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作天作地，还绑定了个气死哥哥系统。每次把我惹毛，她就能兑换奖励。
恭喜宿主获得兰博基尼五元优惠券！她嚣张地在我床上蹦迪。
我反手绑定驯妹达人系统，任务却是给她买小裙子？哥你终于疯了？
她惊恐地看着我手上的粉红蕾丝裙。第二天系统提示：妹妹恐惧值+999，
获得反向兑换权限——现在，她每气我一次，就会随机失去一件珍爱之物。---“顾！
念！——”这声咆哮冲出我喉咙的时候，一个枕头正正砸在我脸上，
刚洗过的洗衣液清香混着一点她房间里独有的、甜腻的糖果味，劈头盖脸。
罪魁祸首站在我床上，穿着兔子拖鞋的脚把我的被子踩得一团糟，双手叉腰，下巴仰到天上，
脑后的双马尾都快得意得翘起来。“叫什么叫，扰民啊笨蛋老哥！”我一把扯下枕头，
眼前发花，太阳穴突突地跳。那桶泡面，我刚泡好，转身去拿个火腿肠的功夫，
连汤带面贡献给了我的键盘。现在键盘上一片狼藉，汤水还在顺着键帽缝隙往下滴答，
一股浓重的红烧牛肉味弥漫整个房间。“你干的？”我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尽管答案明晃晃地写在她那张写满了“快夸我”的脸上。她鼻子一皱，哼了一声，更得意了，
甚至在我床上挑衅地蹦了两下，弹簧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帮你试试防水性能呗！
哎呀呀，看来不行啊，这就歇菜了？老哥你这什么破烂玩意儿，下次记得买贵点的，
让我有点挑战性！”我拳头硬了。几乎是同时，一道只有她能听见的电子音欢快地响起。
叮——！检测到目标哥哥顾言情绪波动值突破阈值：暴怒LV5！
气死哥哥系统任务‘毁灭他的夜宵并嘲讽其品味’完成度100%！
奖励结算中……恭喜宿主获得：兰博基尼Murciélago 5元购车抵用券！
已发放至系统空间，凑满10000张即可使用哦！宿主加油！顾念眼睛唰地亮了，
那光芒，贪婪又猖狂，仿佛不是得了张废纸，而是中了五百万。她小手一挥，
凭空一抓——虽然我啥也看不见——然后拇指和食指捏着个根本不存在的“券”，
冲我嚣张地晃。“哇喔！谢谢老板！老板大气！距离我的超跑梦又近了一步呢！”她跳下床，
踮着脚，用拍狗一样的动作拍了拍我的胳膊，语气假得能拧出蜜，“老哥，继续保持哦，
你这愤怒的小火山状态最棒了！下次我瞄准你的游戏账号？
还是把你珍藏的手办……”她故意拖长调子，歪着头，露出小恶魔般的纯洁微笑，
“……换个更艺术的摆法？比如，用502给它们来个叠罗汉？”我后槽牙咬得咯吱响，
血液轰隆隆往头顶冲。这日子没法过了。自从三个月前这破系统不知怎么绑上她，
我的人生就成了她刷奖励的副本。袜子永远少一只，牛奶总被喝光留空盒，
作业本扉页会被画上奇丑无比的乌龟，更别提这种定点爆破式的精准打击。骂，她当补药。
揍，爸妈的混合双打能先把我送走。讲道理？
她脑子里那点容量估计全用来装载气死我的108种姿势了。我深吸一口气，再吸一口，
试图把那股想把她拎起来扔出去的冲动压下去。不行，得冷静。顾言，你是成年人，
不能跟这十一岁的小屁孩一般见识，虽然她作妖的功力堪比千年老妖。“你给我，
”我指着门口，声音因为极度隐忍而发颤，“出去。立刻。马上。
”“略略略~”她冲我吐舌头，做了个巨丑无比的鬼脸，转身一溜烟跑了，
拖鞋啪嗒啪嗒的声音伴随着银铃般在我听来是魔音贯耳的笑声远去，“老哥晚安！
祝你和你的红烧牛肉键盘睡个好觉哦！”房门被她“砰”地一声甩上。
我盯着那一片狼藉的键盘，泡面的残骸，以及空气中挥之不去的味道，绝望地抹了把脸。
累了。毁灭吧。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里全是用兰博基尼优惠券折的纸飞机，
嗖嗖朝我射来，每张上面都印着顾念嚣张大笑的脸。第二天我是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学的，
脑子里还在盘算着换个机械键盘得吃多久泡面。放学回家，那小鬼破天荒地没在门口设陷阱，
家里安静得有点诡异。我窝进沙发，拿出手机，心烦意乱地胡乱刷着。
不知道点开了哪个垃圾广告弹窗，屏幕突然白光一闪，刺得我眼睛一眯。
检测到强烈需求‘管教熊孩子妹妹’……绑定意愿确认中……绑定成功！
欢迎宿主使用‘驯妹达人物理系统’！本系统致力于帮助用户打造和谐友爱的兄妹关系，
走向人生巅峰！我：“……”啥玩意儿？
我懵逼地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花里胡哨、仿佛劣质页游弹窗的界面，
差点以为自己也中了什么病毒。
奖励：系统功能正式开启失败惩罚：电击轻度我盯着那“电击轻度”四个字，
嘴角抽搐。还“物理系统”，这取名风格怎么跟顾念那破系统一个德行？
再看到任务内容——给小恶魔买裙子？这系统是嫌我死得不够快，
还是怕她气我的素材不够新颖？还表达关爱之心？我现在只想表达我的拳头之心！“哥！
我饿啦！给我煎牛排！要心形的！”顾念的嚎叫声从她房间穿透门板，精准投递到我耳朵里，
理直气壮，毫无感恩。我额头青筋一跳。
手里的手机屏幕边缘非常应景地闪烁起微弱的蓝色电火花，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一股淡淡的焦糊味飘起。……行。算你狠。我黑着脸站起来，揣上手机和钱包，摔门而出。
在附近商场童装区徘徊了半小时，忍受着售货员阿姨“给女朋友买啊？真贴心”的诡异目光，
我闭着眼，
抖地指向一条粉得刺眼、裙摆缀满了层层叠叠蕾丝和蝴蝶结、堪称少女心核爆装置的小裙子。
“就、就这个。”拎着那个扎眼无比的纸袋走回家，我感觉像拎着一包炸药。
每一步都沉重无比。推开家门，顾念正窝在沙发里边啃苹果边看动画片，瞥见我，
习惯性开口：“哟，笨蛋老哥回来……呃？”她的话卡在半路，
眼睛狐疑地盯向我手里的袋子，“你手里拿的什么？给自己买的新皮肤？
终于意识到自己审美破产了？”我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把袋子递过去，肌肉僵硬，
声音干巴巴得像念悼词：“给、给你的。”顾念一愣，苹果都忘了啃。她放下苹果，蹭过来，
满脸警惕地接过袋子，探头往里一看。时间静止了。她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到惊愕，
再到巨大的、难以名状的惊恐，仿佛袋子里装的不是裙子，而是一条滋滋吐信的眼镜王蛇。
她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手指颤抖地指着我，声音都劈了叉：“你你你……顾言！
你被什么东西附体了？！还是终于、终于被我气疯了？！说！你到底是谁！
把我那个一无是处只会咆哮的笨蛋哥哥还回来！”她甚至夸张地后退两步，做出防御姿态。
我看着她这副见了鬼的样子，心里那点尴尬和羞耻奇异地转化成了一股微妙的爽感。
能把这小混蛋吓成这样，这电击值了。我努力维持着面部肌肉的平稳，
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正常虽然可能更像机器人：“少废话，给你的就拿着。”“我不！
”她像被烫到一样把袋子扔回沙发上，仿佛那裙子会咬人，“这什么鬼东西！粉得瞎眼！
蕾丝土掉渣！蝴蝶结多得能压死一头牛！顾言你什么变态审美！你想干嘛？！
这不符合我们互相投毒的内部关系准则！”她围着我和那条裙子转圈，小眉头拧得死紧，
上下打量我，试图从我脸上找出恶作剧或者精神失常的证据。“说！
是不是在里面藏痒痒粉了？还是说这其实是个便携式监狱，想骗我穿上去学校公开处刑你妹？
”我懒得理她，转身想回房，任务完成，系统该滚蛋了吧？就在我转身的刹那——叮——！
检测到异常操作……妹妹恐惧值激增+999！
误……权限冲突……滋……获取反向操作指令……兑换规则逆转程序启动中……叮！
‘气死哥哥系统-反向兑换模块’加载完毕！新规则：即日起，
功使目标哥哥顾言产生一次负面积分达标情绪波动包括但不限于愤怒、郁闷、烦躁，
将随机剥夺一件宿主所拥有的珍爱之物实物或虚拟价值物。
剥夺物品将于24小时内以合理方式消失。当前情绪波动记录器已重置。
一连串急促的电子音在顾念脑海中响起，快得几乎听不清内容。我什么都没听见，
只看到身后的顾念突然像被按了暂停键，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的惊恐还未褪去，
又叠加了巨大的茫然和难以置信。
她漂亮的小脸蛋第一次出现了某种接近于“懵了”和“慌了”的表情。“……哈？
”她发出一声短促的音节，眨了眨眼，似乎试图理解刚才脑子里闪过的一堆乱码。第二天，
周六。阳光大好，适合窝里斗。我抱着观察实验样本以及一点隐秘的期待的心态，
密切关注着顾念。她似乎收敛了不少，早上居然没来抢我盘子里的煎蛋，
看我的眼神也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谨慎和探究。但这份宁静十分脆弱。午饭时，
因为我“不小心”把她最爱吃的可乐鸡翅最后一块夹走了，她习惯性地筷子一摔，小脸一垮，
眉毛竖起来：“顾言你……”话没说完，她猛地顿住，像是突然咬到了舌头，
硬生生把后面明显的抱怨和挑衅咽了回去，憋得脸色有点发青，
最后悻悻地嘟囔了一句含糊不清的什么，低头猛扒白饭。
我妈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念念转性了？”我爸表示欣慰：“嗯，看来兄妹感情终于升温了。
”我：“……”下午，我在客厅打游戏，战况激烈。顾念在她房间门口探头探脑，
几次想过来，脚迈出来又缩回去，抓耳挠腮，坐立不安。我猜她大概是想像以前一样，
要么过来嘲讽我菜，要么直接上手按我路由器。最终，
她似乎没能战胜那颗蠢蠢欲动想要犯贱的心。她蹑手蹑脚地溜达到我身后，清了清嗓子，
准备开始传统艺能——游戏解说兼人身攻击。“哎呦，这操作，
老太太过马路都比你……”叮——！
检测到目标哥哥顾言情绪波动：强烈烦躁LV4！积分达标！
规则触发：随机剥夺一件宿主珍爱之物。顾念的嘲讽戛然而止。
并不是因为她良心发现，而是她脑海里那冰冷的系统提示音让她瞬间闭了嘴。紧接着，
半秒不到。剥夺执行完毕。
：宿主收藏于书架第三排左起第二本书籍内页的所有‘闪闪亮亮公主贴纸’共计37张。
顾念的眼睛瞬间瞪得比铜铃还大，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不——！！！
”她发出一声凄厉程度远超被抢走鸡翅的尖叫，转身像颗小炮弹一样冲回自己房间。
我放下手柄，有点意外。这就开始了？效果这么立竿见影？贴纸？
听起来像是她会宝贝的东西。我优哉游哉地跟过去，靠在她的门框上。房间里，
顾念正疯了似的把她那本厚厚的童话书翻得哗啦啦响，抖了又抖，
甚至把书页凑到眼前一页页检查，手指都在发抖。没有。什么都没有。
那些她攒了零花钱偷偷买来，一张张精心挑选、无比痴迷的亮片公主贴纸，
平时摸都不让我摸一下，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点闪粉都没留下。仿佛它们从未存在过。
她抬起头，脸色苍白，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最纯粹的、见了鬼般的恐惧，
声音发颤：“你……你干的？你什么时候……怎么做到的？”我耸耸肩，
露出一个无辜的、甚至带着点哥哥式关爱的微笑我猜看起来可能挺欠揍的：“我？
我一直都在打游戏啊。丢东西了？是不是你自己乱放忘哪儿了？”她死死地盯着我，
嘴唇哆嗦着，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破绽，但巨大的惊骇让她的大脑暂时短路。那表情，
混杂着心痛、震惊，以及一丝对这个世界突然变得不讲道理的茫然。比昨天看到粉裙子时，
惨烈一百倍。我心情愉悦地伸了个懒腰，骨头嘎巴作响。“慢慢找，
哥、哥、继、续、打、游、戏、去、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她脆弱的神经上。
转身离开时，我用眼角余光瞥见她缓缓滑坐在地毯上，对着那本空荡荡的书，小肩膀耷拉着，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第一次流露出一种近乎崩溃的可怜兮兮。晚上，
我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个小脑袋小心翼翼地探进来，
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虚弱和……讨好？“哥……那啥……你明天……还想给我买裙子不？
”我放下书，看向她。她眼里闪烁着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仿佛我不是她哥，
而是能决定她宝贝生死的上帝。我笑了，无比“和蔼”。“看、心、情。
”我看着门口那颗毛茸茸的脑袋，那双平时总是闪烁着狡黠和挑衅光芒的大眼睛，
此刻湿漉漉的，写满了弱小、可怜，又无助。她声音软绵绵的，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仿佛在触碰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看、心、情。”我慢悠悠地吐出三个字，
故意拉长了语调，欣赏着她脸上希望之光“噗”一下熄灭，转为更深的绝望。她瘪着嘴，
眼眶似乎都红了，但这次不是装的。那三十七张闪闪发亮的公主贴纸，是她的命根子，
是她在小姐妹面前炫耀的资本，是她夜深人静时偷偷抚摸欣赏的宝藏。现在，没了，
消失得莫名其妙，还偏偏是在她刚惹毛我之后。这联想，太直接，太惊悚。
“哥……”她声音带了哭腔，扒着门框的手指用力到发白，“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往你键盘里倒泡面了，不抢你鸡翅了，
不……不随便说你菜了……”我挑了挑眉，不为所动。这小鬼的保证，
保质期比开封的酸奶还短。“哦？”我拿起桌上的水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说说看，
错哪儿了？”她一愣，显然没料到还有“检讨”环节，
绞尽脑汁地开始掰手指：“错在……不该破坏你的财产？错在……不该挑衅兄长权威？
错在……不该心胸狭隘，不懂分享？”这都什么跟什么，
一听就是临时从哪个八点档电视剧里扒拉来的台词。“不够深刻。”我放下杯子，
发出清脆的磕碰声，“回去再想想。想明白了，写个八百字检讨，态度诚恳了，
我再考虑裙子的事。”顾念的眼睛瞬间瞪圆了，写检讨？这比让她失去贴纸还让她痛苦！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抗议，但目光触及我脸上那高深莫测在她看来是恶魔微笑的表情，
又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委委屈屈地“哦”了一声，耷拉着脑袋，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
一步三回头地挪回了自己房间。门被轻轻带上。我靠在椅背上，
心情是这几个月来从未有过的舒畅。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手机屏幕适时亮起。‘驯妹达人物理系统’提示：初步威慑成功，
妹妹顾念服从度+10。请宿主再接再厉，灵活运用规则，
引导妹妹走向真善美的人生道路。我看着那“真善美”三个字，嗤笑一声。
谁要引导她走向真善美，我只要她别再作妖就行。接下来的两天，
家里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和平。顾念变得……安静如鸡。她走路踮着脚尖，说话细声细气，
吃饭不再吧唧嘴，甚至主动帮我盛了两次饭虽然一次把饭扣在了桌上，
一次差点用碗砸了我的脚。看我的眼神，
永远带着三分恐惧、三分探究和四分强装出来的乖巧。她在观察，在试探规则的边界。比如，
她不敢明着挑衅，但会“不小心”把我刚整理好的书碰歪；不敢抢我零食，
但会眼巴巴地盯着，直到我被她看得发毛主动分她一点；不敢直接按我路由器，
但会在网络高峰期“虚心请教”我一些弱智问题，严重拖慢我的网速。
每次她这些小动作得逞，我脸上刚露出一丝不耐烦，她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弹开，
紧张地屏住呼吸，等待脑海里的审判。可惜，这些鸡毛蒜皮的小烦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