区域里，
一切无线信号都会被修正、放大、优化到理论上的巅峰状态。
目前这个区域的半径大概是一百米。只要我待在宿舍，我们这整栋楼，
都能享受到网络神的神恩。这直接导致我们宿舍楼成了全校最热闹的地方，
每天都有无数学生抱着电脑、手机，以各种借口来我们楼里串门，
就为了蹭一蹭传说中快得能起飞的网。至于我能力的源头——源能，
我几乎感觉不到它的消耗。其他觉醒者，哪怕是陆千月那样的S级天才，
释放能力都需要消耗源能，用多了还得冥想恢复。而我，只要醒着，
这个“绝对信域”就一直存在，像呼吸一样自然。这天晚上，我正在网上冲浪，
忽然看到一条被加密的校园新闻推送。“紧急通知：因灵气波动异常，
学院中央资料库服务器再次宕机，数据抢修中，开放时间待定。”中央资料库。我心里一动。
那里面存放着海量的珍贵资料。不仅有旧时代所有的科学技术、文化典籍，更重要的，
是灵气潮汐之后，人类探索出的各种源能修炼法、虚空兽图鉴、战斗技巧等等。这些东西，
才是这个时代真正的宝藏。可因为灵气干扰，资料库的服务器一直不稳定，三天两头出问题。
学生想要查阅资料，只能去图书馆的内部终端上排队，下载速度慢得令人发指，还经常掉线。
一篇几万字的锻炼法，顺利的话也得下个小半天。很多人为了几篇残缺的功法资料，
在图书馆里争得头破血流。我看着那条通知，一个大胆的念头，忽然从心底冒了出来。
别人下载不了。我呢？4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就像一棵疯狂生长的藤蔓，迅速缠绕了我的整个心脏。我关掉电脑，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王胖子在对面的床上打着呼噜，睡得正香。我脑子里乱糟糟的。
一方面是风险。学院的中央资料库安保严密，虽然是数据层面，但肯定也有反入侵的设置。
我这个F级能力，本质上只是个信号放大器，能不能绕过防火墙都不好说。万一被抓到，
轻则处分，重则开除。另一方面是巨大的诱惑。
如果我能把整个资料库都下载下来……那意味着什么？
炼功法、战斗技巧、虚空兽弱点分析、灵药图谱……这些足以让任何一个觉醒者疯狂的知识，
将全部为我所有。在这个实力为尊的时代，知识就是力量。更何况，是独一无二的知识。
我从床上坐起来，走到窗边。夜色下的校园很安静，远处，图书馆大楼像一头沉默的巨兽，
静静地卧在那里。中央服务器，就在那栋楼的地下三层。直线距离，超过了五百米。
我的“绝对信域”半径只有一百米，根本够不着。看来是我想多了。我自嘲地笑了笑，
准备回去睡觉。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到一丝异样。我的身体里，
那股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源能，似乎有了一点点轻微的悸动。我下意识地集中精神，
去感受这股能量。然后，我“看”到了。我不是用眼睛看的。那是一种更奇妙的感觉，
像是在脑海里凭空出现了一幅三维地图。以我的身体为中心，
一个半径一百米的透明球体笼罩着宿舍楼。球体之内，
无数看不见的数据流像萤火虫一样在空中飞舞。有王胖子手机里正在缓存的视频数据，
有楼下哥们打游戏时上传下载的操作指令，
有某个女生深夜聊天时发送的表情包……这些数据流，清晰无比地呈现在我的“视野”里。
我甚至能“读”懂它们的内容。这就是我能力的进阶吗？数据视觉？我心中一动，
尝试着将精神力向图书馆的方向延伸。很吃力。像是要把手臂伸进一团粘稠的胶水里。
灵气潮汐后的空间中，充满了混乱的能量干扰，它们像静电一样，
阻碍着一切无线信号的传播。我的“绝对信域”，就是一个能排开这些“胶水”的净化领域。
但如果，我不只是被动地排开它们呢？如果我主动地，用我的源能，去构建一条通路呢？
我闭上眼睛，调动起体内全部的源能。那点微不足道的能量，
被我小心翼翼地凝聚成一根细细的丝线，朝着图书馆的方向，艰难地探了过去。一百米。
一百零一米。丝线的前端，刚刚离开我的“绝对信域”，
就被狂暴的灵气干扰瞬间冲刷得七零八落。失败了。我喘了口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虽然失败了，但我却看到了希望。我的源能，是可以主动延伸的。只是现在还太弱小，
像一根脆弱的蛛丝。如果……我能让它变得更强壮呢？我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想要变强，
就需要修炼。而最好的修炼方法，就在那个我暂时还够不着的图书馆里。这成了一个死循环。
我皱着眉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定有办法的。我的目光，无意中扫过了窗外。夜色中，
一排路灯静静地亮着。连接着这些路灯的，是埋在地下的电缆。电缆……我脑中灵光一闪。
无线信号会被干扰，那有线网络呢？学院的内部网络，可是用光缆连接的。而我们宿舍楼，
就有内部网络的接口！5我立刻行动起来。王胖子还在打雷，我轻手轻脚地从他桌子下面，
摸出了一根被遗忘在角落里的网线。这年头，无线网络虽然慢，但好歹能用。
有线网络因为铺设和维护成本太高，早就被淘汰了。也就是学院这种地方，
还保留着旧时代的基础设施。我把网线的一头插进墙上的接口，另一头，
连上我的笔记本电脑。然后，我将手放在了笔记本上。我闭上眼睛，再次催动源能。这一次，
我没有让源能像之前那样肆意地发散，形成一个球状的“信域”。我尝试着，将所有的力量，
都集中到这台笔记本上，顺着这根网线，流淌出去。奇妙的感觉发生了。
我的“数据视觉”里，世界变了样。不再是空中飞舞的无线数据流。我的意识，
仿佛变成了一股电流，瞬间冲进了脚下的光缆之中。四周是绝对的黑暗和寂静，
只有一条由无数光点组成的隧道，在我的“视野”里无限延伸。我在这条隧道中飞速前进，
速度快得无法想象。沿途，我能看到无数的分支岔路，通向不同的楼宇，不同的房间。
这就是学院的内部局域网。一个被遗忘的，信息的高速公路。
我的目标很明确——中央资料库。我没有地图，只能凭着感觉，
朝着信息最密集、最庞大的那个节点冲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
我仿佛来到了一片由数据组成的星海。无数闪烁着光芒的数据块，
像星辰一样悬浮在黑暗的虚空中，构成了一座宏伟得令人窒息的宫殿。
这里就是中央资料库的服务器核心。我能“看”到宫殿的外面，包裹着一层淡红色的光膜，
上面流动着复杂的符文。那是学院设置的防火墙。它能识别和阻拦一切异常的数据访问。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我的本质，或者说我能力的本质，似乎并不是创造信号，
而是“定义”和“解析”信号。在我的“数据视觉”里，
这道防火墙也是由一行行代码和数据组成的。我能读懂它。我能理解它的运行逻辑。
它就像一个尽忠职守的门卫，会盘问每一个试图进入宫殿的人。我没有钥匙，也没有通行证。
但我发现，这个门卫的识别系统，有一个小小的漏洞。因为灵气干扰，
它的识别模块时常会发生极其短暂的错乱。在错乱的瞬间，它会把一些无法识别的“乱码”，
当成是自己人给放行了。而我，恰好可以“伪装”成这种乱码。我深吸一口气，
将自己的意识数据流，调整成一种极其混乱、毫无逻辑的形态，然后，朝着那层光膜，
轻轻地撞了过去。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没有警报，没有阻拦。我穿过了防火墙。成功了。
我进入了这座数据的宫殿。历史、科学、文学、艺术……旧时代人类文明的结晶。
金、木、水、火、土……新时代的元素修炼体系。
力量、敏捷、精神……强化系觉醒者的成长路径。无数的知识，像一本本摊开的书，
在我面前静静地陈列着。我没有急着去翻阅那些最顶级的功法。我打开了我的笔记本电脑上，
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容量高达200T的移动硬盘。然后，我对着这片数据的星海，
下达了一个简单的指令。“全部下载。”6数据洪流，顺着光缆，
开始向我的移动硬盘里疯狂涌入。硬盘的指示灯，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频率疯狂闪烁，
像是在打求救信号。我能感觉到笔记本的处理器在哀嚎，散热风扇转得像要起飞。太庞大了。
整个学院几百年积累下来的知识，其数据量是一个天文数字。即便是在旧时代网络巅峰时期，
想要下载完这一切，也需要一个超算中心不眠不休地工作好几个月。但现在，
在我的“绝对信域”加持下，这条被遗忘的光缆，爆发出了它理论上的极限速度。
10GB/s。20GB/s。50GB/s！速度还在不断攀升。
我感觉自己的源能正在被快速消耗。这和维持一百米信域不同，这种点对点的极限传输，
对我来说也是巨大的负担。我的头开始隐隐作痛，
像是脑子里被塞进了一个高速运转的发动机。但我没有停下。我知道，这种机会只有一次。
学院的技术人员很快就会发现服务器的异常流量，到那时，一切都晚了。我必须争分夺秒。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硬盘的容量，从0%，到10%，
再到30%……我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汗水浸湿了我的后背。
就在硬盘容量达到57%的时候，我“看”到，数据星海的尽头，那道红色的防火墙，
忽然亮起了刺眼的警报。被发现了！我心中一紧。几股强大的数据流，像巡逻的鲨鱼一样，
从防火墙中分离出来，开始朝着我这个方向高速搜索。它们是学院的网络安全程序。
我立刻切断了下载。同时，我将自己的意识，从那片数据的星海中抽离出来。
几乎是在我抽离的瞬间，那几股“鲨鱼”就扑到了我刚才所在的位置。好险。
我的意识顺着光缆飞速回撤，像一个偷了东西的小偷，慌不择路地逃跑。
当我的意识重新回归身体时，我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像是被掏空了。
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我低头看向我的笔记本电脑。连接着电脑的移动硬盘，
外壳烫得惊人。我颤抖着手，点开了硬盘的属性。已用空间：114TB。成功了。
我成功地，把学院一半以上的资料，都搬进了我的硬盘里。虽然没有全部下载完，
但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我拔掉网线，把笔记本和硬盘都藏好，然后一头栽倒在床上，
沉沉地睡了过去。这一觉，我睡得天昏地暗。7我被王胖子给摇醒了。“老程，老程！
出大事了！”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窗外的太阳已经很高了。“怎么了？”我的嗓子有点哑。
“你看学院论坛！”王胖子把他的手机怼到我面前。论坛的置顶帖，
标题用血红色的大字写着——“紧急中央资料库遭不明黑客入侵，大量数据失窃，
全校进入一级警戒！”下面的跟帖已经刷了上万楼。“我靠，真的假的？谁这么牛逼，
敢动学院的服务器？”“听说昨晚图书馆那边灯火通明，好多大人物都去了。”“丢了什么？
不会是那些S级的功法吧？”“完了完了，我的毕业论文资料还在里面呢，
这下要延毕了……”我看着那个帖子，心里砰砰直跳，但脸上尽量保持着平静。“黑客？
这年头还有黑客？”我装作不解地问。“谁知道呢。”王胖子一脸的幸灾乐祸，
“不过这哥们是真汉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最好把他娘的选课系统也给黑了，
省得我每学期都抢不上课。”我没接他的话。我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紧张气氛，
开始在整个学院里弥漫。去食堂吃饭的路上，我看到了好几队穿着制服的安保人员，
带着精密的仪器，在校园里来回巡逻。他们似乎在检测异常的源能波动。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的能力虽然评级是F，但本质上，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万一被他们的仪器扫到……我下意识地想要收敛我的“绝对信域”。
但就像我无法停止呼吸一样，我也无法关闭这个能力。它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存在着。
幸运的是，那些安保人员从我身边走过，并没有任何反应。他们手里的仪器，也毫无动静。
我这才松了口气。看来，我的能力，在目前的科技水平下，是无法被观测到的。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接下来的几天，学院里的盘查越来越严。据说，
连城里的卫戍部队都派专家过来了，誓要把那个胆大包天的黑客给揪出来。
我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除了上课，基本就没出过宿舍门。那块装满了宝藏的硬盘，
被我用油纸包了十几层，藏在了床板最里面的夹层里。直到一个星期后，调查无果，
风声才渐渐平息下去。学院只是宣布，资料库需要进行为期半年的升级维护，在此期间，
暂停对所有学生开放。听到这个消息，整个学院一片哀嚎。只有我，躲在宿舍里，
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容。从今天起。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也是最全的资料库。
只掌握在我的手里。8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才会把那块硬盘拿出来，连上电脑。
114TB的资料，就像一片浩瀚的海洋。我像一个饥渴的旅人，一头扎了进去。
我首先看的，是关于源能修炼的基础理论。这个时代的修炼体系，主要分为两大类。
一类是元素系，像陆千月的“焚天之火”，就是通过与天地间的火元素产生共鸣，
来操纵火焰。这类觉醒者破坏力极强，是战场上的主力。另一类是强化系，
通过吸收灵气来淬炼身体，增强力量、速度、防御。这类觉醒者是坚实的盾牌和冲锋的利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