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恋的校霸，在游戏里是个嘤嘤怪。他顶着“想rua哥哥腹肌”的ID，
天天追在我屁股后面喊“爸爸，带带我”。直到那天，我不小心在全班面前连上了他的麦。
全校都听见那个不可一世的江野，用夹子音对我撒娇。“宝宝，对面打野又来抓我了，
呜呜呜……”世界，瞬间安静了。1“云思渺，
这道题的解法……”老师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我盯着屏幕，指尖飞快地敲击着键盘。
游戏里，我的法师一套技能行云流水，带走了对面的射手。公屏上跳出一行字。
想rua哥哥腹肌：“爸爸牛逼！爸爸威武！爸爸我要给你生猴子！
”我面无表情地推了推眼镜。这只ID骚包的嘤嘤怪，又开始了。
他是我游戏里的固定腿部挂件，菜得抠脚，又爱撒娇。
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峡谷里追着我喊爸爸。我本来不带人的。但他实在是太会了。“爸爸，
你带我上王者，我给你买一个月的奶茶。”“爸爸，你看我跪得标不标准？”我没顶住，
就这么养了个便宜儿子。下课铃响了，我退出游戏，伸了个懒腰。后门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身影带着风冲了进来。是江野，我们学校的校霸。他一头张扬的红发，眼角下一颗小痣，
帅得很有攻击性。可惜是个学渣，常年霸占倒数第一的宝座。我收回视d线，
默默拿出五三开始刷题。我叫云思渺，年级第一，江野的暗恋者。这件事，只有我自己知道。
江野一脚踹开后座的椅子，大咧咧地坐下，开始睡觉。全班鸦雀无声。这就是校霸的威慑力。
下午第一节是公开课。校长和一众领导都坐在了后排，班主任紧张得手心冒汗。
这是一节多媒体课，需要连接电脑投屏。我作为课代表，主动上去帮忙调试设备。“同学们，
今天我们要讲的是……”老师的话还没说完，一个软糯的夹子音通过教室的环绕音响，
传遍了每个角落。“宝宝，对面打野又来抓我了，呜呜呜……”我浑身一僵。这个声音，
化成灰我都认得。是我的便宜儿子，“想rua哥哥腹肌”。他怎么会连上我的麦？
我猛地回头，看向教室的最后一排。那个趴着睡觉的红发少年，不知何时已经坐直了身体。
江野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是我无比熟悉的游戏界面。他脸上血色尽失，惊恐地望着我，
嘴巴张成了“O”型。全班同学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然后，整个世界陷入了死寂。
“刚刚那个声音……是江野？”“他管云思渺叫宝宝？”“他还呜呜呜？”班主任的脸绿了，
后排校领导的表情更是精彩纷呈。江野的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他完了。我也完了。
2社死，是一种极致的体验。尤其是当事人一个是你，另一个还是你暗恋对象的时候。
江野像个被雷劈了的木桩，僵在原地。他的那帮兄弟，平日里耀武扬威的，
此刻全都缩着脖子，试图把自己变成蘑菇。“江……江野同学，”班主任颤抖着声音开口，
“你……你上课……”“老师，”我深吸一口气，打断了他，“设备有点问题，我来处理。
”我飞快地拔掉了音频线，切断了那尴尬的连接。公开课还要继续，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用眼神示意江野坐下，别再惹事。他像是终于找回了魂，
手忙脚乱地捡起手机，一头把脸埋进了臂弯。那头嚣张的红发都耷拉了下来，
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一节课四十五分钟，我却觉得像一个世纪那么长。下课铃一响，
江野“蹭”地一下从座位上弹起来。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冲出教室，而是直直地朝我走来。
全班同学的八卦雷达瞬间开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云思渺，
”他走到我面前，声音沙哑，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你出来一下。”我点点头，
跟着他走到了走廊尽头。他背对着我，身形紧绷。“那个……”他挠了挠头，
语气透着一丝懊恼，“今天的事，对不起。”我有点意外。传闻中的校霸，居然会道歉。
“没事。”我淡淡地回答。“不是，”他猛地转过身，眼神里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决绝，
“我的意思是，我不是故意要……”他卡壳了，
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叫宝宝”和“呜呜呜”这种事。“我知道，”我帮他解围，
“游戏嘛。”“对！就是游戏！”他如蒙大赦，连连点头，“我那不是……为了节目效果嘛！
”我差点笑出声。还节目效果，他以为自己是主播吗？
“那个ID……”他又小声补充了一句，“也是随便起的，你别在意。”想rua哥哥腹肌。
我当然在意。我甚至好奇他想rua的是哪个哥哥的腹肌。“嗯。”我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他见我反应平淡，似乎松了口气。“总之，今天的事别告诉别人，尤其是……”他顿了顿，
耳根更红了，“尤其是那个ID和……我叫你……”“爸爸？”我脱口而出。
江野的脸“轰”地一下，红得像煮熟的虾。“你！”他瞪着我，羞愤交加，“不准说！
”“好。”我忍着笑，点点头。他这才缓过来，眼神却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看我。
“那个……作为补偿，”他从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饭卡，“我请你吃饭。
”我看着那张磨得快看不清图案的饭卡。上面贴着一张歪歪扭扭的大头贴。
照片里的红发少年，对着镜头比着一个傻气的剪刀手。3我最终还是没要他的饭卡。
江野似乎觉得欠了我天大的人情，一整天都坐立不安。放学后，
他破天荒地没有跟兄弟们去泡网吧，而是跟个小尾巴似的缀在我身后。“云思渺，
我帮你拿书包。”“不用。”“云思渺，天黑了，我送你回家。”“不用。
”“云思渺……”“江野，”我停下脚步，转头看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被我问得一噎，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局促。“我就是……想谢谢你。”他含糊地说，
“今天……多亏你解围。”“举手之劳。”我继续往前走，他亦步亦趋地跟着。
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好长。“喂，”他突然开口，“你游戏打得那么好，是……职业的吗？
”“不是。”我回答。“那你怎么那么厉害？”他语气里带着一丝崇拜，“那个法师，
简直神出鬼没。”我脚步一顿。他是在夸我。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随便玩玩。
”我故作镇定地说。“骗人，”他小声嘟囔，“随便玩玩能一打五？”看来我的便宜儿子，
还挺有眼光。走到岔路口，我家往左，他家往右。“我到了。”我说。“哦，”他应了一声，
站在原地没动，“那个……你明天，还上线吗？”他眼睛亮晶晶的，
像一只等待主人投喂的大型犬。我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上。”“那……那还带我吗？
”他问得小心翼翼。“看你表现。”我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他压抑不住的欢呼声。回到家，我登陆了游戏。
“想rua哥哥腹肌”的头像果然是亮着的。我刚上线，他的组队邀请就发了过来。
接通语音，那边传来他刻意压低的声音。“爸爸？是你吗爸爸？”我没忍住，笑了。“是我，
儿子。”他那边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似乎是撞到了什么东西。“咳，”他清了清嗓子，
恢复了正常音量，“爸爸，我们今天玩什么？”“今天不玩，”我说，“我看看你的英雄池。
”我点开他的个人主页。战绩一片红，惨不忍睹。常用英雄里，
躺着各种花里胡哨的射手和法师，胜率最高的不超过30%。“你……就玩这些？
”我有点头疼。“是啊，”他理直气壮地说，“帅就完事了！”我扶额。
怪不得他菜得那么稳定。“从今天起，这些英雄，你都不准再碰。”我说。“啊？
那我玩什么？”“玩坦克，玩辅助。”我冷酷无情地宣布，
“什么时候你的承伤和助攻能拿金牌了，再考虑别的。”语音那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
才传来他委屈巴巴的声音。“爸爸，你好狠的心。”“再废话，以后就别想我带你。
”“我玩！”他立刻改口，“爸爸让我玩什么我就玩什么！我是爸爸最忠实的舔狗！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不对，是孺子可“调教”。4接下来的一个星期，
江野过上了水深火热的生活。白天在学校被我逼着背单词，晚上在游戏里被我逼着玩辅助。
他的兄弟们都惊呆了。“野哥，你最近怎么改性了？天天抱着本英语书啃？”“野哥，走啊，
打球去！”“不去，没空。”江野头也不抬，继续在草稿纸上演算着我给他布置的数学题。
他那帮兄弟面面相觑，最后把目光投向我。我推了推眼镜，对他们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
他们吓得一哆嗦，跑了。游戏里，江野的哀嚎每天都在峡谷回荡。“爸爸！
我为什么要给这个短腿鲁班当狗啊！”“爸爸！我开团了！我队友呢？我队友怎么都在逛街！
”“爸爸！我死了！我又死了！呜呜呜……”我面无表情地指挥：“别叫，开视野，探草丛。
”“对面打野的位置报一下。”“保护好射手，你不是刺客，不要总想着切后排。
”尽管他叫得惨，但还是会一丝不苟地执行我的命令。他的游戏天赋其实很好，反应快，
手速也跟得上。只是以前没人教，凭着一腔热血瞎玩。在他的怨念中，
他的辅助水平突飞猛进。从一开始的峡谷提款机，变成了能保住我方C位的坚实护盾。
我们俩的双排胜率，也一路飙升到了90%。这天晚上，打完最后一把，
他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云思渺，你有没有想过……去打职业？”我愣了一下。
“没有。”“为什么？你那么厉害！”他语气里满是惋惜。我沉默了。其实，我想过。
在我很小的时候。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让我放弃了这个念头。“打职业又不能当饭吃。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谁说的！”他立刻反驳，“现在电竞行业发展那么好，
冠军奖金几千万呢！能买多少本五三了！”这个比喻……真是清奇。“你很想打职业？
”我问他。“想啊！”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做梦都想！”“站在最高的舞台上，
捧起冠军奖杯，多帅啊！”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向往，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我的心，
被轻轻地触动了一下。5“就你这水平，还想打职业？”我毫不留情地打击他，“别做梦了，
回去多玩几把牛魔吧。”“喂！云思渺！你不能这么说我！”他在语音里大叫，
“我现在可是金牌辅助！”“哦，那又怎样？”“我……”他卡住了，半天憋出一句，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总有一天会让你承认我的实力！”“我等着。”我轻笑一声，
挂断了语音。我关掉电脑，躺在床上，却有些睡不着。江野的话，像一颗石子，
在我平静的心湖里投下了圈圈涟漪。打职业……那个曾经被我深埋在心底的梦想，
似乎又有了破土而出的迹象。第二天，学校公告栏里贴出了一张海报。
“‘王者杯’校园电竞大赛，火热报名中！”冠军队伍，不仅有丰厚的奖金，
还能获得与职业战队青训营试训的机会。我站在海报前，久久没有移开目光。“想参加？
”江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了我一跳。我回头，他正斜倚在墙上，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嘴硬道。“当然有关系，”他凑过来，在我耳边低语，“你想参加，
我可以陪你。”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有点痒。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谁要你陪。”“别嘴硬了，”他指了指海报上的报名要求，“五人组队，你还差四个人。
”“我可以帮你凑齐。”我挑了挑眉：“你和你那帮狐朋狗友？”他们几个的水平，
我还是清楚的。一个比一个菜。“别小看人啊，”江野不服气地说，
“我们只是缺少一个英明的领导者。”他拍了拍胸脯，一脸真诚。“只要你肯带我们，
我们绝对惟你马首是瞻！”看着他那张帅气的脸，我有点动摇了。或许，这是一个机会。
一个重新拾起梦想的机会。“好，”我点了点头，“不过，我有个条件。”“什么条件？
”他眼睛一亮。“从今天起，你们所有人的训练，都必须听我指挥。”“没问题！
”他立刻答应。“如果有人做不到，或者拖后腿，”我顿了顿，语气变冷，“立刻滚蛋。
”江野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云思渺，你这个样子……”他盯着我，“还挺帅的。
”6于是，一支堪称“史上最奇葩”的战队就这么成立了。队长兼总指挥，年级第一学霸，
云思渺。队员，校霸江野，以及他的三个小弟：瘦猴、胖虎、大壮。
我们给战队取了个朴实无华的名字——“先拿冠军”。江野对这个名字嗤之以鼻：“太土了，
应该叫‘野王和他的四个挂件’。”我一个冷眼扫过去，他立刻闭嘴了。“从今天开始，
训练正式启动。”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训练计划表，“每天晚上七点到十点，线上集合，
不准迟到。”“第一项，体能训练。”“啊？”胖虎哀嚎一声，“打游戏还要体能训练？
”“电子竞技，也是体育项目。”我推了推眼镜，“没有好的身体，怎么支撑高强度的比赛？
”“每天绕操场跑十圈，做五十个俯卧撑。”“做不到的，没有晚饭吃。
”三人顿时面如死灰。江野倒是没什么反应，还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第二项，理论学习。
”我将一沓打印好的资料分发给他们。
“这是当前版本所有英雄的技能介绍、强势期、以及克制关系，三天之内，全部背下来。
”“我会抽查，背错一个，加跑一圈。”瘦猴看着比砖头还厚的资料，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渺……渺姐，这比背英语单词还难啊！”“那就从现在开始背。”我不为所动。“第三项，
也是最重要的，实战训练。”“我会根据你们每个人的特点，重新规划你们的位置。
”我看向江野：“你，继续打辅助。”“为什么！”他第一个跳起来反对，“我要玩打野！
我才是野王！”“就你那只会无脑冲的打野？”我冷笑一声，“进去就是给对面送温暖。
”“你……”“江野，”我打断他，“一个团队，需要的是配合，不是个人英雄主义。
”“你的反应和手速是优势，但你的大局观太差。打辅助，可以让你学会观察地图，
保护队友，这才是你现在最需要学习的。”他张了张嘴，没再反驳。就这样，
我的魔鬼训练开始了。每天放学后的操场上，都能看到四个身影在夕阳下挥洒汗水。
每天晚上的网吧包厢里，都能听到各种鬼哭狼嚎。“渺姐！我背下来了！
兰陵王克制一切没有位移的脆皮！”“渺姐！我又死了！这个牛魔怎么这么难玩啊！
”“渺 prez！I ……I can’t do it anymore!”渺姐，
我不行了！江野一边玩着辅助，一边还要给他的三个笨蛋小弟当翻译，忙得焦头烂额。
我坐在中间的位置，冷静地指挥着全局。“胖虎，你的坦克不要总想着开团，保护后排！
”“大壮，你射手走位太靠前了，想当刺客吗？”“瘦猴，你中路是麻瓜吗？不知道支援？
”“江野，开视野！别老跟着我！”虽然过程很痛苦，但效果是显著的。一个星期后，
我们打训练赛，居然赢了一支由校外高手组成的队伍。虽然赢得磕磕绊绊，但终究是赢了。
那一刻，网吧包厢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胖虎和瘦猴激动地抱在一起，
大壮哭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江野也咧着嘴，笑得像个傻子。他转过头，看着我，
眼睛里像是落满了星星。“云思渺，”他说，“我们赢了。”“嗯。”我点点头，
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这只是开始。”7校园杯海选赛开始了。我们的第一场比赛，
对手是高二的一个普通班级组成的队伍。比赛前，江野的几个小弟紧张得手心冒汗。“渺姐，
我……我有点怕。”胖虎声音都在发抖。“怕什么？”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把他们当成平时训练的木桩就行了。”“可是……下面有好多人看着。”瘦猴指了指台下。
比赛场地设在学校的大礼堂，台下乌泱泱地坐满了来观战的学生。江野倒是很兴奋，
还冲着台下几个给他加油的女生挥了挥手。我没理他，径自走到比赛区坐下，戴上耳机。
“检查设备，调整符文，别分心。”我的声音通过耳机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嘈杂的环境瞬间被隔绝，只剩下我们五个人的声音。他们也迅速冷静下来，进入了备战状态。
比赛开始。我选了一手操作难度极高的中单法师。江野则按照我的要求，
拿了一个保护能力极强的辅助。“都按我说的打，”我冷静地指挥，“江野，
一级跟我去反野。”“好嘞！”开局不到一分钟，我就配合江野，
成功拿到了对面打野的蓝buff，还顺带收下了一血。台下爆发出一阵惊呼。“漂亮！
”江野在语音里大喊。“别吵，回线上。”我泼了盆冷水。接下来的比赛，
完全进入了我的节奏。我利用中路的线权，不断地游走支援，帮助边路建立优势。
江野的辅助也做得滴水不漏，视野布控，承伤保护，都完美地执行了我的指令。
胖虎他们虽然操作还有些粗糙，但在巨大的经济优势下，也打得有模有样。十五分钟后，
我们轻松推掉了对面的水晶。“Victory！”巨大的胜利标志出现在屏幕上。
我们赢了。赢得毫无悬念。摘下耳机，台下是山呼海啸般的掌声和欢呼。
江野的几个小弟激动地冲过来，想把我抱起来。我一个眼神瞪过去，他们又讪讪地收回了手。
江野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瓶水。“给你，”他笑着说，“我们的指挥官大人。”我接过水，
拧开喝了一口。“打得还行。”我言简意赅地评价。“只是还行？”他挑眉，
“我感觉我今天的牛魔，已经有了职业选手的风范。”“差远了。”我毫不客气地戳穿他，
“你的二技能命中率只有40%，大招空了两次。”“……”他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
变成了委屈。“云思渺，你就不能夸我一句吗？”我看着他，突然想笑。“嗯，
”我清了清嗓子，“今天送的人头比平时少，值得表扬。”他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
露出一口白牙。“那必须的，也不看是谁带的。”8我们势如破竹，一路连胜，
成功杀入了八强。“先拿冠军”这支队伍，也成了本届校园杯最大的黑马。关于我的传闻，
更是传得神乎其神。“听说了吗？那个年级第一云思渺，是个隐藏的游戏大神！
”“何止是大神，简直是电竞诸葛亮，一手BP做得出神入化！”“还有江野，那个校霸，
居然被她调教得服服帖帖，打辅助打得风生水起！”我对此不置可否。
江野倒是很享受这种被人瞩目的感觉。他现在走到哪里，都有人喊他“野神”，
虽然他玩的是辅助。他那几个小弟也跟着沾光，成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只有我知道，
我们离真正的强队，还有很远的距离。八强赛的对手，是体育系的“猛虎队”。
他们个人实力极强，打法凶悍，是夺冠热门之一。比赛前，我熬了几个通宵，
反复研究他们的比赛录像。“他们的核心是打野，”我在战术板上画着，
“打法非常具有侵略性，喜欢前期入侵野区。”“江野，这场你的任务很重。”我看向他。
“你要做的不是保护射手，而是死死地盯住他们的打野。”“他去哪，你去哪。用你的身体，
为我们的后期拖延发育时间。”江野收起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严肃地点了点头。“明白。
”这场比赛，我们打得异常艰难。对面的打野果然如我所料，
从一级就开始疯狂入侵我们的野区。江野按照我的部署，像一块牛皮糖一样黏着他。
你打我的蓝，我就骚扰你的红。你抓我的上路，我就提前给信号。为了拖住对方的节奏，
江野一次又一次地牺牲了自己。“First Blood！”“Double Kill！
”游戏的前十分钟，江野死了五次，战绩是惨淡的051。公屏上，对面开始嘲讽。
“这辅助是演员吧？专业送人头的？”“就这水平还进八强？笑死我了。
”台下的观众也开始议论纷纷。“那个江野怎么回事？一直在送啊。”“黑马要被终结了吗？
”胖虎他们都有点急了。“渺姐，野哥他……”“闭嘴，”我冷冷地打断他们，“继续发育，
别管他。”只有我知道，江野的每一次死亡，都为我们争取了宝贵的发育时间。
在他人头领先的背后，是他们全队经济的落后。我的法师，大壮的射手，装备正在慢慢成型。
比赛进行到二十分钟。我们和对方的经济差，已经拉开到了五千。“可以了，
”我深吸一口气，在语音里下达了最后的指令。“准备反攻。”“江野，最后一波，
给我开个好团。”“收到。”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异常沉稳。大龙坑附近，决战爆发。
对方以为我们还在避战，站位有些分散。江野抓住机会，一个闪现大招，
精准地控住了对面的核心C位！“上！”我几乎是吼出来的。那一刻，
我们积蓄了二十分钟的怒火，全部倾泻而出。技能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屏幕。ACE！团灭！
我们一波推掉了对面的水晶。当胜利的标志亮起时，整个礼堂都沸腾了。我们，逆风翻盘！
9赢下“猛虎队”后，我们彻底在学校里出了名。甚至有低年级的学妹跑来找江野要签名。
他被围在中间，一边签名一边还不忘耍帅。“想学打辅助吗？哥教你啊。”我翻了个白眼，
从人群中穿过，懒得理他。“喂！云思渺！”他拨开人群追了上来。“今天打得不错。
”我难得地夸了他一句。这场比赛，他是当之无愧的MVP。虽然战绩是负的。他愣了一下，
随即咧开嘴笑了。“那是，也不看我是谁。”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为了庆祝胜利，今晚我请客，网吧通宵！”“不去，”我拍掉他的手，“明天还有课。
”“就一晚嘛，”他开始耍赖，“我们去研究一下半决赛的对手。”半决赛的对手，
是计算机系的“代码大神”队。队长陆之昂，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不仅学习好，
游戏打得也好，据说是某职业战队的准青训生。我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那是初中的一次市级奥数竞赛，我第一，他第二。从那以后，
他就单方面地把我当成了竞争对手。无论什么事，都要跟我比个高下。没想到，
这次在电竞比赛上又遇到了。“陆之昂啊……”江野摸了摸下巴，“我听说过他，
挺装的一个人。”“不管他装不装，”我说，“他的实力不容小觑。”“他们的队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