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和皇帝陛下灵魂互换了。满朝文武都夸我勤政爱民，是个明君。他们不知道，
我只是在疯狂给自己搞钱。直到陛下用我的身子，亲手将我堵在龙椅上。
“朕的私库都被你搬空了，”他咬牙道，“你得用自己来还！”1利箭破空而来。
皇帝刘羽墨瞳孔骤缩。他正欲侧身避过这直取心口的致命一击，电光火石间，
他只来得及将手中马鞭挥出，试图割开箭矢。然而，那箭来得太快太刁钻。“噗嗤！
”箭矢入肉的声音闷响。刘羽墨心口一痛，同时感到腰间父皇所赐的龙纹玉佩骤然发烫。
他眼前一黑，意识瞬间抽离。……宋清和觉得自己倒了大霉。
她只是跟着尚宫局的人来围场伺候，想着能不能顺手捡点贵族们看不上的边角料，
比如掉落的珠宝扣子什么的。谁承想，竟遇上刺杀！混乱中，她被人群推搡，
踉跄着跌向前方。眼看一支流矢朝着她这个方向飞来，她吓得闭眼，
怀中那枚刚从冷宫废妆奁夹层里摸出来的、质地温润的凤纹玉佩突然变得滚烫。完了，
要被射穿了！这是她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护驾！快护驾！
”震耳的吼声在耳边炸开。宋清和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半跪在地上，
被一群披甲侍卫紧紧围在中央。视线好像变高了很多。她低头，映入眼帘的是明黄色的龙袍，
以及一双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大手。这不是她的手！她惊恐地抬头，看向几步之外。
另一个“自己”，穿着尚宫局的青色宫装，肩头插着一支羽箭，鲜血泅湿了衣衫，
正软软地倒在尘埃里。那好像是我的身体？宋清和脑子嗡的一声。她成了皇帝？
那倒在血泊里的是……“陛、陛下？”身旁的大太监福安声音发颤，“您没事吧？
刺客已伏诛！”宋清和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她现在是皇帝，是刘羽墨！
她强撑着想站起来，却因为不适应这具高大有力的身体，加上惊惧过度，腿一软，
又差点坐回去。福安赶紧搀住她。“陛下受惊了！快，扶陛下回营！”另一边，
刘羽墨在剧烈的肩痛中醒来。视线模糊，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半点力气。他尝试调动内力，
丹田却空空如也。这是怎么回事？他看向四周，发现自己正被两个小宫女扶着，
她们脸上写满了惊慌。“宋尚宫，您撑住，太医马上就来！”宋尚宫？
刘羽墨猛地看向自己的身体，纤细，柔弱，肩头的伤处传来阵阵钻心的疼。
他变成了那个女人？那个叫宋清和的女官？他试图开口，
发出的却是细若蚊蝇的女声：“朕……”“宋尚宫，您别说话了，留着力气。
”小宫女赶紧劝道。刘羽墨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他忍着痛，试图理清现状。
刺杀，冷箭，玉佩发烫，然后，他就变成了她？他看向被侍卫簇拥着的“自己”。
那个“皇帝”正一脸茫然和惊恐，被众人扶着，脚步虚浮。蠢货！那是朕的身体！
刘羽墨气得伤口更疼了。他想指挥侍卫清查余孽，想弄清楚这诡异的互换，
可他现在的身体连站直都困难，声音更是毫无威慑力。刺杀风波暂时平息，营地一片混乱。
皇帝“受惊”，一名倒霉的女官被流矢所伤，昏迷不醒。2三日前，冷宫。宋清和捏着鼻子，
在一堆散发着霉味的废弃家具里翻捡。作为尚宫局负责杂物清点的女官，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儿总是落在她头上。别人避之不及，她却甘之如饴。无他，唯手熟尔。
捡漏的手熟。在一个磕碰掉漆的旧妆奁夹层里，她的指尖触到一抹异常的温润。有货！
她小心抠出来，是一枚玉佩。质地极佳，触手生温，上面雕刻着繁复的凤凰纹路，
虽沾染尘埃，却难掩其光华。宋清和的眼睛瞬间亮了。这玉佩，一看就不是凡品！
虽然不明来历，藏在冷宫废妃之物中恐怕有些忌讳。但……值钱啊！她做贼似的左右看看，
迅速将玉佩塞进怀中，贴肉藏好。心跳得飞快。等风头过了，想办法弄出宫去，
一定能卖个大价钱！够她攒下养老本的一大部分了！她美滋滋地想着，干起活来都更有劲了。
……皇帝寝宫，当日深夜。宋清和盯着皇帝刘羽墨的身体屏退左右，
只留下昏迷的“宋清和”被安置在偏殿。她坐在龙床上，
看着铜镜里那张属于少年战神皇帝的俊朗面孔，内心五味杂陈。她摸了摸脸，
又好奇地捏了捏胳膊上硬邦邦的肌肉。“嘶……”，手感真好！这就是男人的身体？
力气好大！她试着单手提起旁边沉重的紫檀木矮几，毫不费力！发财了！
这身体本身就是无价之宝啊！这要是去跑镖局，
当护卫……宋清和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赚钱的门路。她忍不住又低头，悄悄撩开龙袍衣襟，
瞄了一眼那线条分明的腹肌。“啧啧……”，内心发出满足的喟叹。这手感，这轮廓，
去青楼也很受欢迎能收到不少的打赏呢。正当她沉浸在探索“新财产”的喜悦中时，
一种奇怪的眩晕感袭来，灵魂仿佛要被拉扯出去。她吓得赶紧扶住床柱。几乎是同时，
偏殿传来宫女的低呼，似乎是昏迷的“宋尚宫”有了动静。宋清和心念一动，
难道……她尝试走向偏殿，越靠近，那眩晕感就越弱。她走到“宋清和”的床边，俯身看去。
刘羽墨恰好睁开眼，两人四目相对。一个穿着龙袍，眼神惊慌又带着点新奇。
一个穿着染血宫装，眼神锐利却掩不住虚弱。“你……”，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
她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您是……陛下？”刘羽墨冷冷看着她，
忍着肩痛和身体的极度不适，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朕是。”沉默。
诡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是玉佩。”刘羽墨率先打破沉默，
费力地抬手指了指宋清和而实际上是他自己身体的腰间，“朕的龙佩。
”又艰难地碰了碰自己的胸口，“你的凤佩。”宋清和下意识摸向腰间，
果然触到那枚熟悉的龙纹玉佩。而刘羽墨也从怀中取出了那枚凤纹玉佩。
两枚玉佩在近距离下，似乎有着微弱的感应，隐隐发温。“看来，
我们因为这两块玉佩互换了身体。”刘羽墨声音冰冷，“而且，不能离得太远。
”宋清和想起刚才的眩晕感，深以为然。“那怎么换回来？”她问。刘羽墨抿紧苍白的唇，
摇头：”“不知。”他看着眼前顶着自己身体的女子，
那脸上毫不掩饰的惊慌和一丝占了大便宜的窃喜？让他心头火起。“在换回来之前”，
他一字一顿，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即使此刻声音娇弱，“你给朕演好皇帝。不许露馅。
否则，朕！诛！你！九！族。”宋清和一个激灵。九族！她辛苦攒的钱还没花呢！3次日，
一道旨意震惊后宫。尚宫局女官宋清和护驾有功，特擢升为御前尚宫，随侍帝侧掌管笔墨。
流言瞬间如野火蔓延。“一个低等女官，何德何能？
”“陛下从未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怕是狐媚功夫了得！”宋清和坐在龙椅上，
听着福安小心翼翼转述的风言风语，一个头两个大。她只想安安稳稳当个假皇帝，
趁机摸摸皇帝的私库，谁想惹这麻烦！刘羽墨则站在下首，因“伤重”被特许设了小凳坐着。
他穿着繁复的宫装，肩头包扎着，脸色苍白，更显柔弱。只有那双眼睛，锐利如鹰，
时刻盯着龙椅上那个“自己”，生怕对方出半点差错。
看着宋清和坐立不安、面对朝臣问询支支吾吾的模样，刘羽墨气得伤口隐隐作痛。下朝后。
“蠢！”只剩下两人时，刘羽墨毫不留情地斥道，“连户部要钱修河堤的折子都听不明白？
”宋清和憋屈：“我又没管过这些！我只知道怎么省钱，怎么赚钱！
”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当皇帝比管库房累多了！”刘羽墨冷哼：“确实如此”。
他其实也不想当皇帝，要不是父皇只有他一个儿子，谁爱当谁当。
他只想去边关大漠领兵驻守，逍遥自在！这时福安来报，太后娘娘召见。
宋清和顿时头皮发麻。太后！皇帝的亲妈！这要是被看出破绽……她求助似的看向刘羽墨。
刘羽墨扭开脸，低声道：“少说话，多听。朕母后问起宋清和，你就说她机敏忠心，
你用着顺手。”宋清和只能硬着头皮去了。果然，太后对皇帝突然亲近一个女官表达了关切，
言语间不乏试探。宋清和谨记“少说话”原则，嗯嗯啊啊，含糊其辞。好不容易蒙混过关，
回来时后背都湿了。流言并未平息，反而愈演愈烈。甚至有心怀叵测的朝臣上书，
暗示皇帝若真喜爱此女，不如纳入后宫，也好过让一介女官滞留御前，于礼不合。“陛下，
”刘羽墨听完福安的汇报，冷静地对宋清和说，“下旨，宣宋清和今夜侍寝。”“什么？！
”宋清和惊得从龙椅上弹起来，“侍？侍寝？！”用他的身体，睡她的身体？！
这、成何体统！刘羽墨面无表情：“这是平息流言最快的方法。否则，你我都不得安生。
”他顿了顿，补充道，“只是做做样子。”是夜。宽大的龙床上，两人各据一边，背对着背，
中间仿佛隔着楚河汉界。身体僵硬得像两块木头。殿内烛火已熄，只有清冷月光透过窗棂。
宋清和能清晰地听到身后另一个“自己”清浅的呼吸声，
还有那似有若无的、属于她原本身体的淡淡馨香。她心跳如擂鼓。刘羽墨同样紧绷。
他从未与女子如此亲近，更何况是顶着自己脸的女子。这感觉诡异又别扭。不知过了多久，
宋清和终于抵不过困意，迷迷糊糊睡去。夜半。刘羽墨感到一阵寒意，
下意识地往热源处靠了靠。几乎是同时，属于刘羽墨身体的本能苏醒，长臂一伸，
将身边温软的身体捞进了怀里。温暖踏实的感觉让两人在睡梦中都喟叹一声。清晨。
宋清和先醒来。她发现自己像个八爪鱼一样抱着“宋清和”，手臂横在对方纤细的腰上，
腿也搭了上去。而“宋清和”则安静地蜷缩在她怀里，脸贴着她的胸膛。轰！
宋清和的脸瞬间红透，慌忙想撤开。刘羽墨也被这动静弄醒，
一睁眼就看到“自己”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以及那慌乱无措的眼神。立刻明白了处境，
迅速挣脱开，坐起身，冷着脸整理微乱的寝衣。耳根却不受控制地泛起薄红。“你倒是主动。
”他语带嘲讽，试图掩饰内心的波澜。宋清和嘴硬，梗着脖子道：“龙床太小！
”两人对视一眼，又飞快移开视线。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尴尬，
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刚刚萌芽的暧昧。4御书房内。宋清和对着堆积如山的奏折，
愁眉苦脸。“黄河水患，边关军饷，宗室祭祀……怎么都要钱？
”她捏着一本要修缮行宫的折子，忍不住吐槽，“这行宫去年不是刚修过？又塌了？
”刘羽墨坐在下首慢条斯理地磨墨。因“伤”未愈，他得以坐着当差。
“工部侍郎是余凡的小舅子。”他声音平淡，点出关键。宋清和瞬间明了。
这是变着法儿捞钱呢！她最恨贪官污吏和无效开销。如今顶着皇帝壳子，
看着这群蛀虫一本正经地要钱，火气噌噌往上冒。“批！都批！”她气呼呼地拿起朱笔，
在那份行宫修缮折子上画了个大大的叉，写上“不准”二字，力道几乎透纸背。“国库没钱！
让他们自己掏腰包修去！”刘羽墨挑眉有些意外。这财迷，抠门抠到国事上了？
倒是歪打正着。然而，麻烦很快找上门。次日朝会，以余凡为首的一干老臣，联名上书，
主题只有一个：选秀。“陛下登基已半年，后宫空虚，子嗣关乎国本，请陛下下旨，
广选淑女，充盈后宫，以延皇嗣！”余凡声音洪亮，言辞恳切，身后跪倒一片附和之声。
宋清和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人头，只觉得心烦意乱。选秀？
弄一堆女人进宫争风吃醋，勾心斗角？还得花一大笔钱！
光是想到那些胭脂水粉、绫罗绸缎、宫殿修缮的开销，她就觉得心在滴血。更重要的是，
她下意识瞥向立在御座旁，低眉顺目的“宋清和”。刘羽墨感受到她的目光，
抬眸淡淡回视一眼，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可宋清和心里却莫名一堵。
要把他的身体分给别的女人？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她也觉得不舒服。“陛下！
”余凡见皇帝走神，提高音量，“皇嗣乃国之重器，万望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
”其他大臣也跟着叩首：“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声音在殿内回荡，
形成一股无形的压力。宋清和攥紧了龙椅扶手。她不是真正的皇帝，不懂那么多权衡利弊。
她只知道，这些人逼皇帝做不愿意做的事，还要花很多没必要的钱！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
她猛地站起身，带着怒气，声音冷沉：“国库空虚，百姓堪忧，北境将士军饷尚未凑齐！
尔等身为朝廷股肱，不思为国分忧，开源节流，反倒急着让朕沉迷女色，劳民伤财？
”她目光扫过底下神色各异的臣子，最后定格在余凡身上：“选秀之事，休要再提！谁再提，
便自己去户部把钱凑齐了再说！”说罢，她拂袖而去，留下满殿目瞪口呆的朝臣。
福安赶紧高喊：“退朝！”……回到寝宫，宋清和余怒未消，坐在那里运气。
刘羽墨挥退宫人，走到她面前。“今日倒是颇有几分帝王威严。”他语气听不出褒贬。
宋清和没好气：“都是被你那些臣子气的！这皇帝有什么好当的谁爱当谁当！！我不干了！
”刘羽墨沉默片刻，忽然道：“朕的私库，你要不要去看看？”宋清和眼睛瞬间亮了！
皇帝私库！她又可以了！怒气瞬间烟消云散。
她兴冲冲地跟着刘羽墨来到一处守卫森严的殿阁。钥匙转动，沉重的库门缓缓打开。
宋清和满怀期待地踏进去。然后，她愣住了。库房不小，里面也确实摆放着一些东西。
有玉器，有古玩，有兵器，有书画。但数量远不如她想象的多。许多箱子甚至是半空的。
那些珍品虽然值钱，但远远达不到“富可敌国”的程度，甚至显得有些穷？
她拿起一件玉如意看了看，又摸了摸一套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铠甲。“就这些？
”宋清和忍不住回头，看向门口一脸淡然的刘羽墨，语气充满了难以置信，“陛下，
您这私库还没江南一个盐商家底厚吧？您不是皇帝吗？这也太穷了！”刘羽墨的脸瞬间黑了。
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跟这个财迷一般见识。“朕登基时国库就不丰盈。
北境连年用兵，开销巨大。先帝晚年奢靡了些。”他冷冷解释，“这些，
大多是母后和朕的一些体己，还有些是父皇留下的旧物。
”宋清和看着他那张属于自己的脸上露出憋屈又强装冷静的表情，忽然有点想笑，
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原来当皇帝，也挺穷的。她咂咂嘴，
最后只评价了一句：“当皇帝原来这么可怜。”刘羽墨气得转身就走。他怕再待下去，
会忍不住用她自己的身体揍她一顿。5刘羽墨遭遇了此生最大的挑战。
小腹处传来一阵阵难以忍受的坠痛，冷汗瞬间浸湿了鬓角，他蜷缩在榻上，脸色白得吓人。
“宋尚宫，您是不是……月事来了？”伺候的小宫女红着脸，小声问道，递上一个汤婆子，
“奴婢去给您煮碗红糖水。”月事？刘羽墨脑子里轰的一声。他当然知道女子有月事，
但从未想过竟是这般滋味！这比他当年战场上挨了一刀还要难受！
那是一种持续的、磨人的、无处发泄的钝痛，伴随着身体的虚弱和莫名的烦躁。他咬着牙，
接过汤婆子按在小腹上，那点暖意杯水车薪。宋清和下朝就看到“自己”蜷成一团，
疼得浑身发抖的样子。她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啊，是每个月那几天到了。她这身体，
确实每次都会痛得厉害。看着顶着自己脸的刘羽墨，此刻眉头紧锁，嘴唇咬得发白，
额发被冷汗黏在脸颊，一副脆弱不堪的模样，宋清和心里有点复杂。有点想笑，又有点心疼？
她走过去，挥退宫女，在榻边坐下。“很疼？”她问，声音不自觉放轻了些。
刘羽墨连瞪她的力气都没有，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嗯。”宋清和犹豫了一下，
学着自己以前的样子，伸手轻轻按在他的小腹上，隔着衣物缓慢揉按。刘羽墨身体一僵。
那属于“自己”的大手，温热而带着习武之人的薄茧，力道适中地按压在疼痛处，
奇异地带来了一丝温暖的缓解。他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些。“这样会好点吗？
”宋清和不太自在地问。用皇帝的手给“尚宫”揉肚子，这感觉太诡异了。“尚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