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选择救我妹妹林瑶时，我正躺在三米外的另一张病床上，
生命体征监测仪发出刺耳的尖叫。那支据说能起死回生的基因药剂，全球只有一支，
价值连城。父亲毫不犹豫地将它递给了医生，指着林瑶说：“救她。”母亲则握着林瑶的手，
泪眼婆娑，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们母女。没人看我一眼。我的血，正一点点流干，
体温也随之冰冷。原来，在他们心中，我的命，从来就不值钱。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
我笑了。也好，这充满偏爱的二十年，终于结束了。但当我再次睁开眼，
世界却变成了另一副模样。每个人的头顶，都飘浮着一行金色的文字。
1“林默的内脏多处破裂，失血量已经超过了临界值，再不进行干预……”“闭嘴！
我让你救瑶瑶！你听不懂吗？”父亲暴怒的声音穿透了我的耳膜，像一把生锈的锯子，
在我濒死的心脏上来回拉扯。真可笑。我和妹妹林瑶，
在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里同时受了重伤。而那支能救命的药剂，
是我们家耗尽人脉和财力才弄到手的，它只有一个功能——在细胞层面重塑肌体，
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就能活。可它也只有一支。父亲林建国，
此刻正用他那双曾无数次把我推开的手，颤抖地捧着药剂盒，双眼血红地盯着医生，
仿佛医生才是那个害了他宝贝女儿的凶手。“林先生，您女儿的情况虽然也很严重，
但比您大女儿要稳定得多！这支药剂用在林默小姐身上，才是最有价值的！
”医生还在做最后的争取。“价值？”父亲冷笑一声，那声音里的鄙夷和不屑，
我再熟悉不过，“我女儿的命，需要你来谈价值？瑶瑶是我们林家的未来，是天生的音乐家！
她要是死了，我们林家就全完了！至于林默……她从小到大，给我们惹了多少麻烦？
成绩平平，性格孤僻，她活着，又能有什么价值？”字字诛心。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
费力地转过头，透过模糊的泪眼，看着另一边被众人簇拥的林瑶，看着握着她手的母亲，
看着为她咆哮的父亲。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林瑶是公主，是掌上明珠。她穿漂亮的裙子，
学昂贵的钢琴，永远是人群的焦点。而我，是她身后的影子，是多余的那个。
我的衣服永远是捡她剩下的，我的努力永远被视而不见。我以为，那只是偏爱。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在他们眼里，我甚至都不能算是一个独立的生命。我只是林瑶的附属品，
一个随时可以被牺牲掉的代价。我的心，彻底死了。
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也随着血液流走了，耳边的尖叫声越来越响，
最后连成一片刺耳的嗡鸣。意识沉入黑暗。也好。解脱了。……“滴——灵魂绑定成功。
”“启动‘灵魂价值’评估系统。”一个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机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
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医院洁白的天花板。我没死？我挣扎着坐起来，
惊讶地发现身上那些致命的伤口竟然全都消失了，皮肤光洁如初，
仿佛那场惨烈的车祸只是一场噩梦。病房门被推开，父亲、母亲，还有林瑶，一起走了进来。
他们看到我，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你怎么醒了？”母亲的语气里，没有喜悦，
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和尴尬。而就在这一瞬间，我看到了令我永生难忘的一幕。
他们的头顶上，都出现了一行金色的、半透明的文字。
父亲林建国头顶上写着：灵魂价值：5伪善。价值构成：社会地位带来的虚伪面具，
对利益的极致追求。母亲赵慧兰头顶上写着：灵魂价值：4懦弱。
价值构成：无底线的顺从，对强者的依附。而我那“善良可爱”的妹妹林瑶，
头顶上则写着：灵魂价值：3嫉妒。价值构成：对他人优点的憎恨，
以及病态的占有欲。我……能看到他们灵魂的价值？2这是什么？幻觉吗？
我用力眨了眨眼，那些金色的文字依旧清晰地悬浮在他们头顶，
仿佛是对他们灵魂最精准的判词。“小默，你没事了？太好了！”母亲赵慧兰最先反应过来，
她快步走到我床边，脸上挤出一个关切的笑容，想要伸手摸我的额头。我下意识地偏头躲开。
她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你这孩子，这是什么态度？你妈关心你，你还躲？
”父亲林建国立刻皱起了眉头，语气中充满了不悦。
他头顶上那行灵魂价值：5伪善的字样，似乎因为他的情绪波动而闪烁了一下。
我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关心我？在我临死前，选择放弃我，
把唯一生还的机会给了妹妹的人，现在跑来跟我谈关心？真是天大的笑话。“姐姐，
你别怪爸妈，他们也是没办法。”林瑶的声音柔柔弱弱地响了起来，她被护士搀扶着，
脸色虽然苍白，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胜利者的炫耀，“药只有一支，给谁都会有遗憾。
不过现在好了，姐姐你也奇迹般地康复了，我们一家人又可以整整齐齐的了。
”她头顶的灵魂价值：3嫉妒闪烁得更加厉害了。我看着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
脑海中那个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检测到低价值灵魂的恶意伪装，触发信息解读。
林瑶内心活动：这个贱人怎么没死？真是命大！不过也好，
让她活着看我以后过得有多好，看爸妈有多疼我，她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我的心猛地一沉。原来，我不仅能看到他们灵魂的价值，还能在特定情况下，
解读他们的内心？这个认知，让我浑身发冷，却又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过去二十年，
我一直活在他们编织的谎言里。我以为林瑶只是被宠坏了，以为父母只是偏心，却不知道，
在他们温情脉脉的面具下，藏着如此恶毒和冷漠的灵魂。“一家人，整整齐齐？
”我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厉害，却带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冰冷，“在你们放弃我的那一刻，
这个家，就已经不完整了。”“林默！你怎么说话的！”林建国勃然大怒，
“我们是你的父母！没有我们，哪有你？现在不过是做了一个艰难的选择，
你就要记恨我们一辈子吗？”“艰难的选择？”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对你们来说，这根本就不是选择题，而是必答题。我的命，在你们眼里，一文不值。
”就在这时，一名护士走了进来，准备给我做例行检查。我下意识地看向她的头顶。
灵魂价值：78善良。价值构成：对生命的敬畏，对弱者的同情心，以及职业操守。
原来，正常的灵魂，是这个样子的。不是个位数，而是接近一百的两位数。
护士温柔地对我说：“感觉身体怎么样？你真是个奇迹，
明明推进来的时候已经……能恢复过来真是太好了。”她的话，和我的家人的态度，
形成了鲜明对比。一个陌生人，都比我的至亲要温暖。我正想对她说声谢谢，
脑海中的机械音却突然再次响起，这一次，它带来了一个让我震惊万分的信息。
检测到宿主灵魂，开始评估。宿主：林默。灵魂价值：0破损。
状态：濒临消散，等待交易。3灵魂价值，0？破损？等待交易？这几个词像一道惊雷，
在我脑中炸开。什么意思？我的灵魂快要消失了？交易又是什么？
系统说明：宿主的灵魂在濒死体验中已严重破损，目前由系统能量暂时维系。
若想修复灵魂，必须进行“灵魂交易”。
交易规则：寻找并锁定低价值灵魂价值低于10，
通过揭露其伪善、打击其依仗、摧毁其核心价值的方式，使其灵魂价值进一步下跌。
当其灵魂价值跌至1或以下时，宿主可选择进行“交易”，将其剩余的灵魂价值吸收，
用以修补自身。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吸收别人的灵魂价值……来修补自己？
这不就是……吞噬别人的灵魂吗？我下意识地看向病房里的三个人，他们的头顶上，
那可怜的个位数价值，此刻在我眼中，仿佛变成了续命的良药。父亲的伪善，母亲的懦弱，
妹妹的嫉妒……这些曾经让我痛苦不堪的东西，现在，竟然成了我活下去的筹码？这个世界，
真是荒谬得可笑。“林默，你发什么呆？”林建国见我久久不语，脸色更加难看，
“你妹妹身体还没好，我们没时间在这里跟你耗。既然你没事了，就准备一下，明天出院。
”说完，他便理所当然地转身，准备去照顾他真正的“家人”。“等等。”我叫住了他。
我的声音很轻，却让病房里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他们齐齐回头看我，
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不耐烦。我掀开被子，缓缓下床，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一步一步走到林瑶的面前。林瑶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姐……姐姐，你想干什么？”我没有理会她，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我的父亲，林建国。“爸，
你刚才说，林瑶是林家的未来，是天生的音乐家，对吗？”“当然！”林建国一脸骄傲，
提起林瑶，他总是这副模样，“你妹妹的音乐天赋，是连维也纳的教授都称赞过的！
”“是吗？”我微微一笑，那笑容里不带一丝温度，“那她有没有告诉你，
她上个月参加的那个号称‘全省第一’的钢琴比赛，那个金奖，是她花了十万块钱，
从评委手里买来的？”一瞬间，整个病房的空气都凝固了。林瑶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她惊恐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母亲赵慧兰也愣住了，
难以置信地看着林瑶，又看看我。而林建国，他脸上的骄傲瞬间碎裂，变成了震惊和愤怒。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他指着我，气得手都在发抖。我却清晰地看到，
在他和母亲震惊的目光投向林瑶的那一刻，林瑶头顶上那行金色的文字，发生了变化。
灵魂价值：3嫉妒变成了灵魂价值：2恐慌。与此同时，
我脑海里的机械音再次响起。检测到目标灵魂价值下跌，宿主精神力获得微弱滋养。
一股微弱但清晰的暖流，从我的脑海深处涌出，流遍四肢百骸，
驱散了我身体里最后一丝冰冷。原来……这就是打击他们依仗的感觉。真好。4“我胡说？
”我看着林瑶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你不信，
可以现在就查那个叫孙伟的评委的账户。三天前，
你公司账户上是不是有一笔十万元的‘艺术咨询费’支出？那笔钱，就是通过你秘书的手，
转给孙伟的。”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地砸在林建国的心上。
他不是傻子，看到林瑶的反应，再听到我如此详尽的细节，他已经信了七八分。
他的脸色从愤怒转为铁青，再从铁青转为一种混杂着羞耻和失望的复杂神情。
他最引以为傲的女儿，他口中“天生的音乐家”，竟然是个用钱买奖的骗子！
这对视面子如命的他来说，是何等的讽刺和打击。“瑶瑶！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林建国几乎是咬着牙问出来的。林瑶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扑进赵慧兰的怀里，“妈！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想拿奖了，太想让爸爸高兴了！
”赵慧兰抱着她，手足无措，只能不停地拍着她的背，
嘴里念叨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
父亲头顶的灵魂价值：5伪善此刻正剧烈地闪烁着，数字在4和5之间来回跳动。
我能感觉到，他的信仰正在崩塌。而林瑶，在她哭着承认的那一刻，她头顶的数字，
已经彻底从2，变成了1。灵魂价值：1崩坏机械音在我脑中响起，
带着一丝催促的意味。检测到目标灵魂价值已达临界点，满足交易条件。
是否执行“灵魂交易”？选项：是、否。交易？现在吗？
我看着在母亲怀里瑟瑟发抖的林瑶，她那张曾经让我嫉妒又自卑的漂亮脸蛋，
此刻写满了恐惧和绝望。只要我心中默念一个“是”，她的灵魂价值就会被我吸收，
她会变成什么样？痴呆？还是直接死亡？不。太便宜她了。就这么让她消失，
怎么对得起我那枉死的二十年？我要的，不是让她简单地消失。我要的，
是把我曾经承受过的所有痛苦、所有绝望，千百倍地还给他们每一个人！
我要让他们亲眼看着，他们引以为傲的一切，是如何在我手中，一点一点地化为齑粉！“不。
”我在心里默念。交易已取消。机械音平静地回应。“林默！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林建国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怀疑，仿佛我是个怪物。是啊，一个被他们忽视了二十年的“废人”，
怎么会知道他们最核心的秘密？这就是信息不对等带来的恐惧。我看着他，
缓缓地吐出四个字。“我猜的啊。”我笑得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但在他们眼中，
却比魔鬼还要可怕。就在这时，病房外传来一阵骚动。一个穿着昂贵西装，
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到我的病床前，
当他看到我安然无恙地站着时，脸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林小姐！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认识他，他是父亲公司最大的竞争对手，王总。我不解地看着他。而他接下来说出的话，
却让我的父母和妹妹，同时瞪大了眼睛，如遭雷击。“林小姐，
您之前匿名发给我的那份关于林建国公司偷税漏税、做假账的全部证据，
我已经提交给税务和经侦部门了！林建国，你完蛋了！”5林建国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面子和事业，王总这番话，等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将他扒光了衣服扔在冰天雪地里。“王德发！你血口喷人！”林建国嘶吼着，
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你这是商业诽谤！我要告你！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王总轻蔑地笑了笑，推了推金丝眼镜：“告我？好啊。
不过我劝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跟税务局的同志解释你那几本天衣无缝的假账吧。哦，对了，
还有你用项目款项给你宝贝女儿买的那架斯坦威钢琴，发票抬头开的是‘办公耗材’，
很有创意嘛。”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子弹，精准地射入林建国的心脏。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难以置信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怨毒：“是你……真的是你！你这个孽障！
你竟然联合外人来毁掉自己的家！你的心是什么做的？”我看着他头顶的数字，
在王总出现后，就从5伪善一路狂跌，现在已经变成了3暴怒。
他的伪善面具被彻底撕碎，露出了内里最丑陋的自私和狂躁。我的身体，
又感觉到了一丝暖意。“我联合他？”我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无辜的表情，“王总，
我不认识你吧？而且，我一直躺在病床上，怎么给你送证据呢？”王总愣了一下，
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刻配合道：“没错，给我证据的是一位匿名的正义人士。我今天来，
一是感谢林小姐，因为那位正义人士说，如果林建国倒台，
希望我能给林小姐一份工作；二嘛，就是想亲眼看看，林总你众叛亲离的狼狈模样。
”这番话，更是火上浇油。林建国的大脑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不是我？那是谁？
公司里有内鬼？是谁背叛了我？他陷入了巨大的猜忌和恐慌之中。一个明确的敌人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藏在暗处的毒蛇。“滚！都给我滚！”他疯狂地咆哮着，
抓起桌上的水杯就朝王总砸了过去。王总轻巧地躲开，整理了一下西装，冷笑道：“林建国，
你就等着收法院传票吧。”说完，他带着人，扬长而去。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林建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赵慧兰和林瑶吓得缩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
许久，林建国通红的眼睛再次转向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
”我迎着他要吃人的目光，轻轻地笑了。“爸，你现在应该关心的，不是我。而是想想，
家里还有多少钱，够不够交罚款，够不够你……下半辈子的生活。”我的话，
彻底击溃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他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6“建国！”“爸！
”赵慧兰和林瑶尖叫着扑了过去，病房里顿时乱成一团。医生和护士冲了进来，
手忙脚乱地将林建国抬上另一张移动病床，进行紧急抢救。我冷漠地站在原地，
看着那个曾经在我面前作威作福的男人，此刻像条死狗一样躺着，毫无尊严。他头顶的数字，
在他倒下的那一刻，已经跌到了2绝望。而我的灵魂，像是干涸的海绵吸饱了水，
那种充盈的感觉，让我几乎要呻吟出声。破损的灵魂，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修复。
“都是你！是你害了你爸爸！”赵慧兰安顿好林建国后，转身冲到我面前，
扬手就要给我一巴掌。我轻易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的手腕瘦得硌人，我稍一用力，
她便疼得龇牙咧嘴。“妈，你最好想清楚。”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这个家，
马上就要完了。林建国能不能出来都难说，林瑶的名声也臭了。以后，你只能依靠我。
”赵慧兰愣住了，她看着我冰冷的眼神，那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完全陌生的眼神，
充满了掌控一切的力量感。她懦弱的本性让她感到了恐惧。她头顶的4懦弱闪烁着，
却始终没有下跌。看来，单纯的威胁对她没用。她的懦弱，是依附于强者的。
在林建国彻底倒下之前，她心中的“强者”依然是他。那么，就给她加点料吧。
我松开她的手，目光转向那张撞坏了的病床，车祸时的剧痛和冰冷似乎又一次袭来。
也就在我的手触碰到那扭曲的床栏时，脑海中那个冰冷的系统音再次响起。
检测到强烈的情绪残留，触发“因果回溯”功能。一瞬间，
无数破碎的画面涌入我的脑海！
一辆失控的卡车……刺耳的刹车声……满脸惊恐的司机……还有……在车祸发生前一秒，
林瑶从她包里掉出来的一个小小的、闪着红光的遥控器！画面最后，
定格在林瑶那张因为计划得逞而扭曲的、兴奋的脸上！原来如此。原来，这场车祸，
根本就不是意外！是林瑶，她想杀了我！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传遍全身。
我死死地盯着不远处那个还在假惺惺哭泣的妹妹，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的杀意，转头看向赵慧兰，声音平静得可怕。“妈，
你真的以为，那场车祸，是意外吗？”赵慧兰的哭声戛然而止，她茫然地看着我：“小默，
你……你说什么？”“我说，”我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轻轻地说，“你知不知道，我们的车，刹车早就被人动了手脚。而那个开卡车的司机，
他的账户上，在车祸前一天，凭空多出了一百万。”7赵慧兰的瞳孔猛地收缩，
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不……不可能……你胡说！”她嘴上虽然在否认，
但颤抖的声音和躲闪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她知道些什么。我脑海中回溯的画面里，
有一个细节一闪而过——车祸前一天晚上，我曾看到母亲在阳台上，
偷偷塞给一个陌生男人一个信封。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来，那个男人的侧脸，
和肇事司机的照片有七分相似！我的心，沉到了谷底。这件事，她不仅知情，
甚至……还是参与者？“我胡说？”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指甲几乎要掐进她的肉里，
“那个司机叫李勇，对不对？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你以为警察都是傻子吗？
只要他们去查，那一百万的转账记录，还有你们的通话记录，一个都跑不掉！”“到时候，
你就是蓄意谋杀的共犯！”“共犯”两个字，像一把重锤，彻底击垮了赵慧兰的心理防线。
她双腿一软，瘫倒在地，脸上血色尽褪，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头顶的4懦弱再也维持不住了，数字开始疯狂下跌。
3恐惧2悔恨1崩溃检测到目标灵魂价值已达临界点，
满足交易条件。是否执行“灵魂交易”？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我看着脚下这个曾经生我养我的女人，她此刻的样子，就像一条被抽掉了脊梁骨的狗，
卑微又可怜。吸收她？不。我还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在心里默念：“否。”然后，
我蹲下身，扶起她，用一种近乎温柔的语气说：“妈，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也是你的女儿啊。”这句带着无尽委屈和悲凉的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赵慧兰再也撑不住了，她抱着我，嚎啕大哭起来：“小默！对不起！是妈妈对不起你！
妈妈不是人！”“是瑶瑶……是瑶瑶求我的！”她语无伦次地哭喊着，
“她说……她说只要你不在了，林家所有的一切就都是她的了！她说你抢走了她的气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