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当着我的面，和她的白月光深情合唱。两人眉来眼去，把我当透明人。
我起身走到白月光母亲身边，轻轻搂住她的腰。阿姨，您今晚真漂亮。
白月光暴跳如雷：你放开我妈！他妈妈却笑得花枝乱颤：儿子，你玩你的，
我也玩我的。妻子终于慌了。01餐厅里弥漫着红烧肉的香味。
我在厨房忙活了整整三个小时，八菜一汤摆满了餐桌。苏雨坐在陈浩身边，两人头凑得很近，
她的笑声清脆得刺耳。还记得大学那首歌吗？陈浩的声音带着某种暧昧的怀念。
当然记得，我们在草坪音乐节上唱的。苏雨眼睛亮晶晶的，
那种光芒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了。我端着最后一道菜从厨房出来，苏雨连头都没抬。
李晨的手艺真不错。张阿姨接过我手里的盘子，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歉意。
她今年四十八岁，穿着一身墨绿色的旗袍，身材保持得很好。离婚十年，
一个人把陈浩拉扯大。阿姨您太客气了。我在苏雨对面坐下。她正在给陈浩夹菜，
筷子伸得老长，红烧肉的汤汁滴在桌布上。你最爱吃这个。
她的声音软糯得让我胃里翻涌。陈浩接过那块肉，故意用牙齿咬住筷子尖。
还是你最了解我。我的手指抠着桌沿，指甲陷进木头的纹理里。张阿姨轻咳一声。
小浩，注意点分寸。妈，我们就是老同学叙旧。陈浩满不在乎地笑着，
目光却一直黏在苏雨脸上。苏雨低头抿嘴笑，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那种少女般的娇羞，
我们结婚两年她从没对我展露过。李晨今天做这么多菜，辛苦了。
张阿姨试图把话题拉回来。应该的。我的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哎呀，
差点忘了。陈浩突然站起来，从门口拿过一个长条形的盒子。给你们带了个小礼物。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崭新的民谣吉他。苏雨的眼睛瞬间亮了。天啊！是马丁的！
她几乎是扑过去接过吉他，手指轻抚着琴身。我记得你大学时就想要一把。
陈浩的笑容里带着得意。这得好几万吧？苏雨的声音在颤抖。钱不是问题，
你喜欢就好。我看着他们两个围着那把吉他转，筷子在手里捏断了。张阿姨皱起眉头。
小浩，这礼物太贵重了。妈，朋友之间不用计较这些。陈浩摆摆手，
转头对苏雨说：还记得怎么调音吗？苏雨点头如捣蒜。两人的手指同时放在琴弦上，
交叠在一起。我站起来去倒水，水壶里的开水溅到手背上，烫得生疼。疼痛让我保持清醒。
回到餐桌，苏雨正在跟陈浩回忆大学时代。那次音乐节，你唱到一半忘词了。
还不是因为看到你在台下。陈浩的话让苏雨脸更红了。我咽下一口饭，味同嚼蜡。
张阿姨不断给我夹菜。李晨，多吃点。她的眼神里有种复杂的情绪。同情？愧疚？
还是别的什么？那时候我们多单纯啊。苏雨感慨着，眼角有泪光闪烁。是啊，
要是没有那次误会...陈浩欲言又止。我放下筷子。我去切点水果。厨房里，
我握着水果刀的手在发抖。刀刃映出我的脸，苍白得像个死人。客厅里传来苏雨的笑声。
那种毫无保留的快乐，刺进我的耳膜。02来，试试这个和弦。陈浩把吉他递给苏雨。
她接过去的时候，两人的手指又碰到了一起。那种看似无意的触碰，
每一次都像刀子划过我的神经。还记得这首歌吗？陈浩轻轻哼起调子。
苏雨的眼睛瞬间湿润了。《遇见》，我们第一次合唱的歌。我端着果盘回到客厅，
她们已经移到了沙发上。陈浩抱着吉他，苏雨坐在他身边，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暧昧。
要不要唱一遍？陈浩的提议让苏雨眼睛发光。好啊！她的雀跃像个十八岁的少女。
张阿姨坐在单人沙发上，表情有些尴尬。小浩，人家李晨还在呢。没事的，阿姨。
我听见自己说。声音平静得可怕。李晨最理解我了，对吧老公？苏雨回头看我一眼，
那种敷衍的语气让我心脏抽搐。陈浩开始拨动琴弦。前奏响起的瞬间，苏雨闭上眼睛。
她的表情虔诚得像在祈祷。听见冬天的离开，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陈浩的声音低沉磁性。苏雨睁开眼，深情地看着他。我想我等我期待，
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她的声音轻柔得像在说情话。两人的目光交汇，
空气里全是暧昧的分子。我坐在他们对面，手指掐进沙发的皮面里。阴天傍晚车窗外，
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他们唱到这句时，陈浩伸手轻抚苏雨的脸颊。她没有躲开。
反而微微侧头，享受这个触碰。我的呼吸变得粗重。张阿姨清了清嗓子。唱得真好听。
她的声音干巴巴的，显然也觉得不妥。但陈浩和苏雨完全沉浸在他们的世界里。
向左向右向前看，爱要拐几个弯才来...苏雨唱到动情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
陈浩放下吉他，掏出手帕。别哭。他轻轻擦去她的眼泪。那个动作温柔得让我想吐。
苏雨抓住他的手。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傻瓜，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陈浩的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我站起来。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我去趟洗手间。
没人理我。他们继续对视，继续含情脉脉。洗手间里，我用冷水冲脸。镜子里的人眼睛充血，
额头青筋暴起。我深呼吸，一次，两次，三次。外面传来吉他声，他们又唱起来了。
这次是更露骨的情歌。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苏雨的声音颤抖着。我推开洗手间的门。他们两个靠得更近了。陈浩的手搭在苏雨的肩膀上。
她的头几乎靠在他胸前。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这歌词像是故意唱给我听的。
讽刺又恶毒。张阿姨的脸色很难看。她几次想开口，又忍住了。
留到老了坐着摇椅慢慢聊...苏雨唱到这里，竟然主动握住陈浩的手。十指相扣。
就在我面前。在她丈夫面前。我走过去，在张阿姨身边坐下。阿姨，您喝茶吗？
我的声音出奇地平静。啊？哦，好。张阿姨有些意外。我给她倒了一杯茶。
您保养得真好，一点都不像快五十的人。张阿姨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这孩子，
嘴真甜。陈浩的歌声出现了一丝走调。03阿姨平时喜欢什么？我转向张阿姨，
完全无视还在深情对唱的两人。我啊，喜欢跳舞，每天晚上都去公园。
张阿姨似乎明白了什么，配合地和我聊起来。那您身材保持这么好是有道理的。
我的目光真诚地看着她。您穿这身旗袍特别有韵味。张阿姨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你这孩子，把阿姨都夸不好意思了。陈浩停止了弹唱。妈，您渴不渴？我给您倒水。
不用，李晨已经给我倒了。张阿姨端起茶杯，悠然地品着。苏雨也转过头来。老公，
你不听歌吗？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悦。我在陪阿姨聊天。我笑了笑。
阿姨一个人坐着多无聊。我妈不无聊。陈浩的语气有些冲。小浩，你唱你的，
别管我。张阿姨瞪了儿子一眼。李晨这孩子比你懂事多了。陈浩的脸色变了变。
阿姨，您也会唱歌吧？我继续问道。会一点，年轻时经常唱。那您给我们唱一首？
我的提议让张阿姨眼睛一亮。好啊，很久没唱了。她站起来，身姿挺拔优雅。小浩，
把吉他给我。陈浩不情愿地递过吉他。张阿姨接过来，轻轻拨动琴弦。
这首《女人花》送给大家。她的声音婉转动听，带着成熟女人特有的韵味。
我站起来走到她身边。阿姨，我给您打拍子。张阿姨冲我一笑。好啊。
我轻轻拍着手，跟着她的节奏。偶尔还低声和唱几句。苏雨在沙发上坐立不安。老公，
你过来。等阿姨唱完。我头也不回。张阿姨唱得越发投入。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她的声音里有种说不出的伤感。或许想起了自己失败的婚姻。
我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阿姨唱得真好听。张阿姨回头看我，眼睛里有泪光。
谢谢你，孩子。陈浩突然站起来。妈，时间不早了。急什么？张阿姨继续唱着。
我大着胆子说：阿姨，要不咱们合唱一首？好啊！张阿姨爽快地答应。唱什么？
《知心爱人》怎么样？苏雨的脸色瞬间变了。那是我们的结婚时唱的歌。这歌好，
有意境。张阿姨开始弹前奏。我站在她身边，两人靠得很近。让我的爱伴着你，
直到永远...我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张阿姨唱得很投入，
我能感受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栀子花的味道，清新又成熟。你有没有感觉到，
我为你心跳...唱到这句时，我看向苏雨。她的脸色铁青。陈浩更是坐立不安，
几次想打断我们。妈，真的该走了。闭嘴！张阿姨罕见地发了脾气。
你刚才唱的时候，我说什么了？陈浩哑口无言。我继续唱着，声音越来越深情。
张阿姨也被我感染，唱得格外动人。两人配合默契，就像认识了很久。苏雨终于坐不住了。
她走过来拉我的胳膊。够了，别唱了。怎么了？我无辜地看着她。
刚才你和陈浩唱的时候，我说什么了吗？这话让她哑口无言。
04张阿姨唱完最后一个音符，我情不自禁地鼓掌。阿姨，您唱得太好了！说着，
我轻轻搂住了她的腰。那个动作自然得像老朋友。您今晚真的很漂亮。张阿姨先是一愣，
随即展颜一笑。你这孩子，真会说话。她没有推开我。陈浩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你放开我妈！他冲过来要拉开我的手。我没动，只是看着他。怎么了？
我们就是朋友间的互动。朋友？你搂着我妈的腰叫朋友？陈浩的声音都变调了。
张阿姨突然笑了。笑得花枝乱颤。儿子，你刚才和人家老婆手拉手，眉来眼去的时候，
怎么不想想人家老公的感受？这话像一记耳光打在陈浩脸上。妈，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张阿姨挑眉。你玩你的，我也玩我的，公平得很。
她故意往我身边靠了靠。李晨这孩子，比你有眼光多了。苏雨的脸色煞白。
她快步走过来，想把我拉走。李晨，你疯了吗？我没疯。我平静地看着她。
我只是在学你。学我什么？学你怎么当着伴侣的面，跟别人暧昧。
苏雨的手僵在半空。我们只是唱歌...对啊，我和阿姨也只是唱歌。
我的手还搭在张阿姨腰上。顺便说一句，阿姨的腰真的很细。张阿姨扑哧
一声笑出来。你这孩子，越来越会说话了。陈浩气得满脸通红。妈！您怎么能这样！
我怎样了？张阿姨反问。你当着人家老公的面，拉人家老婆的手，擦人家老婆的眼泪，
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陈浩语塞。苏雨拉着我的手在发抖。老公，别闹了，
咱们回房间说。不急。我松开张阿姨，但依然坐在她身边。夜还长着呢。
张阿姨给自己倒了杯茶。李晨，你知道吗？我早就看不惯我儿子了。妈！
陈浩想阻止她。你给我坐下！张阿姨的声音严厉起来。三十岁的人了，
还整天搞这些暧昧不清的事。她转向苏雨。姑娘，我不是说你，但你也该想想，
你是有老公的人。苏雨低下头，脸涨得通红。阿姨，我...你什么都不用说。
张阿姨摆摆手。年轻人嘛，总有糊涂的时候。她看向我。李晨，你是个好孩子，
阿姨看得出来。我苦笑。好到被当透明人吗？那是她眼瞎。张阿姨毫不客气地说。
放着这么好的老公不珍惜，偏要去念什么旧情。陈浩坐不住了。妈，您别说了。
我偏要说！张阿姨站起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这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05苏雨不断地拉扯我的袖子。李晨，咱们进屋说话。她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
我不为所动，继续听张阿姨说话。阿姨您继续说。张阿姨冷笑一声看向陈浩。
你当我老糊涂了？这几天天天往人家这跑，还送这么贵的礼物。陈浩脸色发白。妈，
我和苏雨是老同学...老同学？老同学需要半夜发信息聊到凌晨？
张阿姨的话让苏雨浑身一震。我转头看向妻子。半夜聊天？苏雨慌忙解释。
就是...就是聊一些以前的事。以前什么事需要聊到凌晨？我的声音依然平静，
但苏雨听得出里面的寒意。她抓住我的手。老公，真的没什么，你要相信我。相信你？
我轻轻挣脱她的手。就像刚才你们唱歌的时候，要我相信你们只是朋友？
陈浩突然站起来。李晨，你别太过分！我过分？我冷笑。在我家里，当着我的面，
拉我老婆的手，现在说我过分？张阿姨拍了拍我的肩膀。孩子，你受委屈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真诚的歉意。我今天来之前就担心会这样，果然...妈，
您什么意思？陈浩急了。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没数？张阿姨毫不留情。
上个月你还在为房租发愁，这个月突然有钱买几万块的吉他？这话像一颗炸弹。
苏雨猛地转头看向陈浩。你说这是你攒钱买的...陈浩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苏雨，你给他钱了？苏雨咬着嘴唇不说话。这就是默认了。
我的心脏像被人狠狠捏了一把。不是疼，是一种彻底的失望。多少？五...五万。
苏雨的声音小得像蚊子。他说要创业，需要启动资金。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五万。
那是我们攒了一年准备装修新房的钱。所以这把吉他，是用我的钱买的？
我指着那把吉他，声音里带着讽刺。用我的钱买礼物送给我老婆，还要在我面前秀恩爱？
陈浩的脸涨成猪肝色。我会还的！还？张阿姨冷笑。你拿什么还？
你那个破培训班早就黄了，现在连房租都交不起！原来如此。我看向苏雨。
你知道他的培训班黄了吗？苏雨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说...他说生意很好...生意好？张阿姨掏出手机。
要不要我给你看看他上个星期发给我的借钱短信？陈浩一把抢过母亲的手机。妈！
够了！够了？我站起来。确实够了。我走到门口，拿起陈浩的外套扔给他。
请你离开我家。李晨！苏雨尖叫。你不能这样！我不能怎样？我转过身。
在我家里容忍你们眉来眼去两个小时，我够宽容了吧？06儿子，咱们走。
张阿姨拉起陈浩。今天确实是我们不对。陈浩甩开母亲的手。妈，
您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我是在帮你！张阿姨恨铁不成钢。你都三十了，
还这样不清不楚的，丢不丢人？她转向我，深深鞠了一躬。李晨，对不起，
是我没教好儿子。这个举动让我有些措手不及。阿姨，您别这样。不，我必须道歉。
张阿姨直起身。我早就跟他说过，不要去打扰已婚的女同学，他就是不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