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萧容渔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明码标价的商业合作。结婚当天我就立下规矩:绝不心动,
按时离婚。可当我拿着“有新欢”的理由提分手时,
这位高冷总裁却突然破功——小嘴微张一脸不可置信,还反过来质问我是不是被人怂恿。
现在好了,婚没离成,我反而要每天面对一个“不按剧本走”的老婆,
连加班都要被她盯着问“宝贝没找你?”1 离婚宣言,
卡在“宝贝”环节玄关的声控灯亮起来时,我正对着手机屏幕反复默念准备好的离婚说辞。
皮鞋跟敲在瓷砖上的声音由远及近,萧容渔推门进来,
身上还带着深夜写字楼里冷冽的空调味。她今天穿了件香槟色真丝衬衫,袖口挽到小臂,
露出腕骨处细细的银链。往常这个点回来,她只会淡淡嗯一声就径直走向书房,
可今天却站在门口,指尖捏着文件袋,目光扫过我手里没放下的手机。我深吸一口气,
把手机扣在茶几上,按照演练过的语气开口:“萧容渔,我们谈谈。”她挑眉,
将文件袋放在玄关柜上,动作从容得像在开一场普通的工作会议:“谈什么?
下周的合作方案?”“谈离婚。”我盯着她的眼睛,刻意放慢语速,“我外面有宝贝了,
不想再耗着这段联姻。”这句话像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却没溅起我预想中的涟漪。
萧容渔先是愣了两秒,随即瞳孔微微放大,原本抿成直线的嘴角突然张开一点,
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你说什么?”她往前走了两步,
身上的香水味混着淡淡的咖啡香飘过来,“有宝贝了?”“对。”我硬着头皮点头,
心里却莫名发虚——明明是我提的离婚,怎么现在倒像我做错了事?“那你让她分手啊。
”萧容渔突然提高声音,双手抱胸站在我面前,衬衫领口因为动作拉开一点,
露出锁骨处浅浅的痣,“凭什么要跟我离婚?”我当场愣住,嘴里的话卡在喉咙里。
原本准备好的“性格不合”“没有感情”之类的理由,此刻全变成了空白。
这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按照商业联姻的常规剧本,她应该干脆利落地同意,
甚至可能早就等着这句话,怎么会反过来让“宝贝”分手?“你……”我张了张嘴,
半天没说出下一句,只能眼睁睁看着萧容渔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不满。“怎么不说话了?
”她往前凑了凑,目光里带着点审视,“是不是那人怂恿你提的离婚?我警告你,
别被人当枪使。”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这个完全脱离“高冷总裁”设定的女人,
脑子里嗡嗡作响。结婚三个月,我见过她在谈判桌上冷静施压的样子,
见过她对着下属不苟言笑的样子,却从没见过她此刻这般鲜活又带着点蛮不讲理的模样。
声控灯突然灭了,客厅陷入一片黑暗。我刚想伸手去摸开关,
就听见萧容渔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再说一遍,离婚在我这里,
只有三个字——不可能。”2 高冷老婆的反向质问黑暗像一层薄纱裹住客厅,
萧容渔的声音落在空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硬气。我摸黑按下沙发旁的落地灯,
暖黄的光瞬间漫开,刚好照见她紧绷的下颌线。她还维持着双手抱胸的姿势,
香槟色衬衫的衣摆被扯得有些皱,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长发,此刻有两缕垂在脸颊旁,
倒冲淡了几分职场上的凌厉。我盯着她腕骨上的银链,突然想起结婚那天,
她也是戴着这条链子,站在红毯尽头,眼神冷得像结了冰。“萧容渔,”我定了定神,
试图把话题拉回正轨,“我们是商业联姻,本来就没感情基础。现在我提离婚,
对两家公司没影响,对你我都好。”“没影响?”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往前迈了一步,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跟你那个‘宝贝’在一起,转头就跟我离婚,外面的人会怎么说?
说萧家的女儿留不住丈夫,还是说我们两家的合作是靠婚姻勉强维系?”我被问得一噎。
确实,当初联姻时双方公司都发了声明,要是现在轻易离婚,难免会引来媒体揣测,
影响股价。可我之前只想着赶紧结束这段貌合神离的婚姻,压根没考虑到这些。
“那你想怎么样?”我皱起眉,“总不能让我一直耗着吧?”“耗着也比离婚强。
”萧容渔弯腰,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离我只有半臂远。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眼尾的小痣,
还有因为刚才提高声音而微微泛红的耳尖。她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姿势太近,往后退了半步,
清了清嗓子:“至少在找到合适的理由之前,不能离。”“合适的理由?”我抓住关键词,
“什么理由算合适?”她没立刻回答,转身走到窗边,背对着我拉开窗帘。
外面的霓虹灯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比如……”她顿了顿,
声音轻了些,“比如我们其中一方有了真正影响合作的过错,或者两家公司的合作彻底结束。
”我靠在沙发上,心里琢磨着她的话。合着她不是不想离婚,是怕离婚影响公司声誉?
可刚才她那副炸毛的样子,又不像是单纯为了利益。
“那我跟‘宝贝’的事……”“你跟她怎么样,我不管。”萧容渔打断我,转过身时,
又恢复了几分高冷的模样,“但别让我知道,更别让媒体知道。还有,”她盯着我的眼睛,
“从明天起,你晚上必须回家住。之前你总以加班为借口住在公司,像什么样子?
”我愣住了。提离婚的是我,结果现在倒被她反过来提要求?这情节发展,
跟我预想的简直天差地别。“怎么,不愿意?”萧容渔挑眉,语气里带着点挑衅,“还是说,
你想让你那个‘宝贝’住进来?”“当然不是!”我赶紧否认,
生怕她又说出什么更离谱的话。看着她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我突然觉得,
这场离婚拉锯战,恐怕比我想象的要难多了。
3 结婚第一天的“不心动”誓言萧容渔的要求像块石头砸进心里,我盯着茶几上的玻璃杯,
忽然想起结婚第一天的场景。那天酒店宴会厅铺着猩红地毯,水晶灯亮得晃眼。
萧容渔穿着白色婚纱站在台上,裙摆上的碎钻随着动作闪闪烁烁,
却没半分新娘该有的柔软——她脊背挺得笔直,眼神扫过宾客时,更像在审视一场商业谈判。
交换戒指时,她指尖冰凉,碰到我指腹的瞬间就迅速收回,仿佛多待一秒都是损耗。
晚宴过半,我躲进休息室抽烟,刚点上就听见推门声。萧容渔摘了头纱,头发松松挽在脑后,
露出光洁的脖颈。她没看我,径直走到吧台倒了杯温水:“既然是商业联姻,
我们得立点规矩。”我掐了烟,靠在沙发上听她讲。“第一,互不干涉私人生活,包括感情。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我,目光锐利,“第二,在外维持恩爱形象,不能让媒体抓到把柄。
第三,”她喝了口温水,语气平淡,“别对我动心,我没兴趣谈感情。”这话正合我意。
我本来就对这场被家族安排的婚姻没期待,更没想过要对这位高冷总裁产生什么情愫。
“放心,”我扯了扯领带,语气轻松,“我对你这种类型,没兴趣。
”萧容渔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愣了一下才点头:“最好如此。”说完,
她放下水杯就走了,没再多说一个字。那天晚上,婚房里摆着两张单人床。我躺在床上,
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不能动心,绝对不能。
萧容渔漂亮、有钱、能力强,可她就像裹着冰壳的玫瑰,看着惊艳,碰一下就会被冻伤。
更何况,这场婚姻本就只是交易,动了心只会让事情变复杂。接下来的三个月,
我们确实遵守着规矩。她每天早出晚归忙工作,我也借口加班尽量避开和她独处。
偶尔一起出席商业活动,也只是象征性地挽着手,散场后立刻分开,连多余的交流都没有。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直到找到合适的时机,平静地结束这段婚姻。可现在,
看着眼前这个打破规矩、甚至有点蛮不讲理的萧容渔,我忽然觉得,当初的“不心动”誓言,
好像正在慢慢松动。“发什么呆?”萧容渔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她正拿着遥控器换台,
“明天晚上必须回家,我会让司机去接你。”我回过神,看着她专注看电视的侧脸,
心里第一次有了种陌生的感觉——这场本该按部就班的离婚大戏,
好像从她拒绝离婚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偏离了轨道。4 谁怂恿你提的离婚?“司机不用了,
我自己能回来。”我下意识拒绝,话刚出口就对上萧容渔投来的目光,那眼神里带着点审视,
像是在判断我是不是在找借口躲着她。她没再坚持,只是把遥控器扔在茶几上,
起身走向厨房:“我煮了点粥,要喝吗?”我愣了愣。结婚三个月,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她会做饭。之前她要么在公司加班吃外卖,要么回来时已经深夜,
从没想过要在这个家里开火。跟着走进厨房时,砂锅正冒着热气,
米香混着淡淡的红枣味飘过来。萧容渔站在灶台前,正用勺子轻轻搅动粥底,
暖黄的灯光落在她发梢,竟比平时多了几分柔和。“你什么时候会煮粥的?”我靠在门框上,
忍不住问。“之前加班胃不好,学的。”她头也没回,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今天看冰箱里有红枣,就顺手煮了。”说话间,她盛了两碗粥放在餐桌上,
又从抽屉里拿出两双筷子。我走过去坐下,看着碗里软糯的米粒和浮在表面的红枣,
忽然觉得有点不真实——这场景,倒像真正的夫妻会有的日常。“你那个‘宝贝’,
到底是谁?”萧容渔突然开口,打破了餐桌上的安静。我手里的勺子顿了一下,
心里暗道不好,她果然还是追问了。我本来就是编的借口,哪来什么“宝贝”,
现在根本没法回答。“怎么,不能说?”她抬眼看向我,眼神里带着点探究,“还是说,
根本就没有这个人,是别人怂恿你提的离婚?”我心里一惊,没想到她会这么猜。确实,
之前有几个朋友知道我对这段联姻不满,劝过我早点离婚,可我提离婚主要还是自己的想法。
“没有谁怂恿我,是我自己想清楚了。”我避开她的目光,低头喝了口粥,试图掩饰心虚。
“想清楚了?”萧容渔放下勺子,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又恢复了平时谈判时的姿态,
“你想清楚什么了?是想清楚离婚后两家公司的股价会跌多少,
还是想清楚外面的人会怎么传我们萧家?”“我已经跟家里沟通过了,
离婚不会影响公司合作。”我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至于外面的传言,
过段时间就会淡下去。”“沟通过了?”她皱起眉,语气里多了几分不满,
“跟你家里人沟通过,就没想着跟我沟通?我们现在还是夫妻,你提离婚之前,
是不是该跟我商量一下?”我被问得哑口无言。确实,我从决定提离婚到说出那句话,
一直都在自己琢磨,从没考虑过要跟萧容渔商量。在我眼里,这段商业联姻里的夫妻关系,
不过是个空壳,根本没必要有多余的沟通。“我以为……你会同意。”我低声说,
语气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愧疚。萧容渔看着我,沉默了几秒,
才缓缓开口:“不管你是自己想的,还是别人怂恿的,我都不会同意离婚。至少现在不会。
”她的话像一颗钉子,牢牢钉在我心里。我看着她碗里几乎没动的粥,忽然觉得,
自己好像从来都没真正了解过眼前这个女人。5 加班夜的意外“查岗”第二天傍晚,
我刚在公司楼下坐上出租车,手机就响了。屏幕上跳动着“萧容渔”三个字,
我盯着看了两秒才接起,语气尽量平淡:“喂?”“到哪了?”她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带着点电流的细微杂音,听不出情绪。“刚上车,大概半小时能到家。”我报了位置,
心里却有点纳闷——她什么时候开始管我回不回家了?挂了电话,出租车穿过晚高峰的车流,
窗外的霓虹灯不断掠过。我靠在椅背上,想起昨晚她煮的红枣粥,
还有她追问“宝贝”是谁时的样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按她之前的性格,就算不同意离婚,
也不该这么“关心”我的行踪。回到家时,玄关的灯是亮着的。萧容渔没在客厅,
书房的门虚掩着,能看到里面透出的灯光。我换了鞋走过去,轻轻推开门,
就看见她坐在电脑前,手指飞快地敲击着键盘,桌上还放着没吃完的外卖盒。“还没忙完?
”我开口问道。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指尖的动作没停:“还有个方案要改,你先去洗漱。
”我应了一声,转身回了卧室。洗漱完出来,书房的门还是关着的。我犹豫了一下,
走到厨房倒了杯温水,端着朝书房走去。推开门时,萧容渔刚好停下打字,揉了揉太阳穴。
她看到我手里的水杯,愣了一下,才伸手接过去:“谢谢。”“方案很难弄?
”我靠在门框上,看着她眼底淡淡的青色,忍不住问。“还行,就是有点繁琐。
”她喝了口温水,语气缓和了些,“你今天在公司忙什么?”我愣了一下,
没想到她会问我工作上的事。结婚这么久,我们从没聊过彼此的工作,
最多只是在商业活动上碰到时,象征性地打个招呼。“也没什么,就是处理了几个项目文件。
”我随口回答,目光落在她桌上的外卖盒上,“怎么又吃外卖?对胃不好。”这话一出口,
我自己都愣住了。我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她的饮食了?萧容渔也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微微上扬,
露出一点浅淡的笑意:“没时间煮,只能吃外卖。不过,”她抬眼看向我,
眼神里带着点调侃,“要是有人愿意做饭,我也不介意吃家里的。”我被她说得有点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