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和离后慕容

长公主和离后慕容

作者: 辰一沫

言情小说连载

《长公主和离后慕容》男女主角赵灵阳沈砚是小说写手辰一沫所精彩内容:第一夜初见永安二十三年的下得比往年更烈鹅毛般的雪片打着旋儿坠将雁门关外的官道覆成一片苍连天边的残阳都被染成了冷沈砚之勒住马缰胯下的“踏雪”打了个响喷出的白气在他冰冷的铠甲上凝成霜北境的风像淬了冰的刀刮得他下颌线愈发凌颧骨上那道旧疤在风雪里泛着青可当他抬眼望见城楼顶端那抹明黄身影握戟的手却莫名松了指腹碾过冰冷的戟竟觉出几分那是长公主赵...

2025-09-28 15:31:05

第一章 雪夜初见永安二十三年的雪,下得比往年更烈些。鹅毛般的雪片打着旋儿坠落,

将雁门关外的官道覆成一片苍茫,连天边的残阳都被染成了冷白。沈砚之勒住马缰时,

胯下的“踏雪”打了个响鼻,喷出的白气在他冰冷的铠甲上凝成霜花。

北境的风像淬了冰的刀子,刮得他下颌线愈发凌厉,颧骨上那道旧疤在风雪里泛着青白。

可当他抬眼望见城楼顶端那抹明黄身影时,握戟的手却莫名松了松,指腹碾过冰冷的戟身,

竟觉出几分烫。那是长公主赵灵阳。她裹着件白狐裘,领口的狐毛蓬松地堆着,

衬得那张脸愈发莹白。金步摇的流苏在风雪里叮咚作响,隔着百丈城墙,

沈砚之仍能看清她眼尾那颗朱砂痣——像极了他少年时在敌营救下的那只濒死雪狐,

眼角也有那么一点红,后来却在某个寒夜冻死在了他的帐外,尸体僵得像块冰。

“沈将军远道而来,本宫代陛下在此迎你。”赵灵阳的声音被风揉碎了,

飘到他耳边时带着点不真切的暖意,像春日里化了一半的冰棱。沈砚之翻身下马,

甲胄碰撞声在寂静的雪地里格外刺耳,惊飞了枝头几只缩着脖子的寒鸦。他单膝跪地,

玄色披风扫过积雪,露出颈间一道尚未完全愈合的疤——那是上个月与漠北骑兵厮杀时,

被弯刀划开的,深可见骨。“末将沈砚之,参见长公主。”“将军起身吧。

”赵灵阳的裙摆扫过他眼前的雪地,留下浅浅的痕迹,像春蚕啃过的桑叶。

她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听闻将军在雁门关斩了敌首,本宫特意备了庆功宴。”他起身时,

视线不经意撞上她的眼。那双杏眼本像盛着春日的湖水,此刻却映着漫天飞雪,

冷得让人心头发紧。沈砚之忽然想起出征前,母亲颤巍巍塞给他的那枚平安扣,青白玉的,

触手温润。母亲说长公主是福星,见了她,往后的仗定能打赢。可他知道,

福星从不会落在他这种人身上。他的命是从尸山血海里捞出来的,骨头缝里都渗着寒气,

只会冻伤旁人。宴席设在宫中暖阁,地龙烧得正旺,空气中飘着檀香与酒气。

赵灵阳坐在主位,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高脚杯的边缘,酒液晃出细碎的光,

像她眼里藏不住的星子。她忽然开口,打破了满室的寂静:“听说将军在北境养了只白狐?

”沈砚之握着酒杯的手一紧,杯沿的冰碴硌得指腹生疼,几乎要嵌进肉里。

他低声道:“已经死了。”“哦?”赵灵阳挑眉,眼尾的朱砂痣在烛火下泛着红,

像枝头将落未落的红梅,“真可惜。本宫小时候也养过一只,通体雪白,像团云似的。

后来父皇说要与邻国结盟,便把它送给了王子做贺礼。”沈砚之没接话。

他知道那场和亲——三年前,长公主本要嫁去漠北,用一身骨肉换边境十年安稳。

是他在雁门关拼死打了场胜仗,斩了漠北三王子的头颅,才逼得漠北可汗主动退了亲。

那时他在军帐里听传令兵说,长公主在宫里哭了三天三夜,砸碎了所有漠北送来的聘礼,

连最喜欢的那面菱花镜都摔成了碎片。他以为她会感激,可此刻她看他的眼神,

却像在看一件碍事的器物,用完便可丢弃。宴席散时,雪还没停。

赵灵阳的侍女扶着她往外走,途经沈砚之身边时,她忽然停下脚步,声音轻得像叹息,

风一吹便散:“沈将军,北境的雪,比宫里的冷吧?”他抬头,正望见她转身离去的背影,

白狐裘的下摆扫过地面,留下一串蜿蜒的雪痕,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他望着那道痕迹,

直到被风雪渐渐填满,才发觉掌心早已被冷汗浸透。

第二章 旧物生尘沈砚之在京中住了半月,每日除了去兵部述职,便是窝在赐下的将军府里。

府里空荡荡的,连风穿过回廊都带着回音。只有书房的书架上,摆着个陈旧的木盒,

黑檀木的,边角已被摩挲得发亮。里面放着半块断裂的玉佩,羊脂白的,

上面刻着半个“阳”字。那是他十五岁时,在皇家围场捡到的。当时他还是个不起眼的小卒,

跟着队伍围猎,却撞见个穿鹅黄衣裙的少女被发狂的野猪追赶。少女吓得浑身发抖,

却死死咬着唇不肯哭喊,像株倔强的春草。他想也没想就冲上去,用腰间的匕首捅伤了野猪,

自己却被掀翻在地,额头磕在石头上,血流了满脸,糊住了视线。少女吓得脸色发白,

却还是蹲下来,用绣帕给他擦血。她的指尖很软,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他迷迷糊糊间,

只看清她眼尾那颗朱砂痣,像滴落在雪上的胭脂,还有掉落在他身边的半块玉佩,

被血染得发红。后来他才知道,那是长公主赵灵阳。他把那半块玉佩藏了十年,

从北境的尸山血海里爬出来,从一个小卒熬成大将军,玉佩始终贴身戴着,

被心口的温度焐得温热。直到去年在雁门关被流矢击中,箭头穿透皮肉,也穿透了玉佩,

断成了两截。他捡回其中一半,另一半落在乱葬岗,大概早已被野狗叼走了。这日,

他正对着那半块玉佩发怔,指腹一遍遍抚过断裂的棱角,管家忽然来报:“将军,

长公主派人送了东西来。”送来的是个锦盒,蜀锦的,上面绣着缠枝莲纹。打开一看,

里面竟是一件白狐裘,毛色比他在北境见过的任何狐狸都要亮,像落满了星光。

沈砚之的手指抚过柔软的皮毛,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他在敌营救下的那只小狐,

也是这样的毛色。那时他把自己的干粮省给它吃,夜里裹在同一件披风里取暖,

可它还是没能熬过那个冬天。“公主说,将军在北境受苦了,这件狐裘能挡些风寒。

”送东西的侍女低着头,声音小心翼翼,像怕惊扰了什么。沈砚之谢了赏,等侍女走后,

却把狐裘扔进了衣柜最深处,压在一堆旧铠甲下面。他不需要别人的施舍,尤其是她的。

她的温暖太金贵,他这种人,不配碰。几日后,宫中设宴,说是庆祝边疆安定。

沈砚之穿着朝服赴宴,玄色的,上面绣着银色的云纹。远远就看见赵灵阳坐在皇帝身边,

正和新科状元说笑。状元郎年轻俊朗,眉眼间带着书卷气,看她的眼神满是倾慕,

像望着天上的月亮。沈砚之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闷得发疼,连呼吸都带着滞涩。

他找了个角落坐下,一杯接一杯地喝酒。酒是上好的女儿红,入喉却比北境的烈酒还要烈,

烧得喉咙发疼。“沈将军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酒?”赵灵阳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手里端着杯果汁,青瓷的杯子衬得她手指愈发纤细。“陛下说,将军近日似乎不大舒服?

”“劳公主挂心,末将无碍。”沈砚之起身行礼,酒气让他的声音有些发飘,像踩在棉花上。

她忽然凑近一步,呼吸拂过他的耳畔,带着清甜的果香,是他从未闻过的味道。

“将军是不是还在怪本宫?怪本宫当年没谢你?”沈砚之猛地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廊柱上,

腰间的佩剑硌得他生疼,仿佛要嵌进骨头里。他看着她,眼神里翻涌着压抑了十年的情绪,

像即将喷发的火山:“公主说笑了,末将不敢。”“不敢?”赵灵阳笑了,

眼尾的朱砂痣却像在滴血,“沈砚之,你敢在雁门关抗旨不遵,敢单枪匹马闯敌营,

却不敢看本宫的眼睛吗?”他猛地抬头,撞进她的眼眸。那里面没有了初见时的冰冷,

却多了些他看不懂的东西,像藏着一片深不见底的海,要将他吞噬,连骨头渣都不剩。

就在这时,状元郎走了过来,温和地对赵灵阳说:“公主,陛下叫您过去呢。

”赵灵阳收回目光,对状元郎笑了笑,那笑容明媚得让沈砚之睁不开眼,像正午的太阳。

她转身离去时,谁也没看见,她袖中的手,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渗出血珠,

滴落在青石板上,很快又被风吹干,了无痕迹。第三章 边关急报永安二十三年秋,

漠北再起战事。急报传到京城时,沈砚之正在将军府擦拭他的长枪。枪杆是千年紫檀木的,

被他握得发亮,枪尖的寒芒映着他冷峻的脸,连眼角的细纹都看得清晰。听到消息的那一刻,

他握着枪杆的手稳得没有一丝颤抖,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天。“将军,陛下让您即刻入宫。

”传令兵的声音带着焦急,额头上渗着汗,尽管已是深秋。沈砚之点了点头,换上铠甲,

翻身上马。街两旁的百姓夹道相送,高呼着“将军必胜”,声音震耳欲聋。

可他的心却像被北境的寒风冻住了,沉甸甸的,连呼吸都觉得沉重。他知道,这一去,

或许就回不来了。漠北可汗这次是动了真怒,据说带了十万铁骑,誓要踏平雁门关。

而他手下,只有三万将士,多是刚征召的新兵,连刀都握不稳。养心殿里,

气氛凝重得像要滴出水来。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蜡黄,咳嗽了几声,

才缓缓开口:“沈爱卿,漠北可汗集结了十万大军,雁门关危在旦夕,朕只能派你去。

”“末将领命。”沈砚之单膝跪地,声音铿锵,像金石相击。“只是……”皇帝顿了顿,

目光落在站在一旁的赵灵阳身上,带着愧疚与无奈,“漠北提出,要和亲才能罢兵。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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