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自救指南目标锁定未来暴君

恶毒女配自救指南目标锁定未来暴君

作者: 爱吃大补火锅的木胜山

言情小说连载

由木胜山萧承胤担任主角的古代言书名:《恶毒女配自救指南目标锁定未来暴君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恶毒女配自救指南:目标锁定未来暴君》是一本古代言情,穿越,系统,女配小主角分别是萧承由网络作家“爱吃大补火锅的木胜山”所故事情节引人入本站纯净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653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02 01:40:35。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恶毒女配自救指南:目标锁定未来暴君

2025-10-02 06:05:10

看了本权谋小说,恶毒女配竟和我同名同姓,最后被剥皮做鼓。 穿进书里才发现,

我就是那个女配,而系统告诉我没有任何金手指。 为求活命,

我决定全力扶持被原主虐待的九皇子登基。 我为他拉拢权臣,偷盗兵符,

替他挡下明枪暗箭。 直到被三皇子俘虏那日,我才明白所有的真相。

1我对着手机屏幕直翻白眼。那本叫《九霄帝王录》的小说,

简介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毒点。男主是个惨绝人寰的九皇子,被踩进泥里摩擦,

而那个和他同名同姓的恶毒女配、宰相嫡女谈舒,就是主要负责摩擦他的那个人,

仗着家世和太后外祖母的宠爱,在宫里作威作福,欺负男主是她日常娱乐。结局?好得很。

女配谈舒被活生生拔掉十指指甲,皮被整张剥下来,做成了人皮鼓。我当时就一个激灵,

同名同姓的惨死,总是格外触目惊心。但偏偏这破书要VIP,我抠门属性发作,

想着“为这种情节花钱纯属冤种”,干脆利落地关了页面,一秒钟都没犹豫。报应来得飞快。

下楼取个快递的功夫,脚下一滑,天旋地转,后脑勺结结实实磕在台阶上,

眼前一黑的那瞬间,我脑子里最后一个念头是:靠,早知道就充那二十块钱了!再睁眼,

古色古香的帐顶,熏香袅袅,一个穿着古装、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惊喜地喊:“小姐,

您醒了?”我:“……”不是吧阿sir,这种烂俗桥段?紧接着,

一个冰冷的、毫无情绪起伏的机械音在我脑子里炸开:检测到灵魂契合,

VIP预览补偿系统启动。任务:在《九霄帝王录》世界中存活。时限:直至情节终结。

我懵了一瞬,在心里狂喊:“等等!系统?金手指呢?新手大礼包有没有?

比如给我个力大无穷,或者瞬间移动,再不济给点钱也行啊!”嗤,

那机械音居然发出了一声清晰的、充满嘲讽的嗤笑,想得美。

能给你个预知情节的机会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活下来?看你本事。我:“……”行,

算你狠。消化完原主的记忆,我更是眼前一黑。谈舒,宰相嫡女,当朝太后的亲外孙女,

家世显赫,圣眷正浓。在宫里设立的学堂读书,日常最大乐趣,就是带着一帮跟班,

变着法地折辱那位爹不疼娘早死、活得连个体面宫人都不如的九皇子,萧承胤。

而那个结局……指甲被拔,皮被剥,被活生生的虐待了七天,最后噶屁……我打了个寒噤,

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不行,绝对不行!我必须改变这个结局!首先,

从源头解决问题——对九皇子萧承胤好!把他当祖宗供起来!让他以后飞黄腾达了,

念着我的好,放我一条生路!打定主意,我怀着上坟般的心情,

开始了我的宫廷生存抱大腿计划。入宫进学第一天,

我就被引路的宫女带到了上书房附近的一处僻静宫道。远远就听见一阵喧哗,

夹杂着少年们恶劣的哄笑。“叫啊!九弟,快学几声狗叫给哥哥们听听!”“跪稳了!

秦小姐让你跪着把秦小姐的手帕叼起来,没听见吗?”我的心猛地一沉,加快脚步冲过去。

只见几个华服少年围成一圈,正中跪着一个瘦削的身影,洗得发白的旧袍子沾满了尘土。

他低着头,碎发遮住了眉眼,看不清表情。一个穿着鹅黄衣裙、眉眼娇俏的少女,

正趾高气扬地把一方绣花手帕扔在他面前的地上,正是我原身记忆里最好的“闺蜜”,

将军府的嫡女秦溪。“承胤,快些呀,不过是逗个乐子,何必扫大家的兴?”秦溪笑语盈盈,

眼神里却全是轻蔑。我后背瞬间冷汗涔涔,原著里女配的惨死状无比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就是这些看似“无伤大雅”的欺凌,一点点堆积成日后剥皮削骨的仇恨!“住手!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尖利。所有人都诧异地回过头看我。

秦溪更是满脸不解:“阿舒?你怎么了?我们正帮你教训这个不识抬举的东西呢!”她说着,

还亲热地想过来挽我的手臂。我猛地甩开她,几步走到九皇子面前,想伸手扶他,

又怕吓到他,手僵在半空,

只能尽量放柔了声音虽然可能因为紧张显得有点怪:“九……九殿下,你没事吧?

快起来。”跪着的少年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缓缓抬起头。那是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

瞳仁很黑,像是浸在寒潭里的墨玉,此刻里面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死水般的沉寂,

深处却仿佛藏着择人而噬的冰冷。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因为紧抿而显得有些寡淡,

容貌是极出色的,只是被长期的营养不良和欺压磨去了所有光彩。他就那样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感激,没有疑惑,只有全然的戒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我心里咯噔一下。

“阿舒!”秦溪提高了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满,“你今日是怎么了?

莫不是前几日落水烧糊涂了?对他这般客气作甚?”其他几个少年也七嘴八舌:“就是,

谈小姐,往常不是你最讨厌他这副死样子吗?”“跟他有什么好客气的,

一个宫婢所生的……”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崩人设太狠,得找个理由。

我挤出一个敷衍的笑,对着秦溪他们摆摆手:“你们懂什么?太后娘娘昨日还教导我,

要宽厚待人,尤其是对兄弟姐妹。再说了,欺负他一个闷葫芦有什么趣儿?

没得降低了我们的身份。走吧走吧,快上课了,先生该等着了。”我一边说,

一边不由分说地推着秦溪往外走。秦溪几人面面相觑,显然觉得我这话冠冕堂皇得离谱,

但看我态度坚决,又搬出了太后,他们虽满腹狐疑,也只好嘀嘀咕咕地跟着我离开了。

离开前,我回头看了一眼。萧承胤已经自己站了起来,正默默地拍打着膝盖上的尘土,

动作缓慢而麻木。他始终没有再看我一眼,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与他无关的闹剧。

2一整天,我都有些心神不宁。课堂上,我能感受到来自侧后方那道冰冷的视线,

偶尔飞快地瞥一眼,总能对上萧承胤迅速垂下的眼帘。他坐在最角落的位置,

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放学后,我看着他独自一人,沿着宫墙的阴影默默离开,鬼使神差地,

我悄悄跟了上去。他的住处比我想象的还要偏僻荒凉。那甚至不能算是一座完整的宫殿,

更像是一处被废弃的宫苑角落,几间低矮的配殿,墙皮剥落,门窗歪斜。院子里杂草丛生,

透着一种无人问津的死气。我看着他走进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

一股混合着霉味和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殿内光线昏暗,陈设简陋得令人心酸。

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上面铺着薄薄的、几乎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褥子。

一张瘸腿的桌子用石头垫着,上面放着一个缺了口的陶壶和几个同样有缺口的陶碗。

角落里堆着一些杂物,上面覆着厚厚的灰尘。时值深秋,傍晚的风已经带上了刺骨的寒意,

这破屋子里更是冷得像冰窖。我看着床上那床根本不足以御寒的薄被,

再看看萧承胤身上那件单薄的旧袍,心里堵得难受。这哪里是一个皇子该有的待遇?

这分明是连宫里稍有头脸的奴才都不如!萧承胤听到脚步声,猛地回头,看到是我,

他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极致的警惕和厌恶,身体下意识地绷紧了,

像一只受惊后竖起所有尖刺的小兽。“你来做什么?”他的声音很低,

带着少年人变声期特有的沙哑,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温度。“我……我路过,看看你。

”我干巴巴地说,眼神不受控制地瞟向那张破床和空荡荡的桌子。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

嘴角扯起一个极淡的、充满自嘲和讥讽的弧度:“看够了?

谈小姐是没见过这么破落的地方吧?污了您的眼了。”那眼神明明白白写着:看吧,

果然又是来嘲笑我的。我心里一急,脱口而出:“不是!你等等我!”说完,不等他反应,

我转身就跑。我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太后赐给我在宫中暂住的小院,

指挥着我的贴身宫女:“快!把那床新做的、还没用过的厚棉被抱出来!

还有小厨房里今天刚送来的点心,那个食盒,对,就是那个最大的,都装上!还有那个手炉,

也拿来!”宫女们虽然一脸懵,但看我急赤白脸的样子,也不敢多问,手脚麻利地照办。

我亲自抱着那床几乎把我整个人都埋进去的厚被子,宫女提着沉甸甸的食盒和手炉,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往冷宫方向赶。再次踏进那间破屋子时,萧承胤正站在窗边,

看着外面荒芜的庭院,背影单薄而孤寂。听到动静,他回过头,

看到我抱着被子、带着食盒去而复返,那双沉寂的黑眸里,第一次清晰地露出了错愕的神情。

“你……”“快快,把这被子铺上,这鬼地方太冷了!”我把被子往他床上一放,

又开始指挥宫女,“食盒放桌上,手炉……哦,手炉给你,抱着暖和点。

”宫女们手脚利落地帮忙铺床整理,我把食盒一层层打开,

里面是精致的点心、还冒着热气的肉粥和小菜。食物的香气瞬间驱散了屋子里的部分霉味。

萧承胤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看着我忙活,眼神复杂难辨。有惊讶,有怀疑,

还有一丝更深沉的、我看不懂的东西。我拿起一个还温热的包子,递到他面前,

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真诚无害:“吃点东西吧,还是热的。

”就在我转身把包子放在桌上,想再去拿碗粥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猛地瞥见一点寒光!

我心脏骤停,霍然转身——只见萧承胤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把样式古朴的匕首!

他紧握着匕首,手臂微微抬起,那姿势,分明是想要从背后……他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转身,

动作僵在半空,握着匕首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他看着我,

眼神里闪过一丝猝不及防的慌乱,但随即被更深的阴鸷覆盖。四目相对,空气死寂。

我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他刚才……是想杀我?!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但我残存的理智在疯狂叫嚣:不能戳穿!戳穿了就完了!

他现在对我只有恨意和戒备,一旦挑明,就再无转圜余地!

求生的本能让我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匕首上,

声音干涩地开口,试图轻描淡写:“九、九殿下的这把匕首……真好看,花纹挺特别的,

怪不得您……爱不释手。”我的声音都在发颤。萧承胤死死地盯着我,

那双黑眸像深不见底的寒潭,试图从我脸上找出任何一丝虚伪或戏弄的痕迹。

时间仿佛凝固了。许久,久到我几乎要撑不住脸上的假笑,

他才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收回了匕首,重新塞回袖中,声音依旧冰冷,

却似乎少了几分之前的尖锐戾气:“祖辈留下的旧物而已。”我暗暗松了口气,

腿都有些发软,强撑着说:“那……那你快趁热吃吧,被子铺好了,晚上应该能暖和些。

我……我先走了。”这一次,我没敢再停留,几乎是落荒而逃。走出那间破屋子很远,

我才扶着冰冷的宫墙,大口大口地喘气,心脏还在狂跳不止。太险了……差一点,

就差一点……自那之后,我去“骚扰”萧承胤的频率更高了,但方式谨慎了许多。

我不再贸然送过于贵重的东西,而是隔三差五“顺路”带些不容易被下毒的、实在的吃食,

或者几块厚实的布料,几本他可能需要的书籍。我帮他换掉了那扇漏风的破窗户,

找了可靠的、不起眼的小太监偶尔去帮他打扫一下院子,至少让那里看起来不那么像废墟。

我绝口不提以前“原主”对他做的那些混账事,只当那些没发生过。每次去,

我都尽量找些安全的话题,比如说说学堂里先生的趣事,或者宫外听来的无关痛痒的见闻,

他不理我,我就自说自话,说完东西放下就走。起初,他对我依旧充满戒备,每次我去,

他都像一尊沉默的冰雕,对我带来的东西也从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在意。但我能感觉到,

那种随时准备暴起伤人的戾气,在慢慢减弱。3深冬,年关将近,

一场数十年不遇的暴雪席卷了京城,皇宫内外一片银装素裹,寒气刺骨。

我白天去给萧承胤送例份的炭火时,

就发现内务府那起子踩低捧高的奴才送来的炭不仅晚了半天,而且分量明显不足,

全是些烟气极大的劣质炭,甚至夹杂着半湿的柴薪。我当场就发了火,

指着那送炭小太监的鼻子骂了一顿,可他也只是苦着脸磕头,说是“道路不通,炭车难行,

各宫都减了份例”。我知道这不过是托词,三皇子、五皇子他们宫里,怕是银丝炭都烧不完。

心里记挂着萧承胤那四处漏风的破屋子,这股火气和不安一直持续到晚上。夜幕降临,

风雪不但没停,反而愈演愈烈,狂风卷着雪沫子砸在窗户纸上,发出噗噗的闷响。

我坐在自己温暖如春的房间里,守着烧得正旺的炭盆,心里却怎么也安定不下来。

那点劣质炭,够烧多久?他那床薄被,那件单衣……越想越坐不住,我猛地站起身,

翻出自己份例里最好的银丝炭,装了小半筐,又抱起那件太后新赏的、雪白的狐皮大氅,

把自己裹在厚斗篷里,提上灯笼,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冷宫方向摸去。雪深及踝,

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走到那处荒僻宫苑时,

我的手脚都快冻僵了。隔着那扇我帮他换过、但依旧显得破旧的窗户纸,

我隐约看到里面一片漆黑,

只有一点微弱的、几乎熄灭的红光——那是劣质炭将尽未尽的余光。我凑近些,

借着雪地反光,勉强看到萧承胤蜷缩在那张木板床上,身上盖着我之前送来的厚被,

但整个人依旧缩成一团,脸色在黑暗中显得青白,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屋子里死气沉沉,比外面这冰天雪地好不了多少。我的心一下子揪紧了。“咚咚咚。

”我抬手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只有压抑的、因寒冷而变得粗重的呼吸声。“萧承胤?

是我,谈舒。”我提高声音,又敲了敲。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然后是带着明显颤音的、冰冷的回应:“……你来做什么?滚。

”他声音里的虚弱几乎无法掩饰。我没理会他的驱逐,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一股比外面更阴冷的寒气扑面而来,夹杂着劣质炭燃烧后的呛人味道。桌上的炭盆里,

那点可怜的炭火早已燃尽,只剩下一堆灰白的灰烬。萧承胤挣扎着想坐起来,

眼神锐利又带着敌意地瞪着我,试图维持他最后的尊严:“我说了,不需要你的施舍!

拿走你的东西,出去!”但他苍白的脸色和微微颤抖的身体出卖了他。这一次,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放下东西就走,也没有被他冰冷的态度吓退。我心里憋着一股火,

既气内务府的奴才,也气他的固执。我二话不说,直接走到床边,

将怀里抱着的、带着我体温的狐皮大氅抖开,不由分说地、严严实实地裹在了他身上。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直接动手,身体猛地一僵,下意识地就要挣扎推开我。“别动!

”我低喝一声,手下用力,把大氅的带子系紧,然后转身就去处理那个冰冷的炭盆。

我把里面的灰烬倒掉,将自己带来的银丝炭夹进去几块,又拿出火折子,熟练地引燃。

橘红色的火焰很快升腾起来,发出细微的噼啪声,高质量的银丝炭几乎没有烟气,

只有一股暖融融的热意迅速扩散开来,开始驱散这屋子里的酷寒。萧承胤僵坐在床上,

裹着那件过分柔软温暖的狐皮大氅,看着我一系列利落的动作,嘴唇动了动,

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抿紧了唇,别开了脸。或许是真的冻得太久了,

那温暖的炭火和身上大氅带来的暖意,让他紧绷的神经不由自主地松懈了下来。

我搬了个凳子坐在炭盆边,搓着手烤火,也没再说话。

屋子里只剩下炭火燃烧的细微声响和窗外呼啸的风雪声。不知过了多久,

我听到床上传来一阵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起初我没太在意,只当是呛了冷风。

但后来,那咳嗽声越来越密,还夹杂着粗重的喘息。我觉出不对,起身走到床边,

借着炭盆的光亮一看,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萧承胤的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干裂,

呼吸急促,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我伸手一探他的额头,烫得吓人!他发高烧了!

“萧承胤?萧承胤!”我轻轻推了推他。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神涣散,没有焦距,

嘴里含糊地念叨着什么。我凑近了才听清,他反复念着的是“母妃……冷……别打我……”。

我心里一酸,知道他这是烧糊涂了,恐怕是梦到了早逝的母亲和过去被欺凌的经历。

不能再耽搁了。我立刻起身,先用屋外的积雪浸湿了干净的帕子,叠好敷在他的额头上。

然后又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里面是宫里常用的、治疗风寒发热的成药丸,

药性温和,通常给体弱的宫妃或皇子公主备着,我因为之前“落水”,也领了一些。

我倒了温水,将药丸化开,扶起他,想喂他喝下去。但他烧得意识不清,牙关紧咬,

药汁根本喂不进去,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我有些着急,想了想,只好自己先含了一口药汁,

然后凑过去,小心翼翼地撬开他的唇齿,一点点渡了进去。他似乎感觉到了一丝清凉和苦涩,

喉结滚动了一下,终于咽了下去。我如释重负,连忙用同样的方法,将剩下的药一点点喂完。

整个过程,我的脸烫得厉害,心跳如擂鼓,根本不敢细想自己在做什么。喂完药,

我又用雪水浸湿的帕子反复给他擦拭额头、脖颈和手心脚心,帮他物理降温。后半夜,

他烧得最厉害的时候,会无意识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

仿佛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浮木。他断断续续地说着胡话,有时是哀求,

有时是充满恨意的低语。我就坐在脚踏上,任由他抓着,一遍遍地给他换下被捂热的帕子,

时不时探探他额头的温度。直到天快蒙蒙亮时,他额头的高热终于退了下去,

呼吸也变得平稳绵长。我累得几乎虚脱,靠在他床边的脚踏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萧承胤是在一片温暖的静谧中醒来的。首先感受到的是久违的、深入四肢百骸的暖意,

不再是那种冻彻骨髓的寒冷。他睁开眼,

首先看到的是床榻边跳跃的橘红色炭火——那是上好的银丝炭才能有的稳定而温暖的光焰。

然后,他发现自己身上盖着的不止是那床厚棉被,还有一件雪白柔软、触感极佳的狐皮大氅。

记忆慢慢回笼,昨夜的风雪,谈舒的闯入,她的强硬,

还有那场来势汹汹的高烧……他微微一动,随即感觉到自己的右手似乎握着什么,温软细腻。

他偏头看去,瞳孔猛地一缩。谈舒就靠在他床边的脚踏上睡着了,身子蜷缩着,

脑袋枕在手臂上,眼下有着明显的青黑色,显然是累极了。而他的右手,

正紧紧地攥着她的左手手腕,那里甚至被他无意识的力道勒出了一圈淡淡的红痕。

她身上只穿着常服,连斗篷都滑落了一半在地上。炭火噼啪轻响,屋子里温暖如春,

弥漫着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近乎安详的氛围。萧承胤怔住了。他看着谈舒安静的睡颜,

不再是平日里那种或张扬或刻意讨好的表情,只是单纯的疲惫。

再看向那盆显然价值不菲的银丝炭,和自己身上这件连他都看得出极其珍贵的狐皮大氅。

昨夜模糊的记忆碎片涌上心头:额头上冰凉的触感,苦涩的药汁渡入口中的柔软触感,

还有那只始终被他紧紧抓住、没有挣脱的手……一种极其复杂难言的情绪在他心底翻涌。

怀疑、戒备、困惑,以及一丝……被他强行压下的、不该有的动容。他从未想过,

在他病弱无助、深陷噩梦之时,留在他身边,给他带来唯一一丝温暖和生机的,

会是她——这个曾经带给他最多屈辱和伤害的谈舒。他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看了许久,

眸色深沉如夜。最终,他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松开了自己的手指,将她的手轻轻挪开,

放回她的膝上。动作轻缓得仿佛怕惊扰了什么。然后,他沉默地起身,

拾起滑落在地上的、她那件厚厚的斗篷,动作有些生疏地、尽量轻柔地重新盖在了她身上。

做完这一切,他重新坐回床上,目光落在炭火上,又移到谈舒身上,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我是被透过破旧窗棂照射进来的、雪后初晴的阳光晃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动了动,

发现身上盖着自己的斗篷。我愣了一下,抬头就对上萧承胤的目光。他已经醒了,

正靠坐在床头,身上还裹着那件狐皮大氅,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眼神不再是之前那种纯粹的冰冷或戒备,

而是带着一种我读不懂的复杂探究。见我醒来,他迅速移开了视线,

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淡漠的样子,但耳根似乎微微有些泛红。“你醒了?

”我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胳膊,露出一个笑容,尽量让气氛轻松些,“感觉怎么样?烧退了吗?

”我边说边很自然地伸手想去探他的额头。他身体下意识地后仰了一下,避开了我的手,

但幅度很小,并没有之前那么强烈的排斥。他低声道:“嗯,退了。”声音虽然还是淡淡的,

但少了那股刺人的寒意。“那就好!”我松了口气,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

“你昨晚可吓死我了,烧得那么厉害。” 我注意到炭火快灭了,又顺手添了几块炭。

做完这些,我忽然想起什么,从随身携带的另一个小布袋里,

掏出一个用红绳系着的小小的、雕刻粗糙但看得出是生肖小兔的木雕挂坠今年是兔年,

递到他面前。“喏,这个给你。”我笑眯眯地说,“快过年了,图个吉利。新年快乐啊,

萧承胤。”萧承胤看着那个静静躺在我手心的小木兔,

又抬眸看了看我脸上毫无阴霾、甚至带着点期待的笑容,整个人都愣住了。新年快乐?

这个词对他来说太过陌生。宫里的新年,从来与他无关,只有更多的冷眼和对比鲜明的孤寂。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举着的手都有些酸了,以为他又会拒绝时,他才缓缓地伸出手,

指尖微凉,轻轻地从我掌心取走了那个小木兔。他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郑重。

他将木兔握在掌心,粗糙的木料硌着皮肤,却奇异地带来一丝暖意。他低下头,

看着掌心那个小小的、代表着“新年”和“快乐”的物件,再想到这一夜的守护,

这满室的温暖,都是身边这个女子带来的。

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的情愫在他荒芜的心底破土而出,细微却坚韧。他在心里默默地想,

若是以后的每一年,都能像此刻这般,有她在身边,有这份暖意相伴,似乎……便很好。

他握紧了手中的木兔,极轻极轻地,几乎微不可闻地应了一声:“……嗯。

”4自那场大雪和萧承胤病愈后,我能感觉到我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把我的一切示好都隔绝在冰冷的墙壁之外。虽然依旧话不多,

但我去送东西,他不会直接拒绝;我跟他说话,他偶尔会“嗯”一声作为回应;甚至有一次,

我抱怨学堂里某个夫子讲课枯燥,他居然淡淡地接了一句:“他注解的《左传》过于迂腐。

”这小小的进步让我备受鼓舞,感觉自己的“抱大腿”计划终于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光是对他好还不够,他需要机会,需要被看见。于是,我开始小心翼翼地利用自己的身份,

为他创造一些看似偶然的机遇。太后是我亲外祖母,虽然对我溺爱,但并非昏聩之人。

偶尔她问起学堂里皇子公主们的功课,我会在夸赞其他几位受宠的皇子之后,

看似无意地提一句:“九皇子殿下似乎也很用功呢,

前几日偶然听到他与侍读讨论《战国策》,见解倒是挺新颖的,不像寻常人人云亦云。

” 次数多了,太后偶尔也会在皇帝面前提一嘴:“小九儿看着闷不吭声,

书倒是读进去了些。”在一些非正式的小型宫宴,或者皇家园林游赏时,我也会想办法。

比如故意在几个品级不高但风评不错的翰林学士附近“迷路”,

然后“恰好”遇到独自一人的萧承胤,拉着他问路,顺势让他和那些学士们打个照面,

简单交谈几句。他容貌俊秀,气质沉静,只要不被他过去的“污名”所影响,

很容易给人留下不错的初步印象。我知道这些只是杯水车薪,但积少成多,

至少要让“九皇子萧承胤”这个名字,

不再仅仅和“宫婢所生”、“怯懦无能”这些词汇联系在一起。然而,我这点小动作,

到底还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首当其冲的,

就是素来张扬跋扈、心眼比针尖还小的五皇子萧承瑞。五皇子母妃娘家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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