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哑巴新娘竟是敌国派来的女将军

我的哑巴新娘竟是敌国派来的女将军

作者: 来了金元宝

言情小说连载

《我的哑巴新娘竟是敌国派来的女将军》内容精“来了金元宝”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南朝阿鸾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我的哑巴新娘竟是敌国派来的女将军》内容概括:小说《我的哑巴新娘竟是敌国派来的女将军》的主要角色是阿鸾,南朝,王这是一本古代言情,先虐后甜,婚恋,爽文,逆袭小由新晋作家“来了金元宝”倾力打故事情节扣人心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662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09 20:03:27。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我的哑巴新娘竟是敌国派来的女将军

2025-10-09 22:39:25

红烛,冷酒,陌生的新娘。我,南朝皇帝萧玦,在大婚之夜,

终于见到了我那位传说中的哑巴皇后。她顶着红盖头,安静地坐在床沿,

瘦弱的肩头微微颤抖,像一只受惊的鹌鹑。荒唐。满朝文武都知道,这是北国送来的羞辱。

一个哑巴公主,配一个傀儡皇帝,天作之合。我能感觉到殿外那些太后党羽无声的嘲笑,

比刀子更伤人。我端起合卺酒,心中没有半点新婚的喜悦,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我需要忍,

忍到羽翼丰满,将这些豺狼一一诛尽。至于这个哑巴……不过是我漫长棋局中,

一枚无关紧要的棋子。“皇后,该喝合卺酒了。”我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她抖了一下,

没有动。我不耐地走上前,一把掀开她的盖头。烛光下,是一张清丽绝伦的脸,许是紧张,

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动着,一双清澈的鹿眼盛满了惊恐。

真是个美人。可惜,是个哑巴。我心中那点惊艳瞬间被烦躁取代。我将酒杯塞进她手里,

命令道:“喝。”她似乎被我的冷漠吓到了,手一抖,酒杯没拿稳,直直地朝我身上倒来。

我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腕,阻止了酒液的泼洒,也阻止了她的摔倒。入手一片冰凉,

柔若无骨。可就在我扶稳她的瞬间,指腹却触到了一片异样的粗糙。我眉头一紧,借着烛光,

仔细看向她的手。那是一双保养得极好的手,十指纤纤,肌肤细腻。但在她虎口与食指之间,

却有一层极薄、几乎看不见的茧子。那不是弹琴绣花能磨出来的茧。

那是……常年握着某种重物留下的痕迹。比如,刀,或者剑。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哑巴公主,手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注视,

惊慌地抽回手,藏进宽大的袖袍里,对我低下头,露出一段脆弱的、雪白的脖颈。

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和我刚才触摸到的粗糙触感,形成了诡异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对比。

这盘棋,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止我一个执棋人。2接下来的几日,我那位哑巴皇后“阿鸾”,

将她的柔弱与笨拙,演绎到了极致。她走路会平地摔倒,喝茶能被呛到,甚至连拿起一支笔,

都会弄得满手是墨。她不会说话,只会用那双水汽氤氲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你,

仿佛在说“我不是故意的”。凤仪宫的宫人们对这位新主子又怜又恼,

私下里都叫她“瓷娃娃”,一碰就碎。而我,却在她一次次的“无心之失”中,看到了破绽。

她摔倒时,身体总能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维持平衡,最后只是轻轻跌坐;她被呛到时,

气息调整得极快,远超常人;她弄脏的手,总能在我到来之前,擦拭得干干净净。

她像一个顶级的画师,用最精湛的笔触,画出了一副名为“柔弱”的画,天衣无缝。

若不是那晚洞房夜的薄茧,我恐怕也会被她骗过去。太后的人,

对我这个新婚皇帝的“关心”也如期而至。一个雨夜,太后身边的老太监送来一盅汤,

笑得像一朵风干的菊花:“陛下近日为国事操劳,太后特意命御膳房炖了补汤,

为您和娘娘补补身子。”我看着那盅汤,汤色浑浊,隐有异香。我端起来,作势要喝。

一旁的阿鸾却突然冲了过来,像是没站稳,直直地撞向我的手臂。“哐当”一声,汤碗落地,

摔得粉碎。墨绿色的汤汁溅了一地,滋滋地冒着白烟,一股刺鼻的腥甜味瞬间弥漫开来。

老太监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你!”我故作震怒,一把抓住阿鸾的手腕,

“你好大的胆子!”她吓得浑身发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拼命地摇头,

却发不出半点声音。那副模样,任谁看了,都会以为她只是个不小心闯了祸的笨拙妻子。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片寒霜。我将她甩开,对那老太监道:“皇后无状,惊扰了公公,

拖下去,禁足三月!”演戏,谁不会呢?老太监魂不守舍地走了。我知道,今晚这一局,

我借着她的手,暂时破了。可她,为什么要救我?敌国的公主,救下敌国的皇帝?

这不合情理。除非……在她眼里,我还不能死。一个活着的傀儡皇帝,比一个死掉的皇帝,

对她的国家更有用。深夜,我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凤仪宫。阿鸾已经睡下,呼吸平稳。

我走到她的床边,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她安静的睡颜上,圣洁得像个不染尘埃的仙子。

我很难将眼前这个人,和那个心机深沉的伪装者联系在一起。我的目光,落在她的枕下,

那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露出了一个尖角。我轻轻地、慢慢地伸出手,将那东西抽了出来。

是一柄匕首。匕首的样式很奇特,是我南朝从未见过的形制,锋刃上淬着幽蓝的光,

显然喂了剧毒。我握着匕首,站在床边,看了她很久。她到底是谁?藏在我身边,

目的又是什么?就在我准备离开时,睡梦中的她,忽然动了动。她没有醒,

只是无意识地伸出手,在空中比划了几个复杂的手势。我不懂手语。但那一刻,借着月光,

我看得清清楚楚。她比划的,是沙盘推演时,才会用到的军阵图。

一个……猛虎出笼的围杀之阵。而她比划完之后,眼神,正对着我的皇宫大殿的方向,

冰冷如霜,杀气毕露。3自那晚之后,我便知道,我的凤仪宫里,住的不是一只鹌鹑,

而是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我心中的那一丝怜悯,被彻底碾碎,

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警惕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被欺骗,

尤其是在我动了一丝真心之后被欺骗,这种感觉,比直接被刀捅了还难受。

我开始变本加厉地“折磨”她。我会在朝臣面前,故意让她出丑,

嘲笑她是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废物。我会把最繁复的宫规丢给她,让她抄写,

抄不完就不准吃饭。我甚至会故意在她面前,与其他妃嫔那些太后塞给我的眼线亲近,

看她的反应。可她,没有任何反应。无论我如何羞辱她,她都只是默默地受着,

一双眼睛垂着,看不出喜怒。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才会偶尔从她的眼中,

看到一丝一闪而逝的、不属于“阿鸾”的冷冽。这种感觉,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让我愈发烦躁。我需要一个突破口,一个能撕开她完美伪装的突破口。机会,

以一种我最不愿意见到的方式,来了。我的贴身暗卫,追风,死了。

他是我在宫中唯一可以完全信任的人,是我培养多年的心腹。他就死在自己的房间里,

一刀封喉,干净利落。房内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说明凶手是在一瞬间制服并杀死了他。

追风的武功,在大内侍卫中,足以排进前三。大理寺查了三天,一无所获。

我却在追风的指甲缝里,找到了一小片布料的残片。那是一种极名贵的云锦,

上面用金线绣着北国特有的鸾鸟图腾。整个皇宫,只有一个人,会穿这种料子的衣服。

我的皇后,阿鸾。那一刻,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是他。不,是她。

追风一定是查到了什么,所以,她杀人灭口。我拿着那片布料,冲进了凤仪宫。

阿鸾正在院子里,笨拙地给一株快要枯死的牡丹浇水。看到我怒气冲冲地闯进来,

她吓了一跳,水瓢都掉在了地上。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那片布料摔在她面前,

双目赤红地盯着她:“追风,是不是你杀的?”她看着地上的布料,再看看我,

眼中先是茫然,随即涌上了巨大的恐慌和委屈。她拼命地摇头,眼泪又一次掉了下来。

又是这副表情!又是这种无辜的、可怜的、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够了!

”我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我,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别再演了!你的眼泪,

让我觉得恶心!”“你到底是谁?!”我的力道很大,捏得她生疼。可她只是流着泪,

倔强地看着我,不肯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

她的眼神刺痛了我。我猛地甩开她,巨大的愤怒和无力感席卷而来。我恨她,恨她的欺骗,

恨她的冷酷。可我更恨我自己,恨我在面对她这副模样时,心中竟然还会升起一丝不忍。

我像一头困兽,在殿内来回踱步,最后,一拳狠狠地砸在柱子上。“来人!”我嘶吼道,

“皇后心性顽劣,即日起,禁足凤仪宫,无朕旨意,不得踏出半步!”我摔门而出,

将她的眼泪和惊恐,都关在了那座华丽的囚笼里。我告诉自己,这是为了大局,

为了找出真相。可我心里清楚,我只是在害怕。我害怕再多看她一眼,

我那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防线,就会再次崩溃。我,萧玦,南朝的皇帝,

竟然对一个敌国的奸细,一个杀害我心腹的凶手,动了心。这才是最致命的。

4将阿鸾禁足之后,我开始了我迟来的反击。我需要确认一件事:她潜伏在我身边,

除了刺探情报,是否还有传递情报的渠道。如果有,那么,我就可以利用这个渠道,给她,

也给太后,送上一份“大礼”。我故意制造了一个机会。我召集心腹大臣,

在御书房内“秘密”商议,决定向北境增兵三万,并调派大将李牧,

佯攻北国边境重镇——雁门关。这个消息,

被我刻意安排的、一个太后安插在我身边的小太监听了去。我相信,不出三个时辰,

这个消息就会摆在太后的案头。而太后,为了向北国示好,

一定会想办法将这个“顶级机密”传递出去。在宫中,唯一能与北国直接联系的,

名正言順的,只有我的皇后,阿鸾。我倒要看看,

太后会如何“说服”一个被我禁足的哑巴皇后,来传递消息。也想看看,我的皇后,

会如何接下这份“烫手的山芋”。我的人,在凤仪宫外布下了天罗地网。

任何一只飞进飞出的鸟,任何一个进出的人,都在我的严密监视之下。果不其然,当天下午,

太后身边的掌事姑姑,以“探望皇后”为名,进了凤仪宫。

她在里面待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出来了,

手上只拿走了一件阿鸾亲手做的、据说要献给太后的绣品。一件绣着并蒂莲的荷包。

平平无奇。我的人检查了荷包,里面没有任何夹层,针法也平平无奇,看不出任何暗语。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我坐在御书房,看着手中的棋子,陷入了沉思。如果我是她,

我会怎么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信息,一定已经传出去了。我闭上眼,

脑海中浮现出阿鸾那双清澈又冰冷的眼睛。她不是个蠢人。

她绝不会用这么容易被识破的方法。那么,诱饵,她吃了吗?三天后,北境传来急报。

北国大将王凛,亲率五万大军,陈兵雁门关外,严阵以待。他们,真的信了。我的心,

彻底沉了下去。她不仅吃了诱饵,还完美地将信息传递了出去。在我眼皮子底下,

在我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布局中,她就像一个幽灵,轻松地穿透了我的所有防线。

我输了这一局。输得心服口服,也输得心有不甘。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可怕?我坐在龙椅上,

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寒意。我面对的,不仅仅是太后和朝堂上的那些豺狼。

我身边,还睡着一头真正的、来自北境的猛虎。我下令,让李牧按兵不动,取消了佯攻计划。

北国大军在雁门关外等了十天,见南朝毫无动静,自觉被戏耍,只能悻悻退兵。而太后,

也因为传递了假消息,在北国那边失了信。从结果上看,我似乎扳回一城,离间了他们。

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我知道,这不是我的胜利。这是阿鸾的。是她,

看穿了我的计谋,然后将计就计,用一份假情报,同时戏耍了北国和太后两方。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帮我?不,不可能。唯一的解释是,在她眼里,

太后和她那个自大的将军王凛,都是棋子,都是可以被牺牲的。她的目标,比我想象的,

要大得多。我忽然很想见她。我想亲口问问她,这一切,到底是不是她做的。

我以“巡视”为名,走到了凤仪宫门口。隔着宫门,我看到她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仰着头,

看着天上的一轮孤月。她的侧影,单薄又孤寂,仿佛随时都会乘风而去。那副模样,

又变回了那个柔弱无辜的“阿鸾”。我握紧了拳头,最终,还是没有推开那扇门。我怕,

我怕我一进去,又会掉进她那双眼睛编织的陷阱里。这场戏,我们还得继续演下去。就看谁,

先露出致命的破绽。5我与阿鸾的这场无声对峙,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持续了半年。

她依旧是那个柔弱笨拙的哑巴皇后,我依旧是那个对她冷漠厌弃的傀儡皇帝。

我们像两只最顶尖的猎手,在黑暗中彼此对峙,谁也不肯先动。朝堂之上,

因为上次的“假情报”事件,太后一党元气大伤,我的势力则趁机扩张,

渐渐有了能与之一搏的资本。这一切,都像是拜她所赐。可我心里清楚,她不是在帮我。

她只是在利用我这把刀,去清除那些挡在她路上的、无关紧要的障碍。她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而我,和太后一样,都只是她棋盘上的棋子。这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

让我感到无比的屈辱。我开始疯狂地翻阅南朝所有关于北国的卷宗,

试图从中找出她的真实身份。公主名录里,确实有一位名叫“阿鸾”的公主,

但描述只有寥寥数语:体弱多病,自幼失声。这显然是伪造的身份。直到有一天,

我从一本记录北国战事的野史中,看到了一个名字——修罗。书中记载,

北国有一位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常胜将军,号“修罗”,用兵如神,狠厉无情,

尤擅奔袭和暗杀。三年前,此人于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一战封神。但自那以后,

便销声匿迹。野史中有一句不起眼的描述:“修罗将军,身形颇为纤细,不似男子。

”我的心,狂跳起来。修罗。阿鸾。纤细的身形。精于暗杀。三年前销声匿-迹。所有线索,

像碎片一样,在我脑海中拼凑起来。一个大胆到让我自己都感到战栗的猜测,浮出水面。

如果,我的哑巴新娘,

就是那个让北境所有将士闻风丧胆的“修罗将军”……那她潜伏到我身边,

绝不仅仅是为了刺探情报那么简单。她要的,可能是我的人头。甚至是,我整个南朝的江山。

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我看着铜镜中自己那张还带着几分青涩的脸,

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必须撕开她的面具,

哪怕代价是两败俱伤。中秋宫宴,是最好的机会。那一天,文武百官,皇亲国戚,尽数到场。

太后坐在我身旁,笑意盈盈,眼中却藏着杀机。阿鸾作为皇后,坐在我的另一侧。

她穿着华丽的宫装,安静得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瓷娃娃,与这满殿的喧嚣格格不-入。

酒过三巡,歌舞升平。太后的人,终于动手了。几名舞姬在旋转靠近御前时,

忽然从袖中抽出淬毒的短剑,直刺我而来!“护驾!”殿内瞬间大乱。侍卫们冲了上来,

与刺客缠斗在一起。我端坐不动,冷眼看着这一切。这是太后的手笔,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的目光,却死死地锁定在阿鸾身上。我想看她,会怎么做。混乱中,

一名刺客突破了侍卫的防线,一剑朝我劈来。我身边的太监吓得尖叫,连连后退。而阿鸾,

却做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她像是被吓傻了,猛地站起身,挡在了我的身前。

她张开双臂,用她那单薄的、看似不堪一击的身体,为我筑起了一道人墙。

那名刺客显然也没料到,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但剑势已无法收回。眼看那锋利的剑刃,

就要刺穿她的身体。我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把将她拽到我身后,同时拔出藏在案下的佩剑,

挡开了那致命一击。“铛”的一声,火花四溅。我抱着怀中瑟瑟发抖的她,第一次,

感觉到了她的体温。很暖,也很真实。那一刻,我脑中一片空白。我为什么要救她?

我明明知道她是谁,我明明知道她可能是比这些刺客更危险的存在。

可是在看到剑锋向她而去的那一瞬间,我的身体,比我的理智,更快一步地做出了反应。

刺客被制服了。宫宴变成了一场闹剧。我抱着惊魂未定的阿鸾,在所有人复杂的目光中,

回到了寝宫。我将她放在床上,她却依旧死死地抓着我的衣袖,不肯松手。她抬起头,

那双漂亮的鹿眼里,第一次,流露出了除了惊恐和无辜之外的东西。那是一种……后怕,

和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M觉的,依赖。我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棋盘之上,

到底谁是棋子,谁又是执棋人?我以为我在算计她,可或许,我们都早已深陷局中,

身不由己。而这盘棋的输赢,似乎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6宫宴刺杀之后,

我与阿鸾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不再刻意折磨她,

她似乎也对我放下了些许戒备。我们依旧沉默地相处着,但空气中那股剑拔弩张的紧绷感,

却悄然消散了。我时常会在深夜,处理完奏折后,独自一人走到凤仪宫的院墙外。

我会看到她,没有点灯,只是一个人坐在月光下,擦拭着那把从不离身的匕首。月光下的她,

眼神专注而清冷,周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凌厉气息。那才是真正的她。不是阿鸾,

也不是修罗。只是一个,和我一样,在这深宫中,独自舔舐伤口的孤独灵魂。

我开始思考一个问题。如果她的目标真的是我,那晚宫宴,

她为什么会毫不犹豫地挡在我身前?以她的身手,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甚至可以趁乱给我一刀。可她没有。我的理智告诉我,这或许是她更高明的伪装,是苦肉计。

可我的心,却不受控制地,为那一瞬间的奋不顾身而动摇。为了试探她,也为了试探我自己,

我做了一个更大胆的决定。我以“祈福”为名,带她离宫,去了京郊的皇家寺院。

这是我第一次,带她走出那座困住她的皇宫。一路上,她显得很新奇,

像一只被放出笼子的鸟。她会好奇地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热闹的集市,

眼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鲜活的光彩。那一刻,她不再是深不可测的修罗将军,

也不是谨小慎微的哑巴皇后。她只是一个,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年轻的姑娘。到了寺院,

我屏退了所有人,只带着她,登上了后山最高的观景台。那里,

可以俯瞰整个京城的壮丽景色,也可以……看到远处,连绵起伏的北境山脉。“好看吗?

”我站在她身边,轻声问。她点了点头,眼中流光溢彩。“那里,”我抬起手,指向北方,

“就是你的故乡。想家吗?”她的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她转过头,看着我,

眼中又恢复了那种空洞的、无辜的茫然。“别装了。”我收回手,声音平静,“修罗将军。

”最后四个字,我说得很轻。却像一道惊雷,在她耳边炸响。她脸上的血色,

瞬间褪得一干二净。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毫无伪装的震惊。随即,

那震惊变成了凌厉的杀气。她几乎是本能地,后退一步,手摸向了腰间的软剑。

整个观景台上,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山风吹过,扬起我们的衣袂,猎猎作响。这是我们之间,

第一次真正的摊牌。没有了伪装,没有了试探。只剩下,南朝皇帝,和北国将军。

“你想杀我吗?”我看着她,不退反进,向她走近一步。她的手握紧了剑柄,

眼神像淬了冰的刀。“你现在动手,是最好的机会。”我又走近一步,直到我们之间的距离,

不足三尺,“这里没有侍卫,没有暗卫。杀了我,你就能完成你的任务,然后,功成身退。

”我的目光,直视着她的眼睛,不带一丝一丝的畏惧。我甚至,对她露出一个微笑。

那是一个,带着自嘲,带着疲惫,也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说不清的、疯狂的堵伯。

我在赌。赌那一晚宫宴上,她挡在我身前的那个瞬间,不是演戏。她握着剑柄的手,

在微微颤抖。她的眼中,杀气和挣扎在疯狂地交织。我知道,她的内心,

正在经历着天人交战。良久,良久。她眼中的杀气,像潮水一样,慢慢地,退了下去。

取而代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哀伤。她缓缓地,松开了握着剑柄的手。那一刻,

我知道,我赌赢了。她,对我,下不了手。也就在那一瞬间,异变突生!数十支淬毒的羽箭,

从四面八方的林中,呼啸而来,目标,正是我们两人!是太后的人!

她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埋下了如此杀招!“小心!”我来不及多想,一把将她推开,

拔剑格挡。可箭矢太多,太密。一支箭,突破了我的剑网,直直地,

射向了被我推倒在地的阿鸾!我瞳孔猛缩。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我飞身扑了过去,

将她死死地护在身下。“噗——!”利箭入肉的声音,沉闷而清晰。剧烈的疼痛,

从我的后肩传来。眼前,瞬间一黑。在我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我似乎看到,

阿鸾那双总是盛满惊恐或冰冷的眼睛里,第一次,

流露出了真正的、撕心裂肺的……恐慌。她抱着我,无声地,张大了嘴。那口型,我认得。

她说的是……“不——!”7我以为我会死。但当我再次睁开眼时,

看到的却是熟悉的龙床顶幔。后肩的伤口传来阵阵剧痛,提醒着我,之前发生的一切,

都不是梦。“陛下,您终于醒了!”守在一旁的太医和太监们喜极而泣。我挣扎着想坐起来,

问道:“皇后呢?”“回陛下,皇后娘娘……她……”太监支支吾吾,不敢说话。“说!

”“皇后娘娘她……她不见了。”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不见了?她走了?

在我为她挡下那一箭之后,她就这么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失望和愤怒涌上心头。

我为她连命都不要了,她却……就在我心灰意冷之际,

殿外忽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和兵戈交击之声。“怎么回事?!”我厉声喝问。

一个浑身是血的侍卫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嘶声喊道:“陛下!不好了!

北国大军……兵临城下了!”什么?!我顾不上伤口的剧痛,猛地坐起身。怎么可能?

北国大军怎么可能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兵临城下?除非……除非京城的防卫,出了内鬼!

是太后!一定是她!她见刺杀不成,便勾结北国,里应外合,想置我于死地!“备驾!

上城楼!”我咬着牙,下达了命令。国难当头,我个人的情爱与伤痛,都显得微不足道。

我是南朝的皇帝,我必须与我的国家,共存亡。我披上铠甲,在侍卫的搀扶下,

一步步地登上了巍峨的城楼。城楼之下,黑压压的北国大军,如乌云压境,望不到边际。

肃杀之气,直冲云霄。南朝的守军,虽然奋力抵抗,但在绝对的数量优势和精良装备面前,

节节败退,城门岌岌可危。我看着这末日般的景象,心中一片冰凉。天要亡我南朝吗?

就在我心生绝望之际,我看到了一个身影。一个我做梦也想不到会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在北国大军的阵前,最高的那座攻城车上,站着一个人。她穿着一身银色的铠甲,

身披红色斗篷,在风中猎猎作响。她没有戴头盔,一头青丝高高束起,

露出一张清丽而冰冷的脸。是阿鸾。不,是凌霜。她手中握着一张巨大的长弓,

弓身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她身边的北国将士,全都对她投以敬畏和崇拜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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