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庆功宴作死,窝囊丈夫杀疯了

妻子庆功宴作死,窝囊丈夫杀疯了

作者: 风声响起了

其它小说连载

男生生活《妻子庆功宴作窝囊丈夫杀疯了由网络作家“风声响起了”所男女主角分别是冰冷岑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由知名作家“风声响起了”创《妻子庆功宴作窝囊丈夫杀疯了》的主要角色为岑凛,冰冷,柳属于男生生活,爽文,家庭小情节紧张刺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931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2 21:26:23。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妻子庆功宴作窝囊丈夫杀疯了

2025-10-13 00:06:51

销售部的庆功宴上,所有人起哄让经理柳昭和总监玩暧昧游戏。“衬衫扣子解开三颗!

”柳昭笑着仰头喝光整杯烈酒,任由总监的手探进衣领。照片传到我手机时,

扳手正卡在陈胖的刹车油管上。金属钳口咬穿管壁的瞬间,我听见四年婚姻碎裂的声音。

第一章手机在油腻的工作台上嗡地震了一声,屏幕亮起,刺破汽修厂昏暗的光线。

岑凛没立刻去拿。扳手套筒正死死卡住最后一颗螺栓,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加力杆上,

手臂肌肉绷得像钢筋,牙关紧咬。汗水沿着他剃得很短的鬓角滑下来,

在下巴尖汇成浑浊的一滴,砸在满是油污的混凝土上,洇开一小片深色。“操!

”伴着一声低吼,那颗顽固的螺栓终于松脱。他直起有点发酸的腰,扯下手套,

随意抹了把脸上的汗,这才拿起那只老旧的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他沾着机油和污渍的脸。

是一条陌生彩信。没有文字,只有一张放大的照片。照片的光线有点晕眩,

弥漫着一种宴会的嘈杂背景。焦点是他的妻子柳昭。

她穿着平时上班那件挺括的白色真丝衬衫,但此刻领口敞开着,一直往下敞开。

衬衫的第三颗扣子不见了,衣料被拉扯开,露出锁骨下方一片刺眼的肌肤。她身体后仰,

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脸上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近乎迷离的笑容,双颊酡红,眼睛半眯着,

仿佛沉浸在某种虚幻的快乐里。那个男人,岑凛认得他,柳昭那个衣冠楚楚的销售总监张恒。

他的一条手臂正揽在柳昭的腰后,另一只手,那只戴着名贵腕表的手,

正堂而皇之地、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狎昵,从她敞开的领口探进去。照片下方,

能隐约看到围成一圈的人影,手臂高举着酒杯,脸上全是兴奋、扭曲的起哄表情。

空气里仿佛隔着屏幕都能闻到烈酒、烟草和一种令人窒息的、放纵的荷尔蒙气味。

扳手冰冷的重量还攥在岑凛另一只手里。金属的质感透过薄薄的工作手套,硌着他的掌心。

他盯着手机屏幕,时间好像停滞了。维修坑里那辆黑色越野车半悬着,像一头沉默的巨兽。

空气里只有旧风扇在头顶嗡嗡转动的声音,卷起带着机油和铁锈味的沉闷气流。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眼珠子一动不动,

死死地钉在照片里那只探进柳昭衣领的手上,钉在她那张陌生的、带着醉意笑容的脸上。

那股熟悉的机油味、汽油味、金属腐蚀的味道,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晰,沉甸甸地压进肺里。

他慢慢地把手机屏幕扣在沾满油污的工作台上,发出一声轻响。“老板?

”坑道上面传来小工阿强的声音,带着点试探,“刚换下来的那根刹车油管,废料桶满了,

要不……”岑凛没抬头,目光落在坑里那辆黑色越野车粗壮的刹车油管上,

油管刚从这辆车——销售部陈胖的宝贝座驾——上拆下来。他捏着扳手的手指无声地紧了紧,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拿过来。”他的声音不高,甚至有点平,听不出任何情绪。

阿强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应了一声,很快,

一根替换下来的、同样沾满油污的旧刹车油管被从上面递了下来。岑凛接住,

油乎乎的管子带着金属的凉意。他没去拿新的油管更换,反而蹲下身,

目光落在陈胖车那几根完好、铮亮的崭新刹车油管上。

它们像蛇一样盘踞在车底复杂的机械结构里,是生命线的象征。

岑凛把手里那根废油管扔到脚边,然后,右手握紧了那把沉甸甸的合金扳手。他蹲得很低,

身体几乎贴着冰冷油腻的车底盘。左手猛地探出,

精准地钳住了其中一根通向主刹车分泵的关键油管,固定住。他深吸一口气,

那股混杂的气味再次灌满胸腔。接着,他高高扬起了右手的扳手。

扳手沉重的金属钳口在昏黄的灯光下闪过一道冰冷、决绝的寒光。没有任何迟疑。

扳手带着他全身的力气和积蓄的、无声的狂怒,狠狠凿了下去!“哐——哧!

”一声尖锐得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在狭小的维修坑里骤然炸响!

坚固的合金钳口像咬进豆腐一样,

瞬间将那段金属油管的管壁完全咬穿、豁开一个狰狞的大口子!

黄绿色的刹车油如同被割断的动脉,猛地从破口处狂飙而出!“滋——!

”高压油液喷射的声音刺耳无比,带着一种濒死的嘶鸣。滚烫的油液溅射出来,

喷在岑凛的工作服上,喷在他脸上,带着浓烈的、令人作呕的化学气味。

几滴油星甚至溅进了他死死盯着破口的眼睛里,带来一阵灼痛,但他连眼都没眨一下。

油腻、滚烫的液体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淌,混着汗水,滴落到地面上。他纹丝不动,

像一尊被油污包裹的雕塑,只有握着扳手的手背,青筋如虬龙般根根暴凸,剧烈地颤抖着,

仿佛要将扳手的金属柄捏碎。坑道上面传来阿强惊慌的喊叫:“老板?!什么声音?

出什么事了?刹车油吗?漏了?漏了?!”岑凛没有回答。

他依旧保持着那个蹲伏凿击的姿势,微微低着头,脸上的油污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晦暗不明。

只有那双被刹车油刺激得发红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沉了下去,

然后在最深最暗处,燃起一簇冰冷、无声、却足以毁灭一切的火苗。头顶风扇的嗡嗡声,

阿强在上面焦急的喊声,还有那“滋滋”作响、如同生命流逝般的声音,全都模糊了。

他耳朵里只听到一种声音,一种清晰的、令人窒息的碎裂声,从他胸腔最深处传来。

那是他和柳昭之间,维系了两年、七百多个日夜的东西,在一瞬间,被砸得粉碎的声音。

第二章刹车油刺鼻的气味和金属被暴力撕裂的尖锐声响,像两根冰冷的针,

狠狠扎进岑凛的神经末梢,瞬间驱散了那张照片带来的最初空白。不是痛,

是一种更彻底的、冻结灵魂的冷。那股冷意迅速蔓延,取代了血液,在他血管里奔涌。

“老板!老板!您没事吧?漏油了!漏得厉害!”阿强在上面急得直跳脚,声音都变了调。

岑凛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直起身。动作有些僵硬,仿佛生锈的齿轮重新转动。

脸上和身上的刹车油混着汗水往下淌,黏腻,冰冷。他抬手,用沾满油污的手背,

用力抹掉糊住眼睛的液体,视线重新清晰起来。眼底深处那簇冰冷的火苗,

此刻稳定地燃烧着,带着一种近乎非人的专注。他低头,

看着脚下那片迅速扩大的、油汪汪的黄绿色污迹,

再看看陈胖那辆越野车底盘上狰狞的、被硬生生凿穿的油管破口。狂飙的油柱已经变小,

嘶鸣声也微弱下去,只剩下绝望的“滴答”声。“老板?”阿强半个身子探进维修坑口,

脸都吓白了,“您……您说话啊!伤着没?这车……这油管怎么……”岑凛抬起头,

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有被油污覆盖的皮肤透出一种紧绷的冷硬。“不小心碰断了。

”他的声音沙哑,像砂纸磨过铁皮,平静得吓人,“去,把废料桶清空。

再把……我们库里那根型号不对的、有点老化的备用油管找出来。”“啊?型号不对?

老化的?”阿强懵了,完全跟不上思路,“给……给这车换上?那……那不行啊老板!

刹车油管啊,这要命的玩意儿!型号不对会漏,老化的一踩刹车就得爆……”“让你去就去!

”岑凛猛地打断他,声音不高,却像一把冰冷的匕首捅进空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今晚加班,把它换上。”阿强被他眼里的冷光激得打了个寒噤,剩下的话全噎在喉咙里。

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不敢再问,只诺诺地应了一声,缩回脑袋,脚步声慌乱地跑向仓库。

坑里只剩下岑凛一个人。他无视脚下蔓延的油污,走到坑道角落一个积满灰尘的杂物架旁,

从一堆废旧的零件底下,拖出一个同样沾满灰尘的白色塑料桶。

桶身上贴着褪色的标签:“废刹车油”。里面只有浅浅一层黑褐色的粘稠液体。他拧开桶盖,

一股更浓烈的腐败气味涌出。他面无表情地提起桶,走回越野车底下,

把桶口对准了那还在滴油的破口。脏污的废油滴滴答答落进桶里,发出空洞的回响。

做完这个毫无意义的动作,他随手把空桶扔在一边,发出“哐当”一声。然后,

他走到工作台前,拿起那只屏幕已经碎裂的手机——刚才抹脸时用力过猛,

屏幕压裂了几道蛛网纹。他划亮屏幕,无视那张刺眼的照片,直接点开通讯录,

找到一个名字:“柳昭”。手指悬在绿色的拨号图标上,微微颤抖。不是犹豫,

更像一种蓄力前的紧绷。几秒钟后,他重重按了下去。听筒里传来单调的“嘟——嘟——”,

一声,两声,三声……每一声都像敲在冰面上,冰冷而漫长。岑凛握着手机,贴紧耳朵,

另一只手撑在油腻的工作台上,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管里血液奔涌的轰鸣,混合着一种极致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漫长的十几声后,就在他以为对方不会接听时,电话通了。“喂?”柳昭的声音传来,

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种疲惫的慵懒,背景里还有隐约的音乐和人声的余韵,“阿凛?

这么晚了……有事?”那熟悉的嗓音,此刻却像裹着一层粘腻的糖衣,让他胃里一阵翻滚。

他沉默着,只有略显粗重的呼吸声透过听筒传过去。“喂?阿凛?说话啊?信号不好?

”柳昭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我跟同事庆功呢,刚结束。累死了,

有事明天再说不行吗?”“庆功?”岑凛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低沉得像从地底挤出来,

“玩得开心吗?”电话那头明显顿了一下。“开心啊,”她的语气有些不自然,

带着强行撑起的欢快,“当然开心!我们这个季度的业绩……破记录了!

张总也高兴……大家都喝了不少……”“是吗?”岑凛打断她,

声音里的温度骤然降到冰点以下,“都玩什么了?那么开心?

”“能玩什么啊……”柳昭的声音明显虚了下去,带着躲闪,“就……唱歌,喝酒,

瞎闹呗……你又不是不知道销售部那群人……”她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

带着一丝刻意的撒娇,“阿凛,你怎么了?不高兴了?我就是太累了嘛……好了好了,

我马上回去了,到家再说,嗯?”“继续查。”岑凛的声音毫无波澜,冰冷坚硬如铁,

“柳昭,你继续查。查查今晚到底干了什么。”他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查清楚!查彻底!

”说完,不等对方有任何回应,他猛地按下了挂断键。动作干脆利落,

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决绝。他把手机“啪”地一声反扣在油腻的工作台上,屏幕朝下。然后,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维修坑里那辆底盘还在滴着废油的越野车上。

阿强正费力地拖着一根看起来就很陈旧、接口处橡胶都微微龟裂的备用油管跑回来。

岑凛走过去,接过那根油管。指腹擦过老化开裂的橡胶表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老板,

这真不行……”阿强看着他平静得可怕的脸,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这管子一看就是快报废的,装上去……”“装。”岑凛只吐出一个字。他蹲下身,

拿起工具,动作异常熟练而稳定,开始处理那个被凿穿的破口,

准备安装这根注定通向深渊的“新”油管。昏黄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投在冰冷的、满是油污的墙上,像一个沉默的、正在编织死亡陷阱的魔鬼。

第三章陈胖的越野车在第三天清晨,像一头失控的钢铁巨兽,咆哮着冲出了盘山公路的护栏。

消息是临近中午传来的。当时岑凛正蹲在一辆轿车的引擎盖前,拧紧最后一颗火花塞。

他放在旁边工具箱上的老式收音机,沙沙的电流声里,

音员用毫无感情的语调念着即时路况:“……环山南路下行线17公里处发生严重交通事故,

一辆本地牌照的黑色XX牌越野车因失控冲出护栏,翻滚至下方陡坡,车辆损毁严重,

据现场反馈,驾驶员已送医抢救,

具体伤情不明……”阿强正拿着抹布擦旁边一辆车的挡风玻璃,听到这里“啊”了一声,

猛地扭头看向岑凛:“老板!黑色XX牌……是不是前天晚上陈胖子那辆?

昨晚才开走的那个?”岑凛的手顿了一下,火花塞套筒悬在半空。他缓缓直起腰,

脸上没什么意外,只有一种冰封般的平静。

他侧耳听着收音机里那些冰冷的字眼——“失控”、“翻滚”、“损毁严重”。“嗯。

”他应了一声,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他放下套筒,拿起旁边一块沾满油污的旧布,

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的灰尘和机油,指缝里的污垢被擦去,露出骨节分明的手指。

广播还在继续,描述着现场的惨状和救援的混乱。

岑凛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极其轻微地向上扯了一下,一个冰冷而短暂的弧度,

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随即,那丝弧度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重新被岩石般的冷硬取代。

他走到角落那个破旧的水池边,拧开水龙头。冰凉的自来水哗哗冲下,

冲洗着他布满油污的手。水流在他指间穿梭,带走污垢,也带走最后一丝残留的温度。

他用力搓着手,直到皮肤发红,仿佛要把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彻底洗掉。冲干净手,

他甩了甩水珠,没有擦,径直走向墙边那个布满灰尘和锈迹的铁皮文件柜。他弯腰,

从最底层抽屉里,拖出一个厚厚的、封面磨得发白的硬壳笔记本。

那是柳昭刚升任销售经理时拿回来的部门花名册和通讯录,

后来扔在汽修厂当了垫桌角的废纸。岑凛把它拿到工作台上,吹开表面的浮灰。他拉开抽屉,

拿出一支圆珠笔,笔芯已经快没油了,写出来的字迹是灰色的。他翻开花名册,

里面密密麻麻打印着销售部所有人员的名字、部门、职务、工号,

甚至还有备注栏里一些潦草的座机分机号。他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缓慢扫过那些名字。

笔尖在粗糙的纸页上移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第一个名字被圈了出来:李蓉。

职务:财务部资深专员。备注栏里写着“负责销售部报销及部分项目款审核”。

笔尖停顿了一下,在旁边空白处,写下两个冰冷的字:钥匙。岑凛的目光继续往下移。

那些照片里模糊的、兴奋扭曲的脸孔,此刻在花名册的名字背后,仿佛活了过来,

发出刺耳的哄笑声——“解扣子!解扣子!”“张总,别客气啊!”“柳经理,酒都喝了,

还怕这个?”每一个笑声,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小刀,反复切割着他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

第二个名字被圈出:赵小兵。职务:销售代表。备注里写着“办公区:东区靠窗”。

笔尖在旁边写下:梯子。名单很长。岑凛的笔尖缓慢而坚定地移动着,

如同死神的镰刀在名册上收割。每一个被他圈出的名字旁边,

随一个或几个冰冷的、指向性明确的词:邮件、账号、阀门、药瓶……这些词本身没有意义,

但组合起来,却构成了一个精密而冷酷的毁灭蓝图。

当他圈到最后一个名字——那个揽着柳昭、将手探入她衣领的男人——张恒时,

笔尖在那个名字上用力点了点,留下一个深深的、几乎要戳破纸张的墨点。

他在旁边写下:火。写这个字时,他握笔的手异常稳定,眼神里燃烧的那簇冰焰跳跃了一下,

释放出更凛冽的寒光。合上花名册,笔记本的硬壳发出轻微的“啪”一声。

岑凛把它重新塞回文件柜底层。他转过身,目光投向汽修厂角落。

那里堆放着一些等待维修或报废的车辆零件,

其中有一个不起眼的、布满灰尘的旧电脑主机箱。他走过去,弯腰把它拖了出来。机箱很沉,

接口处满是锈迹和灰尘。他把它搬到工作台后面一个更暗的角落里,

那里堆着些废纸箱和破轮胎。他找出螺丝刀,拧开机箱侧盖,

露出里面积满厚厚灰尘、线路板都有些发黄的内部。他蹲在那里,像一个耐心的工匠,

开始清理那些灰尘,检查里面的接口。旧风扇的轰鸣声,成了此刻唯一的背景音。

岑凛的动作专注而沉静,仿佛在修复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而不是在阴影里为下一场风暴准备一个无声的锚点。

第四章汽修厂里弥漫着浓重的机油味和金属冷却后特有的生铁气息。日光灯管嗡嗡地响着,

照亮空气中飞舞的细小尘埃。阿强在维修坑里给一辆车的排气管打密封胶,

刺鼻的化学味道混合在空气里。他抬头瞥了一眼,

正好看到岑凛端着那个沾满灰尘的老式电脑主机箱,走向工作台后面那个光线幽暗的角落。

主机箱的塑料壳都泛黄了,一看就是报废多年的老古董。“老板,你翻那破玩意儿干啥?

”阿强忍不住喊了一嗓子,“零件都锈死了吧?卖废铁都嫌占地方!”岑凛没回头,

只是低沉地应了一声:“嗯,看看。”他把机箱放在角落地上,背对着阿强蹲了下来,

拿起螺丝刀,开始拆卸侧板。螺丝发出生涩的“吱嘎”声,在空旷的厂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阿强撇撇嘴,觉得老板今天有点怪,从陈胖那事之后就一直怪怪的。他也没多想,

继续埋头对付那截顽固的排气管。岑凛撬开满是油污和灰尘的机箱侧盖。

一股陈腐的热气和灰尘扑面而来。里面布满了蜘蛛网,线路板蒙着厚厚的灰垢。他毫不在意,

伸出手指,仔细地拂去主板接口和电源接口上的积尘,动作稳定而专注。

他拆下机箱里那个同样老旧、布满灰尘的电源。把电源放在一边,

他又从旁边一个废旧的工具柜底层,

摸出一个用防静电袋包着的、看起来还很新的电脑电源适配器。适配器是黑色的,线缆崭新。

他熟练地剥开适配器的输出线头,露出里面的红、黑、黄等几根细导线。然后,

他拿出一个破旧的万用表,调到直流电压档,红黑表针分别搭上适配器输出线的正负极接口。

万用表屏幕亮起,显示出一个稳定的电压值。岑凛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数字,

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几乎全新的USB小风扇。他拔掉风扇自带的USB插头,

用剪刀剪断线缆,同样剥出里面的红黑两根导线。接着,

他拿起适配器剪开的线头和新风扇的线头。红对红,黑对黑。

他细心地用绝缘胶带一圈圈严密地缠绕好连接处。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精确。

缠绕好后,他拿起电工胶布,又在外面缠了几层,确保绝缘。最后,

他把缠好的导线塞回机箱里,将那个适配器也塞了进去,只把适配器的插头留在机箱外。

他把机箱侧盖虚虚地盖上,只留一条缝,然后把那个小巧的USB风扇,

正对着机箱里主板的位置,用两根扎带固定在一个硬盘架上。做完这一切,

他拿起适配器的插头,插进了工作台后面墙壁上一个隐蔽的插座里。

“嗡……”极其轻微的电流声响起。机箱内部,那个小小的USB风扇叶片开始缓缓转动,

发出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气流声。一股细微的、带着灰尘味道的风,

被吹向机箱内部那些积热的元件。岑凛蹲在阴影里,看着风扇稳定地转动着,

昏黄的光线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他眼中没有任何满意或喜悦的神色,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他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机箱外壳,

感受到那极其微弱、但确实存在的震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升。他维持着蹲姿,

从工作服口袋里,掏出那只屏幕碎裂的老旧手机。指尖划开屏幕,

碎裂的纹路切割着桌面壁纸。他点开柳昭公司官网,找到“联系我们”页面,

记下一个官方邮箱地址:service@ruicheng-auto.com。

字符很小,他眯着眼,一个字一个字地核对输入,确保准确无误。然后,

他没有使用手机自带的邮件功能,而是退出浏览器,点开了手机设置菜单,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翻找。找到了“个人热点”选项,手指停顿了一下,

随即用力地按了下去,开启了Wi-Fi共享功能。做这一切的时候,他的呼吸平缓,

心跳似乎也稳定在冰点。角落里机箱风扇的微鸣,成了唯一的伴奏。站起身,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出了角落的阴影。阿强正好从维修坑里爬上来。“老板,

排气管搞定了!”阿强抹了把汗,“这车下午能提了吧?”“嗯。”岑凛应了一声,

目光却扫过墙上的挂钟,下午两点十分。他走到水池边,拧开水龙头,

哗哗的水声盖过了角落里那微不可闻的风扇转动声。他慢条斯理地洗手,冰水冲刷着手指,

带走灰尘,也带走最后一丝可能存在的犹豫。洗得很仔细,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洗完,

他抽过几张粗糙的纸巾,慢慢把手擦干。然后,他再次走向那个黑暗的角落,

在那堆废旧轮胎后面蹲了下来。这次,他拿出了另一部手机。

一部屏幕崭新、没有任何多余划痕的手机。手机很精巧,没有安装SIM卡。他按下电源键,

屏幕亮起。他熟练地输入一串密码,进入桌面。指尖轻点,

打开了一个预先下载安装好的、图标很不起眼的邮箱APP。登录界面弹出。

他的手指悬在虚拟键盘上,停顿了大约两秒。然后,

于心的邮箱地址:lirong_finance@ruicheng-auto.com。

接着,输入密码。每一个字符的输入,都异常清晰。登录成功。他点开写新邮件界面。

收件人栏,

入了那个官网上的官方邮箱地址:service@ruicheng-auto.com。

主题栏,他敲入几个字:关于瑞诚销售部财务问题的实名举报。邮件正文区,是空白的。

他没有立刻写内容,而是点开了附件图标。屏幕上出现文件管理器的目录树。

他快速点选路径,

找到了一份标题为“瑞诚销售部项目款异常流水账目初步整理”的PDF文件。

文件名冰冷而专业。他没有丝毫犹豫,点选了这份文件,添加为附件。

上传的进度条在屏幕上快速移动,瞬间完成。做完这些,他关闭了手机的个人热点功能。

角落里那个老旧机箱发出的微鸣声似乎也消失了风扇仍在转,但手机已断开连接。

他低头,看着邮件编辑界面,光标在空白的正文区孤独地闪烁。他什么也没写。

手指移向屏幕右上角的“发送”按钮。指尖悬停在那小小的红色图案上,

大约有一秒钟的死寂。然后,他按了下去。屏幕上弹出一个简洁的提示框:“邮件已发送。

”岑凛没有任何表情。他立刻退出了邮箱APP,然后长按手机电源键。

屏幕上出现关机确认选项。他点击“关机”。屏幕瞬间暗了下去,变成一片死寂的黑色。

他站起身,将那部崭新的手机揣回工作服内侧口袋,拉好拉链。动作自然,

如同放回一件普通工具。角落里,那个老旧机箱的风扇还在不知疲倦地转动着,

吹着无声的风,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走出角落,日光灯的光线重新落在他脸上,

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第五章夜色浓稠得如同化不开的墨汁,沉闷地笼罩着城市。

岑凛的汽修厂卷帘门半拉着,只留一道缝隙,透出里面昏黄的光线。

空气里飘浮着浓重的机油和金属冷却后的气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汽油挥发的气息。

他独自一人靠在工作台边。台面上摊着几张揉皱的废图纸,旁边放着一只廉价的塑料打火机。

他手里捏着一张照片——是那张从彩信里打印出来的照片,柳昭敞着衣领靠在张恒怀里,

笑容刺眼。他没有立刻点燃,只是垂着眼,用打火机冰冷的金属外壳,

缓慢地、一下一下地敲着照片的边缘。塑料壳敲在纸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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