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紫色在墨西哥人眼里代表死亡诅咒,可我却看着老公的小青梅把紫色围巾送给客户。
只因前世我和老公带着员工去墨西哥谈生意,他的小青梅自告奋勇给客户准备了礼物。
见她从行李箱里拿出紫色围巾。我急忙阻止,告诉她墨西哥传统观念里紫色预示死亡,
送了这个客户一定会生气。小青梅却觉得我在故意刁难她,哭着跑出了酒店。
等我们找到她时,她已经死在了车流里。本以为老公会伤心,
可他却面无表情将她的尸体收殓,带着我继续谈生意。然而生意刚谈完,
他就把我绑到了废弃仓库,将浓硫酸灌进了我的嘴里。“要不是你胡言乱语,苏苏怎么会死?
”“不是爱显摆自己懂得多吗?你现在再说啊!”我痛到浑身抽搐,五脏六腑都被灼伤,
受了三天折磨才死去。再睁眼,我回到了小青梅拿出紫色围巾那天。1“为什么不能送!
这几条围巾我织了整整三个月,十根手指都被戳破了,你一句话就否定了我的努力,
未免太过分了吧!”明紫苏刺耳的尖叫声在房间里响起。我猛然瞪大了眼睛,
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幕,只觉得心跳都加速了几分。我这是重生了?见我没反应,
明紫苏脸上露出委屈,抱着陆丰尧的胳膊撒娇:“尧哥哥,
我给客户准备礼物是为了促进双方合作,我也是一片好心,可玉禾姐为什么总是和我作对?
”她恶狠狠瞪了我一眼,故作伤心道:“难道就因为我和你关系好吗?她也太小肚鸡肠了。
”陆丰尧听着她的话像是想到了什么,身上瞬间环绕了浓浓的阴郁之色。他冷冷望向我,
眼神仿佛淬了毒:“沈玉禾,苏苏想做什么还用不着你管。
”“你要是闲得慌不如多研究研究合同内容,少在这儿没事找事。”我心头发紧,
狐疑地打量了对方几眼。前世陆丰尧并没有说过这些话,这次为什么变了。
我不动声色将怀疑咽下,故作焦急道:“丰尧,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墨西哥办丧礼时才会点紫色蜡烛,这颜色在他们的文化里是不祥的象征。
”“这几个客户决定着我们公司的存亡,不能因为小事葬送公司的前途啊!”我的话刚说完,
明紫苏就讥讽地笑了起来。“你在这儿吓唬谁呢?”“我知道你是留学生,
在墨西哥读过几年书,可那是十年前的事了。”“咱们现在对接的客户都是年轻人,
人家可没有你那种陈旧迂腐的观念,别危言耸听了好吗?”同事们闻言,
也顺着她的话附和道:“禾姐,苏苏的话有道理,你年纪也不大,
怎么天天和个老学究一样封建啊?”“哈哈你别说,禾姐不但观念老土,穿得也像古董,
该不会真是清朝来的吧?”这些人都在陆丰尧手底下办事,和明紫苏关系特别好。
每次我们发生冲突,他们都会帮着对方损我,让我下不来台。我强忍怒意没有反驳,
转而将视线落到陆丰尧身上。从前只要涉及公司利益,他都会拼命维护。
我倒是好奇这次他会怎么做。22陆丰尧不耐烦地揉了揉眉心,
冷声道:“这几条围巾是苏苏的心意,客户只会珍惜怎么会嫌弃。
”“你自己笨手笨脚什么都做不了,就别在这儿挑刺了。”听到这话,我的心猛地一沉。
不是难过,而是警惕。因为种种迹象表明,陆丰尧很有可能也重生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紧张,故作伤心道:“丰尧,难道连你都不相信我吗?
”陆丰尧眼底的躁郁越来越多:“烦死了!几条围巾而已能出什么事儿?别叫了行吗?
”见陆丰尧替她说话,明紫苏露出得意的笑容。她顺势钻进他怀里,
扭着腰撒娇:“人家就知道尧哥哥最好了。”说罢,
她直接当着我的面在陆丰尧嘴上落下一吻。亲完才捂着嘴惊呼:“诶呀,对不起玉禾姐,
我习惯了,你不会介意吧?”换做前世我可能还会生气,可这一世我巴不得他们绑在一起。
墨西哥治安出了名的混乱,那几个客户背后都有黑帮的势力。我都不敢想,
他们收到代表诅咒的围巾会有多愤怒。不过在陆丰尧面前我还是多少得装一装。我沉了脸,
用吃醋的语气道:“什么叫习惯了?难道你们背着我也经常这样吗?”“陆丰尧,
别忘了你已经结婚了!”听到我的话,明紫苏装作被吓到,可怜兮兮看向陆丰尧。
他冷冷扫了我一眼,挑起怀里人的下巴重重吻了下去。“苏苏是我的女人,
我们做什么轮不到你来管,你要是看不惯就离婚。”我和陆丰尧属于商业联姻,
彼此之间并没有多深厚的感情。但陆沈两家生意来往密切,若要离婚也必须经过长辈同意。
我本来还为此发愁,没想到他居然主动提了。我努力压制翘起的嘴角,
装出惊讶的表情:“你要和我离婚?这怎么行呢,爸妈一定不会同意的。
”我越是表现的不情不愿,陆丰尧的念头越坚定。“呵!这可由不得你!
”他冷着脸从包里取出离婚协议甩到我脸上,威胁道:“我劝你还是乖乖签了,
否则别怪我对沈家出手。”我捡起文件扫了几眼,条约写得都挺合理,
甚至我还能捞不少好处。看来某人为了和我离婚做足了准备。明紫苏的眼里满是窃喜,
见我不动,她讥讽道:“玉禾姐,女人还是得自尊自爱些,尧哥哥都不要你了,
你就别死乞白赖缠着他了。”“你如果实在离不开男人,咱们公司也有不少黄金单身汉,
你挑一个结婚不就好了。”此话一出,那些同事纷纷摆手:“别别别,我可不要,
娶这么一只母老虎回去,还活不活了。”“就是,要娶也是娶苏苏这样可爱温柔的女人,
谁捡破鞋啊?”明紫苏脸上的笑容更甚:“玉禾姐,这可就不能怪我了,大家都看不上你呢。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一群三四十岁都没结婚的老男人有什么好?还看不上我,
我还嫌弃他们体力差呢。我装出一副受辱的模样,伤心道:“好,签就签!陆丰尧你别后悔!
”飞快写好名字后,我小心翼翼将协议放进了口袋里。陆家丢了墨西哥的生意肯定会破产,
这可是我拜托他的宝贝,千万不能弄丢。33尽管和陆丰尧离婚了,
但宴请客户的饭局我还是得出面。毕竟这个项目一直是我在负责,
日后我还想代表沈家和对方合作。我们一行人开车去酒楼。明紫苏施施然坐在了副驾驶上,
得意道:“玉禾姐,你已经不是陆太太了,这位置现在你可没资格坐。”我毫不在意点点头,
转身进了后座。见我这么轻易就放弃,她还以为我是怕了,忍不住讥讽:“唉,
女人最怕的就是自命清高,像你这种没眼色的东西,要不是家世好根本不可能嫁给尧哥哥。
”“现在被他甩了也是命中注定的事。”听着她的话,我有点想笑。“嗯嗯,你说得都对。
”明紫苏像一拳头打进了棉花里,气得脸都扭曲了。走到半路时,
明紫苏看见一个穿紫色裙子的墨西哥妇人。她立刻像只斗胜的母鸡,
得意地嚷嚷起来:“你不是说墨西哥忌讳紫色?你看看人家还穿着紫裙子呢。
”同事们纷纷附和:“是啊,要是真忌讳这妇人怎么会穿在身上?
我看就是沈玉禾为了找茬故意编出来为难苏苏的。”“女人的心眼子就是小,
为了害人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还好苏苏没相信,不然岂不是浪费了辛辛苦苦准备的心意。
”我被这群人的无知气笑了。中国传统忌讳送钟表做礼物,可也没规定自己不能买表啊?
这不是偷换概念吗?见我迟迟不说话,明紫苏抱着胸依依不饶道:“沈玉禾,
你差点害得公司损失结交客户的机会,是不是该为你刚刚的说的话道歉呢?
”我微微睁大了眼睛,诧异的说:“你的意思是,没有你送的围巾,
客户就不和公司签单子了?”明紫色仰起头道:“俗话说礼多人不怪,不是没这种可能。
”我正想反驳,却听陆丰尧说:“苏苏说得有道理,你马上给她道歉。”真是有病!
这两人脑子被驴踢了吗?我忍下爆粗口的冲动,蹙眉道:“我只是说出了我知道的习俗,
凭什么要给她道歉?”话音刚落,便响起了刺耳的刹车声。
陆丰尧面色不虞地威胁:“给你两个选择,要么道歉,要么滚下去自己走到酒楼。
”他故意把车停在了荒无人烟的地方,显然是想逼我低头。可我现在还真不想咽下这口气。
我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明紫苏还在说风凉话:“尧哥哥,玉禾姐穿的是高跟鞋,
离酒楼还有十几公里,她走到了怕是脚都断了。”陆丰尧冷哼道:“那也是她自找的!
”说罢,他踩了油门扬长而去。我当然不可能走着去,我在墨西哥留学的时候认识不少同学,
联系一个送我去酒楼问题不大。我在路边等了一会儿,就被老同学送去了酒楼。
我和陆丰尧几人几乎是一前一后到。见我是坐车来的,明紫苏气得要命。
可面对着客户她也不能露出不满的表情。进了餐厅,刚聊了一会儿合同的事,
明紫苏就迫不及待给陆丰尧使眼色,想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送出去。
4陆丰尧宠溺地点点头,笑着和客户介绍:“这位是我的秘书,
为了这次会面她特意给大家准备了礼物。”几个客户适时的露出惊喜的表情,
连连推拒说明紫苏太客气了。明紫苏红着脸用蹩脚的英语道:“这些礼物我做了三个月,
里面寄予了我美好的祝愿,希望你们能喜欢。”她说着还故意卖了个小关子,
让他们闭上眼睛。客户自然不会扫兴,都笑着闭了眼。明紫苏面露得意朝我投来挑衅的眼神,
然后打开盒子将围巾一一套在了几人脖子上。深紫色的围巾像一条条阴冷的毒蛇缠绕着客户。
餐厅里的服务员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喃喃自语:“天啊这人是疯了吗?
为什么要送这么恶毒的诅咒给别人。”我已经憋不住笑了,只能用手捂住嘴,
强迫自己不发出声音。给客户们全部戴好后,明紫苏俏皮道:“好啦,你们可以睁眼了。
”客户们笑着睁开眼睛,瞬间被脖子上的紫色刺得表情僵硬。明紫苏却浑然不觉,
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这个礼物你们喜欢吧?我的名字里也有一个紫字,
所以我特意给你们选了紫色的毛线。”“今天还有人和我说墨西哥忌讳这个,真是可笑!
”老板们的脸随着她的话越来越黑,眼底的暴怒几乎要喷出来。
5饶是再迟钝的人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一个同事忍不住扯了扯明紫苏的衣摆,
摇头示意她别说了。她却不耐烦道:“诶呀你干什么,我还没讲完呢。”“砰”地一声,
一个客户怒不可遏地扯下围巾,踹翻了餐桌。“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送我们代表死亡的礼物,还故意缠在我们脖子上?”“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简直就是公然挑衅!”其余几个也拽掉了围巾,露出凶狠的表情。“陆总,
请你给我解释一下,贵公司明知道紫色是墨西哥忌讳,怎么还要拿出这种东西!
”陆丰尧也没想到我的话居然是真的。他面露诧异看了我一眼,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次同墨西哥的合作是重中之重,出国前父亲百般叮嘱他不能出差错。现在这情况,
怕是糟了。他慌乱地捡起围巾塞进垃圾桶,忙不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她以为那只是谣传,所以才准备了这个。”“我们可以补偿……”他的话还没说完,
就被暴怒的客户打断:“出国前做好风俗喜好调查难道不是必须的吗?
看来你们公司根本没有合作的诚意!”“什么也不必说了,合作就此取消。”他说着,
冷冷望向吓得失魂落魄的明紫苏。“至于她,敢在我的地盘触霉头,必须受点儿教训才行!
”听到这话,明紫苏险些哭出来,她跌跌撞撞躲到陆丰尧背后,害怕到:“尧哥哥,
你快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陆丰尧眼里闪过担忧,他思索了几秒,很快想出了对策。
“等等,你们搞错了,这围巾其实是沈玉禾准备的,与我的秘书无关。”我心头一紧,
险些骂出声来。墨西哥客户狐疑地看向我,质问道:“沈总,是这样吗?
”我深吸一口气正要辩驳,却听陆丰尧低声道:“你马上替苏苏认下这件事,
你和他们关系好,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真没想到陆丰尧居然会这么无耻。
我冷冷瞥了他一眼,扭头对客户道:“我曾在贵国留学四年,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我说着,从手机里翻出留学证书以及在墨西哥大学门口与同学和导师的合照,给他们看了。
看罢,几人面面相觑点点头。其中一个客户道:“沈总,我们相信你的为人,
从之前的合作里我们也能看出你对墨西哥习俗很了解,想必你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我点点头:“您能相信我就好,我现在已经和陆总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