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砚的生日宴,名流云集,觥筹交错。而我,像一粒不合时宜的尘埃,
穿着洗得发白的连衣裙,站在衣香鬓影的角落里。今天是傅司砚的二十六岁生日,
也是我攻略他的第三年,最后一天。三年来,我扮演着一个对他死心塌地的贫困生江念,
按照系统的指令,满足他所有近乎羞辱的要求。为他翘课排队买限量版的球鞋,
在他兄弟面前被当作助兴的笑料,甚至在他感冒时,
冒着暴雨徒步三公里去给他买一份他随口一提的粥。我所做的一切,
都是为了脑海中那个冰冷的机械音:攻略京圈太子爷傅司砚,任务成功后,您将获得新生。
“念念,过来。”傅司砚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冲我招了招手,那语气,像是在唤一只宠物。
我压下心底的涩意,顺从地走过去。他身边的发小们立刻发出不怀好意的哄笑。“砚哥,
你这小跟班真是随叫随到啊。”“可不是,比我家那条德牧还听话。”傅司砚没有制止,
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将一杯红酒递到我面前:“喝了它,就当是给我的生日礼物。
”他知道我酒精过敏,一杯就倒,全身起红疹。我看着他深邃眼眸里毫不掩饰的戏谑,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密密麻麻地疼。我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掩盖住所有的情绪,
伸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灼烧着我的喉咙,也点燃了我全身的皮肤。
我能感觉到那种熟悉的、火烧火燎的刺痛感开始蔓延。“砚哥,够意思!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傅司砚却连一个赞许的眼神都欠奉,他的目光,越过我,
投向了宴会厅的门口。那里,站着一个穿着白色礼服裙的女孩,气质高雅,容貌昳丽,
像一朵不染尘埃的白月光。是林薇薇,傅司砚放在心尖上三年的人,今天,她从国外回来了。
傅司砚几乎是立刻站了起来,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堪称温柔的笑意。他径直走向林薇薇,
将她拥入怀中,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珍重:“薇薇,欢迎回来。”那一刻,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三年的隐忍,三年的屈辱,在他心上人的面前,
被衬托得愈发滑稽可笑。林薇薇靠在傅司砚怀里,目光落在我身上,
带着一丝胜利者的怜悯和审视,她轻声问:“司砚,这位是?
”傅司砚终于舍得回头看我一眼,那眼神,已经从戏谑变成了彻底的冷漠和不耐,
仿佛我是什么甩不掉的麻烦。“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淡淡地说。
我听到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系统的倒计时在脑海中响起:任务剩余时间:1小时。
我看着傅司砚小心翼翼地护着林薇薇,为她挡开拥挤的人群,
为她介绍京圈里最重要的朋友。他所有的耐心、温柔和尊重,都给了那个女孩。而我,
只是他无聊时的一个消遣,一个证明自己魅力的工具。
酒精的后劲和铺天盖地的羞辱感一同涌了上来,我的视线开始模糊,皮肤上的红疹连成一片,
又痒又痛。我踉跄着走出宴会厅,想找个地方喘口气。傅司砚却跟了出来,
他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狼狈的样子,语气里满是厌倦:“江念,
我们结束了。”我愣住了,心脏的疼痛超过了皮肤上的灼痛。“薇薇回来了,
我不想让她误会。”他吐出一口烟圈,眼神冰冷,“这三年,你也辛苦了。
这张卡里有五十万,够你这种家庭用一辈子了,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一张银行卡,
轻飘飘地落在我脚边。像是在打发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妓女。
任务倒计时:10, 9, 8……我看着他,忽然很想问一句,傅司砚,这三年,
你有没有哪怕一秒钟,对我动过心?但我没有问。因为我知道答案。
3, 2, 1……叮——攻略任务失败。冰冷的机械音,为我这可笑的三年,
画上了一个休止符。2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如同我此刻的心跳。任务失败的提示音,像是一道终审判决,
抽走了我全身所有的力气。我扶着墙壁,几乎站立不稳。傅司砚见我没有去捡那张卡,
眉宇间的不耐更深了:“怎么,嫌少?”他似乎认定了,
我就是那种为了钱可以连尊严都不要的女人。我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隔着模糊的泪眼,
最后一次,深深地看进他的眼睛里。我想记住这张脸,记住这张曾让我仰望了三年,
也践踏了我三年的脸。我的沉默,似乎激怒了他。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他将我拖出酒店大门,毫不留情地推进了冰冷的雨幕里。
“滚。”一个字,冰冷刺骨。他转身离去,背影决绝,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仿佛扔掉的,
只是一个玩腻了的、廉价的玩具。冰冷的雨水瞬间将我浇透,冲刷着我发烫的皮肤,
却浇不灭我心里的那片火海。我蜷缩在酒店门口的台阶上,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
分不清哪个更冷,哪个更咸。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我失去了所谓的“新生”,
也彻底失去了自己。这三年,我活得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围绕着一个根本不爱我的男人。我放弃了学业,疏远了朋友,
变成了一个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卑微的影子。我到底图什么?雨越下越大,
城市的霓虹在雨幕中化开,变成一片片模糊的光晕。我冷得浑身发抖,意识也开始涣散。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就这么狼狈地死在这个雨夜时,一束刺眼的车灯穿透了雨幕,
稳稳地停在了我的面前。车门打开,一把黑色的雨伞撑在了我的头顶,隔绝了那片冰冷。
我缓缓抬起头,看到了一双擦得锃亮的、一尘不染的顶级手工皮鞋。顺着笔挺的西裤向上,
是一个身着黑色燕尾服、头发花白、神情肃穆的老者。他手中擎着伞,微微躬身,
姿态恭敬得无可挑剔。“大小姐。”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您玩够了,老爷说,该回家了。”我愣住了。大小姐?回家?这个称呼,
我已经有整整三年,没有听到过了。下一秒,一辆加长版的黑色林肯,如同一头沉默的巨兽,
无声地滑到了老者身后。车门被另一个黑衣保镖拉开,
露出了里面温暖的、铺着顶级羊绒地毯的、与我此刻的狼狈格格不入的奢华世界。老者,
我家的管家,钟叔,向我伸出了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大小姐,请上车。飞机已经备好,
我们回欧洲。您的‘毕业典礼’,结束了。”毕业典礼?我看着钟叔那张熟悉的、严肃的脸,
混沌的大脑仿佛被一道闪电劈开。那个困扰了我三年的谜题,在这一刻,豁然开朗。原来,
所谓的“攻略系统”,所谓的“失败”,都只是这场漫长而残酷的“典礼”的一部分。
我慢慢地,慢慢地站起身,没有去接钟叔的手。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座金碧辉煌的酒店,那里,
傅司砚正为他的白月光,举办着一场盛大的欢迎宴。而我,他眼中那个“无关紧要的人”,
那个被他用五十万打发的“贫困生”,在任务失败的这一刻,终于,
迎来了我真正的“新生”。我转过头,脸上所有的脆弱和悲伤,都在瞬间褪去,
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的平静。“钟叔,”我轻声说,“通知家族法务部,
准备收购傅家在欧洲的所有产业。还有,把这家酒店买下来。”我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我要把它,夷为平地。”3回到欧洲古堡的第一个月,
我几乎是在病床上度过的。三年的营养不良和精神压抑,加上那个雨夜的刺激,
让我的身体彻底垮了。家族调来了全世界最好的医疗团队,用最顶级的仪器和药物,
一点点将我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躺在柔软得如同云端的床上,我常常会做梦。梦里,
全是傅司砚。有时是他不耐烦地让我去给他买夜宵,
有时是他和朋友们拿我的穿着打扮开玩笑,有时,是他将我推入雨中时那双冰冷的眼睛。
每一次醒来,都是一身冷汗。钟叔告诉我,这是一种“戒断反应”。不是因为爱,
而是因为一种长达三年的、病态的心理依赖。我的整个世界,曾经都以他的喜怒为中心,
现在,这个中心被强行抽离,我的精神需要时间来重建秩序。而重建的第一步,
就是彻底了解这场“试炼”的真相。爷爷坐在我的床边,
这位掌控着全球近半奢侈品帝国命脉的老人,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愧疚。“念念,
是爷爷对不起你。”他声音沙哑,“但你是江家唯一的继承人,你必须学会的,
不是如何去爱一个人,而是如何不去爱任何人。”他递给我一份文件,
标题是——江氏继承者最终试炼:炼狱计划。文件详细阐述了这个计划的一切。
所谓的“攻略系统”,是家族最顶尖的心理学家和AI工程师联手打造的,
它通过脑机接口植入我的潜意识,发布的每一个任务,都经过了精密的计算,
旨在最大限度地摧毁我的自尊、情感和对人性的信任。而攻略对象傅司砚,
则是被精心挑选的“靶子”。他足够优秀,足够有吸引力,也足够傲慢、冷酷、无情。
他是最完美的“情感粉碎机”。试炼的目标,不是“攻略成功”。恰恰相反,
是“攻略失败”。只有在我被伤得体无完肤,对“爱情”这种虚无缥缥缈的东西彻底失望,
甚至产生憎恨之后,我才算“合格”。因为在爷爷看来,情感,
是商业帝国掌舵者最致命的弱点。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必须像一台精密的仪器,绝对理性,
绝对冷酷。而我,在那个雨夜,说出“夷为平地”的那一刻,我的各项生理和心理指标,
都达到了“试炼”所要求的“毕业”标准。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所以,
我“毕业”了。多么荒谬,多么可笑。我看着这份文件,没有哭,也没有愤怒。我的情绪,
似乎真的在那场长达三年的精神凌迟中,被消耗殆尽了。
我只是平静地问爷爷:“我的‘毕业奖励’,是什么?”爷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眼神复杂:“家族所有产业30%的股权,以及……对傅司砚的,完全处置权。
”我合上文件,掀开被子,赤着脚走到了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
是绵延不绝的葡萄园和如画的风景。“爷爷,我不要处置权。”我看着窗外,轻声说,
“我要他,和我一样,尝尝从云端跌入尘埃的滋味。我要他亲手建立的一切,都在他眼前,
化为乌有。我要他,跪着来求我。”我要的,不是廉价的报复。我要的,是一场,
由我亲手主导的,商业上的,活体解剖。4身体康复后,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剪掉了那头为傅司砚留了三年的及腰长发。镜子里,一头利落的及肩短发,
让我看上去陌生而又凌厉。我换上了顶级品牌当季最新的高定西装,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
走进了江氏集团位于欧洲总部的最高会议室。从今天起,
世界上再也没有那个卑微怯懦的贫困生江念。只有江氏集团的新任执行总裁,江念。
会议室里,坐着一群金发碧眼、在商界呼风唤雨的元老。
他们看着我这张年轻的、东方的面孔,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不信任。我没有说任何废话,
直接让助理将一份文件分发给每一个人。那是我用一个月的时间,在病床上完成的,
一份关于集团未来五年发展战略的改革方案。方案的核心,
是放弃一部分已经饱和的传统奢侈品市场,
转而进军一个全新的、潜力巨大的领域——人工智能与生物科技。这无异于一场豪赌。
“简直是胡闹!”一个白发苍苍的董事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江小姐,
我们尊重您继承人的身份,但江氏的根基是奢侈品,不是那些虚无缥缈的未来科技!
您这是在拿家族百年的基业开玩笑!”“没错,这个方案太激进了,我反对!”“我也反对!
”会议室里,反对声此起彼伏。我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丝毫波澜。直到所有人都说完了,
我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各位,”我环视全场,
目光冰冷而锐利,“我今天坐在这里,不是来征求你们的意见。而是来通知你们,我的决定。
”我站起身,走到那个带头反对的董事面前,将另一份文件,轻轻地放在了他面前的桌上。
那是一份详细的调查报告,记录了他这些年来,利用职务之便,侵吞公司资产,
与竞争对手暗通款曲的所有证据。证据链完整到,足以让他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老董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没有停下,继续走向下一个反对者,同样放下了一份文件。
“杜邦先生,您上个月在巴拿马的秘密账户,多了一笔三千万欧元的款项,
需要我帮您向税务部门解释一下来源吗?”“还有您,克莱恩先生,您女婿的公司,
似乎是我们旗下某个供应商的秘密股东,对吗?”我每说一句话,
就有一个人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三年的“炼狱”试炼,不仅磨灭了我的情感,
也赋予了我一种近乎野兽般的、对人性黑暗面的敏锐直觉。在病床上的那一个月,
我没有自怨自艾,而是调阅了江氏集团近十年来所有的内部资料,将这些“元老”们的底细,
查了个一清二楚。当我走回主位时,整个会议室,已经鸦雀无声。
我看着这群刚才还气势汹汹,此刻却噤若寒蝉的董事们,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现在,
还有人反对我的改革方案吗?”全场死寂。“很好。”我坐回椅子上,十指交叉,撑着下巴,
语气淡漠,“方案即刻生效。散会。”董事们如蒙大赦,一个个失魂落魄地离开了会议室。
钟叔一直站在门外,他看着我,眼神里有欣慰,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大小姐,
您……”“我没事,钟叔。”我打断了他,“我只是,毕业了而已。”是的,我毕业了。
以一种我自己都未曾想到的、冷酷而高效的方式,完成了权力的交接。
而这场“毕业典礼”的下一个环节,就是回到那片曾让我受尽屈辱的土地,去见那个,
亲手把我推入地狱的“主考官”。我拿起电话,拨给了我的首席秘书。“准备专机,回国。
”“另外,帮我准备一份国内‘创世纪’AI项目的竞标资料。我要亲自去谈。”电话那头,
秘书恭敬地回答:“是,江总。”而“创世纪”项目,正是傅氏集团,傅司砚,倾尽全力,
志在必得的,未来十年的命脉。5回国那天,京市的天空有些阴沉,像我此刻的心情。
私人飞机平稳地降落在首都国际机场的VIP通道,我走下舷梯,
身后跟着一支由律师、保镖、助理组成的精英团队。这里,是我噩梦开始的地方。而今天,
我回来,是为了终结这场噩梦。坐上前来接驾的劳斯莱斯,我闭目养神。
助理在一旁低声汇报着接下来的行程,以及关于“创世纪”项目的最新进展。“江总,
傅氏集团对这个项目势在必得,据说傅司砚为了这个项目,已经投入了近百亿的前期资金,
并且打通了所有关节。我们这次竞标,难度很大。”我睁开眼,
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熟悉的街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难度大,才好玩。
”我就是要在他最志在必得的领域,在他最引以为傲的战场上,将他彻底击溃。“对了,
”我像是想起了什么,淡淡地吩咐道,“帮我查一下,一个叫林薇薇的女人,她父亲的公司,
最近是不是在寻求A轮融资?”“是的,江总。林氏集团主营业务是传统地产,
近年来经营不善,急需一笔资金转型。”“很好。”我靠在座椅上,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联系我们的风投部门,把他们的融资项目,搅黄。”我不会直接对付林薇薇,那太低级了。
我要做的,是让她那引以为傲的、优越的家世,变成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要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从云端跌落,品尝一下,我曾经尝过的,那种无能为力的滋味。
车队最终停在了一家六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前。这里,已经被我的团队整个包了下来,
改造成了临时的作战指挥室。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繁华的城市。远处,
傅氏集团的总部大楼,在阴沉的天空下,像一头沉默的巨兽。傅司砚,我回来了。你准备好,
迎接你的审判了吗?接下来的几天,我全身心投入到了竞标的准备工作中。
我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分析着堆积如山的资料,寻找着傅氏方案中可能存在的每一个漏洞。
我的团队对我这个新上任的总裁,从最初的怀疑,逐渐变成了震惊,最后是彻底的信服。
我展现出的商业嗅觉、逻辑分析能力和对细节的把控,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年龄。
他们不知道,这都是那场“炼狱”试炼的“馈赠”。当一个人被逼到绝境,为了生存下去,
她的学习能力和进化速度,是超乎想象的。竞标会的前一天晚上,钟叔敲开了我的房门。
他递给我一份资料,神情有些复杂。“大小-姐,这是关于傅司砚的最新调查。”我接过来,
随意地翻看着。资料显示,在我离开后,傅司砚并没有立刻和林薇薇在一起。他似乎,
找过我。他去了我曾经租住的那个破旧的地下室,去了我打工的便利店,
甚至去了我那所三流大学。当然,一无所获。资料的最后,附上了一张照片。是狗仔偷拍的,
傅司砚在深夜的酒吧里,喝得酩酊大醉,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我的学生证照片。
我看着照片里他那落寞的、甚至带着一丝痛苦的侧脸,心中没有泛起丝毫波澜。迟来的深情,
比草都贱。更何况,这份所谓的“深情”,又有几分是真,
几分是源于一个掌控者对自己失控的“玩具”所产生的、病态的占有欲?
我将资料扔进碎纸机,看着它被切割成一条条无法复原的碎片。“钟叔,”我抬起头,
眼神清明而坚定,“告诉团队,计划不变。”“明天,我要让傅司砚,输得一败涂地。
”6“创世纪”AI项目的竞标会,在国家会议中心举行。
这是本年度国内科技界最重要的一场盛会,决定着未来十年AI产业的格局。会场内,
座无虚席,国内所有顶尖的科技公司和投资机构都派出了最高代表。
傅司砚作为傅氏集团的总裁,坐在第一排最中心的位置。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
神情倨傲而自信,正与身边的政府官员谈笑风生。在他看来,这场竞标,不过是走个过场。
他和他的团队,为了这一天,已经准备了整整两年。无论从技术、资金还是人脉上,
他都有着绝对的优势。我到的时候,竞标会已经快要开始了。我没有从正门进去,
而是由主办方的特别代表,直接引到了会场侧方的VIP席位。这个位置,
通常是留给最神秘、也是最重要的投资方的。我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毕竟,
没人认识我。竞标流程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几家公司轮番上台展示自己的方案,
但都反响平平。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的主角,是傅氏集团。终于,轮到傅司砚上场了。
他迈着自信的步伐走上演讲台,身后的大屏幕上,出现了傅氏集团那气势磅礴的LOGO。
他侃侃而谈,从人工智能的未来,讲到傅氏的技术壁垒,
再讲到这个项目将带来的巨大社会价值。他的演讲极具煽动性,逻辑清晰,充满了领袖魅力。
台下,不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我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个在我面前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
此刻正站在他人生中最重要的舞台上,散发着夺目的光芒。我不得不承认,抛开人品不谈,
傅司砚确实是一个极其优秀的领导者。只可惜,他马上就要,从这个舞台上,摔下来了。
傅司砚的演讲结束,评委组和投资方开始提问。一切都和他预想的一样,
所有问题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对答如流,尽显王者风范。
就在主持人准备宣布进入下一环节时,我举起了手。我的动作,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主持人显然有些意外,但他还是礼貌地将话筒递给了我:“这位女士,请问您有什么问题?
”傅司砚的目光,也第一次,落在了我这个角落。起初,他只是随意地一瞥。
但当他看清我的脸时,他脸上的自信和从容,瞬间凝固了。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嘴唇微微张开,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困惑,甚至还有一丝,
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他一定是在想,这个穿着一身阿玛尼高定套装,气质冰冷,
坐在最重要投资方席位上的女人,怎么会是那个,被他扔在雨夜里的,
穿着廉价连衣裙的江念?我没有理会他的失态,接过话筒,缓缓站起身。高跟鞋踩在地上,
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场好戏,敲响开场的钟声。
我看着台上那个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的男人,看着他眼中掀起的惊涛骇浪,红唇轻启,
声音不大,却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的每一个角落。“傅总,你好,久仰大名。
”“我是江氏集团执行总裁,江念。”“关于您方案中,关于‘赫尔墨斯’算法的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