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叫沈清欢，今年三岁半。我有两个爸爸。一个是暴躁爹沈霆，脾气火爆，
动不动就要砸东西。另一个是温柔爸江暮，说话轻声细语，永远笑眯眯的。
这两个人现在正因为给我梳头的事吵得不可开交。"你能不能温柔点？
孩子头发都被你扯掉了！"江暮夺过梳子，蹲下来轻轻抚摸我的头。"我哪有扯掉！
你少污蔑我！"沈霆瞪眼，"我只是想给她扎个好看的丸子头！""丸子头？
你那是在拔萝卜！"我坐在小板凳上，看着两个爸爸吵架，已经习以为常了。三年前，
沈霆在孤儿院门口捡到了我。那天下着暴雨，他刚和生意伙伴吵完架，心情糟糕透顶，
准备去酒吧买醉。路过孤儿院时，听到婴儿的哭声。襁褓里的我哭得撕心裂肺。
沈霆当时就炸了，冲着空荡荡的街道骂："哪个王八蛋这么缺德，把孩子扔这儿！
"骂完他就想走，但我哭得更凶了。沈霆烦躁地抱起我，本想送进孤儿院，
结果孤儿院大门紧锁。他只好把我带回家，打算第二天再送过去。谁知道这一抱，
就抱了三年多。江暮是沈霆的合作伙伴，也是他最好的朋友。
当江暮第二天来找沈霆谈合作时，看到的就是这个暴脾气的男人手忙脚乱地给婴儿冲奶粉，
奶瓶拿反了还在骂骂咧咧。"你这是从哪拐来的孩子？"江暮惊讶地问。"捡的！
"沈霆把奶瓶塞进我嘴里，"你会照顾婴儿吗？"江暮摇头。"那就别废话，
帮我查查怎么冲奶粉！"就这样，两个大男人开始了照顾我的生活。沈霆脾气暴躁，
但心很软。江暮温柔细致，却有些优柔寡断。一个月后，沈霆正式收养了我，取名沈清欢。
江暮则成了我的另一个监护人。外人都说我们家奇怪。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
共同抚养一个孩子。但对我来说，这就是我的家。"清欢，你说说，爸爸给你梳头好不好看？
"沈霆蹲下来，凶巴巴地问我。我看着镜子里歪歪扭扭的丸子头，违心地点点头。"看见没！
孩子说好看！"沈霆得意地瞪了江暮一眼。江暮无奈地笑，重新给我梳了个可爱的双马尾。
沈霆在旁边嘀咕："娘里娘气的，还是丸子头霸气。""你再说一遍？"江暮难得强硬。
"我说丸子头霸气啊！怎么了！"两个人又吵起来了。我叹了口气，从小板凳上跳下来，
拉着他们的手："别吵了，我两个都喜欢。"沈霆和江暮同时停下来，对视一眼，
都有些不好意思。"走，爸爸带你去吃好吃的。"沈霆牵起我的手。"等等，先换身衣服。
"江暮拦住我们，"你给她穿的这是什么？"沈霆给我穿了一身迷彩服，还配了双小军靴。
江暮则拿出一条粉色的公主裙。"女孩子就该穿裙子！"江暮坚持。"放屁！
我女儿就该飒爽英姿！"沈霆反驳。我站在中间，看着两条截然不同的裙子，突然觉得头疼。
最后的结果是，我穿着公主裙，脚上蹬着军靴，头上扎着歪歪扭扭的丸子头和可爱的双马尾，
出现在餐厅里。服务员看到我们，表情都僵住了。"你们这是在虐待儿童吗？
"一个路过的阿姨忍不住问。沈霆炸了："你才虐待儿童！你全家都虐待儿童！
"江暮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马上改。"我拉了拉两个爸爸的衣角："我饿了。
"两个人立刻停止争吵，齐刷刷地看向菜单。"清欢想吃什么？"江暮温柔地问。
"糖醋排骨！"我大声说。"不行，太油腻了。"沈霆摇头，"吃青菜。""孩子想吃就吃，
偶尔一次没关系。"江暮反驳。"你懂什么！小孩子不能惯着！"两个人又吵起来了。
我趴在桌子上，看着两个爸爸为我的一顿饭争论不休，心里暖暖的。虽然他们总是吵架，
但我知道，他们都爱我。这就够了。2幼儿园开学那天，沈霆和江暮都要送我去。
"我送就行了，你去忙你的。"江暮说。"凭什么你送？我是她爸！"沈霆不服。
"我也是她爸！"两个人最后决定一起送我去幼儿园。我站在中间，左手牵着沈霆，
右手牵着江暮，走进幼儿园大门。其他家长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
"这孩子怎么有两个爸爸？"有人小声议论。"可能是离婚了，轮流照顾孩子吧。
""看着不像啊，两个男人感情挺好的。"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只是紧紧牵着两个爸爸的手。老师是个年轻的姑娘，看到我们时愣了一下，
但很快露出笑容："你好，你是沈清欢的家长吗？""对，我是她爸爸。"沈霆说。
"我也是她爸爸。"江暮补充。老师的笑容有些僵硬："那个……两位先生，
请问清欢的妈妈呢？""没有妈妈。"沈霆直接说，"就我们两个人养她。
"老师明显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带我去教室。我回头看了一眼两个爸爸，
他们都朝我挥手。沈霆的表情凶巴巴的，但眼神里全是不舍。江暮笑得温柔，
眼角却有些湿润。我突然不想进教室了。"爸爸！"我喊了一声。沈霆和江暮同时停下脚步，
转身看我。"我会乖乖的，你们别担心。"我说。沈霆揉了揉我的头："去吧，
有人欺负你就告诉爸爸。""要是有人欺负你，告诉老师就好。"江暮温柔地说，
"不要学你沈爸爸动手。""什么叫学我动手？我这叫保护自己！"沈霆瞪了江暮一眼。
两个人又要吵起来了。老师赶紧把我带进教室，关上了门。教室里有很多小朋友，
他们都好奇地看着我。"你为什么有两个爸爸？"一个小男孩问。
我想了想："因为一个爸爸不够用啊。"小朋友们都笑了。老师让我坐在靠窗的位置，
旁边坐着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她看起来很害羞，一直低着头。"你好，我叫沈清欢。
"我主动打招呼。小女孩抬起头，小声说："我叫林小雨。""我们做朋友吧。"我伸出手。
林小雨犹豫了一下，握住了我的手。下午放学时，沈霆和江暮又一起来接我。
"清欢今天表现怎么样？"沈霆问老师。"很好，清欢很活泼，和小朋友们相处得很融洽。
"老师笑着说。江暮松了口气："那就好。"我拉着林小雨的手，
把她介绍给两个爸爸："这是我的朋友，林小雨。"林小雨怯生生地看着沈霆和江暮。
"你好啊小姑娘。"沈霆蹲下来，难得和颜悦色。江暮则拿出一颗糖递给林小雨："给你的。
"林小雨接过糖，小声说了声谢谢。这时，一个穿着名牌西装的男人走过来，
一把拉住林小雨："小雨，走了。"林小雨被拉得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沈霆眼疾手快，
扶住了她。"你怎么照顾孩子的？"沈霆皱眉。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沈霆，
冷笑："关你什么事？""你……"沈霆刚要发火，江暮拦住了他。"算了，我们走吧。
"江暮说。沈霆不甘心，但还是跟着江暮离开了。回家的路上，我问："沈爸爸，
你为什么生气？""那个男人对孩子太粗暴了。"沈霆说，"看着就不像个好东西。
""可能人家只是着急呢。"江暮劝道。"我看他就是个渣男！"沈霆坚持。
我看着两个爸爸又要吵起来，赶紧转移话题："我饿了。"两个人立刻停止争吵，
开始讨论今天吃什么。"吃火锅！"沈霆提议。"太辣了，孩子受不了。"江暮反对。
"那吃什么？""煮面条吧，清淡健康。""煮面条？你当我们是和尚啊！"我叹了口气，
习惯性地说："那就点外卖吧。"两个人同时看向我，然后异口同声："不行！外卖不健康！
"我：……最后我们还是吃了火锅，不过是鸳鸯锅。沈霆吃辣的那一半，
我和江暮吃清汤的那一半。吃饭的时候，沈霆突然问："清欢，今天有人欺负你吗？
"我摇摇头。"那就好。"沈霆松了口气，"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爸爸，爸爸去揍他。
""不要教孩子暴力。"江暮皱眉。"我这不叫暴力，这叫保护！"两个人又吵起来了。
我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安静地听着两个爸爸吵架。这就是我的日常。3第二天，
林小雨没有来幼儿园。老师说她生病了，要请几天假。我有些担心，
放学后问沈霆："林小雨会不会很难受？""生病了当然难受。"沈霆说，
"不过有爸爸妈妈照顾，应该没事。"我想起昨天那个凶巴巴的男人，总觉得不太放心。
"我想去看看她。"我说。江暮摸了摸我的头："改天吧，等她病好了你们再一起玩。
"我点点头，但心里还是惦记着林小雨。一周后，林小雨终于来上学了。
我发现她的手臂上有一块淤青。"你怎么了？"我担心地问。林小雨摇摇头："没事，
不小心撞的。"我不太相信，但林小雨不愿意多说，我也不好追问。这天放学，沈霆来晚了。
江暮有事，让沈霆一个人来接我。我和林小雨在操场上等家长。那个穿西装的男人又来了，
还带着一个女人。女人看起来很年轻，化着浓妆，穿着紧身裙。"小雨，跟我回家。
"男人说。林小雨乖乖地走过去。
女人突然伸手抓住林小雨的耳朵："今天在学校表现怎么样？有没有乖？
"林小雨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但不敢哭出声。"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旁边的家长看不下去了。"关你屁事！"女人瞪了那个家长一眼。我看着林小雨被欺负，
心里很难受。这时，沈霆终于来了。他看到林小雨被那个女人揪着耳朵，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放手。"沈霆走过去，声音很冷。女人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沈霆："你谁啊？
""我让你放手。"沈霆重复了一遍。"我教训自己的女儿，关你什么事？"女人不屑地说。
"她是你女儿？"沈霆冷笑，"我看你是后妈吧？"女人的脸色变了："你怎么说话的？
""我怎么说话的？"沈霆上前一步，"你这样对待孩子，信不信我报警？
"男人这时候站了出来："你少多管闲事！""我就多管闲事了，怎么着？"沈霆毫不示弱。
两个男人剑拔弩张，眼看就要打起来。我赶紧跑过去拉住沈霆："爸爸，别打架！
"沈霆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我记住你了。"男人冷冷地说，拉着林小雨和女人离开了。
林小雨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全是无助。沈霆蹲下来，摸了摸我的头："清欢，
以后离那个小女孩远点。""为什么？"我不解。"她家里情况复杂，我怕你受伤害。
"沈霆说。"可是林小雨是我朋友。"我固执地说。沈霆叹了口气："傻孩子。"回到家，
沈霆把今天的事告诉了江暮。"你不该冲动的。"江暮皱眉，"万一对方报复怎么办？
""报复？我还怕他报复？"沈霆不屑，"我就是看不惯有人欺负孩子！
""可你想过清欢吗？"江暮提高了音量，"你这样冲动，万一牵连到清欢怎么办？
"沈霆愣住了。他看了看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愧疚。"对不起。"沈霆难得低头认错，
"我只是……我只是看不惯。"江暮叹了口气，走过去抱住沈霆："我知道你心疼孩子，
但你也要为清欢想想。"我看着两个爸爸抱在一起，心里暖暖的。
虽然他们总是吵架,但关键时刻，他们永远站在一起。晚上睡觉前，我躺在床上，
想起林小雨无助的眼神。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沈霆推门进来，坐在床边："怎么还不睡？
""爸爸，林小雨会不会很疼？"我问。沈霆沉默了一会儿："会的。""那怎么办？
""爸爸也不知道。"沈霆摸了摸我的头，"但爸爸会想办法的。""真的吗？""真的。
"沈霆保证，"爸爸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朋友。
"我放心地闭上眼睛，很快睡着了。沈霆坐在床边，看着我熟睡的样子，眼神温柔。
他轻轻关上门，走到客厅。江暮正在沙发上看书。"我明天要去查一下那个男人的底细。
"沈霆说。江暮抬起头："你想做什么？""我要确认那个孩子是不是真的被虐待了。
"沈霆认真地说，"如果是，我不会袖手旁观。"江暮合上书，走到沈霆面前："我陪你去。
"沈霆看着江暮，眼神里闪过一丝感动。"谢谢。""我们是一家人，不用说谢谢。
"江暮笑了笑。两个人对视一眼，都笑了。4第二天，沈霆托人查了林小雨爸爸的底细。
结果让他大吃一惊。林小雨的爸爸叫林建国,是个小有名气的商人。三年前妻子因病去世，
半年后娶了现在这个女人，叫王美丽。王美丽比林建国小十五岁，据说是在酒吧认识的。
结婚后，林建国对林小雨越来越冷淡，反而对王美丽百依百顺。"这个王美丽不简单啊。
"沈霆看着资料，"三年时间就把林建国拿捏得死死的。""你想怎么办？"江暮问。
"我要见见这个林建国。"沈霆说。江暮皱眉："你见他做什么？""谈判啊。
"沈霆理所当然地说，"告诉他好好对待自己的女儿。""你觉得他会听吗？"江暮摇头，
"这种人你跟他讲道理没用的。""那你说怎么办？"沈霆烦躁地说，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那孩子被欺负吧？"江暮沉默了一会儿："我有个办法。""什么办法？
""我们可以联系儿童保护组织，让他们介入调查。"江暮说，
"如果证实林小雨确实被虐待，可以向法院申请剥夺林建国的监护权。
"沈霆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好！"两个人立刻行动起来。他们联系了当地的儿童保护组织，
提交了相关证据。组织的工作人员很快来到幼儿园，对林小雨进行了调查。
林小雨一开始不肯说实话，但在工作人员的耐心询问下，终于说出了真相。原来，
王美丽嫁给林建国后，经常虐待林小雨。不给她吃饭，让她跪在地上，甚至打她。
林建国知道这些事，但为了讨好王美丽，选择视而不见。工作人员听完，脸色都变了。
"这太过分了！"一个女工作人员愤怒地说。"我们会立刻向法院申请剥夺林建国的监护权。
"负责人说，"在判决下来之前，林小雨会被暂时安置在儿童福利院。"听到这个消息，
我哭了。"林小雨要去福利院吗？"我问沈霆。沈霆蹲下来，抱住我："只是暂时的，
等找到合适的监护人，她就可以离开了。""那她什么时候能回来？""很快的。
"沈霆安慰我。但我知道，"很快"可能是很久。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梦里林小雨一个人坐在福利院的角落，哭得很伤心。我想过去抱抱她，
但怎么走都走不到她身边。我哭着醒来，发现江暮坐在床边。"做噩梦了？"江暮温柔地问。
我点点头，扑进江暮怀里。江暮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不怕，爸爸在这里。""爸爸，
林小雨会不会很孤单？"我问。江暮沉默了一会儿："会的。""那我能去看她吗？
""可以，爸爸周末带你去。"我这才安心地睡去。周末，沈霆和江暮带我去了儿童福利院。
福利院的环境不错，有很大的院子，还有游乐设施。但我知道，再好的福利院也比不上家。
我在院子里找到了林小雨。她正一个人坐在秋千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小雨！
"我跑过去。林小雨抬起头，看到我，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清欢！"她跳下秋千，
抱住我。我们抱在一起，都哭了。"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我哽咽着说。"不是你的错。
"林小雨摇头，"是我爸爸的错。"我们坐在秋千上，聊了很久。林小雨说，
福利院的阿姨对她很好，每天都有好吃的，还有很多小朋友陪她玩。但她还是想要一个家。
"我以后可能再也没有家了。"林小雨低着头说。我握住她的手："你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沈霆和江暮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们。"你说，我们能不能……"沈霆犹豫着说。
"你想收养她？"江暮猜到了沈霆的想法。"我只是觉得……那孩子挺可怜的。
"沈霆挠了挠头，"而且清欢也喜欢她。"江暮笑了："你啊，就是心软。
""那你同不同意？"沈霆紧张地问。江暮看了看我和林小雨，点了点头："同意。
"沈霆松了口气，露出了笑容。两个人走到我们身边。"小雨，你愿意到我们家住吗？
"沈霆蹲下来问。林小雨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看着沈霆。"真的吗？""真的。
"江暮笑着说，"我们会向法院申请收养你。"林小雨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她用力点头："我愿意！我愿意！"我也开心地跳了起来："太好了！
小雨以后就是我妹妹了！"沈霆和江暮对视一眼，都笑了。他们知道，从今天开始，
他们的家又多了一个成员。5收养林小雨的手续比想象中复杂。首先要剥夺林建国的监护权，
然后才能申请收养。这个过程需要几个月的时间。但沈霆和江暮不在乎，他们愿意等。
在等待的日子里，我们每个周末都去福利院看林小雨。给她带好吃的，陪她玩，
给她讲学校里的趣事。林小雨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了。"清欢，等我去了你家，
我们要睡一个房间吗？"林小雨期待地问。"当然！"我开心地说，"我们还要一起上学，
一起玩！""那太好了！"林小雨高兴得跳了起来。沈霆和江暮在一旁看着我们，眼神温柔。
"你说，我们能当好两个孩子的爸爸吗？"沈霆突然问。"能。"江暮坚定地说，
"我们一定能。"然而，事情没有他们想的那么顺利。林建国不同意放弃监护权。
他在法庭上说，他从来没有虐待过林小雨，都是王美丽干的，他不知道。王美丽也矢口否认，
说林小雨身上的伤都是她自己摔的。律师气得拍桌子："你们两个真是无耻！
"法官敲了敲法槌："安静！"沈霆坐在旁边，拳头握得紧紧的。江暮拉住他的手，
轻声说："冷静。"最后，法院决定延期审理，让调查人员再次调查。沈霆和江暮走出法院，
心情沉重。"这个林建国真不是东西。"沈霆咬牙切齿，
"明明就是他纵容王美丽虐待林小雨，现在还装无辜。""法律讲究证据。"江暮叹了口气，
"我们要找到更多证据。"沈霆想了想："我去找林建国的邻居，看看他们知不知道什么。
"江暮点点头："我去找林小雨以前的老师，问问她在学校的情况。"两个人分头行动。
沈霆找到了林建国的几个邻居，他们都说经常听到林小雨的哭声。有一次，
一个邻居还看到王美丽拖着林小雨的头发，把她拽进屋里。"我们当时都想报警，
但又怕多管闲事。"邻居愧疚地说，"现在想想，真该早点站出来。
"沈霆拿着邻居们的证词回到家，江暮也带回了林小雨老师的证明。老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