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学生与冰山学霸南城一中的清晨，总是从桂花香和读书声里开始。苏栀背着奶白色的书包，
站在高二3班门口，仰头望了一眼班牌，轻轻吸了一口气 ——"南城一中，我来了。
"讲台上，班主任老赵正端着保温杯，用 "我看好你" 的目光迎接着这位转学生。
"同学们，这是从云城实验转来的苏栀同学，大家欢迎！"掌声稀稀拉拉。
南城一中是省重点，学生们见惯了 "清北预备役" 的转学生，除非自带学神光环，
否则很难激起水花。苏栀抿唇一笑，杏眼弯弯："大家好，我叫苏栀，栀子花的栀。
"声音软糯，却藏着一点南方姑娘的清脆。坐在倒数第二排的林屿，原本正低头写竞赛题，
闻言笔尖一顿。老赵环顾教室，最后目光锁定靠窗的空位。"林屿，你旁边空着，
苏栀坐那儿。"全班倒吸一口凉气。林屿是谁？—— 数学竞赛省队保送候选人，
物理化学生物三科满分缔造者，常年稳居年级第一，一张脸清冷得像是南极洲的月光。
关键是他 "厌蠢" 重度患者，对学渣的耐心为零，曾有女生借他笔记，
被一句 "抄得懂吗" 怼哭。而现在，老赵要把一个转学生塞进他的领地？所有人屏息，
等待林屿开口拒绝。谁知他只淡淡 "嗯" 了一声，
把摊在桌上的练习册往自己这边拢了拢，空出半张课桌。苏栀走过去，把书包塞进抽屉，
坐下前小声说："同桌你好，以后多关照。"林屿没搭话，
只把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推到她桌角。"谢谢。" 苏栀眨眼，
心想：新同桌好像没传说中那么可怕。然而三分钟后，她就为自己的天真付出了代价。
数学老师让林屿讲竞赛题思路，少年站在讲台前，辅助线画得利落，
步骤简洁到跳过基础推导，苏栀盯着黑板上的函数公式，只觉得像看天书。下课铃响，
她攥着满是涂鸦的草稿纸，连问问题的勇气都没有。数学 28 分的惨案周一上午第三节，
数学月考卷发下来。苏栀盯着卷面上鲜红的 "28"，陷入沉默。
她语文英语能考 140+，文综也稳居年级前十，
唯独数学 ——"函数、导数、圆锥曲线，
这都是什么阴间玩意儿......"她偷偷瞥向林屿的卷子：150，
鲜红的满分旁还盖着一枚小小的 "竞赛组" 红章。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大概比函数图像还曲折。午休铃响，教室里的人走空大半。苏栀趴在桌上，把脸埋进臂弯，
只露出发旋，像只自闭的奶猫。室友顾芊芊喊她去食堂，
她也摇着头说想再待会儿 —— 那 28 分像块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林屿去老师办公室抱竞赛资料，回来就看见这一幕。"喂。" 他屈指敲桌面。苏栀抬头，
眼眶有点红，却倔强地弯起嘴角："我没事，就是与数学不共戴天。"林屿盯着她看了两秒，
突然抽过她压在胳膊底下的草稿纸 ——上面密密麻麻抄着错题，
每一步都歪歪扭扭写着 "为什么"。少年把纸折好，放进口袋，
声音淡淡："晚自习后别走。"苏栀愣住："啊？""给你讲题。" 林屿顿了顿，
补刀一句，"免得拉低班级平均分。"苏栀："......"这人说话真的好讨厌。
可她的心脏，为什么突然跳得有点快？像是揣了只小兔子，在胸腔里撞来撞去。
讲题也有心跳声晚自习后，教室只剩天花板六盏白炽灯。
林屿把一张 A4 纸铺在苏栀面前："先写这道函数，我看看你的思路。"苏栀捏笔，
战战兢兢写了三行，越写越小。她能感觉到林屿的目光落在纸上，后背都绷紧了。
林屿忽然俯身，左手撑在她桌沿，右手覆在她握笔的手背上 ——"这里，换元。
令 t＝2x－1。"温热的呼吸擦过她耳廓，声音低而清晰，带着少年特有的磁性。
苏栀脑袋 "嗡" 的一声，心脏像被羽毛挠了一下，耳尖瞬间通红。笔杆被两人的手裹着，
她连指尖都在发烫。"听、听懂了。" 她结巴。林屿侧眸，目光落在她绯红的耳垂，
喉结微不可察地滚了滚，松开手。"继续。"那天夜里，苏栀回宿舍，
顾芊芊凑过来戳她的脸："栀栀，你脸怎么这么红？跟熟透的苹果似的。
"苏栀把脸埋进枕头："可能是暖气太热......"可枕头捂不住发烫的耳尖，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林屿覆在她手背上的温度，还有他靠近时的柠檬洗衣液味。
而男生宿舍，林屿冲完冷水澡，擦着头发看向窗外月色，
忽然想起女孩发旋旁翘起的一缕碎发。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写满 "为什么" 的草稿纸，
借着台灯的光，在每道错题旁边都补上了详细的推导过程，末了还画了个小小的栀子图案。
他低头，无声地笑了一下。交换秘密期中考试前，年级突然组织 "一帮一" 互助小组。
老赵兴致勃勃："林屿带苏栀，目标 —— 数学不低于 120！
"全班再次倒吸凉气：让一个竞赛保送生带 28 分选手提至 120，
这任务难度堪比登天。苏栀小声抗议："我可以拒绝吗？"林屿淡淡扫她一眼："拒绝无效。
"放学后，他把一本深蓝色手写笔记扔给她："每天抄一遍，不懂就问。
"苏栀翻开 ——遒劲整洁的字迹，配图精致，重点用荧光笔标出，
连最难的圆锥曲线都画了辅助线示意图。翻到扉页，
一行小字撞进眼底："函数是世界的秩序，也是我想告诉你的秘密。"苏栀心口蓦地发烫，
指尖反复摩挲着那行字，连呼吸都放轻了。她抱着笔记，小声道："林屿，我也送你个东西。
"她从书包里掏出一本淡紫色信封："我帮你写语文阅读答题模板，还有英语作文万能句式。
你上次语文扣的 5 分，都是答题不规范！"林屿挑眉："我需要？""你语文 135，
英语 142，还有提升空间！" 苏栀严肃，"这叫互帮互助，懂不懂？"林屿垂眸，
接过信封，指腹摩挲着上面烫金的小栀子花："好。"第二天，他把英语作文递给她，
卷头空白处写了一行字："苏老师，批个分？"作文题目是《我的同桌》，
里面写着 "她有双像星星的眼睛，做错题时会皱着眉咬笔杆，很可爱"。
苏栀被 "苏老师" 三个字和那句 "可爱" 撩得差点原地蒸发，
红笔颤颤巍巍给了 23满分 25，还在旁边写了句 "结尾可再丰富些"。
林屿笑："离满分差两分，看来我还需要继续向苏老师学习。
"苏栀捂脸：这人怎么突然这么会！耳朵都要烧起来了。图书馆的怦然周五傍晚，
图书馆后排。苏栀抱着《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脑袋一点一点，像啄米的小鸡。
昨晚帮林屿整理语文模板到深夜，现在困得眼皮都在打架。林屿伸手，
轻轻把她的额头摁在自己肩上："困就睡会儿，我帮你看管理员。"窗外银杏叶旋转落下，
阳光透过玻璃窗，在两人身上洒下斑驳的光斑。苏栀迷糊睁眼，发现自己靠在少年肩头，
鼻尖满是他衣物淡淡的皂香。她一动不敢动，
只能偷偷数他的睫毛：一根、两根...... 哇，这个人睫毛怎么这么长？
比女生的还密。数到第七根，林屿忽然低声："苏栀，别看我，看书。
"苏栀："......"被抓包的她，慌乱间去翻练习册，结果 "啪" 一声，
笔滚到桌子底下。两人同时弯腰 ——额头撞在一起，鼻尖相对，呼吸交缠。时间仿佛暂停。
苏栀能清晰地看到林屿眼底的自己，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落在唇上，
心脏 "咚咚" 跳得快要冲出胸腔。林屿眸色渐深，喉结动了动，
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疼吗？
"苏栀傻愣愣："不、不疼......"其实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可比起额头的疼，
心里的悸动更让她手足无措。林屿抬手，指腹揉了揉她泛红的额角："傻瓜。
"那一声 "傻瓜"，缱绻得让苏栀差点把 "万有引力" 背成 "万有你力"。
她慌忙坐直，假装翻书，耳朵却红得能滴出血。林屿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嘴角噙着笑意，
继续低头做题，可笔尖却顿了好几次 —— 刚才女孩柔软的额头撞过来时，
他的心跳也乱了。运动会与柠檬汽水十月，校运会。三千米长跑，林屿被体委强行报上名。
体委拍着他的肩说："林神，你就当给咱们班女生谋福利，她们都想看你跑步！"发令枪响，
少年如风掠过跑道，白色运动服在阳光下格外耀眼。他身姿挺拔，步伐稳健，
很快就把其他人甩在身后，观众席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苏栀站在终点线旁，
手里拎着一瓶冰镇柠檬汽水 —— 前几天听林屿跟同学说喜欢这个口味，
她特意绕了两个小卖部才买到。最后一圈，林屿却忽然减速，抬眼望向终点旁的女孩。
四目相对时，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苏栀被他看得心头一跳，手里的汽水晃了晃，差点洒出来。
林屿冲过终点，气息微喘，径直走到她面前，低头就着她手喝了一口汽水。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缓解了运动后的燥热。他舔了舔唇角，看着苏栀泛红的脸颊，
笑着说："太甜了。"也不知在说汽水，还是在说别的什么。观众席安静三秒，随后炸裂。
"卧槽！那是间接接吻吗？""林神当众撒糖！我酸了！"顾芊芊凑过来，
戳了戳苏栀的腰："可以啊栀栀，进展这么快？"苏栀的脸瞬间红透，把汽水塞进林屿手里，
转身就想跑，却被他攥住手腕。"跑什么？" 林屿把汽水递给她，"你也喝一口。
"苏栀小声说："我不渴......""喝一口。"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苏栀没办法，只能接过汽水，小口喝了一口。柠檬的清香混着淡淡的甜味在口腔散开，
和刚才林屿喝过的地方，隔着一层冰凉的玻璃瓶壁，却依旧让她心跳加速。
雨夜与外套十一月初，南城突降暴雨。豆大的雨点砸在教学楼的玻璃上，
发出 "噼里啪啦" 的声响，像在敲打着焦急的节奏。晚自习放学，雨幕如帘。
苏栀没带伞，站在教学楼下发愁。顾芊芊带了伞，想陪她一起走，
却被她拒绝了："你伞太小，两个人都会淋湿的，我等雨小点儿再走。"顾芊芊走后，
苏栀裹紧外套，看着雨幕发呆。就在这时，一把黑伞出现在她头顶。"怎么没带伞？
" 林屿的声音传来，带着点责备，却更多的是关心。苏栀回头，
看到他半边肩膀已经被雨水打湿，黑色校服贴在身上，却依旧把伞稳稳地罩在她头顶。
"我以为今天不会下雨......" 她小声说，有点不好意思。林屿没说话，
只是脱下自己的外套，兜头罩在她身上。外套很大，把她整个人都裹了起来，
还带着他身上淡淡的柠檬味，驱散了雨夜的寒意。"穿上，别感冒了。""那你呢？
" 苏栀看着他单薄的衬衫，担心地问。"我男生，抗冻。" 他一手举伞，
一手揽着她肩膀，走入雨幕。伞面明显倾向她，林屿的半边肩膀很快就被雨水浸透。
路灯昏黄，雨水溅起碎银，落在两人的鞋子上。苏栀偷偷抬眼，看见他线条分明的下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