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的雨下得黏腻，铅灰色云层压在写字楼顶端，连江氏集团顶楼办公室的空气，都裹着一股化不开的沉闷。
江砚站在落地窗前，指节捏着财报边缘，几乎要将那纸页捏出褶皱。
红色亏损数字像烧红的针，扎得人眼疼——城西物流仓的火、原料商的集体反水、股市里拦不住的跌停，三天时间，江氏像被抽走了所有筋骨，连呼吸都带着痛。
“江总，”特助林舟的声音在门口发颤，“银行那边说，没有于氏这种量级的担保，绝对不续贷。
账户里的钱，撑不过周五。”
江砚转过身，深灰西装衬得他肩线冷硬，唯有眼下的青黑，泄露出几分难掩的疲态。
他将财报扔在办公桌一角，指尖在桌面轻轻敲击，节奏沉稳，像是在给自己找最后的支撑：“于家那边，回话了？”
“回了！”
林舟递过烫金邀请函，指尖还在抖，“于总约您今晚八点，铂悦云顶阁，谈合作。”
于清澜。
云城商界没人敢轻视的名字。
接手于氏五年，她把濒临拆分的家族产业拧成一股绳，硬生生拼成能与江家比肩的版图，是出了名的“冷刃玫瑰”——看着艳，下手却极准。
江砚只在两次酒会上见过她，一身白西装，长发挽成低髻，眼尾微挑时，连笑都带着锋芒。
只是上次慈善晚宴，她路过江氏展台时，曾驻足看了眼他手里的项目计划书，轻声说了句“思路不错”，当时他只当是客套，没放在心上。
晚上七点五十分，宾利停在铂悦门口。
江砚下车时，晚风裹着雨丝扫过脸，他抬手理了理西装领口，动作利落，不见半分慌乱。
云顶阁的落地窗外，霓虹铺了满城。
于清澜己经到了，没穿平日的西装，换了条香槟色吊带长裙，裙摆缀着细钻，在暖光里泛着柔润的光。
她坐在沙发上晃着红酒杯，见江砚进来，起身时裙摆轻晃，露出的脚踝纤细，却没减半分气场：“江总，倒是准时。”
江砚在她对面坐下，目光扫过她的脸——确实惊艳。
眉峰锋利，眼尾却藏着点软，鼻梁挺得利落，唇色是淡豆沙，笑时唇角弯得浅，像淬了糖的刀。
长发披在肩后，几缕碎发垂在颊边，添了几分烟火气，却更让人不敢放松。
“于总约见，不敢迟到。”
江砚指尖搭在沙发扶手上，“合作的事，于总不妨首说。”
于清澜没答，抬手唤来服务生：“把我备的茶端来。”
她视线落在江砚身上，多了点以往没有的柔和：“上次慈善晚宴，见你总喝黑咖啡，想着你或许也需要换个口味——这是我托人从杭州带的明前龙井，回甘很淡，不苦。”
江砚指尖微顿。
他没想到她会记得这种细节，心里那点紧绷的警惕，悄悄松了丝缝隙。
白瓷杯落在江砚面前，淡绿茶水飘着茶叶，清甜香气绕在鼻尖。
他端起茶杯，指尖触到杯壁的温度，不烫不凉，刚好适口。
仰头喝了一口，茶水滑过喉咙，回甘里带着点异样的软，像是能卸人的力气。
两人谈得顺，于清澜没提半句苛刻条件，只说注资救江氏，唯一要求是他亲自对接。
“江氏的几个核心项目，我看了很久，”她晃着红酒杯，语气认真，“与其说帮你，不如说我也想抓住这些机会。”
江砚心里的弦又松了些，不知不觉，把杯里的茶喝得见了底。
后来的事，他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眼前的灯光开始晃，于清澜的身影叠了重影，他想撑着起身说“谢谢”，西肢却沉得像灌了铅。
最后意识模糊时，是有人扶着他的胳膊，指尖的温度透过西装传过来，带着点凉，又有点暖，耳边似乎还落了句轻语：“别硬撑，江砚，你也需要歇会儿。”
再次醒来，天己经亮了。
酒店套房的窗帘拉得严实，只漏进几缕晨光，落在米白色的床单上。
江砚动了动手指，浑身酸得厉害，像是被碾过一遍，却又透着股说不出的松弛。
他睁开眼，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凉的，没有余温，只有一个浅浅的凹陷，证明昨晚有人躺过。
他坐起身，浴袍领口松垮地滑到肩头，露出的锁骨处，印着几枚浅红的吻痕，像盖章一样，清晰得刺眼。
地毯上，扔着一条香槟色吊带长裙，细钻在晨光里闪着碎光，是于清澜昨晚穿的那条。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便签，字迹利落，带着点锋气：“合同让秘书送江氏，醒了自己叫早餐。
另外，茶里加了助眠的东西，没别的，看你太累了。
——于清澜”最后那句解释，像是怕他误会，又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坦诚。
江砚捏着便签，指尖反复蹭过“没别的”三个字，昨晚的疑惑突然有了答案。
他低头看着锁骨处的吻痕，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这位以冷硬出名的于总，倒比他想的，多了点藏在锋芒下的温柔。
手机在枕头边震动，是林舟的电话，声音里满是兴奋：“江总！
于氏的合同到了！
条款太宽松了，江氏有救了！”
江砚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地毯上的长裙上，眼底多了点笑意：“知道了。
我晚点回公司。”
挂断电话，他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晨光涌进来，落在他身上，带着暖意。
窗外的雨停了，云城的轮廓清晰起来，连空气都透着股新生的味道。
江砚摸了摸锁骨处的吻痕，指尖还带着点灼热的触感。
他想，江氏的难关要过了，而他和于清澜之间，好像才刚要开始。
江砚站在落地窗前，指节捏着财报边缘，几乎要将那纸页捏出褶皱。
红色亏损数字像烧红的针，扎得人眼疼——城西物流仓的火、原料商的集体反水、股市里拦不住的跌停，三天时间，江氏像被抽走了所有筋骨，连呼吸都带着痛。
“江总，”特助林舟的声音在门口发颤，“银行那边说，没有于氏这种量级的担保，绝对不续贷。
账户里的钱，撑不过周五。”
江砚转过身，深灰西装衬得他肩线冷硬，唯有眼下的青黑，泄露出几分难掩的疲态。
他将财报扔在办公桌一角，指尖在桌面轻轻敲击，节奏沉稳，像是在给自己找最后的支撑：“于家那边，回话了？”
“回了！”
林舟递过烫金邀请函，指尖还在抖，“于总约您今晚八点，铂悦云顶阁，谈合作。”
于清澜。
云城商界没人敢轻视的名字。
接手于氏五年，她把濒临拆分的家族产业拧成一股绳，硬生生拼成能与江家比肩的版图，是出了名的“冷刃玫瑰”——看着艳，下手却极准。
江砚只在两次酒会上见过她，一身白西装，长发挽成低髻，眼尾微挑时，连笑都带着锋芒。
只是上次慈善晚宴，她路过江氏展台时，曾驻足看了眼他手里的项目计划书，轻声说了句“思路不错”，当时他只当是客套，没放在心上。
晚上七点五十分，宾利停在铂悦门口。
江砚下车时，晚风裹着雨丝扫过脸，他抬手理了理西装领口，动作利落，不见半分慌乱。
云顶阁的落地窗外，霓虹铺了满城。
于清澜己经到了，没穿平日的西装，换了条香槟色吊带长裙，裙摆缀着细钻，在暖光里泛着柔润的光。
她坐在沙发上晃着红酒杯，见江砚进来，起身时裙摆轻晃，露出的脚踝纤细，却没减半分气场：“江总，倒是准时。”
江砚在她对面坐下，目光扫过她的脸——确实惊艳。
眉峰锋利，眼尾却藏着点软，鼻梁挺得利落，唇色是淡豆沙，笑时唇角弯得浅，像淬了糖的刀。
长发披在肩后，几缕碎发垂在颊边，添了几分烟火气，却更让人不敢放松。
“于总约见，不敢迟到。”
江砚指尖搭在沙发扶手上，“合作的事，于总不妨首说。”
于清澜没答，抬手唤来服务生：“把我备的茶端来。”
她视线落在江砚身上，多了点以往没有的柔和：“上次慈善晚宴，见你总喝黑咖啡，想着你或许也需要换个口味——这是我托人从杭州带的明前龙井，回甘很淡，不苦。”
江砚指尖微顿。
他没想到她会记得这种细节，心里那点紧绷的警惕，悄悄松了丝缝隙。
白瓷杯落在江砚面前，淡绿茶水飘着茶叶，清甜香气绕在鼻尖。
他端起茶杯，指尖触到杯壁的温度，不烫不凉，刚好适口。
仰头喝了一口，茶水滑过喉咙，回甘里带着点异样的软，像是能卸人的力气。
两人谈得顺，于清澜没提半句苛刻条件，只说注资救江氏，唯一要求是他亲自对接。
“江氏的几个核心项目，我看了很久，”她晃着红酒杯，语气认真，“与其说帮你，不如说我也想抓住这些机会。”
江砚心里的弦又松了些，不知不觉，把杯里的茶喝得见了底。
后来的事，他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眼前的灯光开始晃，于清澜的身影叠了重影，他想撑着起身说“谢谢”，西肢却沉得像灌了铅。
最后意识模糊时，是有人扶着他的胳膊，指尖的温度透过西装传过来，带着点凉，又有点暖，耳边似乎还落了句轻语：“别硬撑，江砚，你也需要歇会儿。”
再次醒来，天己经亮了。
酒店套房的窗帘拉得严实，只漏进几缕晨光，落在米白色的床单上。
江砚动了动手指，浑身酸得厉害，像是被碾过一遍，却又透着股说不出的松弛。
他睁开眼，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凉的，没有余温，只有一个浅浅的凹陷，证明昨晚有人躺过。
他坐起身，浴袍领口松垮地滑到肩头，露出的锁骨处，印着几枚浅红的吻痕，像盖章一样，清晰得刺眼。
地毯上，扔着一条香槟色吊带长裙，细钻在晨光里闪着碎光，是于清澜昨晚穿的那条。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便签，字迹利落，带着点锋气：“合同让秘书送江氏，醒了自己叫早餐。
另外，茶里加了助眠的东西，没别的，看你太累了。
——于清澜”最后那句解释，像是怕他误会，又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坦诚。
江砚捏着便签，指尖反复蹭过“没别的”三个字，昨晚的疑惑突然有了答案。
他低头看着锁骨处的吻痕，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这位以冷硬出名的于总，倒比他想的，多了点藏在锋芒下的温柔。
手机在枕头边震动，是林舟的电话，声音里满是兴奋：“江总！
于氏的合同到了！
条款太宽松了，江氏有救了！”
江砚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地毯上的长裙上，眼底多了点笑意：“知道了。
我晚点回公司。”
挂断电话，他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晨光涌进来，落在他身上，带着暖意。
窗外的雨停了，云城的轮廓清晰起来，连空气都透着股新生的味道。
江砚摸了摸锁骨处的吻痕，指尖还带着点灼热的触感。
他想，江氏的难关要过了，而他和于清澜之间，好像才刚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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