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宏盛科技的办公区依旧灯火通明，键盘敲击声和鼠标点击声此起彼伏，
织成一片名为“福报”的背景音。林枫敲完最后一行代码，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屏幕上，
代表系统稳定运行的绿色指标平稳地划出一道直线。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僵直了四十八小时的身体终于敢稍稍放松。项目救回来了。
这个由直属领导王总监拍胸脯保证、却因技术评估严重不足而濒临崩溃的核心项目，
在他带领的小组不眠不休鏖战两个月后，硬是从悬崖边上被拽了回来。“枫哥，搞定了？
”组里新来的实习生顶着黑眼圈，声音沙哑，眼里却满是崇拜。“嗯，大家辛苦了，
都回去好好睡一觉吧。”林枫的声音带着疲惫，但很沉稳。他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连续的高强度工作，让他的大脑像被掏空，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躺平。然而，他刚拿起手机，
一条来自人力资源部Lisa的钉钉消息弹了出来：“林枫，请于明早九点整，
到三楼一号会议室一趟，有事沟通。”语气平静，公式化。但在大厂待了六年，
林枫本能地嗅到了一丝不寻常。通常，人事在这个时间点私下约谈，绝不会是升职加薪。
第二天，九点整。林枫推开一号会议室的门，
里面坐着HR Lisa和他的直属领导王总监。Lisa面前摆着一份文件，
表情专业而疏离。王总监则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放在微凸的肚腩上，
脸上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笑容。“林枫，坐。”Lisa抬了抬手。林枫坐下，
心中那点不祥的预感逐渐落地。“公司基于未来战略发展考量，
需要进行一轮‘结构性优化’。”Lisa开门见山，语调平稳得像在念一份产品说明书，
“很遗憾，你所在的岗位以及你本人，不在公司未来的发展规划之内。”尽管有所预感，
但当“优化”这两个字真的砸到头上时，林枫的心脏还是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了一下。
他才是刚刚拯救了核心项目的人。他看向王总监。王总监叹了口气，
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林枫啊，你是老员工，能力也强，我是很想保你的。但没办法，
这是上面的决定。你也知道，现在大环境不好，公司要降本增效嘛。”林枫沉默着，
目光扫过王总监那张油腻的脸。他清晰地记得，上周的项目庆功宴虽然他因加班没去成，
王总监在大会上把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Lisa接过话头：“根据劳动法，
我们会给予你N+1的赔偿。这是解除劳动关系的协议，你看一下，
没问题的话就在这里签字。”她将那份文件推到林枫面前。林枫拿起协议，迅速浏览。
条款看似标准，但他注意到，赔偿金基数似乎被有意压低了，
并未算上他高额的季度项目奖金和年终奖。“Lisa，这个基数不对。”他平静地指出。
王总监眉头一皱，语气带上了几分不耐烦：“林枫，公司能给你N+1已经仁至义尽了。
你要认清现实，离开宏盛这个平台，以你现在的年纪和状态，在外面还能找到什么好工作？
拿着这笔钱，赶紧去找下家。”话语里的轻蔑和威胁，毫不掩饰。
HR Lisa也帮腔道：“是的，林枫。我希望你能配合公司，主动提出辞职，
这样对你未来的职业生涯也更有利。如果走到裁员那一步，记录上总是不太好看的。
”两人一唱一和，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意图再明显不过：用最小的代价，
踢走他这个刚刚榨干剩余价值的“老实人”。会议室里短暂的寂静。
空调的冷风吹得人皮肤发紧。林枫看着眼前这两张面孔，
过去六年所有的拼搏、熬夜、为项目付出的心血，在这一刻都变成了一个荒唐的笑话。
他想起那个顶替他位置、此刻正坐在他工位上的王总监的外甥，
那个连基础代码都看不明白的年轻人。他忽然笑了。不是愤怒，不是悲伤，
而是一种彻底看清、放下后的释然。他拿起笔，在协议签名处，利落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Lisa和王总监对视一眼，脸上同时露出轻松的微笑。然而，林枫接下来的动作，
让他们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没有把协议推回去，而是拿起手机，打开录音播放键，
里面清晰地传出王总监刚才那句话：“……离开宏盛这个平台，以你现在的年纪和状态，
在外面还能找到什么好工作？……”林枫站起身，将签好字的协议轻轻放在Lisa面前，
然后目光平静地看向脸色骤变的王总监，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说得对，
公司是该优化一下了。”“第一个被优化的，就是你这种除了搞政治斗争和抢功，
一无是处的——毒瘤。”说完，他不再看那两人精彩纷呈的脸色，转身，拉开会议室的门，
步伐稳健地走了出去。门外，是无数双或惊讶、或同情、或兔死狐悲的眼睛。林枫视若无睹，
径直走向自己的工位。他的背挺得笔直，仿佛卸下的不是一份工作，而是一副沉重的枷锁。
宏盛科技楼下，林枫抱着一个不大的纸箱，
里面装着他六年职业生涯留下的最后一点私人物品：一个用了多年的保温杯，一本技术笔记，
和一盆小小的、生命力顽强的绿萝。阳光有些刺眼，他微微眯起眼，
回头看了一眼这座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大厦。它曾经是梦想和奋斗的象征，如今看来，
却更像一个精致而冰冷的牢笼。没有预想中的失落和彷徨，内心反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那口被强行按头吞下的恶气，在会议室里当场吐出去大半，此刻只觉得通体舒畅。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是几个关系不错的同事发来的消息，有震惊，有关切，
也有对他刚才“壮举”的隐秘称赞。林枫简单回复了“没事，放心”，便拦了辆出租车。
他没有回家，而是让司机开往了附近一个以夜市闻名的大排档。尽管是下午，
这里已经有些摊主在准备晚市的食材，烟火气开始升腾。他找了个靠角落的安静位置，
然后从手机通讯录里，翻出了几个名字。第一个，是张薇。前宏盛科技运营部核心骨干，
一手打造过数个爆款活动，因为不愿将功劳让给上司的亲戚，被穿了半年小鞋，
最终在上次“优化”中被“末位淘汰”，如今在一家小公司憋屈着。第二个，是赵磊。
技术部元老，与自己同期入职，性格耿直，
因坚决反对王总监那个注水严重的“明星项目”技术方案，被彻底边缘化，
听说最近也在找下家。第三个，是李静。原产品部副总监，能力极强，
却在怀孕期间被以“岗位调整”为由明升暗降，产假回来后发现位置早已被占，
心灰意冷之下主动离职。这些人，都曾是宏盛各个领域的骨干，也都因为类似的原因，
或被动或主动地离开了那个泥潭。林枫没有过多寒暄，
给每人都发去了言简意赅的消息：“我今天也被‘优化’了。有空吗？晚上七点，
老地方大排档，聊点有意思的事。”傍晚七点，华灯初上。张薇、赵磊、李静先后到了。
四人围坐在一张小方桌前，气氛有些微妙。同是天涯沦落人，彼此的眼神里除了熟悉，
更多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感慨。“行啊林枫，听说你今天在会议室把王胖子怼得差点背过气去？
”赵磊性子最急，上来就拍着林枫的肩膀，语气里满是快意。张薇也笑了笑，
但笑容里带着苦涩：“出了口气是爽，可接下来怎么办？房贷车贷可不认这口气。
”李静比较沉静，看着林枫：“你叫我们来，不只是为了吐苦水吧？
”林枫给每人倒了一杯啤酒，泡沫在杯口堆积，又缓缓消融。他抬起头，
目光扫过三位前同事，平静地开口：“N+1的赔偿金，加上我这些年所有的积蓄，
我手里有一笔钱。”三人看着他，等待下文。“我不打算找下家了。”林枫继续说道，
“我受够了在别人的游戏规则里，当一颗随时可以被替换、被丢弃的棋子。
”赵磊皱眉：“不找工作？那你打算……”“我打算自己开一家公司。”林枫的声音不高，
却异常清晰，“一家不太一样的公司。”他顿了顿，
一字一句地抛出他的构想：“八小时工作制，到点下班，禁止无效加班和微信群办公。
”“绝对扁平化管理，没有王总监那种货色。项目决策，技术说了算。”“取消固定年终奖，
项目利润，团队直接拿走大头。”“管理层只有一个任务：服务好干活的人，清除障碍，
争取资源。”每说一条，在座三人的眼睛就亮一分。这些规则，简单，直接，
却像一把把重锤，敲击在他们被职场PUA已久的心上。这几乎是所有打工人梦寐以求，
却又不敢宣之于口的“理想国”。张薇呼吸有些急促：“这……太理想化了吧？钱从哪里来？
项目从哪里来？”林枫拿起酒杯：“钱，我出大头，如果你们愿意，也可以入股，做创始人。
项目……宏盛不要的‘垃圾’，看不上的‘边角料’，或者他们因为内斗做不成的项目，
我们都可以捡起来。”他的目光锐利起来：“他们不要我们，我们要我们自己。
他们视我们为草芥，我们偏要活出个人样。”他看向三人，
最后抛出了那个石破天惊的钩子：“敢不敢跟我一起，把那个烂掉的老东家，
当成我们第一个踏脚的项目来干？”夜色渐浓，大排档的烟火气缭绕不散。
桌上四杯啤酒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一个崭新世界破土而出的号角。
“星火科技”的招牌，在一栋略显陈旧的创意园区内悄然挂起。办公室不大，但窗明几净，
摒弃了传统格子间的压抑，采用了开放的协作式布局。这里没有象征等级的独立玻璃办公室，
只有几张宽大的实木长桌，和几块写满思路的白板。林枫用有限的资金，
将这里打造得简洁而高效。张薇负责优化内部流程和初期对外形象，
赵磊带着两个招聘来的年轻程序员搭建技术基础架构，李静则开始梳理市场，
寻找潜在的突破口。公司的氛围与宏盛形成了极致反差。早上九点，人员准时到齐，
没有冗长的晨会，大家快速同步进度后便投入工作。下午六点，林枫准时催促大家下班，
强调“休息是为了更好的创造”。起初，习惯了“福报”的众人还有些不适应，但很快，
这种被尊重、被信任的感觉，让他们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创造力。
林枫的“回收计划”也在同步进行。他像一位敏锐的猎手，
目光始终锁定在宏盛科技那片“人才荒原”上。很快，一条“大鱼”进入了他们的视野。
陈昊，宏盛科技基础架构组的技术权威，是公司底层系统的奠基人之一。性格孤傲，
技术至上，因不屑参与内部斗争，一直被王总监之流视为“不懂人情世故的怪胎”。最近，
他呕心沥血三年主导的新一代核心架构项目，
因王总监为了给另一个更“炫酷”、更容易出业绩的项目让路，被强行叫停。心血付诸东流，
陈昊心灰意冷。消息传到林枫耳中时，他正在和赵磊讨论技术选型。“昊哥那个项目被毙了？
”赵磊猛地一拍桌子，满脸愤慨，“王胖子那个蠢货！他知不知道那个架构一旦建成，
能支撑公司未来五年的业务发展！”林枫眼神微动，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立刻拨通了陈昊的电话，没有寒暄，直接切入主题：“昊哥，我是林枫。
你那个被毙掉的项目，我很感兴趣。有空聊聊吗？”一小时后，
陈昊出现在了星火科技的办公室。他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眉头习惯性地锁着，
带着技术人特有的执拗和审视。他环顾四周，对这里的环境不置可否，
直到他的目光落在白板上赵磊正在演算的一个分布式系统架构图上，才微微停留了片刻。
林枫没有谈高薪，没有画大饼，
他只是将陈昊那份被宏盛视为“废物”的项目设计方案打印稿，轻轻推到他面前。
“宏盛不要，我要。”林枫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在这里，没有政治斗争，
没有外行指导内行。技术是否可行，你说了算。资源，我尽全力保障。
”陈昊沉默地翻看着自己那份心血，手指在纸张上摩挲。他在宏盛受了太多掣肘，
听了太多“成本太高”、“周期太长”的屁话。“你能给我什么？”陈昊抬起头，目光如炬。
“绝对的技术决策权。”林枫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以及，
一个能让你的构想变成现实，而不是锁在档案柜里的机会。”这时，
张薇拿着一份初步拟定的《项目激励协议》走了过来，递给陈昊。“陈工，
这是我们拟定的分红方案，项目产生的利润，核心团队直接分成百分之六十。白纸黑字。
”陈昊快速浏览着条款，脸上的冰霜逐渐融化。他在宏盛十几年，
从未见过如此清晰、直接且慷慨的激励方式。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站起身，
走到那块白板前，拿起笔，在赵磊的架构图上修改了几处，笔尖划过白板的声音清晰而果断。
“这里，还有这里，你们的思路有问题，应该这样……”他沉浸在了纯粹的技术讨论中。
赵磊先是愕然，随即眼神越来越亮，忍不住拍案叫绝：“妙啊！昊哥！
这样性能至少提升三成！”看着迅速进入状态的两人，林枫和张薇相视一笑。当天下午，
陈昊回到宏盛，将一封辞职信放在了王总监的桌上，干净利落。王总监先是一惊，
随即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对身边的亲信嘲讽道：“走了也好。这种老古董，思维僵化，
跟不了时代了。正好给我们的新项目腾位置。”他丝毫没意识到，
自己刚刚亲手放走了支撑公司未来的“承重墙”。而与此同时，
在星火科技那间不大的会议室里，林枫、陈昊、赵磊、张薇、李静五人围坐。
林枫在白板的正中央，
—正是那个顶替了陈昊项目资源、由王总监亲自主抓、宏盛科技今年最重视的“明星项目”。
“同志们，”林枫敲了敲白板，嘴角勾起一抹锐利的弧度，“我们的‘废物回收计划’，
第一阶段，目标锁定。”“狩猎，开始了。
”宏盛科技年度最重要的项目——“天穹”系统升级招标会，
在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宴会厅举行。这是业内瞩目的盛事，吸引了众多合作伙伴和媒体到场。
王总监穿着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志得意满地坐在宏盛团队的席位上。
他身边围绕着精心准备的演讲团队，PPT经过专业公司打磨，光彩夺目。在他看来，
这个项目已是囊中之物。最大的竞争对手已被他用不光彩的手段提前挤走，
剩下的几家要么实力不济，要么构不成威胁。“一会儿都打起精神来，
让甲方看看我们宏盛的气派！”王总监低声对下属吩咐，脸上是胜券在握的笑容。九点整，
招标会正式开始。几家公司的宣讲按部就班，虽有亮点，但并未超出王总监的预期。
轮到宏盛时，王总监亲自上场，他口若悬河，
份充满了“生态闭环”、“赋能抓手”、“打败式创新”等华丽辞藻的PPT讲得天花乱坠，
重点突出了项目的“战略意义”和“市场前景”，对于具体的技术实现和落地细节，
则巧妙地一笔带过。台下甲方的几位技术负责人微微蹙眉，但王总监浑不在意，
他深信自己的“格局”和“关系”能够搞定一切。“感谢宏盛团队的精彩分享。
”主持人例行公事地说，“接下来，请最后一家宣讲公司——星火科技。”“星火科技？
”台下泛起一阵细微的骚动，没人听说过这家公司。王总监更是嗤笑一声，悠闲地端起茶杯，
准备看一场不知天高地厚的闹剧。宴会厅的大门打开。林枫走在最前面，
他穿着一件简单的深色技术恤，身后跟着陈昊、赵磊、张薇和李静。没有庞大的团队，
没有精致的PPT手册，只有陈昊手中拿着一个朴素的银色U盘。他们一行人的出现，
与现场西装革履的氛围格格不入，却莫名带着一种沉静而强大的气场。林枫站上讲台，
连接好投影，没有多余的开场白。他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
尤其在王总监那张瞬间僵住的脸上停留了一瞬。“各位好，我是星火科技林枫。”他开口，
声音清晰而稳定，“在展示我们的方案前，我想请大家先听一段话。”他按下手中的录音笔。
王总监那充满轻蔑和威胁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宴会厅里：“……离开宏盛这个平台，
以你现在的年纪和状态，在外面还能找到什么好工作？……”哗——！台下瞬间一片哗然！
媒体的镜头瞬间对准了脸色煞白、试图躲藏的王总监。这段录音，像一记无声的耳光，
狠狠抽在了宏盛科技和他本人的脸上。林枫关掉录音，迎着无数震惊、好奇、探寻的目光，
微笑道：“王总监说得对，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才知道。今天，我们星火科技，
就来验证一下这句话。”他没有理会王总监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示意陈昊开始。
陈昊走上讲台，插入U盘。投影幕布上出现的，不是花哨的动画，
而是一份极其详实、逻辑严密的技术架构图。正是他那份被宏盛无情毙掉的心血。
“这是我们为‘天穹’系统设计的全新底层架构。”陈昊的声音沉稳，
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性，“基于微服务与容器化技术，我们实现了真正的弹性伸缩，
资源利用率可提升百分之四十以上。在安全性方面，我们采用了……”他没有一句空话，
每一个论点都辅以扎实的数据、清晰的逻辑和经过验证的测试结果。
他指出了现有“天穹”系统的十七处核心隐患，并一一给出了优雅的解决方案。
他甚至现场演示了一个核心模块的简化版，其流畅度和稳定性，
让在场的所有技术专家眼前都是一亮。与王总监那浮于表面的PPT相比，星火科技的方案，
就像一位内功深厚的宗师，对阵一个花拳绣腿的街头混混。高下立判。
陈昊的讲解持续了四十分钟，台下鸦雀无声，只有相机快门声和笔记的沙沙声。
当他最后一句“讲解完毕”落下时，短暂的寂静后，是甲方首席技术官带头响起的热烈掌声！
“陈工！请问关于分布式事务的最终一致性，你们是如何保证的？
”一位甲方的资深架构师迫不及待地提问。“关于您提到的性能瓶颈预测模型，
能否提供更详细的数据支撑？”“这个容灾机制的设计思路非常巧妙，能再深入讲讲吗？
”提问几乎全部集中在了技术细节上，
所有人都被这份扎实、前瞻且极具可行性的方案深深折服。反观宏盛团队那边，无人问津，
王总监和他带来的“演讲天团”脸色铁青，如同坐在针毡之上。王总监再也忍不住，
猛地站起来，声音因为气急败坏而有些尖利：“林枫！你们这是恶意竞争！
窃取我们宏盛的商业机密！陈昊的方案明明是属于宏盛的！”林枫尚未开口，
陈昊冷静地推了推眼镜，从文件夹里取出一份文件复印件，面向甲方和媒体展示。
“这是我在宏盛科技独立完成该架构设计的全部原始手稿和时间记录，
并有当时的邮件往来作为证明。宏盛科技已于上月正式否决并终止了此项目。
根据我与宏盛签署的劳动合同及补充协议，该项目被否决后，相关知识产权已与公司无关。
我本人对该设计拥有无可争议的完整权利。”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