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逃离帝都我把工牌扔进了垃圾桶。"华逸，你确定要辞职？"主管推了推眼镜，
"抑郁症可以请病假，没必要——""没必要什么？"我打断他，
"没必要放弃年薪三十万的工作？没必要离开这个'人人向往'的帝都？"我咧嘴一笑，
"老李，你知道我现在每天起床第一件事是什么吗？"老李摇头。"是确认自己还活着。
"我拍拍他的肩，"走了，保重。"走出写字楼时，天空飘着雨。我站在国贸桥下点了根烟，
看着车水马龙。五年了，我像个永动机里的零件，转啊转，直到生锈。手机震动，
是老妈："儿子，你叔叔的老宅空着，要回来看看吗？"我吐出一口烟圈，回复："明天到。
"火车转大巴，大巴转三轮，我终于站在了村口的老槐树下。十年没回来了，槐树更粗了，
树干上还刻着歪歪扭扭的字："晴红❤华逸"。我伸手抚摸那些凹凸的痕迹，
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哟，这不是我们的大城市精英吗？"我转头，
看见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站在三步之外。她皮肤白皙，杏眼樱唇，
长发用一根木簪随意挽着，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晴红？"我试探着叫出这个名字。
"记性不错嘛。"她走近，身上飘来淡淡的桂花香，"听说你抑郁了？"她歪头打量我，
"看起来确实像被生活强奸过的样子。"我噗嗤笑出声："你还是这么会说话。
""我还会做很多事呢。"她眨眨眼，"比如知道你回来，特意在这儿等了三个小时。
"我心头一热："这么想我？""想啊。"她突然凑近，近到我能数清她的睫毛，
"想看看当年说要'闯出一片天'的华少爷，如今混得有多惨。"我苦笑："如你所见，
惨不忍睹。"晴红伸手戳了戳我的胸口："心还在跳就行。"她转身，"走吧，
带你去看看你未来的客栈。""客栈？""你妈没告诉你？"她回头，
阳光下她的侧脸像镀了层金边，"你叔叔的老宅，村里打算改造成民宿，正愁没人接手呢。
"我跟着晴红穿过青石板路，路过的小贩、孩童都热情地跟她打招呼。
她像个女王般点头致意，偶尔回头看我一眼，确保我没跟丢。老宅比记忆中破败许多，
但骨架还在。两层木结构，带个小院，院里有口老井。"怎么样？"晴红靠在门框上，
"比你那鸽子笼强吧？"我走进院子，阳光透过枣树的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一只花猫从墙头跳过，惊起几只麻雀。"确实不错。"我深吸一口气，
空气里有泥土和草木的味道，"但我对开客栈一窍不通。"晴红走过来，
突然抓住我的手："我懂啊。"她的手掌柔软却有力，"我在县里酒店干了五年，
从前台做到经理。"我挑眉："这么厉害？""更厉害的在后头。"她神秘一笑，
"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什么条件？"晴红踮起脚尖，
在我耳边轻声道："客栈开业后，我要当老板娘。"我心跳漏了一拍："哪种老板娘？
""当然是..."她的手指划过我的锁骨，"睡在你旁边的那种。
"我喉咙发紧："这算求婚吗？""算通知。"她退后一步，笑容甜美，"从今天起，
你就是我的了，华逸。"我哭笑不得："十年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这么什么？
"她歪头。"这么直接。"晴红大笑："大城市把你磨叽坏了。在山里，喜欢就是喜欢，
想要就是想要。"她突然正色，"我知道你有顾虑，但相信我，这里能治好你的抑郁。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有北京看不到的星空。"好。"我说，"我们开客栈。
"晴红欢呼一声，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她拉着我在院子里转圈，裙摆飞扬。
"首先得给客栈起个名字！"她停下来，气喘吁吁。"山外山。"我脱口而出。
晴红眼睛一亮："山外山客栈...好听！有什么寓意吗？""没什么寓意。"我耸肩，
"就是觉得城里人总想逃离城市，寻找诗和远方。但其实山外还是山，生活在哪里都一样。
"晴红皱眉："太丧了！"她拍手，"不如这样解释：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但在这里，
你只需要做你自己。"我心头一暖："这个好。"接下来的日子像被按了快进键。
我和晴红跑镇政府办手续，联系施工队，设计装修方案。她展现出惊人的商业头脑，
把县里的旅游旺季、客源构成分析得头头是道。"你得有个噱头。"某天晚上，
我们坐在院子里喝酒，晴红脸颊微红，"比如...老板是个从大城市回来的抑郁症患者，
寻找生命真谛之类的。"我翻白眼："你这是要拿我的痛苦赚钱？""错。"她凑过来，
酒气混着体香，"我是要让你的痛苦变得有价值。"我无法反驳。晴红总有这种本事，
把歪理说得正气凛然。施工开始后，问题接踵而至。老宅电路老化，水管锈蚀，
木结构需要加固。预算像漏水的桶，迅速见底。"得想办法搞钱。"我抓着头发展开存折，
数字令人绝望。晴红神秘一笑："交给我。"第二天，
她带回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这是王总，县里建材城的老板。
"王总握着我的手热情摇晃："久仰久仰！晴红说你是个有故事的人，
我最喜欢和有故事的人交朋友！"后来我才知道，晴红答应给王总的侄子辅导英语，
换来建材七折优惠。"你还会英语？"我惊讶地问。晴红得意地晃着脚尖："大学专业。
要不是为了照顾生病的妈妈，我早去上海当翻译了。
"我心头一紧："阿姨她...""走了三年了。"晴红语气平静，"癌症。最后那段时间，
她总念叨你，说'小逸那孩子有出息，将来肯定能照顾你'。"我眼眶发热："对不起，
我不知道...""现在你知道啦。"晴红戳我的额头，"所以你得兑现诺言，好好照顾我。
"我握住她的手指："一定。"晴红突然抽回手，指着窗外："看！流星！"我转头，
夜空静谧，哪有流星？再回头，唇上一热——晴红偷袭成功，笑得像只偷腥的猫。"骗你的。
"她舔舔嘴唇，"但吻是真的。"我愣在原地，心跳如雷。装修进行到一半时，
村里开始流传闲话。有人说晴红攀上了"城里回来的有钱人"，
有人说我"被狐狸精迷住了"。最离谱的是，有人看见晴红半夜在我院子里烧纸，
说我被鬼附身了，她在驱邪。"你烧纸了？"我问晴红。她正蹲在地上刷油漆，
头也不抬："嗯，给我妈烧的。那天是她忌日。"我蹲到她旁边："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干嘛？"她停下刷子，"让你陪我一起哭？"她转头看我，眼圈微红，"华逸，
抑郁是会传染的。我好不容易把你从黑洞里拉出来一点，不能让你再掉回去。"我心头一震，
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油漆点："晴红，你到底是什么做的？""百分之五十的倔强，
百分之三十的疯狂，"她靠在我肩上，"剩下百分之二十...全是想你。
"我搂住她的肩膀，感受着她的温度。那一刻，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是"山外山"——不是逃离，而是归来；不是远方，而是此处。
客栈开业前一周，村里来了个女摄影师，说是要拍一组"返乡青年"的主题。
她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短发，干练，看我的眼神带着明显的兴趣。"华先生，能单独聊聊吗？
"她递给我名片，"我觉得你的故事很有代表性。"晴红不知从哪里冒出来，
挽住我的胳膊："抱歉啊，我男朋友现在没空。
"女摄影师尴尬地笑笑："那改天...""改天也没空。"晴红甜甜地说，
"他整个人生都没空了，已经被我预定了。"等摄影师走远，我无奈道："晴红，
你这样会吓跑客人的。""客人可以来，"晴红眯起眼睛，"但想偷我男人的，不行。
""我不是物品...""你是我的。"她突然严肃起来，"华逸，你答应过的。
"我叹气："我只是觉得你反应过度了。"晴红沉默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看，
这是我记录的，从你回来到现在，一共有七个女人对你有意思。村口的张寡妇，
超市的李小妹，还有刚才那个..."我目瞪口呆："你跟踪我？""是观察。
"晴红合上本子，"我得知道敌人在哪。"我既好气又好笑："晴红，你这叫病娇，知道吗？
""知道啊。"她理直气壮，"病娇怎么了？至少我娇。"我彻底败给她了。
开业前一天晚上，我和晴红坐在客栈露台上看星星。山里的星空比北京清晰百倍，
银河像一条发光的河流。"紧张吗？"晴红问。"有点。"我承认，"万一没人来怎么办？
""一定会有人来的。"晴红靠在我肩上，"因为这里有故事，有温度，
还有..."她抬头看我，"一个帅气的老板和一个可爱的老板娘。"我低头看她，
月光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晴红，"我轻声问，"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我？
""因为你离开前说过一句话。"她回忆道，"那年你十八岁，在槐树下说'晴红，
等我回来娶你'。"我愣住了："我说过吗？""说过。"她笃定地点头，"也许你忘了，
但我记了十年。"她戳着我的胸口，"这里欠的债，得用一辈子还。
"我握住她的手："那...利息怎么算？"晴红狡黠一笑："每天一个吻，利滚利。
"我低头，轻轻碰了碰她的嘴唇："成交。"夜风拂过，带着山间特有的草木香。
远处传来几声犬吠，近处是蟋蟀的鸣叫。在这静谧的夜里，我忽然觉得，抑郁症什么的，
似乎已经是很遥远的事了。2 山外重逢开业第一天，我站在门口迎客，
晴红在柜台后笑得像朵向日葵。她穿着改良旗袍，开衩恰到好处地停在大腿中部，
既不失传统韵味，又透着几分撩人。"看什么看？"她注意到我的目光，抛来一个媚眼，
"再看收费。"我走过去，压低声音："老板娘，包月多少钱？
"晴红从柜台下掏出个小本子，装模作样地翻了翻："华逸先生，您的账户余额不足，
建议选择按次付费。"我正想继续调情，门口风铃响了。走进来一家三口，
父母带着约莫十岁的女儿。"欢迎光临山外山客栈。"晴红瞬间切换成专业模式，
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我们为您准备了亲子套房，窗外就是枣树，
这个季节正好能看到小枣子。"小女孩仰头问："有WiFi吗？""当然有。
"晴红蹲下身，与小女孩平视，"不过姐姐建议你去后院看看，那里有只刚出生的小兔子，
白色的，耳朵粉粉的。"小女孩眼睛一亮，拽着父母就要去看。晴红朝我使了个眼色，
我赶紧带路。路过她身边时，听见她极轻地说："晚上奖励你。"我腿一软，差点撞上门框。
第一天的客人比预想的多。除了那家三口，还有两对情侣和一个独自旅行的摄影师。
摄影师叫小林，短发，戴黑框眼镜，说话时喜欢用"构图""光影"之类的词。
她提出要给我拍组照片，说是"返乡青年"系列。"不用了，我——""好啊！
"晴红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不过得把我也拍进去，我们可是'山外山'的活招牌。
"小林推推眼镜："当然，你们很有CP感。"晴红立刻挽住我的胳膊："是吧？
我们天生一对。"晚上打烊后，我和晴红坐在院子里数钱。收入不错，
抵得上我在北京小半天的工资，但意义完全不同。"那个小林，"晴红突然说，
"看你的眼神不对。"我数钱的手一顿："有吗？""有。"晴红翻开她的小本子，
"今天新增潜在情敌一名，特征：短发，眼镜，说话喜欢用专业术语。
"我哭笑不得："你这是职业病吧？酒店经理记客人喜好我能理解，
记这个...""这是战略储备。"晴红合上本子，"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凑过去亲她："不用战，我早就是你的人了。"晴红眯起眼："真的？
那明天我约了县旅游局的李科长谈合作，你不许和小林单独相处。""遵命，老板娘。
"第二天一早，晴红去县里了。我正打扫大堂，小林拿着相机下楼："晴红小姐不在？
""去县里办事。"我低头拖地，尽量不看她。"那正好。"小林走近，
"能带我去后山转转吗？听说有个瀑布。"我犹豫了。后山确实有个小瀑布，不算远，
来回两小时。但晴红的警告言犹在耳..."不方便就算了。"小林有些失望。
我想了想："这样，我给你画个路线图，很简单的。"小林刚接过图纸，
门口传来晴红的声音："画什么呢？我也看看。"她不是去县里了吗？我抬头，
看见晴红站在门口，笑容甜美，眼里却结着冰。
小林浑然不觉："华逸给我画了去瀑布的路线，你要一起吗？""好啊。"晴红走过来，
自然地抽走图纸，"不过路线有点问题，我改改。"她三下两下把图纸撕了。小林愣住了。
"不好意思，"晴红笑容不变，"刚想起来，瀑布那边最近有蛇，不安全。不如去西河吧，
水浅景美，还能野餐。"她从柜台下拿出个篮子，"我都准备好了。"小林尴尬地点头，
拿着篮子走了。我皱眉："晴红，你这样...""我怎么了？"晴红歪头，
"提供更好的建议也有错？""你明明没去县里。""去了，又回来了。"她走过来，
手指划过我的胸口，"直觉告诉我有狐狸精要偷家，果然。"我抓住她的手："你太敏感了。
""敏感才能生存。"她靠过来，在我耳边轻声道，"你知道我妈妈怎么死的吗？癌症。
发现时已经是晚期。医生说，如果早半年发现...所以我现在，对一切可能的威胁都敏感。
"我心头一紧，抱紧她："对不起，我不知道...""现在你知道了。"她退后一步，
又恢复那副俏皮模样，"所以，要乖乖的哦。"那天晚上，晴红格外热情。
我们在浴缸里做爱，水花溅了一地。事后她趴在我胸口，手指画着圈："华逸，
你会一直爱我吗？""会。""哪怕我变得很可怕？"我笑了："你能有多可怕？
"晴红没回答，只是咬了我一口，留下个清晰的牙印。客栈运营一周后，生意渐入佳境。
周末基本满房，工作日也有五成入住率。晴红设计了很多特色活动：清晨的瑜伽课，
傍晚的露天电影，深夜的烧烤派对。客人们好评如潮，携程上的评分很快升到4.8分。
但晴红的病娇行为也在升级。她在客栈各个角落装了摄像头，美其名曰"安保需要"。
每次有女客人对我笑，她都会适时出现，要么挽住我的手，要么直接插话。更夸张的是，
她居然在我的手机里装了定位软件。"这是侵犯隐私。"我抗议。
晴红眨眨眼："那你报警啊。"我气结。冲突在第十天爆发。那天来了个女大学生，
独自骑行路过。她叫小雨，扎着马尾，笑起来有虎牙。办入住时，她多问了几句周边景点，
我耐心解答。晴红当时在厨房准备晚餐，没看见这一幕。晚饭后，小雨在大堂看书，
我过去问她住得如何。正聊着，晴红端着一盘水果走过来，
笑容甜美："尝尝我们山里的野果，特别甜。"小雨道谢，晴红顺势坐下，加入聊天。
表面看一切正常，但我注意到晴红的手一直掐着我大腿。回房后，我爆发了："晴红，
你能不能别这样？我们是开客栈的，对客人友好是基本要求！""友好到要摸手？
"晴红冷笑。"我什么时候摸手了？""她递书给你的时候，你的小拇指碰到了她的手背。
"我目瞪口呆："这你也能看见？""我还看见她看你的眼神，"晴红模仿着小雨的表情，
"'哇，这个老板好帅好温柔'。"我扶额："晴红，你需要冷静。""我很冷静。
"晴红打开她的小本子，"小雨，特征：大学生，骑行客，虎牙，对华逸好感度80%。
"我一把抢过本子，发现里面详细记录了十几个女客人的信息，
包括所谓的"对华逸好感度"。"你疯了？"我难以置信，"这些都是客人隐私！
""这是我的战场。"晴红夺回本子，"你不懂，每次看到那些女人看你的眼神，
我就想...""想什么？""想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她轻声说，
"这样你就看不到她们了。再把她们的手机都砸了，这样她们就拍不到你了。"我背脊一凉。
这是晴红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展现她的病态。按照萌娘百科的定义，
病娇是指对爱人表达出与常人不同的病态爱意的人群，
他们通常会做出伤害爱人、依赖爱人甚至自残的行为。"晴红，"我尽量平静，
"你这样会吓跑所有客人，我们会破产的。""破产也比失去你好。"她突然哭了，"华逸，
你不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妈妈走后，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我不能...不能再失去你..."我心软了，抱住她："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
""真的？""真的。"晴红破涕为笑："那明天让小雨退房。""..."第二天，
小雨"意外"收到家里的紧急电话，不得不提前结束旅程。她退房时，
晴红热情地送了她一包山货，还帮她叫了去县城的车。看着小雨离开的背影，我心情复杂。
一方面，晴红的病态让我担忧；另一方面，她这种极端的在乎又让我感到一种扭曲的满足。
也许我也有病，居然开始习惯甚至享受这种被疯狂占有的感觉。客栈运营半个月时，
出了件大事。县旅游局突然检查，说我们消防不合格，要停业整顿。晴红急得团团转，
打电话托关系，最后找到王总——就是之前给我们优惠的建材城老板。"王总说，
是有人举报。"晴红挂掉电话，脸色阴沉。"谁会举报我们？
"晴红翻开她的小本子："我大概有数。"她怀疑是上周入住的一个女作家。
那女人四十出头，离异，写言情小说的。入住期间经常找我聊天，问我的情感经历，
说是"收集素材"。晴红当时就很不爽，但碍于对方是客人，没发作。"没有证据别乱怀疑。
"我说。晴红冷笑："女人的直觉。"停业整顿的三天里，晴红四处奔波，
补齐了所有消防手续。我则留在客栈做些小改造，比如给浴室加防滑垫，给楼梯加夜灯。
第三天晚上，晴红带回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明天可以恢复营业；坏消息是那个女作家确实举报了我们，因为她向王总打听过我，
得知我有"老板娘"后很失望。"我就知道！"晴红咬牙切齿，
"这些老女人...""晴红，"我打断她，"我们不能这样下去。要么你学会控制，
要么...""要么什么？"晴红眼神危险。"要么我们分开一段时间。
"晴红的脸瞬间惨白。她转身冲进厨房，我听到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跟进去一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