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让我进去！”铁门外女人凄厉的惨叫戛然而止，取而代之是令人牙酸的咀嚼声。
我盯着监控里被撕碎的女人，缓缓收起嘴角的冷笑。三个月了，
这个上辈子亲手把我推入丧尸群的好姐姐，终于也尝到了被背叛的滋味。但下一秒，
整座避难所突然响起刺耳警报——警告：检测到S级精神系丧尸靠近我猛地抬头，
监控画面里出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是那个本该死在末世纪元第一天的...我的初恋。
01.金属摩擦声在黑暗中持续作响。我蹲在储物间角落，借着应急灯微弱的光芒，
仔细擦拭着手里的唐刀。刀身映出一张苍白消瘦的脸，
眼底却燃烧着与虚弱外表截然不同的狠戾。三个月。距离我重生回到末世爆发第三个月，
已经整整三个月。上一世被所谓亲人推进丧尸群的画面还在脑海里翻涌，
这一世我提前抢占了这个小型地下避难所。地方不大，但胜在隐蔽，
物资足够我一个人生存两年。“滴——”平板电脑突然发出提示音。我划开屏幕，
监控画面显示避难所入口处多了个跌跌撞撞的身影。来了。我亲爱的姐姐，林婉。“小悦！
开门啊！我知道你在里面！”林婉拍打着加固过的铁门，声音带着哭腔，“外面好多怪物，
爸妈都...都死了！现在只剩我们姐妹了！”我慢条斯理地把唐刀插回刀鞘，
走到监控前按下通话键。“姐，你怎么找到这里的？”画面里的林婉明显一愣，
随即哭得更凶：“是、是爸临终前告诉我的...他说你在这里有个安全屋...”放屁。
这个避难所是我上辈子临死前才偶然得知的，父亲根本不知情。
我盯着她脖颈上若隐若现的咬痕，心底冷笑。这么快就被感染了，还想拉我垫背？“小悦，
快开门！有、有东西追上来了！”林婉突然惊恐地回头。走廊尽头传来拖沓的脚步声，
还有丧尸特有的低沉嘶吼。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监控。上一世，就是这样。
我一时心软放她进来，结果她在被完全感染前咬伤了我。“姐，”我轻声说，
“你还记得我十二岁那年，你把我推下游泳池的事吗？”林婉的表情瞬间凝固。
“你当时站在岸边，看着我在水里挣扎了十分钟。”我继续说，“后来你解释说是不小心的。
”铁门外陷入死寂。突然，林婉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嚎叫，整个身体猛烈撞击铁门：“林悦！
你不得好死！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话音未落，监控画面就被喷溅的鲜血染红。
咀嚼声、撕扯声、骨骼碎裂声透过厚厚的铁门隐约传来。我关闭监控，转身走向储藏室。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但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兴奋。复仇的滋味，比记忆中更甜美。
但这份快感没持续多久。
避难所外围防御被突破警告：检测到S级精神系丧尸靠近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空间。
我猛地冲到主控台前。监控画面切换到大门口，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从黑暗中走出。
那人穿着破损的黑色作战服，半边脸被毁得面目全非，但另外半边...我的呼吸骤然停止。
是江辰。那个在末世第一天，为了掩护我而被丧尸潮淹没的初恋。他抬起完好的那只眼睛，
准确无误地看向隐藏摄像头的位置，仿佛能透过屏幕直视我的灵魂。然后，他抬起手，
轻轻按在指纹锁上。“验证通过。”电子音冰冷地响起。防爆铁门，缓缓开启。
02.我几乎是本能地后退，唐刀瞬间出鞘，直指门口。江辰站在门外的阴影里，
没有立即进来。他的姿态很奇怪，不像普通丧尸那样佝偻着身体，而是站得笔直，
若非那半张腐烂的脸和灰白的眼球，几乎与正常人无异。“江辰？
”我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他歪了歪头，这个动作让我心头一紧。
这是他还活着时习惯性的小动作。“你...还认得我？”我握紧刀柄，指节发白。
他没有回答，而是向前迈了一步。我立刻后退，保持安全距离。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S级精神系丧尸？这是什么新型变异？上一世直到我死前，
丧尸都还只是遵循本能行事的怪物，最多也就是力量型、速度型的区别。“别过来。
”我警告道，同时快速扫视控制台，寻找启动紧急防御的按钮。江辰停下脚步。他抬起手，
不是攻击的姿态，而是指向我身后的某个方向。我顺着看去，是冷藏库。“你要...食物？
”我试探着问。他摇头，动作僵硬却明确。然后他再次指向冷藏库，这次加重了手势。
我猛地想起，冷藏库里除了食物，还放着一样东西——江辰的遗物。末世后我辗转找到的，
一个他从不离身的金属盒子，据说是家传之物。上辈子我至死都没能打开它。
“你要那个盒子？”江辰点头。我大脑飞速运转。他能通过指纹验证，
说明至少还保留着部分生前的生物特征；他能理解我的话并做出回应，
说明具备一定智力；但他明显已经不是人类了。“我可以把盒子给你，”我慢慢地说，
“但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他静静地看着我。“你现在是什么？丧尸？还是...别的？
”江辰的喉咙里发出一种奇怪的咯咯声，像是在尝试说话，但声带已经无法正常运作。
他抬起手，指向自己的头，然后做了个爆炸的手势。紧接着，一股剧痛猛地刺入我的大脑！
我惨叫一声跪倒在地，唐刀哐当落地。
：爆炸、惨叫、实验室、针剂、冰冷的器械...就在我以为自己会被这股精神力量撕碎时，
疼痛突然停止了。我大口喘着气，抬头看向江辰。他依然站在那里，
但眼中似乎多了一丝...歉意？“刚才那是...你的记忆？”我颤声问。他点头，
然后再次指向冷藏库。这一次，我没有再犹豫。支撑着站起来，走到冷藏库前输入密码。
金属门滑开，我取出那个巴掌大的盒子。就在我转身的瞬间，整个避难所突然剧烈震动！
警告：结构受损警告：检测到高能量反应监控画面自动切换，显示地面之上，
数辆装甲车正在炮轰这片区域。而更远处，黑压压的丧尸潮正朝这个方向涌来。我看向江辰，
发现他正盯着某个监控画面，浑身紧绷。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见装甲车旁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手里拿着一个发光的装置。那个身影抬起头，
隔着监控与我四目相对。是李教授。江辰生前的导师，也是末世前国内最顶尖的神经学专家。
他对着摄像头，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找到你了，我的完美作品。”03.“完美作品？
”我猛地看向江辰，“他在说你？”江辰的表情变得极其痛苦，他抱住头，发出低沉的嘶吼。
与此同时，那股精神力量再次不受控制地外溢，
我的脑海里闪过更多碎片：——江辰躺在手术台上，
李教授俯身对他说：“这将是人类进化的钥匙。”——试管中的蓝色液体被注入江辰的静脉。
——爆炸发生前，江辰挣脱束缚，将那个金属盒子塞进背包。又是一次剧烈的爆炸，
头顶的金属天花板开始变形，灰尘簌簌落下。“此地不宜久留。”我当机立断，
抓起应急背包，将盒子塞进去，然后捡起唐刀，“有逃生通道吗？或者说，
你现在能带我们杀出去吗？”江辰勉强站直身体，
他指了指另一个方向——那是避难所的紧急出口，但自我占据这里后就从未使用过，
因为门外是城市的下水道系统，情况未知。“走！”我毫不犹豫。就在我们冲向紧急出口时，
主入口方向传来爆破声。他们进来了。江辰突然停下，转身面对来时的方向。他抬起手，
做了一个推的动作。下一秒，远处传来重物倒塌的巨响和人类的惨叫声。
“你...”他回头看我，用眼神催促我快走。我咬咬牙，推开紧急出口的闸门。
一股潮湿霉烂的气息扑面而来。下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暗。“跟着我。”我率先攀下梯子。
下水道里伸手不见五指，我只能依靠头灯照明。污水没过膝盖，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江辰跟在我身后，他的脚步很轻，几乎听不见声音。我们沉默地前行了大约十分钟，
直到完全听不见地面的动静。“暂时安全了。”我靠在湿滑的墙壁上喘息，转头看向江辰，
“现在，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李教授对你做了什么？那个盒子又是什么？
”江辰靠在对面墙上，他的状态似乎稳定了一些。他伸出手，示意我把盒子给他。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从背包里取出盒子递过去。他接过盒子，
手指在某个隐蔽的凹槽处按了一下。盒子发出轻微的咔哒声，然后弹开了。
里面没有我以为的传家宝，只有一支装有蓝色液体的注射器和一张折叠的纸。
江辰取出那张纸，展开。上面是手绘的复杂图谱和密密麻麻的笔记。他将纸递给我。
头灯照射下，
我看清了顶部的标题：《神经重塑血清：人类进化方案》我倒吸一口冷气：“这是...？
”江辰指向注射器，然后指向自己的太阳穴。“李教授给你注射了这个？”我问。他摇头，
做了一个注射的动作，然后又指了指纸上的另一个部分。我仔细看去，
在角落处发现一行小字：“失败品会导致不可逆神经坏死与躯体腐败，
概率：97.3%”“你是...失败品？”我难以置信。江辰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但紧接着，他指向那行字下面的另一段文字。
那里描述了一种罕见的情况：当受试者具备特定基因序列时，即使血清注射失败，
也不会完全丧尸化，而是会进入一种“临界状态”，保留人类智力与部分记忆，
同时获得精神感应等超常能力。“所以你不是完全的丧尸，而是...临界者？
”我努力消化这些信息。江辰点头，然后突然警惕地抬头看向上方。
我也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和犬吠。“他们追下来了。”我握紧唐刀，
“能感应到有多少人吗？”江辰闭上眼睛，片刻后睁开，伸出五根手指。“五个？加上狗？
”他摇头，然后用口型无声地说：五十。我的心沉到谷底。就在这时，下水道前方传来水声。
我转头看去，黑暗中亮起无数双血红的眼睛。是变异鼠群。每只都有野狗那么大。前有鼠群，
后有追兵。我们被夹击了。江辰突然站到我身前，他闭上眼睛，
一股无形的力量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前方的鼠群开始躁动不安，但没有后退。
“你的能力对它们效果有限？”我猜测。他点头，额头上渗出汗水或者说，
某种类似汗液的液体。我深吸一口气，举刀迎战：“那就硬闯吧。跟紧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