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叶小宝。
现在，所有人都说是我杀了我哥。
三个月了，我还能闻到那股味儿。
那天下午我推开他书房的门，一股铁锈混着甜腥的气味直冲脑门。
我哥叶大宝趴在红木书桌上，像是睡着了，要不是他脑袋后面那个黑乎乎的窟窿，还有桌上地上那摊早就凝固发黑的血。
我手里的保温杯“哐当”一声掉地上，枸杞红枣洒了一地。
我冲过去推他，手碰到他脖子，冰得我手一缩。
那种凉，跟冻肉似的，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哥……？”
我嗓子眼发紧，声音都不像自己的。
警察来得快得很。
屋里整整齐齐，不像进过贼。
然后他们就在桌子底下找到了那个沾血的黄铜镇纸——那还是我攒了两个月零花钱给他买的三十岁生日礼物。
上面只有我一个人的指纹。
更要命的是，小区监控那天晚上正好检修。
我哥那个助理也作证，说头天晚上听见我们兄弟俩为了公司股份的事吵得不可开交。
人证物证动机，齐活了。
我就这么被按死了。
开庭那天快得很，我请的律师说话都没人听。
我看着下面那些亲戚邻居，他们看我的眼神，就跟看厕所里的蛆一样。
爸妈走得早，是我哥又当爹又当妈把我拉扯大，供我上大学，我怎么可能……法官敲锤子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木的。
“被告人叶小宝，故意杀人罪成立，判处无期徒刑。”
无期。
我两条腿当时就软了，全靠法警架着。
往外走的时候，我看见一个人——我哥的合伙人，周天豪。
他穿得人模狗样，一脸伤心，可我跟他对上眼的时候，清清楚楚看见他眼里那点藏不住的得意。
周天豪！
就他妈是他！
我跟我哥吵架就是因为我发现他在偷偷转移公司钱，让我哥防着他点！
我哥还说我想多了，说他们是老同学，过命的交情……我浑身的血一下子冲到头上了。
我不能就这么完了，我不能背着我哥的罪名烂在牢里！
我得出去！
我要弄死周天豪这个王八蛋！
从法庭到城北监狱的车上，我靠着铁皮箱子，满脑子就一件事：怎么跑？
这地方听说连只耗子都溜不出去，我一写代码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怎么跑？
绝望像冰水一样从我脚底板往上冒。
直到我被扔进407号牢房。
铁门“哐当
现在，所有人都说是我杀了我哥。
三个月了，我还能闻到那股味儿。
那天下午我推开他书房的门，一股铁锈混着甜腥的气味直冲脑门。
我哥叶大宝趴在红木书桌上，像是睡着了，要不是他脑袋后面那个黑乎乎的窟窿，还有桌上地上那摊早就凝固发黑的血。
我手里的保温杯“哐当”一声掉地上，枸杞红枣洒了一地。
我冲过去推他，手碰到他脖子，冰得我手一缩。
那种凉，跟冻肉似的，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哥……？”
我嗓子眼发紧，声音都不像自己的。
警察来得快得很。
屋里整整齐齐，不像进过贼。
然后他们就在桌子底下找到了那个沾血的黄铜镇纸——那还是我攒了两个月零花钱给他买的三十岁生日礼物。
上面只有我一个人的指纹。
更要命的是，小区监控那天晚上正好检修。
我哥那个助理也作证，说头天晚上听见我们兄弟俩为了公司股份的事吵得不可开交。
人证物证动机，齐活了。
我就这么被按死了。
开庭那天快得很，我请的律师说话都没人听。
我看着下面那些亲戚邻居，他们看我的眼神，就跟看厕所里的蛆一样。
爸妈走得早，是我哥又当爹又当妈把我拉扯大，供我上大学，我怎么可能……法官敲锤子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木的。
“被告人叶小宝，故意杀人罪成立，判处无期徒刑。”
无期。
我两条腿当时就软了，全靠法警架着。
往外走的时候，我看见一个人——我哥的合伙人，周天豪。
他穿得人模狗样，一脸伤心，可我跟他对上眼的时候，清清楚楚看见他眼里那点藏不住的得意。
周天豪！
就他妈是他！
我跟我哥吵架就是因为我发现他在偷偷转移公司钱，让我哥防着他点！
我哥还说我想多了，说他们是老同学，过命的交情……我浑身的血一下子冲到头上了。
我不能就这么完了，我不能背着我哥的罪名烂在牢里！
我得出去！
我要弄死周天豪这个王八蛋！
从法庭到城北监狱的车上，我靠着铁皮箱子，满脑子就一件事：怎么跑？
这地方听说连只耗子都溜不出去，我一写代码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怎么跑？
绝望像冰水一样从我脚底板往上冒。
直到我被扔进407号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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