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浩结婚三年，他从不碰我，说要为事业奋斗。婆婆天天念叨我肚子没动静，
骂我是不下蛋的鸡。计生办打电话，说王浩给我报了优生优育讲座。我质问他，
他却让我争取生两个。可我无意中发现了一封信，是他弟媳写来的：浩哥，
我怀了你的儿子，你什么时候跟那个不下蛋的离婚？我拿着信，
敲开了他单位领导的办公室。离婚只是第一步。
1. 优生优育的谎言计生办的同志打电话过来时，我正在车间核对一批新零件的图纸。
电话里的声音很热情：是苏晴同志吧？恭喜你啊，
你爱人王浩给你报名的‘优生优育’讲座通过了，下周一开始，记得来参加。
我捏着电话听筒，脑子嗡的一声。优生优育？我和王浩结婚三年，睡在同一张床上，
却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他每晚都用一床薄被把自己裹得像粽子，背对着我，
说要为了事业拼搏，不能分心。我成了整个家属院的笑话。
婆婆张桂芬更是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们王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娶了个不下蛋的鸡回来占位置！现在，这个从不碰我的丈夫，竟然给我报名优生优育讲座？
我压着火，拨通了王浩办公室的电话。电话一通，我开门见山：王浩，讲座是怎么回事？
他那边顿了一下，随即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哦，我给你报的。
我这不是想为革命培养优秀的接班人吗？你身体不好，正好去多学学。他压低声音，
带着兴奋：我还跟我们领导说了，咱家成分好，根正苗红，争取能生两个，多子多福嘛。
我气得发笑。一个连我手都不碰的男人，跟我谈生两个？挂了电话，我满心憋闷地回到家。
婆婆正坐在沙发上嗑瓜子，看见我，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瓜子皮吐了一地。
一股混杂着汗味、霉味和常年不通风的老人味扑面而来，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没理她，径直回了我们的房间。2. 真相的揭露一开门，
就看到王浩正慌乱地把一个信封往抽屉里塞。看到我，
他脸上闪过不自然：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我盯着那个抽屉：你藏什么呢？
他一边说，一边想把抽屉锁上。我心里那股邪火再也压不住了，一把推开他，拉开了抽屉。
里面除了那个信封，还压着一份折叠起来的体检报告。我抽出来，信纸上是娟秀的女人字迹。
浩哥，B超做了，是个儿子！医生说特别健康。你什么时候跟那个不下蛋的离婚啊？
我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等不起了……落款是：李莉。李莉，我丈夫王浩的亲弟弟，
王强的未婚妻。我的弟媳。一瞬间，所有的事情都串起来了。优生优育讲座，
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争取生两个的名额，根本不是为我准备的。他是想等李莉生下孩子，
就用我们的名义给孩子上户口，占一个生育指标。而我，就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那个替他们养孩子的冤大头。我捏着那封信和体检报告，气到浑身发抖。王浩看我脸色不对，
扑过来想抢：你干什么！这是别人的隐私！我冷冷地看着他表演。
我把信纸和体检报告都整整齐齐地叠好，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在去单位的路上，
我快速翻阅了那份体检报告，当看到泌尿科的诊断时，我的心猛地一沉，
随即涌上一股彻骨的寒意和愤怒。我立刻找了个地方，把体检报告复印了一份。然后，
径直朝他单位的办公楼走去。离婚。必须离婚。但这，仅仅是开始。我拿着那封信，
敲响了他顶头上司，张主任办公室的门。张主任，我来举报。我丈夫王浩，
在外面搞大了自己弟媳的肚子，还骗婚，我要离婚！3. 张主任的愤怒张主任五十多岁，
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是厂里出了名的铁面无私。他正低头写着什么，听到我的话，
手里的钢笔一顿，在文件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痕。他抬起头，推了推眼镜，
目光严肃：苏晴同志，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关系到一名干部的声誉问题。
我没说话，只是沉默地从口袋里拿出那封信，摊开，放在他面前的办公桌上。
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张主任的目光落在信纸上，
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他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看完，他猛地一拍桌子，
桌上的茶杯都震得跳了一下。混账东西！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内线，
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王浩！你现在、立刻、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没过五分钟，
王浩就来了。他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笑，一进门就说：主任，您找我……话没说完，
他的目光就落在了我身上，然后是他面前桌上的那封信。王浩的脸唰一下就白了，
那点笑容僵在嘴角，比哭还难看。这……这是……他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是什么？张主任把信纸往他面前一推，声音冷得像冰，王浩，你自己念念，
这是什么！你可真是给我长脸啊！王浩看着那封信，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下来。
他忽然转向我，眼睛赤红，像是要吃人：苏晴！你疯了！你竟然把这东西拿到单位来闹！
你想毁了我吗？他想扑过来，被张主任一声怒喝制止了。王浩！你给我站好！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我婆婆张桂芬冲了进来。她肯定是听到了风声，
一路跑过来的，头发凌乱，气喘吁吁。她一进来，看清里面的阵势，二话不说，
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我的天爷啊！没天理了啊！
我们王家是造了什么孽，娶了这么个丧门星进门啊！自己生不出儿子，
就见不得我儿子好！伪造这种下三滥的东西来污蔑我儿子！你安的什么心啊！她一边哭嚎，
一边手脚并用地想爬过来撕我手里的信。我冷冷地看着她表演。妈，这信是不是伪造的，
你比谁都清楚。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白纸黑字，是李莉亲手写的。王浩想干什么，
你也别装傻。他不就是想等李莉生了，把那个私生子记在我的名下，占一个生育指标，
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他王家传宗接代吗？我这番话一出口，张桂芬的哭嚎声戛然而止。
她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张着嘴，一脸惊愕地看着我。她没想到，
我竟然把他们心里那点龌龊的算盘，猜得一清二楚。这就是信息差。
他们以为我还是那个可以被他们随意拿捏的软柿子。张主任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他最重单位的风气和纪律，王浩这事，不光是私生活混乱，更是人品和道德的败坏，
甚至还想钻政策的空子。王浩！张主任指着他的鼻子，这个季度的先进个人，
你别想了！这事你要是处理不好，给我捅出更大的娄子，你就给我卷铺盖滚蛋！
王浩和张桂芬被骂得狗血淋头，灰溜溜地被赶出了办公室。临走前，母子俩看我的眼神，
如刀。4. 抽签的闹剧我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一推开门，
就看见王家的人齐刷刷地坐在客厅里。王浩的弟弟王强，
以及那个肚子里怀着我丈夫孩子的李莉，坐在客厅，加上王浩，婆婆张桂芬，我，一屋子人，
表情各异。婆婆张桂芬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她看我，重重地哼了一声，
然后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一家人，关起门来说话。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多说无益。她从旁边拿出一个破旧的竹筒，里面插着几根竹签。我们抽个签，
看看这事怎么解决，对谁都公平。抽签？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都到了这种地步，
不想着怎么解决问题，怎么向我道歉，竟然想用抽签这种荒唐的方式来决定我的命运？
婆婆张桂芬却一脸严肃，仿佛在主持什么神圣的仪式。她从那个散发着陈旧木头味的竹筒里，
拿出两张叠好的纸条，放在桌上。这里有两个签。她指着纸条，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愧疚，全是算计。第一个签，你留下。李莉肚子里的孩子，
生下来就记在你的名下，跟她再没关系。我们家给她一笔钱，让她回老家，以后永不来往。
你的工作，王浩的前途，都保住了，我们还像一家人一样过日子。第二个签，你走。
你跟王浩离婚，但对外要宣称是你自己身体有问题，生不了孩子，自愿净身出户。这样，
王浩才能保住名声，顺利地娶李莉进门，给孩子一个名分。我听着她的话，气得浑身冰冷。
这两个选项，哪一个是对我公平的？一个，是让我忍下这顶天大的绿帽子，替小三养儿子，
继续在这个令人作呕的家庭里当牛做马。另一个，是让我背上不能生育的黑锅，被扫地出门，
成全那对狗男女。他们都不屑于伪装一下，就这么赤裸裸地把两条绝路摆在我面前。客厅里，
王浩低着头，不敢看我。他弟弟王强，那个名义上的未婚夫，一脸麻木，还不知啥回事，
仿佛头顶绿油油的人不是他。而李莉，那个罪魁祸首，此刻正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嘴角还带着不易察觉的得意。他们所有人，都在等我做出选择。或者说，
等我接受他们安排好的命运。我看着这一家子奇葩，忽然就笑了出来。那笑声又冷又硬，
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傻？我走到桌边，
看都没看那两张纸条。不用抽了。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如重锤砸在他们心上，
我选第三个选项。离婚。王浩婚内出轨，证据确凿，他必须净身出户。这孩子，
我把目光转向李莉和王强，谁的种，谁自己养。别想赖在我头上。最后，我看着王强，
那个从头到尾都像个木偶的男人。王强，你也是个男人。你未婚妻怀了你亲哥的孩子，
你头顶的绿帽子都快能养活一片草原了，你还坐在这里，帮你哥算计你嫂子？
你到底是蠢，还是坏？我这句话，瞬间刺破了王强麻木的伪装。他猛地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瞪着王浩和李莉，身体因愤怒而剧烈颤抖。
哥……李莉……她说的是真的吗？客厅里瞬间乱成一锅粥。李莉吓得脸色惨白，
哭着说是我挑拨离间。婆婆张桂芬气得大跳，指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毒妇！搅家精！
我们王家的事不用你管！你给我滚！王浩恼羞成怒，嘶吼着朝我扑了过来，扬手就要打我。
我打死你这个贱人！我早有防备，侧身躲开他挥过来的巴掌。在他再次扑过来之前，
我转身拿起了桌上的电话。冰冷的拨号音在混乱的客厅里响起，清晰无比。我对着话筒，
平静地说：喂，是派出所吗？我被家暴了，地址是……5 警察的介入警察的到来，
让王家彻底傻了眼。他们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这个在他们眼里一向逆来顺受的儿媳妇，
竟然会把家丑闹到派出所去。王浩的拳头还举在半空中，看到穿着制服的警察，
整个人都僵住了。张桂芬也立刻收起了撒泼的嘴脸，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
对警察说：同志，误会，都是误会！一家人闹着玩呢，哪有什么家暴啊！闹着玩？
我撩起袖子，露出刚才被王浩拉扯时留下的红痕，不重，但足够清晰。
我冷静地对警察说：同志，他要打我，全家人都看着。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然后，
我拿出那封信的复印件。我丈夫王浩，婚内出轨，对象是他亲弟弟的未婚妻，
现在女方已经怀孕。我提出离婚，他就对我进行威胁和暴力。这封信就是证据。
警察的脸色严肃起来。家暴加上婚内出轨，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家庭纠纷了。
他们对王浩和张桂芬进行了严厉的批评教育，并且做了详细的笔录。再有下次，
就不是口头警告这么简单了！警察走后，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刚才还嚣张跋扈的王家人，
现在一个个都像霜打的茄子。一纸笔录，就是王浩人生里的一个污点。
在这个极其重视名声和前途的年代，这个污点，足以毁掉他的一切。张桂芬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恐惧，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你……你真狠啊！
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全家！我懒得再跟她废话，直接对王浩下了最后通牒。离婚协议书，
我明天会准备好。这套房子，是结婚前单位奖励给我的，房本上写的是我的名字。你的东西，
明天天黑之前，全部搬出去。这是我早就准备好的王牌，也是他们永远也想不到的信息差。
他们一直以为这套福利房是王浩单位分的，是他们王家的财产。
他们从来没想过去看看房本上的名字。果然，王浩和张桂芬都愣住了，
脸上是全然的不可置信。这套房子，是他们家最大的脸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