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井是啥意思

枯井是啥意思

作者: 不会炒蛋的番茄

其它小说连载

《枯井是啥意思》男女主角赵三林是小说写手不会炒蛋的番茄所精彩内容:第一章 · 归乡夜雨如山道蜿林川坐在一辆破旧的长途车窗外是一片漆黑的群偶尔闪过几道惨白的电把山林的轮廓照得如同鬼车厢里只剩下寥寥几大多抱着行李昏只有司机低着叼着一杆旱烟火在昏暗中一明一随着车子驶入更深的山手机信号早已消连时间都像凝固在这片沉重的黑夜林川靠着车手心冒心里一阵烦他离开枯井村已有十多本以为再也不会回可母亲临终前一...

2025-09-29 09:56:48

第一章 · 归乡夜雨如墨,山道蜿蜒。林川坐在一辆破旧的长途车上,

窗外是一片漆黑的群山,偶尔闪过几道惨白的电光,把山林的轮廓照得如同鬼影。

车厢里只剩下寥寥几人,大多抱着行李昏睡,只有司机低着头,叼着一杆旱烟,

烟火在昏暗中一明一灭。随着车子驶入更深的山路,手机信号早已消失,

连时间都像凝固在这片沉重的黑夜里。林川靠着车窗,手心冒汗,心里一阵烦躁。

他离开枯井村已有十多年,本以为再也不会回来。可母亲临终前一句“回村看看祖坟”,

像一块压在胸口的石头,让他不得不踏上这趟回乡之路。“后生,你要下哪儿?

”司机忽然沙哑开口。林川一怔,答道:“枯井村。”车厢里顿时安静下来,

仿佛这三个字有某种让人忌讳的力量。司机的手不自觉一抖,车身随之一晃。他沉默了很久,

才闷声说:“枯井村啊……好多年没听人提起了。”林川皱眉:“怎么?那地方没人住了吗?

”司机没有正面回答,只吐出一口白烟:“等会儿放你在村口,我不进去了。晚上,

那地方……不吉利。”话音落下,车厢更冷了。林川想追问,却见司机神情阴沉,

只得闭口不言。——夜色更深,车停在一条泥泞土路前。司机灭了灯火,推开车门,

雨声与冷风一齐灌入。“前头就是。”司机低声说。林川背起行李下车,脚刚踏在泥地上,

溅起一身凉意。还没等他回头告别,车子就猛地掉头,溅起一片水花,瞬间消失在黑夜中,

连尾灯都没留下。天地间只剩下风声、虫鸣,还有他孤零零的身影。

——枯井村的村口是一座破败的石牌坊,上面“枯井”两个大字早已斑驳剥落,

仿佛泣血般隐现。石阶上爬满青苔,湿滑得让人不敢久踩。林川借着手机的微光走进去,

心底泛起阵阵凉意。一路走来,村子比他记忆中更加萧条。土屋坍塌,草木疯长,

偶尔传来老木门的吱呀声,像是某种看不见的眼睛正在注视他。奇怪的是,

偌大的村子竟没有一丝灯火,连狗叫都没有,寂静得出奇。“不会吧,村子荒了?

”他喃喃自语。正当他疑惑时,耳边忽然传来“咚……咚……”的声响,节奏缓慢,

空旷而沉重,像是谁在用手指轻轻敲击木板。声音从远处传来,一点点逼近村子中央。

林川的呼吸骤然急促,脚下步伐却不由自主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很快,

他看见村子中央的空地上,伫立着一口古老的石井。井口被粗重的铁链锁住,

上面贴着早已发黑的黄符,风一吹便簌簌抖动。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咚咚”声,

正是从井里传出来的。“谁在里面?”林川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声音戛然而止。

空气骤然凝固,静得仿佛连风都屏住了呼吸。片刻后,一声低沉的叹息从井中传出,

模糊不清,却让他头皮发炸:“……回来了……”林川浑身一抖,汗毛竖起,险些跌倒。

他慌忙后退,心脏剧烈跳动,手心冰冷。他几乎想掉头跑回去,可背后只有黑暗和雨声。

正在这时,他看见一户人家的门口,摇摇晃晃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

那是整座死寂村庄里唯一的光亮。灯火旁坐着一个背佝偻的白发老人,

正慢吞吞地削着一根竹枝。林川如抓住救命稻草,快步上前,颤声问:“老人家,

我是回乡的,今晚能借宿一晚吗?”老人抬起头,满脸皱纹,眼神浑浊,却出奇锐利。

他盯着林川良久,才沙哑开口:“你是……林家的后人?”林川一愣:“您认识我家?

”老人没答,

只是长长叹息:“回来了……终究还是回来了啊……”他的声音里透着难以言说的复杂。

随即,他转过头,盯着村中央的那口井,目光森冷:“记住,夜里千万别靠近井,别回头,

别伸手。听见了吗?”林川心头骤紧,想要追问,可老人却摆摆手,不再言语,

只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让他进屋避风。——夜更深了。林川躺在狭窄的木床上,

翻来覆去难以入睡。老人的叮嘱和那句“……回来了……”像利爪般抓住他的心。

窗外的夜风呼呼作响,纸窗被吹得瑟瑟抖动。忽然,一阵细碎的敲击声再次传来。

“咚……咚……”这一次,声音不是从远处,而是就在窗下。林川浑身一震,屏住呼吸,

缓缓转过头。透过昏黄的纸窗,他看见一只模糊的影子在缓缓敲击。指节僵硬而细长,

动作极其缓慢,像木偶的手。更恐怖的是,那只手,只有四根指头。

“咚……咚……”节奏一下比一下沉重。林川喉咙发紧,想要呼喊,

却被恐惧压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模糊的低语,

像有人贴在窗纸上轻声呼唤:“……开门……”林川猛地将被子蒙过头,瑟缩着一动不敢动。

心跳在胸口咚咚作响,几乎要把他耳膜震破。声音渐渐远去,屋子重新恢复死寂。可他知道,

窗下,曾经真有人——或者说“某种东西”——在等他开门。第二章 · 井边禁忌清晨,

乌云仍旧压在村上空,仿佛一夜的雨都没能洗去那股沉重的阴翳。林川迷迷糊糊醒来,

身子还蜷缩着,额头布满冷汗。他梦见自己在井口探头,井底伸出无数只青白的手,

攥住他的脚踝,要把他往下拖。梦境过于真实,以至于醒来后,

脚踝处还传来阵阵发凉的错觉。屋外传来柴火燃烧的噼啪声。林川推门而出,

看见昨晚的老人蹲在院子里烧水,身影消瘦如同一截干柴。他动作极慢,

仿佛一点火花都能耗尽全身力气。“醒了?”老人没有抬头,声音依旧沙哑。

“嗯……昨晚谢谢您收留。”林川小心地说。老人只是“哼”了一声,

随手丢了几块柴火进去,火光映着他布满皱纹的脸,显得更加阴森。林川犹豫片刻,

还是忍不住问:“昨晚……那口井里,为什么会有声音?”老人手里的动作顿了顿,

沉默许久,才抬起浑浊的眼睛盯着他:“你听见了?”林川心头一紧,艰难点头。

老人长长叹息:“不该听,不该看,更不该说。枯井的规矩,村里人都懂,可惜你离开得早,

不知道。”“规矩?”林川皱眉,“什么规矩?”老人没有马上回答,

而是慢慢把一壶热水倒进粗瓷碗里,放到林川面前:“喝点压压惊。要是想活着,

就记住几条。”林川屏息凝神,等他说下去。老人伸出枯槁的手指,逐条念叨:“一,

夜里别靠近井口。听见声音,不要理会,不要回头。 二,井边的黄符,不许动。

就算烂成灰,也要保持原样。 三,井水不能饮,不能打。谁若喝了,七日之内必死。 四,

若有人在夜里敲门,千万别开。就算喊你名字,也别应。”说到最后,

他的声音低沉得像藏着无尽阴影:“这不是传说,是血的教训。”林川听得头皮发麻,

忍不住追问:“那井里……到底是什么?”老人眼神一瞬间阴冷下来,压低嗓子:“那口井,

从来不该存在。井下压着的东西,不属于人世。”林川心里一颤。——吃过早饭,

他在村里转了转。枯井村荒败得比他想象中更严重,房屋倒塌,藤蔓丛生,

偶尔能见到一两户冒烟的屋子,但大多数人见到他都沉着脸,不说话,避之不及。

他走到村中央,再次看到那口古井。昨日的场景历历在目,

井口厚重的铁链与黑符散发着一股诡异的压迫感。井边杂草丛生,

却没有一根草敢往井口蔓延,像是本能避让。他正盯着井口出神,

忽然有人在背后拍了他一下。林川猛地转身,只见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男人站在身后,

皮肤黝黑,眼神锐利,笑容却带着一丝紧张。“你是外村来的吧?不,等等……你是林家人?

”男人盯着他的眉眼看了一会儿,神色复杂。“你是?”林川疑惑。男人伸手:“我叫赵三,

算是你表叔家的远房。我还小的时候,你就搬走了。”林川心里一暖,总算遇到熟人。

他正想打招呼,赵三却压低声音:“你昨晚是不是去了井边?”林川一愣,还没回答,

赵三已脸色大变,狠狠把他拉到一旁的矮墙后,低声喝斥:“你疯了?那地方能随便去?

你是不是听到声音了?”林川心头一沉:“……嗯。”赵三的脸色更加难看,

连连摇头:“晦气!你要是不听劝,迟早出事!”林川被他吓得心跳加速,

急切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们都知道些什么?”赵三盯着他许久,确认四下无人,

才低声说:“井里埋着的不只是死人。”林川瞳孔骤缩。赵三又道:“二十多年前,

村里闹过一次大事。那时候你还小,应该记不得。有人半夜去井边打水,

结果第二天整个人被捞出来的时候,皮肤像被煮烂了一样,白花花地贴在骨头上,脸却没了,

只剩一个黑洞。那之后,村里死了好几个人,都是夜里听见声音,被引到井边的。

”林川喉咙发干:“可……那声音,到底是什么?”赵三死死盯着他,

眼里浮现一抹恐惧:“有人说是淹死在井里的怨魂,有人说是当年修井时封进去的东西。

反正……它会学人的声音,尤其喜欢叫名字。”林川猛地想起昨夜窗外的低语,

冷汗瞬间涌出。“你要是再听到,不管它说什么,都别答应。”赵三咬牙说,“答应了,

就完了。”——午后,天色逐渐昏暗,云层低得像要压下来。林川回到老人屋里,

心里依旧惴惴不安。老人看他神色,叹了口气:“赵三跟你说了吧?可惜,不管说多少,

真惹上了,想躲也躲不掉。”林川惊慌:“您什么意思?”老人缓缓合上眼,

声音低沉:“昨夜你已经听见它的声音了,它会记住你。”林川只觉得心口一凉,

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盯上。——夜晚很快降临。林川躺在床上,强迫自己闭眼,

可耳边的风声和心跳声交织在一起,让他怎么也无法入睡。忽然,

敲击声再度响起——“咚……咚……”这一次,比昨夜更急切。林川浑身一僵,

死死抓着被角,不敢动。可没过多久,声音渐渐变了,

成了轻轻的呼唤:“川子……川子……”那声音,竟是母亲的。林川猛地睁眼,心里一震,

鼻子发酸。母亲临终时的声音,温柔而哀切,与窗外的低语一模一样。“川子,

开门……是娘啊……”泪水涌上眼眶,他几乎要下床,可脑海里闪过赵三和老人的警告。

心里一边是血脉的呼唤,一边是死亡的阴影,他僵在原地,指尖发抖。窗外的声音越来越急,

几乎带着哭腔:“川子……别丢下娘一个人……”林川咬紧牙关,捂住耳朵,拼命忍住。

突然——“咔嚓!”纸窗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开一道口子,一只惨白的手伸了进来,

五指却只有四根,指尖僵硬,死死扣在窗棂上。林川差点惊叫出声,整个人蜷缩在角落,

瞳孔死死盯着那只手。手指缓缓摩挲着窗棂,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像是某种耐心等待的掠食者。许久,那只手才慢慢缩回去。窗外逐渐安静,只留下风声。

林川浑身冰凉,心知一件事——它不会放过自己。第三章 · 祭井夜入夜之前,

枯井村陷入了一种异样的寂静。天空压着厚重的乌云,黑得像一块巨大的幕布,

风吹动着枯枝,发出骨骼摩擦般的脆响。林川自从昨晚见到那只“白手”后,心神惶惶,

几乎一整天都没吃下多少东西。赵三白天悄悄来找过他,神色焦急:“今晚要举行‘祭井’,

这是村里最重要的禁忌仪式。你既然已经听见声音,最好跟我一起去。”“祭井?

”林川皱眉,“那是什么?”赵三环顾四周,压低声音:“每年到了这个时候,

井里的东西最躁动。村里人要以纸人为引,烧香献供,把它‘哄回去’。要不然,不出三天,

村里就得有人死。”林川心头一沉。

纸人、供奉、安抚——这些民俗仪式他在外读书时只在民间志怪书里见过,

却没想到在家乡真实存在。——夜幕彻底降临,村口的破庙里点起了灯火。庙早已残破,

屋顶漏风,但香炉依旧高高立着,香烟袅袅直上,似乎要撑起这方天地的最后一丝秩序。

村里寥寥十几户人家都到齐了,男女老少聚在一起,神情凝重,没有半点交谈声。

每个人手里都捧着纸钱或供品,脚步沉重。庙前摆着三尊纸人,形制粗糙,

但脸被描得格外逼真,眉目清晰,嘴角还带着一抹僵硬的笑意。尤其在火光映照下,

仿佛他们随时会眨眼。林川站在人群中,背脊发凉。他看见老人也在场,正坐在庙门口,

手里捧着一面黑漆小鼓。“林家后人,你来得正好。”老人沙哑的声音传来。林川愣了下,

没想到对方直接点破自己的身份。老人抬头望向他,眼神复杂:“当年枯井出事,

你林家是首祸。你父亲逃得快,才保住命根子。如今你回来了,它自然会认出你。

”林川心头一震,正要开口追问,赵三赶紧拽了他一把,低声道:“别说话,等下祭井,

千万别插嘴。”——午夜子时,仪式正式开始。老人击鼓,鼓声沉闷低沉,如同心脏的跳动,

震得人心口发慌。村民齐齐跪下,高声诵念古老的咒语。那些词句林川完全听不懂,

但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异样的压迫感,像是来自井底的回声。三尊纸人被缓缓抬到井口前,

排成一列。井口的铁链被暂时解开,黑洞洞的井口暴露出来,里面风声呼啸,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呼吸。“奉纸为身,以祭安魂!”老人嘶哑高喊。

村民们同时点燃手中的香,将供品一一放到井边。三尊纸人被推到井口旁,火把举起,

照得井口泛着红光。林川盯着那井,心脏狂跳。他清楚听见,从井底传来一阵低沉的呜咽声,

像是无数人在喉咙里哭泣。突然,纸人的影子在井口摇晃,眼睛竟似微微一动,

嘴角的笑意缓缓扩大。“它……它笑了!”林川心头骤然发冷。“别看!”赵三急切低喝,

猛地拽住他的肩膀。但为时已晚。林川明明看见,那纸人抬起头,眼神与自己对视,

冰冷、死寂,却带着一丝熟悉的神色。那一瞬,他几乎要窒息。——鼓声骤然停下,

老人猛地拍掌,几名村民上前,把纸人一把推入井中。井口冒出刺耳的尖啸声,似人似兽,

震得人耳膜欲裂。香火同时被尽数抛下,纸钱纷纷扬扬,像一场无声的雪,飘进黑暗。

井里“轰”的一声响,似有火焰窜起,随即归于寂静。村民们长长松了口气,纷纷叩首,

喃喃自语:“安息……安息……”林川却愣在原地。就在纸人沉入井底的刹那,

他听见耳边有个声音,清晰无比——“川子……下来陪我……”那声音,分明是母亲的。

他猛地浑身冰冷,腿脚发软。——仪式结束,众人散去。赵三硬是把他拖回屋里,

低声怒斥:“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林川抖着声音:“纸人……它看我了,还……还在笑。

”赵三脸色煞白,狠狠骂了一句粗话:“完了,你被记住了!”“被……记住?

”林川喉咙发紧。赵三沉声道:“那井里需要引子,才能攫人。纸人原本是替死鬼,

可一旦它盯上活人,那人就算躲在天涯海角,也会被拖走。”林川全身血液都仿佛凝固,

心里浮现昨夜那只白手、母亲的低语、今夜纸人的笑。所有细节拼合在一起,

化成一个可怕的事实——枯井,已经锁定了他。——深夜,林川辗转反侧,睡意全无。

外头的风声呼啸,院墙上“呼啦啦”响动,像是有人在攀爬。他死死缩在床上,

心脏砰砰直跳。忽然,一阵熟悉的哭腔从窗外传来,

缓慢而压抑:“川子……你怎么忍心……”那声音越来越近,最后轻轻落在门口。

“咚……咚……”门被轻轻敲响,声音不急不缓,像是母亲在呼唤晚归的孩子。

林川死死咬牙,不敢应声。可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就在这时,

门缝忽然透进一抹惨白的影子——一只只青白的指尖,正慢慢伸进来,扣在门板上。门外,

声音低沉而悠长:“……你逃不掉的。”第四章 · 纸人回魂夜风如刀,

刮得屋瓦“哐哐”作响。林川整个人缩在床上,心跳急促到仿佛要跳出胸腔。

门外那阵轻缓的敲击声一声接一声,和母亲的呼唤声交织,像是一根根冰冷的针,

扎进他的神经。“川子……开门啊,我冷……”声音越来越近,仿佛贴在耳边。

林川几乎要崩溃,他死死捂住耳朵,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可泪水仍止不住地涌出。

那声音太像了,太真切了,像是母亲真的在门外颤抖着等待。“你听错了,

你知道那不是……” 他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可母亲临终前的模样却疯狂涌上心头。

——“咚……咚……咚……”敲门声骤然变得急促起来,每一声都像重锤砸在他心口。

林川快要窒息,猛地抓起桌上的铜盆,朝门口砸去。“砰!” 门板震动,

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仿佛被什么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敲门声骤然停下,随即,

四周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林川捂着胸口,整个人瘫坐在床边,双眼空白。半晌,

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额头冷汗淋漓,衣服都湿透了。就在他以为那东西终于退去时,

耳边忽然传来极轻的一声笑。“嘻……”那笑声极轻,极短,

却比任何哭声都更让人毛骨悚然。林川浑身汗毛竖起,猛地抬头,却见房间一角,

墙壁的阴影里正立着一个“人”。那是一尊纸人。——纸人身高与成人相仿,

脸上那抹僵硬的笑与昨夜井边所见一模一样。它的眼睛漆黑如墨,没有眼白,

却死死盯着林川。最恐怖的是,它的纸身明明没有风,却微微鼓动,好像真的在呼吸。

“怎……怎么可能……”林川喃喃,双腿发软。纸人一动不动,静静站在角落里。

空气冷得像冰窖,四周寂静到极点,唯有林川急促的呼吸。忽然——纸人的手动了。

它缓缓抬起一只纸手,指尖轻轻弯曲,朝林川做了一个招手的动作。那动作极慢,

却带着无言的威胁,仿佛下一刻就会扑过来。“啊——!”林川惊叫一声,

抓起床边的木凳拼命砸去。“咣!” 木凳正中纸人,可纸人没有倒下,而是身子一抖,

随即裂开一道缝。裂缝之中,竟渗出一缕漆黑的液体,滴落在地板上,散发出腐臭的味道。

林川瞳孔骤缩,整个人几乎僵住。纸人嘴角的笑意慢慢扩大,裂到耳根,露出漆黑的深洞。

下一刻,它猛地张开嘴,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叫,直冲林川的耳膜。林川惨叫着跌倒在地,

拼命往后爬。——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赵三冲了进来,

手里拿着一把插着朱砂的桃木剑。他大吼一声:“孽障!”剑光闪过,直刺纸人胸口。

纸人发出一声刺耳的怪叫,身子剧烈颤抖,随即整个纸身燃烧起来。火焰迅速蔓延,

化成一片焦黑,最后只剩下一堆灰烬。林川瘫倒在地,大口喘息,眼里满是惊恐。

赵三满头大汗,狠狠踢开那堆灰烬,低声咒骂:“该死的,它居然出井了!”“出……出井?

”林川喉咙发干。赵三脸色阴沉如铁:“纸人原本只在祭井时作为替身,没想到这次,

它没沉下去,反而被东西附着,成了真的‘壳’。井里的东西在借它行走!

”林川彻底傻了:“那……它为什么来找我?”赵三盯着他,眼神复杂,

最后吐出两个字:“引子。”——林川心头一震:“引子?什么引子?

”赵三咬牙:“你没发现吗?从你回村那天起,它就开始躁动了。纸人盯上你,不是巧合,

是因为你林家和井有旧怨。它要借你开路。”林川如坠冰窟,浑身冰冷:“开……什么路?

”赵三低声道:“让井底的东西出来。”四周骤然安静。只有风吹过门缝,

带来呜咽般的回声。——当夜,赵三不敢让林川独自留在屋里,把他带到自己家。屋子简陋,

但赵三在门窗上贴满了黄符,桌上摆着朱砂与铜镜,空气中弥漫着艾草与硫磺的辛辣气味。

“这些能挡一时。”赵三解释,“但挡不了一世。你要想活命,必须知道真相。

”林川艰难开口:“真相?到底是什么?”赵三沉默许久,像是在犹豫,

最后叹息一声:“二十多年前,村里填井失败后,死了不少人。那时候,

你父亲和几个族人偷偷做了一件事——他们用活人祭。”林川心脏猛地一紧:“活……活人?

”赵三点头,声音低沉:“一个乞丐,被推下井里当祭品。可井没有平息,反而更恶。

村里老人说,那不是乞丐的命能压得住的。你父亲他们为了掩盖,把这事封死,带着你搬走。

可怨气没散,反而一直留在井底。”林川只觉得头皮发炸,眼前一阵阵发黑。赵三盯着他,

声音如同丧钟:“你林家是主谋,如今只剩你一个回来了。它要找的,就是你。

”——林川呆坐在床边,脑海里不断浮现纸人那张裂嘴的笑。他终于明白,那笑意不是嘲讽,

而是确认。它已经找到他了。第五章 · 枯井索命夜幕沉沉,赵三的小屋内,灯火昏黄。

林川蜷坐在角落,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着“活人祭”的事,思绪乱成一团。

“你父亲他们……怎么会做这种事……”他喃喃自语,喉咙发干,心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

赵三坐在对面,神色阴沉,手里不断搓动着一串用黑曜石串成的佛珠。“怨气不散,

迟早要找回来的。”赵三低声道,“你回来就是引子,那东西借纸人试探过了,它不会罢休。

”林川心头发凉,声音颤抖:“那我该怎么办?”赵三沉默片刻,

目光落在桌上那枚古旧的铜镜上,缓缓道:“要活,就得下井,把真相彻底揭开。

”林川猛地抬头:“下井?!”赵三冷冷一笑:“不下井,你只等死。它早晚会拖你下去,

倒不如我们主动。”——半夜,风声呼啸。赵三带着林川,来到村口的那口古井前。

井口被厚重的青石板封住,石板上满是斑驳的符咒和深深的刀痕,

看得出曾有人拼命想压制过井中之物。赵三点燃一捆艾草,插在井旁,

浓烈的青烟在风中翻滚。“记住了,进了井,千万别乱说话,不要应声,不要回头。

”赵三声音低沉,“有东西叫你,也当没听见。”林川全身发抖,喉咙像被堵住一样,

却只能硬生生点头。赵三掏出一包朱砂,洒在井口,然后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符纸上。

随着他口中咒语声起,那些贴在石板上的符纸猛然燃烧,火光一闪而过。“轰!

” 石板猛地震动,仿佛有巨力从井底顶起。下一瞬,石板裂开一道缝隙,

黑暗的井口缓缓显露出来。一股彻骨的阴寒气息随之涌出,林川只觉仿佛置身冰窟,

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赵三深吸一口气:“走!”——井口漆黑一片,石壁湿滑,长满青苔。

两人借着昏黄的灯笼顺着绳索缓缓下滑。林川的手掌几乎被绳索磨破,但他咬着牙,

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下到七八米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灯火摇曳,

照亮井壁——赫然可见无数指甲刮过的痕迹,有的甚至嵌着碎裂的指甲片!林川脸色惨白,

胃里一阵翻腾。赵三眼神一沉,示意他忍住。终于,两人落到井底。井底出乎意料的宽阔,

像一个天然石窟,湿漉漉的墙壁渗着黑水,地面上堆满了奇形怪状的残骨,

有的已经化成白骨,有的还带着血肉,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

“嘶——”林川倒吸一口凉气,几乎摔倒。忽然,耳边传来低低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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