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什么

第一章：血色序幕 - 生日坠楼者与27层烂尾楼

我握紧警戒线翻了个身，运动鞋踩在裸露的钢筋上发出咯吱声。二十七层高的烂尾楼像被抽去脊椎的巨兽，十一月冷雨裹着水泥灰钻进领口，在锁骨处凝结成冰。

"穗姐，死者身份确认了。"民警小王把平板转过来，"李志强，福泉外卖骑手，今天刚好是他二十八岁生日。"

雨水在平板屏幕上蜿蜒出透明纹路。证件照里是张普通到过目即忘的脸，唯有左耳垂那颗褐色小痣在监控画面中分外清晰——像素模糊的电梯监控里，这个身影在23:15抱着一杯奶茶走进这栋废弃建筑。

警戒线外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灰白头发的妇人正被两个辅警架着，她布满茧子的手直直伸向天台边缘："他们说送完这单就能转正...明明说好要回家吃长寿面..."

我绕过锈蚀的脚手架，浓重的铁腥味混着某种甜腻的腐臭扑面而来。施工队队长张昌明蹲在水泥搅拌机旁抽烟，火星在潮湿空气里一闪一闪。

"为什么还在用这种老式设备？"我的鞋尖踢了踢搅拌机侧面的合格证，2013年的钢印已经模糊成团。

张昌明浑身一抖，烟灰簌簌落在橘色工装裤上："警官说笑了，这栋楼都烂尾五年了......"

拖长的尾音被法医的惊呼打断。天台边缘的防水布下，李志强的左手蜷缩成怪异角度，指缝间漏出一角淡黄色纸片。物证袋里沾血的奶茶小票缓缓舒展，85℃珍珠奶茶的订单条码下方，赫然是一串手写公式： [ S = frac{(a+b)h}{2} + igcup_{n=1}^{∞}Σ frac{b^n}{lambda} ]

"第一项是梯形面积公式。"紧跟而来的技术科实习生突然冒头，鼻尖几乎贴到物证袋上，"但第二项好像在拿Σ当运算符用？这需要同时满足离散数学和......"

警犬的呜咽声截断了他的话。训练有素的德牧突然夹紧尾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