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十年光阴，将霍烬炎从籍籍无名的龙套，亲手推上了影帝的王座。
可在他加冕影帝的庆功宴上，他却当众将我为公司新人谈下的顶级高奢代言，
转头递给了他的绯闻小花孟烟然。我看着他亲手撕毁我的努力，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他似乎察觉到我的“反常”，瞬间收回了笑容。霍烬炎脸色铁青，当着所有人的面，
用冰冷的目光挑衅我：程知予，你还以为你是十年前那个呼风唤雨的经纪人吗？
你不过是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人！仅仅五分钟后，孟烟然的社交媒体就更新了动态，
配图是两杯红酒，旁边赫然是那份顶级代言合同。换做从前，我会为了他所谓的“大局”，
忍受一切委屈，然后独自在角落里舔舐伤口。唯独这一次，我只是淡淡地笑了。
01我看着那张刺眼的自拍，又抬头看向被众人簇拥的霍烬炎。他正举杯，
对身边满脸堆笑的投资人说着什么。孟烟然像一只胜利的花蝴蝶，娇俏地靠在他身上。
那画面，和谐又刺眼。十年。我为他铺路，为他扫平障碍，为他处理烂摊子，
为他挡下明枪暗箭。我把自己活成了一把没有感情的刀，为他斩开一条通往王座的血路。
如今他登顶，第一件事，就是将这把刀，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折断。“程总，
王总让你过去敬杯酒，给烟然赔个不是。”霍烬炎的助理小心翼翼地走到我面前。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个姓王的投资人，正用油腻的眼神打量着我，手指朝我勾了勾，
满是侮辱。霍烬炎看到了，他没有阻止。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我，只是默许。我懂了。
这是他送给孟烟然的第二份礼物，用我的尊严，去博美人一笑。过去十年，
我为他忍了无数次。为了他对赌协议，为了他摇摇欲坠的口碑，为了他那可笑的影帝梦。
可就在刚才，我心里有什么东西，也跟着一起碎了。碎得彻底，连渣都不剩。
我端起面前的酒杯，一步步走向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带着看好戏的轻蔑。
孟烟然挽紧了霍烬炎的手臂，挑衅地看着我。王总脸上的肥肉笑得直颤，
他大概以为我真的会低头。我走到他面前，他甚至伸出手，想来拍我的脸。“程知予，
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我笑了。下一秒，我扬起手，将杯中猩红的液体，
尽数泼在了他那张油光满面的脸上。全场死寂。王总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暴跳如雷。
霍烬炎的脸黑得能滴出水，他上前一步，想抓住我的手腕。“程知予，你疯了？”我没理他，
从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辞职报告，像丢垃圾一样，甩在他缀着钻石的胸口。纸张散落一地，
如同我这十年破碎的青春。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而平静。“霍烬炎，我们之间，
结束了。”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半分留恋。身后是霍烬炎气急败坏的怒吼和一片混乱。
我没有回头。今夜之前，他是我的神。今夜之后，他是我脚下的泥。
02我连夜回到我和霍烬炎共同创立的公司。这里曾经是我第二个家，
此刻却只觉得冰冷陌生。我开始打包我的东西，每一样都记录着我为他付出的痕迹。
他第一次获奖的奖杯，是我熬了三个通宵公关换来的。他最喜欢的剧本集，是我一本本淘来，
亲手为他做的批注。还有那面挂满了和他合作过的大导演、大明星合影的照片墙，
每一张背后，都有我卑微的恳求和无数次的饭局应酬。我将它们一件件打包，
然后预约了搬家公司。天快亮时，霍烬炎回来了，带着满身的酒气和不耐。
他看到满地的箱子，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程知予，还在闹脾气？差不多就得了。
”他从手腕上摘下一块百达翡丽，像打发乞丐一样丢给我。“这个给你，最新款，
够你闹这一场的了。”我看着那块价值百万的名表，就像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永远都是这样，以为钱可以摆平一切，包括我的心。我捡起那块表。
在他以为我服软的眼神中，我走到鱼缸边，手一松。“扑通”一声，名表沉入水底，
惊得几尾金鱼四散奔逃。霍烬炎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冲过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将我抵在冰冷的墙上。“你他妈不知好歹！”他双眼猩红，酒精和怒火烧得他失去了理智，
“程知予，你别给脸不要脸！没了你，我照样是影帝！没了老子，你算个什么东西！
”窒息感传来，但我没有挣扎。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我的平静似乎更激怒了他，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就在我以为他真的会掐死我时，
他却猛地松开了手。“滚！你给我滚！”他指着门口，声音嘶哑。我一言不发，
整理了一下被他弄皱的衣领，拿起我的包，径直离开。他以为我在闹脾气。
他以为我舍不得离开他，离开亲手打造的公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在他一次次践踏我的尊严的时候，我就已经启动了我的B计划。回到我的公寓，
我拨通了一个电话。“周启，可以开始了。”电话那头，我的律师兼好友周启，
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等你这句话很久了。财产清算、资源剥离、核心团队策反，
所有程序已经准备就绪。”“好。”挂掉电话，我看着窗外渐亮的天色，深吸了一口气。
霍烬炎，游戏才刚刚开始。第二天，整个娱乐圈都炸了。
#金牌经纪人程知予与影帝霍烬炎解约##启航娱乐核心团队集体辞职#这两条热搜，
像两颗重磅炸弹，将霍烬炎推上了风口浪尖。
他昨晚在庆功宴上抢夺代言、默许投资人羞辱我的黑料，也开始在网上疯传。
公司的公关团队因为核心骨干的集体离职，彻底瘫痪。霍烬炎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来，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直接拉黑。处理完这一切，我驱车来到城郊的一个旧公寓楼下。
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早已等在那里，身形挺拔，眼神却带着一丝戒备。是沈越。
一个被霍烬炎打压多年，雪藏至今的实力派演员。也是霍烬炎的宿敌。我摇下车窗，
对他微微一笑。“沈越，想不想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一切？”03霍烬炎动用了他所有的关系，
想在业内封杀我。他放话出去，谁敢用我，就是跟他作对。一时间，我成了圈内的瘟神，
人人避之不及。一周后，圈内有个重要的行业酒会。霍烬炎挽着孟烟然，春风得意地出席，
俨然是全场的焦点。他看到我一个人出现在会场时，眼神里充满了快意和轻蔑。
孟烟然更是直接走到了我面前。她今天穿的高定礼服，本该是我为公司新人争取到的，
现在却穿在了她的身上。“程姐，你看我穿这件衣服好看吗？”她故意挺了挺胸，“烬炎说，
只有我才配得上这么好的资源呢。”“是吗？”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地摊货穿在你身上，
倒是相得益彰。”孟烟然的脸瞬间绿了。霍烬炎走过来，将她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我。
“程知予，你来这里干什么？来自取其辱吗？”周围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对着我指指点点。
他们把我当成了被抛弃后，还妄想攀附前任的可怜虫。我没有理会他们，径直穿过人群，
走向了全场的另一个焦点。国际大导，李安奇。李导正在和几位制片人交谈，看到我走过去，
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李导，您还记得我吗？”我微笑着开口。李导身边的制片人皱了皱眉，
显然不悦我的打扰。但李导却摆了摆手，仔细看了我几秒，随即恍然大悟。“你是……小程？
三年前在雪山，跟着霍烬炎拍《雪域》的那个经纪人？”我点点头：“是我。
”李导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我记得你，那时候你为了帮霍烬炎争取一个加戏的机会，
在零下二十度的片场陪了我们整整一个月，最后还得了严重的肺部感染。”我笑了笑，
风轻云淡：“都是过去的事了。”说着，我咳了两声，脸色泛起一丝不正常的苍白。
这是当年落下的病根。李导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和孟烟然调笑的霍烬炎，
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失望。“年轻人，红得太快，容易浮躁。可惜了。”我的心，
在那一刻彻底冰封。我清楚地记得，当年我高烧咳血，被剧组送进医院。我打电话给霍烬炎，
他却不耐烦地说在和导演对戏，没空。可后来我才知道，他拿着我一句句给他分析过的剧本，
去找了当时来剧组探班的孟烟然，在温暖的酒店房间里，“对”了一整夜的戏。
这些回忆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我的心脏。我压下所有情绪，
顺势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递给李导。“李导，知道您最近在筹备新电影，
我给您推荐一个演员。”李导接过资料，翻开第一页，是一张沈越的定妆照。
照片上的男人眼神坚毅，充满了故事感。“沈越？”李导念出了这个名字，“我对他有印象，
是个好苗子，可惜了……”“现在不可惜了。”我打断他，“他现在是我的艺人。
”霍烬炎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想走过来，却被李导的保镖不动声色地拦下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和李导相谈甚欢。他脸上的表情从错愕到愤怒，再到失控，
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气急败坏地踢翻了旁边的一盆绿植。闪光灯瞬间亮成一片。
酒会结束时，我当着所有媒体的面，正式宣布。“今天，我的新公司‘欣星娱乐’正式成立。
”“同时，向大家介绍我的第一位签约艺人——沈越。”聚光灯下，我和沈越并肩而立。
我看到霍烬炎在人群中，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我对他举了举杯，
无声地说了两个字。“谢谢。”谢谢你，让我看清了你的真面目。
04霍烬炎不敢相信我真的敢和他决裂。他以为我做这一切，不过是想抬高价码，逼他妥协。
于是，他开始了可笑的“温情攻势”。
他派人送来我最爱吃的那家法式甜品店的限量版马卡龙，那家店因为老板退休已经关门了，
他大概费了不少功夫才弄到。换做以前，我或许会感动得一塌糊涂。现在，
我只是面无表情地接过来，转手送给了公司楼下的保安大叔。“大叔，下午茶。
”霍烬炎的助理回去复命，想必脸色一定很难看。我没时间陪他玩这些过家家的游戏。
我的目标，从一开始就很明确。我利用对霍烬炎的了解，
知道他最近正在接洽一部S+级的大制作电影《国之刃》。这部电影的男主角，
是一个极具挑战性的孤胆英雄角色，是他冲击下一个国际大奖的野心之作。他志在必得。
我让沈越立刻停止所有活动，进入秘密的体能和格斗集训。然后，我通过李导的关系，
为沈越拿到了一个试镜机会。对外宣称，是男二号。试镜那天，我和沈越一起出现在片场。
当霍烬炎看到我带着沈越走进来时，他脸上的傲慢瞬间凝固，随即转为铁青。“程知予，
你什么意思？”他压低声音质问我。“霍先生，”我微笑着，公式化地回答，
“带我的艺人来试镜。”他的目光转向沈越，充满了不屑和鄙夷。“就他？
一个被雪藏了三年的万年糊咖，也配跟我对戏？”他当着导演和所有主创的面，
毫不掩饰他的轻蔑。沈越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站着。轮到霍烬炎试戏，
他演的是一场在绝境中与敌人同归于尽的爆发戏。他演得很好，很有张力，不愧是新晋影帝。
但他太轻敌了，准备并不充分，表演中带着一丝程式化的傲慢。接下来，是沈越。
所有人都没抱什么希望。然而，当沈越站到镜头前的那一刻，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同样的戏份，他没有像霍烬炎那样嘶吼、咆哮。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对手，
眼神里却翻涌着滔天的恨意、决绝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悯。最后，他引爆炸弹前，
对着空无一人的方向，露出了一个极淡的，温柔的笑。那一刻，整个试镜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他带入了那个惨烈的世界。导演当场站了起来，激动地拍着桌子。“好！太好了！
这就是我要的男主角！”霍烬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导演，男主角不是已经定了我吗？
他试的不是男二吗？”导演看了一眼手里的资料，又看了一眼我。我对他点了点头。
导演这才恍然大悟，清了清嗓子说：“霍先生，我们从未正式签约。而且，
我刚刚得到消息……”导演顿了顿，眼神变得有些锐利。“听说你最近同时轧了好几部戏，
很多危险镜头都用的替身。我们《国之刃》剧组，不需要不敬业的演员。”霍烬炎如遭雷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