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墙骨九重灯烬重燃时

朱墙骨九重灯烬重燃时

作者: 慧慧慧慧慧慧慧慧老师

言情小说连载

古代《朱墙骨九重灯烬重燃时》是大神“慧慧慧慧慧慧慧慧老师”的代表萧彻沈知微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朱墙骨:九重灯烬重燃时》是大家非常喜欢的古代,大女主,重生小作者是有名的网络作者慧慧慧慧慧慧慧慧老主角是沈知微,萧彻,林小说情节跌宕起前励志后苏非常的精内容主要讲述了朱墙骨:九重灯烬重燃时

2025-09-29 09:00:25

第一章 宗祠血雪大雍,景和二十七年,腊月初八。永安侯府的宗祠朱门紧闭,

寒风卷着鹅毛大雪拍打在雕花门板上,发出“呜呜”的哀鸣,

像极了三日前被押赴刑场的沈家子弟的哭嚎。沈知微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玄色锦裙早已被雪水浸透,黏在腿上,刺骨的寒意顺着衣料钻进骨髓,

可她却浑然不觉——比这更冷的,是心口那片早已冰封的绝望。宗祠内,

列祖列宗的牌位静静矗立,紫檀木供桌上的白烛燃到了尽头,烛泪凝固成蜿蜒的冰痕,

像一道道未干的血痂。香炉里的最后一缕香灰落在她肩头,轻飘飘的,

却重得像父亲倒下时溅在她身上的血。就在半个时辰前,

她亲眼看见父亲沈毅——那个镇守边关二十年、让北狄闻风丧胆的永安侯,被乱箭穿心,

倒在宫门前的雪地里;他那双曾拉着她骑马射箭的手,最后死死攥着一块破碎的兵符,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鲜血从指缝间渗出,染红了身下的白雪。

她还看见兄长沈知言被禁军按在地上,铁链穿透琵琶骨,

鲜血染红了他最爱的银甲——那是他十八岁生辰时,父亲亲手为他打造的,

甲胄上刻着“忠君报国”四个字,如今却被血渍糊得看不清模样。兄长没有求饶,

只是仰着头,朝着宫墙的方向嘶吼:“萧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沈家三代忠良,

竟养出你这样的白眼狼!”而那个她辅佐了五年的储君萧彻,就站在宫墙上,

玄色蟒袍在风雪中猎猎作响,腰间悬挂的玉佩是她亲手雕刻的麒麟纹,此刻却随着他的动作,

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光。他看着沈知言的眼神,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在看一只碍眼的蝼蚁。

“吱呀——”宗祠的大门被猛地踹开,积雪随着门板的晃动簌簌落下,砸在沈知微的背上,

冰凉刺骨。萧彻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队手持长刀的禁军,刀刃上的血迹还没凝固,

在昏暗的宗祠里泛着暗红色的光,像是刚从血池里捞出来。他停在沈知微面前,

靴底碾过地上的香灰,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沈氏余孽,事到如今,

你还想躲?”沈知微缓缓抬起头,额前的碎发黏在血污里,露出的眼睛却亮得惊人,

像燃到尽头的火把,明明灭灭,却带着焚尽一切的决绝:“躲?萧彻,我沈家三代忠良,

父亲为你挡过三次刺杀——三年前你在围场遇袭,是父亲替你挨了那支毒箭,

卧病三月才捡回一条命;兄长为你平定南疆叛乱,九死一生,

回来时身上的伤疤连母亲看了都落泪;我为你筹谋夺嫡,深夜挑灯分析朝局,帮你拉拢官员,

助你从一个备受冷落的皇子坐上储君之位。你答应过我,待你登基,会给沈家一世安稳,

会让我做你的皇后。这些,你都忘了?”萧彻笑了,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割得人耳朵生疼:“安稳?皇后?沈知微,你太天真了。沈家手握兵权,

门生遍布朝野,功高震主,朕若不除,如何安心?至于你……”他蹲下身,

指尖捏住她的下巴,力道狠得像要捏碎她的骨头,指腹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却比冰雪更冷,

“你知道的太多了。”“我知道什么?”沈知微猛地挣扎,下巴被他捏得生疼,

却依旧不肯屈服,她的声音嘶哑,却字字清晰,“是知道你暗中与北狄勾结,

承诺给他们云州、凉州、幽州三座城池?还是知道你身边那个戴金面具的神秘人,

根本不是什么江湖术士,而是北狄的细作?萧彻,你以为你能瞒多久?

那个神秘人根本不是真心帮你,他是在利用你!等你坐稳皇位,他就会让北狄大军南下,

到时候,大雍的江山就会变成北狄的牧场,百姓们会沦为奴隶,你这个皇帝,

也不过是他们的傀儡!”萧彻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松开手,后退一步,

像是被戳中了痛处。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胸口微微起伏,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却很快被狠戾取代。他挥了挥手,身后的禁军立刻上前,将沈知微按在地上,

粗糙的麻绳勒进她的手腕,留下一道道红痕。“冥顽不灵!”他冷哼一声,

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匕首上雕刻着繁复的龙纹,

刀柄处镶嵌着一颗鸽血红宝石——那是他去年生辰时,沈知微亲手为他打造的,

她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亲自画图纸,找最好的工匠,只为博他一笑。“念在往日情分,

朕给你个体面。”萧彻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愧疚,

又像是不舍,可那情绪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匕首的寒光在沈知微眼前闪过,

她闭上眼,脑海里闪过父亲的叮嘱——“知微,沈家的女儿,就算死,

也要死得有骨气”;闪过兄长的笑容——“妹妹,等我平定南疆,

就带你去江南看烟花”;闪过母亲的温柔——“微儿,女孩子家,不必那么要强,

平安喜乐就好”;还有那个戴金面具的人在暗中观察她的眼神,冰冷、阴鸷,

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讽。她不甘心!若有来生,她一定要查清那个神秘人的身份,

一定要让萧彻付出代价,一定要护住沈家,护住大雍的江山!剧痛传来,

沈知微的意识渐渐模糊。温热的血液从胸口涌出,染红了她的玄色锦裙,

也染红了身下的青石板。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听见萧彻在她耳边低语,

声音轻得像一阵风:“知微,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太聪明,也太碍眼了。”黑暗中,

她仿佛坠入一片温暖的光里,那光很柔和,不像阳光,也不像烛火,更像是母亲的怀抱。

有个模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低沉而古老,像是从遥远的时空传来:“棋局未终,

此局再弈……灯烬虽灭,尚可重燃……”……“小姐!小姐你醒醒!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哭腔,还有一丝焦急。沈知微猛地睁开眼,

刺眼的阳光让她下意识眯了眯眼。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兰花香味——那是她闺房里常用的熏香,

是母亲特意为她调配的,她说兰花清雅,适合女孩子家。身下是柔软的锦被,

绣着她最爱的缠枝莲纹样,触感细腻,不是宗祠的青石板,更没有刺骨的寒风。“小姐,

你可算醒了!你都昏迷一天了,大夫说你要是再不醒,可就危险了!

”身边的丫鬟云溪抹着眼泪,眼眶红红的,像只受惊的兔子。

她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药香浓郁,却不难闻——那是大夫特意为她调配的,

加了冰糖,中和了药的苦味。沈知微看着云溪——十五岁的云溪,脸上还带着婴儿肥,

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皙,没有后来被禁军折磨后的沧桑和恐惧。上一世,云溪为了保护她,

被禁军活活打死,死的时候,手里还紧紧攥着她送给她的一支银钗。沈知微猛地坐起身,

动作太大,牵扯到额角的伤口,传来一阵刺痛。她抓过桌上的铜镜,铜镜是黄铜打造的,

边缘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是她十五岁的生辰礼物。镜中少女眉目清秀,皮肤白皙,

额角贴着一块白色的纱布,纱布上还渗着一点血丝——正是她十五岁那年,为了救萧彻,

被刺客划伤额头时的模样!“云溪,现在是什么时候?”沈知微的声音还有些发颤,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指紧紧攥着铜镜,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小姐,

现在是景和十七年,腊月初八啊!”云溪把药汤递到她手里,语气里满是担忧,

“昨天你在太子东宫替殿下挡了刺客,回来就一直昏迷,殿下都来看您好几回了!他还说,

等你醒了,要亲自来看你呢!”景和十七年,腊月初八。

沈知微的心脏猛地一缩——距离沈家满门抄斩,还有整整十年。距离她被萧彻杀死,

还有十年。她……重生了?她攥紧了手中的药碗,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药汤的热气氤氲在她眼前,模糊了视线。

的惨叫声、萧彻冰冷的脸、云溪惨死的模样、还有那个戴金面具的人嘴角的冷笑……这一切,

都像烙印一样刻在她的心里,刻骨铭心,无法忘记。而黑暗中那句“棋局未终,此局再弈”,

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人在操控这一切?是那个戴金面具的人,还是另有其人?这一世,

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她要保护好沈家,要查清那个神秘人的身份,更要找出操控棋局的人。

她要亲手掀翻这盘棋,让所有藏在阴影里的人,都付出代价!

她要让那些背叛她、伤害她的人,血债血偿!“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云溪见她脸色苍白,眼神空洞,担忧地问道,伸手想摸她的额头,“是不是伤口疼?

我再去叫大夫来看看?”“我没事。”沈知微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翻涌,她抬起头,

看着云溪,眼神里充满了坚定,“云溪,你记住,从今天起,不管发生什么事,

都要跟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半步。还有,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包括太子殿下。

”云溪愣住了,她不明白小姐为什么突然说这些话,太子殿下不是小姐的心上人吗?

小姐为了太子殿下,连命都可以不要,怎么会让她不要相信太子殿下?

可她看着小姐严肃的眼神,知道小姐不是在开玩笑,于是点了点头:“小姐,我知道了。

我会一直跟在你身边的。”“对了,太子殿下现在在哪里?”沈知微问道,

她必须立刻见到萧彻——不是为了重续“情谊”,而是要看看,这一世的萧彻,

是不是还像前世一样,被那个神秘人操控。还有那句“棋局未终”,她要从萧彻身上,

找到第一个线索!“殿下刚走没多久,说处理完公务,下午再来看您……”云溪回答道。

“备车,去东宫!”沈知微掀开被子下床,动作快得让云溪吓了一跳。她的伤口还没好,

动作太大,额角的纱布又渗出了一点血丝,可她毫不在意。云溪连忙上前扶住她:“小姐,

你的伤口还没好,大夫说你需要静养,不能出门啊!而且太子殿下说了,

等他处理完公务就来看你,你何必亲自跑一趟呢?”“不行,我必须现在就去!

”沈知微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云溪,快去备车,耽误了大事,你我都担待不起!

”云溪见小姐态度坚决,只好点了点头:“好,小姐,我这就去备车。你先坐在这里等一下,

我去给你拿件厚披风,外面雪大,别冻着了。”云溪转身去拿披风,沈知微走到梳妆台前,

看着镜中的自己。十五岁的她,还带着几分天真和懵懂,眉眼间满是少女的青涩,

可她的眼神,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清澈,而是充满了冰冷的恨意和坚定的决心。

她拿起一支玉簪,插在发髻上。这支玉簪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通体莹白,

雕刻着一朵盛开的兰花,是母亲年轻时最喜欢的首饰。上一世,

她就是戴着这支玉簪死在宗祠里的,玉簪上沾满了她的血。这一世,

她要让这支玉簪见证她的复仇,见证她如何打破这盘被操控的棋局,见证她如何守护沈家,

守护她想守护的一切。第二章 东宫秘语永安侯府的马车行驶在积雪的街道上,

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晰。沈知微坐在马车里,

掀起车帘的一角,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象——街道两旁的店铺,门口挂着红灯笼,

灯笼上贴着“福”字,透着节日的喜庆;行人穿着厚厚的棉袄,手里提着年货,

脸上带着笑容,互相寒暄着;卖糖葫芦的小贩在街角吆喝着,声音洪亮,

吸引了不少孩子围拢过去。可沈知微知道,这看似平静的景象背后,

隐藏着怎样的阴谋和危机。这繁华的京城,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一旦卷入,

就很难全身而退。上一世,她就是在这漩涡里,失去了所有亲人,失去了自己的生命。很快,

马车就到了东宫门口。东宫的大门朱红耀眼,上面钉着金色的门钉,排列整齐,庄严肃穆。

门口的侍卫穿着黑色的盔甲,手持长枪,站姿挺拔,眼神锐利,警惕地打量着来往的行人。

上一世,她无数次走进这里,为萧彻出谋划策,陪他度过一个又一个难关。那时的她,

以为这里是她的归宿,以为萧彻是她可以托付一生的人。可现在,她看着这扇门,

只觉得无比讽刺。“沈小姐,您来了。”东宫的侍卫认识沈知微,

知道她是太子殿下的心上人,也是永安侯府的小姐,立刻上前恭敬地行礼,态度十分谦卑。

沈知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径直走进东宫。东宫的庭院里,积雪已经被清扫干净,

堆在墙角,像一座座小山。只有几棵梅树还开着花,粉色的梅花在白雪的映衬下,

显得格外娇艳,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可沈知微却无心欣赏,

她快步走向萧彻的书房——承乾殿。承乾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萧彻的声音,

还有一个陌生的声音,似乎在低声交谈着什么。沈知微停下脚步,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确定没有留下痕迹吗?”萧彻的声音有些低沉,

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和平日里那个温和儒雅的太子殿下判若两人。“回殿下,

都办好了。张御史已经‘自尽’了,死在书房里,现场布置得很像那么回事。

属下在案发现场只留了半枚金面具,其他什么线索都没留下。刑部的人来了,看了现场,

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估计很快就会定性为自尽。”另一个声音响起,这个声音很陌生,

带着几分阴柔,不像是东宫的侍卫或太监,更像是一个常年生活在暗处的人。

沈知微的心脏猛地一跳——张御史?上一世张御史是在景和十八年因弹劾外戚获罪,

死在狱中,怎么会提前一年“自尽”?还有那半枚金面具……和上一世那个神秘人戴的,

是不是同一个?上一世,她在萧彻的书房里,见过那个神秘人一次,虽然只看到了一个背影,

还有那枚闪着金光的面具,但她永远都忘不了那种冰冷的气息。她正想继续听下去,

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萧彻站在门口,穿着一身月白长衫,腰间系着一条青色的玉带,

头发用一支玉簪束起,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正是十五岁的萧彻——那个让她曾倾心相待,

最后却背叛了她的人。只是沈知微此刻看他,只觉得那温和的笑容背后,

藏着她前世没看懂的算计,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知微,你怎么来了?

”萧彻快步上前,伸出手想扶她的胳膊,语气里满是惊喜和关切,“大夫说你需静养,

怎么不在府里好好休息?是不是伤口又疼了?”沈知微侧身避开他的手,语气平淡,

听不出情绪:“谢殿下关心,些许小伤,不碍事。我听说殿下在书房处理公务,就过来看看。

刚才在门口,好像听见殿下在和人说话?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竟让殿下如此上心。

”萧彻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他的笑容有些僵硬,

连忙解释道:“你听错了吧?我刚才在和属下讨论一本古籍里的故事,没什么大事。

快进来坐,外面冷,别冻着了。”他说着,侧身让沈知微进屋,

眼神却不自觉地瞟了一眼书房内侧的屏风,似乎在掩饰着什么。沈知微走进书房,

目光快速扫过四周——书架上的书摆放整齐,从经史子集到兵法谋略,应有尽有,

都是萧彻平日里爱看的书;书桌上摊着一幅未完成的字帖,上面写着“宁静致远”四个字,

字迹工整,笔锋有力,是萧彻的笔迹;香炉里的龙涎香还在燃烧,烟雾袅袅,

散发出浓郁的香气,掩盖了书房里其他的味道。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可沈知微的直觉告诉她,这里一定有问题。她注意到,书桌最右侧的抽屉,

比其他抽屉的缝隙大了半分,像是刚被人打开过,又匆忙关上。而且,抽屉的边缘,

似乎沾着一点黑色的粉末,不像是墨渍,倒像是某种燃烧后的残留物。“殿下,

昨天我替你挡刺客时,好像看到刺客腰间挂着一枚金面具,”沈知微走到书桌前,

状似无意地提起,手指轻轻拂过书桌上的字帖,“那面具看起来很特别,

上面好像刻着繁复的花纹,闪着金光,不知道殿下有没有印象?”萧彻端茶的手顿了一下,

茶杯碰到茶托,发出“叮”的一声轻响。茶水溅出几滴,落在他的月白袖口上,

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他的眼神有些慌乱,连忙放下茶杯,用手帕擦了擦袖口,

故作镇定地说:“金面具?我没注意。当时情况太乱了,刺客来得突然,跑的也快,

我只顾着担心你,没看清刺客的模样,更没注意什么金面具。怎么,你觉得那刺客有问题?

”“只是觉得奇怪,”沈知微垂下眼,掩去眼底的冷光,“寻常刺客,行事都很低调,

怕被人认出来,哪会戴那么惹眼的金面具?倒像是故意让人记住似的,

或者……是在传递某种信号。”萧彻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试图掩饰自己的紧张:“或许只是个巧合吧。刺客嘛,心思总是难以捉摸的。对了,

你的伤口怎么样了?大夫说你需要好好休养,不能劳累。我让御膳房做了你爱吃的莲子羹,

加了冰糖,很甜的,我带你去偏殿尝尝?”他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显然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沈知微心里冷笑——果然在撒谎。她站起身,走到书架前,

假装浏览书籍,手指却悄悄划过书架上的书脊。突然,她的指尖碰到一本格外厚的书,

书脊上没有书名,触感也比其他书硬实,不像是普通的书籍。她刚想抽出来看看,

萧彻突然开口:“知微,你身体刚好,还是别站太久了。偏殿的莲子羹应该快凉了,

我们快去吧,凉了就不好吃了。”他走上前,伸手想拉沈知微的胳膊,态度看起来很亲昵,

可眼神里却带着一丝警惕。沈知微只好收回手,转身看着他:“殿下有心了。

只是我突然想起,母亲让我回去给她带一支城南‘锦绣阁’的胭脂,那胭脂是母亲最喜欢的,

去晚了可能就卖完了。我得先告辞了,改日再品尝殿下的莲子羹。”她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不给萧彻挽留的机会。走到东宫门口时,她故意放慢脚步,

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穿着灰衣的人影从书房后的角门溜了出去。那人低着头,帽子压得很低,

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模样。但沈知微注意到,那人的腰间,似乎别着什么东西,

形状和她记忆中的金面具碎片有些相似,而且,那人走路的姿势,

和刚才在书房里说话的那个阴柔声音的主人,隐约有些契合。坐上马车,沈知微靠在车壁上,

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眉头紧锁。萧彻的反应太可疑了,那个灰衣人是谁?

他和萧彻是什么关系?张御史的死,和萧彻到底有没有关系?还有那半枚金面具,

是不是和上一世的神秘人有关?一连串的疑问在她脑海里盘旋,让她头疼不已。她知道,

萧彻一定有事情瞒着她,而这件事,很可能和上一世的悲剧有关。她必须尽快查明真相,

否则,历史很可能会再次重演。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云溪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姐,前面是张御史府,好像在办丧事,街上堵得厉害,

马车过不去了。”沈知微掀开帘子,果然看到张御史府门口挂着白幡,

白色的纸钱在空中飞舞,门口站着几个穿着孝服的下人,脸上带着悲伤的神色。

行人都在低声议论,脸上带着惋惜和疑惑。“张御史是个好官啊,为人正直,敢于直言进谏,

怎么就突然自尽了呢?”“谁说不是呢?听说他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一早就传来了死讯,

太突然了。”“我听说是因为他弹劾了某个大人物,被人报复了,所以才被逼得自尽的。

”“嘘,小声点!这种事可不是我们能议论的,小心祸从口出!”沈知微的心里一动,

对云溪说:“你去前面打听一下,张御史是怎么死的,具体是什么时间,

案发现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刑部的人怎么说。记住,别暴露身份,就说是路过的百姓,

好奇问问。”云溪点了点头:“好的小姐,我这就去。”云溪很快就回来了,脸色有些发白,

显然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她压低声音,对沈知微说:“小姐,我打听了,

张御史是昨天晚上‘自尽’的,死在书房里。具体时间大概是三更左右,是他的管家发现的。

听说案发现场很干净,没有打斗痕迹,只有张御史的尸体吊在房梁上,

脚下踩着一个倒了的凳子。最奇怪的是,案发现场只留了半枚金面具,其他什么线索都没有,

刑部的人来了之后,查了半天也没查出什么,现在都快愁死了。”半枚金面具!

沈知微的心脏猛地一沉。果然和萧彻有关!张御史的死,绝对不是简单的自尽,而是谋杀。

那个灰衣人,很可能就是凶手!而萧彻,就是幕后指使者之一!“云溪,去刑部。

”沈知微的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犹豫,“我要去看看那半枚金面具,还有张御史的案宗。

”云溪吓了一跳,连忙劝道:“小姐,刑部可不是随便能进的!而且张御史的案子是大案,

皇上都亲自过问了,刑部肯定不让外人看证据和案宗的!您这样去,万一被人认出来,

传到太子殿下耳朵里,可就不好了!”“我有办法。”沈知微的眼神锐利,

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刑部尚书周大人是我父亲的旧部,当年我父亲在边关打仗,

救过周大人的命。周大人为人正直,重情重义,他一定会给我这个面子的。而且,

张御史是个好官,不能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我必须查明真相,还他一个清白。

”云溪见小姐态度坚决,知道劝不动她,只好点了点头:“好,小姐,我这就吩咐车夫,

去刑部。”马车调转方向,向刑部驶去。沈知微靠在车壁上,闭上眼睛,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才在东宫听到的对话,还有萧彻慌乱的表情。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一场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等着她。但她不会害怕,这一世,她要亲手掌控自己的命运,

守护好她想守护的一切。第三章 金面疑云刑部尚书周大人的书房里,气氛有些凝重。

周大人坐在太师椅上,眉头紧锁,手里拿着一份案宗,反复翻阅着,脸上满是疑惑和不解。

他大约五十多岁,头发已经有些花白,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眼神却依旧锐利,

透着一股威严。沈知微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热茶,却没有喝。

她的目光落在桌上的半枚金面具上,眼神复杂。这半枚面具是纯金打造,

边缘有明显的断裂痕迹,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断的,断口处还很锋利,没有经过打磨。

面具的正面刻着繁复的曼陀罗花纹,花纹的缝隙里还残留着一点黑色的痕迹,

像是干涸的血迹,又像是某种墨渍。最让沈知微心惊的是,面具内侧,

刻着一个极小的“墨”字——上一世,她在萧彻的书房里,见过一枚一模一样的玉佩,

上面也刻着这个字!那枚玉佩,是萧彻从一个神秘人那里得到的,他很珍惜,从不轻易示人。

“沈小姐,你看出什么了吗?”周大人放下案宗,抬起头,看着沈知微,

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他知道沈知微聪明睿智,从小就跟着永安侯学习兵法和谋略,

还曾帮刑部破过几个小案子,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女。沈知微收回思绪,缓缓开口,

声音平静却有力:“周大人,这面具不是张御史的,是凶手留下的。

凶手故意留下这半枚面具,要么是想嫁祸给别人,要么是在传递某种信号,

或者……是在向某些人示威。”“信号?示威?”周大人疑惑地问,眉头皱得更紧了,

“沈小姐,你能说得具体一点吗?这面具看起来不像大雍的样式,倒像是西域的东西。

张御史一生清廉,从不和西域人打交道,也从不参与任何党派之争,

怎么会和这种东西扯上关系?而且,凶手为什么要留下这半枚面具?

直接清理干净现场不是更好吗?”“周大人,您说得有道理。”沈知微点了点头,

继续分析道,“正是因为张御史清廉正直,没有任何仇家,凶手才需要留下这半枚面具,

制造一种张御史和外人有勾结,最后被灭口的假象。这样一来,

刑部就会把调查方向引到西域或者其他外来势力上,而忽略了朝中的人。至于这面具的样式,

确实像是西域的,但也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仿造的,目的就是为了混淆视听。

”周大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那你觉得,凶手会是谁?

张御史最近有没有和什么特别的人接触过?或者有没有查过什么案子,得罪了什么人?

”沈知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润了润嗓子,然后缓缓说道:“周大人,

我听说张御史最近在查吏部的贪腐案,涉及到几个官员,其中就有靖王的人。

不知道这件事您知道吗?”周大人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没想到沈知微会知道这件事。

他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这件事我知道。张御史确实在查吏部的贪腐案,而且查得很紧,

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我劝过他,靖王势力庞大,在朝中根基深厚,很多官员都被他收买了,

让他小心些,不要太冲动。可他性子倔,认死理,非要查到底,说什么‘为官一任,

造福一方,不能看着贪官污吏危害朝廷’。我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没了……”说到最后,

周大人的声音有些哽咽,脸上满是惋惜和愤怒。张御史是他的好友,两人一起为官多年,

志同道合,他实在不愿意相信,张御史会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靖王?

沈知微的心里咯噔一下。靖王萧煜是当今皇上的弟弟,多年前就以养病为由,

搬到了城外的靖王府,很少过问朝政。可上一世,沈家被灭门,靖王在背后推波助澜,

只是当时她以为靖王是受萧彻指使,现在看来,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靖王很可能有自己的野心,想要夺取皇位,而张御史查的贪腐案,

很可能触及到了靖王的利益,所以靖王才会痛下杀手,杀了张御史,以绝后患。“周大人,

张御史查贪腐案,有没有查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比如账本、书信之类的?”沈知微问道,

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如果能找到这些证据,或许就能顺藤摸瓜,找到靖王的罪证,

还张御史一个清白。周大人想了想,说:“应该是查到了。前几天他还跟我说,

他找到了一份关键的账本,上面记录了吏部几个官员和靖王之间的利益往来,

还有一些靖王收受贿赂的证据。他说等他整理好,就上交给皇上,弹劾靖王和那些贪官污吏。

可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上交,就出事了。”“那那份账本呢?现在在哪里?

”沈知微连忙问道,心里充满了焦急。那份账本,很可能就是张御史被杀的真正原因,

也是指证靖王的关键证据。周大人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失望:“不知道。

我们在张御史的书房里搜了很久,都没有找到那份账本。应该是被凶手拿走了。

凶手杀了张御史,就是为了销毁证据,阻止张御史弹劾靖王。

”沈知微的心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凶手太狡猾了,竟然把证据销毁得这么干净。看来,

想要找到靖王的罪证,还需要从长计议。“周大人,麻烦您帮我查两件事。

”沈知微看着周大人,语气诚恳,“第一,查一下这枚面具的来源,

看看大雍境内有没有人见过类似的面具,或者有没有工匠能打造出这样的面具。第二,

查一下张御史最近的行踪,看看他在死之前,都和哪些人见过面,去过哪些地方。

或许能从这些线索里,找到凶手的蛛丝马迹。”周大人点了点头,郑重地说:“好,沈小姐,

我立刻让人去查。你放心,张御史是个好官,我一定会查清真相,还他一个清白。

就算凶手是靖王,我也不会畏惧,一定会把他的罪行揭露出来,给朝廷和百姓一个交代!

”沈知微站起身,向周大人行了一礼,语气恭敬:“多谢周大人。如果有任何线索,

还请立刻通知我。我会和您一起,查清这件事。”周大人也站起身,

连忙扶起她:“沈小姐客气了。你父亲是永安侯,为大雍立下了汗马功劳,

你也是个有勇有谋的姑娘。能和你一起查案,是我的荣幸。”离开刑部,沈知微坐上马车,

心里依旧沉重。张御史的死,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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