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弦之上

星弦之上

作者: 揉云作雪

其它小说连载

悬疑灵异《星弦之上由网络作家“揉云作雪”所男女主角分别是洛伦兹洛伦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洛伦兹是作者揉云作雪小说《星弦之上》里面的主人这部作品共计11771145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3 04:06:06。该作品目前在本连载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内容主要讲述:# 小说简介圣辉纪年下的奥密克伦帝虚爆灾难重塑世界格局——粉雾区隔绝内灰烬石支撑文明运晶体病与拓扑病肆虐平弦匠凭操控基弦场的异能成为权力核却受皇室与教廷双重管隐藏的地下势力在各势力夹缝中暗流涌本作以悬疑探案为叙事内围绕青钢级弦匠洛伦兹的成长与抉择展他自小受师父阿尔伯特教廷耀金·九重弦冕、虚数研究所高级研究员与师兄塞勒斯庇在优渥与信任中成却因一场黑石城恐怖袭击调卷入足以打败认知的阴随着关键人物的离奇死亡、亲近者沦为通缉洛伦兹的生活与信念彻底崩他被迫辗转黑石公国、翡翠学院、虚数研究所等势力领在追查真相的过程逐步触碰到帝国光鲜表象下的黑暗、异能体系的隐以及一个隐藏组织的存故事的核藏在师徒三人的羁绊与矛盾中——无人是绝对的反每个选择都裹挟着理想与无而洛伦兹最终将面对是关于世界走向与自我价值的终极抉..

2025-10-13 04:40:50

圣辉244年,翡翠学院“超弦实训场”的晨雾还没散透,淡金色的阳光就穿过晶藤穹顶的缝隙,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洛伦兹跪在冰凉的合金地板上,指尖贴着一块半透明的基弦感应板,掌心的淡蓝纹路正随着呼吸缓缓起伏——那是“弦能唤醒”的基础体征,每个刚入门的弦匠学徒都要在这一步停留至少三个月,而他只用了四十二天。

“别盯着纹路看,”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阿尔伯特的白大褂扫过地板,带起一阵混着晶尘的风,“闭眼睛,去‘听’那些弦。”

洛伦兹依言闭眼。起初只有实训场通风管的嗡鸣,可当他试着放松紧绷的神经,指尖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震颤——不是来自感应板,而是来自更深处的、看不见的“织物”。像是有无数根极细的银线在空间里交织,它们以不同的频率振动,有的快得像蜂鸣,有的慢得像钟摆,那些振动叠加在一起,构成了他此前从未感知过的“世界底色”。

“这就是基弦场。”阿尔伯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宇宙的基础不是三维空间,是这张折叠的超维拓扑流形——我们感知的现实,不过是它的低维投影。而弦匠,就是能听见这张‘织物’振动,还能试着把它重新编织的人。”

一、弦匠:从灾难中诞生的“异种”

洛伦兹第一次听说“虚爆”,是在圣辉238年的冬夜。那时他刚被阿尔伯特收养不久,塞勒斯在壁炉边打磨谐振器,阿尔伯特则拿着一张泛黄的旧地图,指给他们看标注着“泛域拓扑科学联盟”的红点——那是现在“裂魂深渊”的前身,也是弦匠诞生的起点。

“圣辉元年,也就是虚爆发生那天,”阿尔伯特的手指划过地图上的裂纹,像是在触摸一段灼痛的记忆,“PTSA的研究员们在做‘虚态拓扑物质稳定化实验’,他们想把虚能从空间褶皱里剥出来,做成清洁能源。可没人知道,虚能接触实空间的瞬间,会改写生物的神经拓扑。”

那天的实验日志,后来被阿尔伯特从虚数研究所的档案馆里翻了出来。日志里记载着实验失控的细节:界律谐振器的功率过载,虚能雾像粉色的潮水般涌出,实验室里的37名研究员,有6人没有当场死亡——他们的大脑神经结构发生了不可逆的变异,原本只能通过仪器捕捉的基弦场振动,突然变得可被直接感知。其中一人,就是阿尔伯特母亲的祖父。

“初代弦匠都是‘ 意外’,”阿尔伯特把日志递给洛伦兹,纸页上还留着淡紫的虚能残留,“他们能不用谐振器就‘看见’空间褶皱,甚至能用意念改变局部的弦振动——比如让掉在地上的杯子悬起来,让裂开的伤口暂时停止流血。但这种能力是诅咒,也是恩赐。”

诅咒在于,虚能的侵蚀从未停止。初代弦匠的皮肤下总会浮现淡紫的分形纹路,到了晚年,那些纹路会逐渐硬化,像琥珀里的昆虫般将他们固定成姿态怪异的“晶骸”。而恩赐,则是这种变异能通过基因传递——虚爆后扩散的粉雾里,藏着微量的虚能灵子,它们钻进幸存者的基因里,在后代中诱发了百万分之一的“基弦感知基因”。

洛伦兹就是这样的后代。他出生时被遗弃在虚数研究所外,襁褓里裹着一块刻着“瓦特”的陶笛——阿尔伯特后来告诉他,那是他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你刚到我身边时,夜里总哭,”阿尔伯特揉了揉他的头发,“我用弦能给你编了个星空幻象,你盯着那些光,突然就不哭了——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和我们一样,能听见基弦的声音。”

不是所有有感知基因的人都能成为弦匠。阿尔伯特说,大部分人终其一生,都只能模糊地“感觉”到基弦场的存在,就像隔着厚厚的毛玻璃看风景。只有通过系统的训练,学会用意识“校准”弦振动的频率,才能把感知转化为行动——这就是弦匠与普通人的区别,也是“谐振器”存在的意义。

“谐振器不是‘钥匙’,是‘调音器’,”塞勒斯这时插了话,他手里的谐振器正泛着冷光,齿轮转动的声音和基弦的振动奇妙地合拍,“没有它,你能拨动一根弦;有了它,你就能奏响一首乐曲。”

洛伦兹后来在实训场里验证过这句话。没带谐振器时,他最多能让半米外的金属球悬浮三秒;可当他握住那台刻着“青钢·净罪弦师”徽记的谐振器,指尖的弦能瞬间扩散到三米外,甚至能在空气中勾勒出基弦场的立体纹路——那些纹路像发光的蛛网,把空间里的尘埃都定格在轨迹上。

“记住,”阿尔伯特当时站在他身后,声音比平时严肃,“弦匠的能力不是‘魔法’,是‘规则改写’。你让金属球悬浮,不是违背了重力,是你改变了那片空间的曲率;你让伤口止血,不是凭空修复,是你放慢了血液分子的振动频率。我们能做的,从来都是‘局部’和‘暂时’——这是基弦场给我们的限制,也是保护。”

二、弦匠等级:特权与枷锁的双重印记

圣辉243年,洛伦兹第一次参加教廷的“弦匠认证仪式”。地点在圣律教廷的“净罪大教堂”,穹顶高得能装下三座翡翠学院的实训场,墙壁上刻着从弦尘学徒到弦月尊主的九阶弦匠浮雕,每一尊浮雕的手里,都拿着对应阶位的“信物”。

“认证不是‘考试’,是‘分赃’,”塞勒斯在他耳边小声说,那时他们正站在大教堂的侧厅,看着高阶弦匠们穿着绣金的长袍,从红毯上走过,“教廷和皇室用等级划分弦匠,给你特权,也给你套上枷锁。”

洛伦兹后来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弦匠的等级体系分两层,一层是教廷制定的“阶位”,从低到高共九阶,每阶都有对应的称号和职责;另一层是皇室授予的“爵位”,与阶位绑定,决定了弦匠能获得的资源和权限。两种等级叠加,构成了弦匠世界的“特权金字塔”。

最底层的是“弦尘学徒”一阶,大多是刚觉醒感知的孩子,他们只能在教廷的“弦能启蒙院”学习基础理论,连触碰谐振器的资格都没有。洛伦兹见过圣律城的启蒙院,孩子们坐在铁栅栏后面,手里拿着粗糙的木质模拟谐振器,日复一日地练习“感知基弦”——能通过考核晋升“诵经侍从”二阶的,十个人里只有三个。

“诵经侍从”能接触简单的谐振器,职责是在教堂里“维护圣律弦场”——其实就是用低阶弦能清洁祭坛、修复破损的宗教器物。洛伦兹的第一个谐振器,就是塞勒斯在晋升“诵经侍从”时送的,那是一台铜制的简易设备,只能放大弦能的范围,却被他当成宝贝,睡觉都抱在怀里。

再往上是“净烛使徒”三阶和“净罪弦师”四阶,这是弦匠从“学徒”到“正式从业者”的分水岭。“净烛使徒”可以离开教堂,去小镇或矿区担任“弦能医师”,用低阶弦能缓解拓扑病患者的感知扭曲;而“净罪弦师”也就是洛伦兹现在的阶位,则有资格接受教廷或皇室的“特派任务”,比如调查拓扑污染、镇压小型的灵骸暴动——这也是为什么,黑石城发生恐怖袭击时,教廷会第一个想到派他去。

“辉光导师”五阶是个重要的节点。到了这个阶位,弦匠才有资格“收养徒弟”,传承自己的弦能技巧。阿尔伯特就是在晋升辉光导师那年,收养了塞勒斯;又过了十年,才捡到了洛伦兹。“辉光导师”还能进入翡翠学院的“超弦实验室”,接触更深入的基弦理论——这也是为什么,大部分自由弦匠拼了命也要考到五阶,哪怕要向教廷缴纳“认证税”。

六阶“织星者”、七阶“圣律贤者”、八阶“九重弦冕”,是教廷的“高层弦匠”,他们住在圣律城的“弦月区”,拥有自己的私人实验室和封地。阿尔伯特就是“耀金·九重弦冕”八阶,他的封地在首都附近,有一座移植了黑曜城特产晶化玫瑰的别墅——洛伦兹小时候,总在花园里追着被弦能吸引来的黑色蝴蝶跑。

最高阶的“弦月尊主”九阶,整个奥密克伦帝国只有三个:教廷的枢机主教长、皇室的“首席弦师”,还有虚数研究所的现任所长。他们能直接参与“基弦场稳定协议”的制定,甚至能调动帝国的“黄昏近卫军”——洛伦兹只在庆典上远远见过一次弦月尊主,对方穿着镶满晶石的长袍,周身的弦能波动强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与阶位对应的,是皇室授予的“爵位”。黑铁阶对应骑士,能组建五人的护卫队;青钢阶对应男爵,有小型封地;熔银阶对应子爵,能获得皇帝亲自赐名;耀金阶对应伯爵,能拥有一座城市的管辖权;最高的虚空领主侯爵,则能调用皇家舰队,担任皇室内阁成员。

“你以为这些特权是白给的?”阿尔伯特曾拿着一份“弦匠义务清单”给洛伦兹看,上面写着高阶弦匠必须为皇室“不得拒绝帝国或教廷的任务”,必须向教廷“上交30%的弦能研究成果”,“他们给你爵位和封地,是因为你有用——等你没用了,这些东西会比枷锁还重。”

洛伦兹见过“没用”的弦匠。在黑石公国的矿区,他遇到过一个前“辉光导师”,因为拒绝为公爵做“活体晶化实验”,被教廷剥夺了阶位,皇室收回了封地。老人因为长期接触粉雾,已经开始晶化,却还在矿场里帮矿工修理蒸汽设备,用残存的弦能给拓扑病患者缓解痛苦。

“别信那些称号,”老人当时握着洛伦兹的手,掌心的弦能微弱却坚定,“弦匠的价值,不是阶位和爵位能定的——是你用弦能做了什么。”

三、弦匠的矛盾:特权阶层与“异端”的夹缝

圣辉242年春,洛伦兹在铁锈兄弟会的“螺栓城”,第一次见到“自由弦匠”。那是个叫玛莎的女人,穿着沾满油污的工装,手里拿着一台用废铁改装的谐振器,正在给矿工的蒸汽义肢“弦能校准”——她的小臂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那是被教廷审判庭的“涤罪之焰”灼伤的痕迹。

“我没在教廷注册,”玛莎校准完义肢,抬头看了洛伦兹一眼,眼神里带着警惕,“按你们的说法,我是‘野弦’,是异端。”

洛伦兹后来才知道,像玛莎这样的自由弦匠,全帝国至少有三万人——他们有的是没通过认证的感知者,有的是被剥夺阶位的前弦匠,有的则是故意拒绝注册,不想受教廷和皇室的管控。他们藏在贫民窟、矿区、粉雾区边缘,靠给人修理设备、缓解病痛为生,却时刻要提防审判庭的追捕。

“为什么不注册?”洛伦兹问玛莎。那时他们坐在螺栓城的屋顶上,看着远处熔炉里冒出的黑烟,空气中飘着灰烬石的粉尘。

玛莎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是教廷的“弦匠注册条款”:“你看这条——注册弦匠必须‘无条件接受皇室与教廷的调遣’,包括用弦能镇压平民暴动,包括给贵族做‘晶化美容’,包括……帮黑石公爵的矿场‘稳定拓扑污染’。”她顿了顿,指了指自己的疤痕,“我拒绝帮他们把矿工当‘活体晶化容器’,他们就说我是‘拓扑异端’,要烧了我。”

洛伦兹沉默了。他想起自己的注册文件,上面也有同样的条款,是因为阿尔伯特给他安排了“非战斗调遣优先”,才让他暂时没被派去做那些事。他一直以为弦匠是“拯救者”,却忘了在特权的另一面,还有这样的黑暗——教廷用“认证”垄断了弦能的使用权,把不服从的弦匠都打成“异端”,而皇室则用“爵位”拉拢高阶弦匠,让他们成为维护统治的工具。

“你师父是阿尔伯特吧?”玛莎突然问。洛伦兹点头,玛莎的眼神软了些,“他是个好人。去年冬天,螺栓城爆发拓扑病,是他偷偷送来抗毒血清,还帮我们改造了净化过滤器——他没要任何回报,只说‘弦匠不该只帮权贵’。”

洛伦兹这时才明白,为什么阿尔伯特总说“弦匠的矛盾,是整个世界的矛盾”。虚爆给了弦匠操控现实的能力,却也把他们推到了“特权”与“正义”的夹缝里:你要么接受教廷和皇室的管控,成为既得利益者,却要对平民的苦难视而不见;要么拒绝妥协,成为被追捕的“异端”,却能守住自己的底线。

阿尔伯特自己,就是这种矛盾的极致体现。他是教廷的耀金·九重弦冕,能自由出入暮光王庭;是皇室的顾问,能参与核心决策;是虚数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能接触最尖端的基弦理论——可他也在偷偷帮助自由弦匠,给拓扑病患者送药,甚至帮助“恐怖分子”,炸毁了教廷人体实验的秘密实验室。

“师父为什么要这样?”有一次,洛伦兹忍不住问塞勒斯。那时他们正在整理阿尔伯特的研究笔记,里面夹着一张黑石公爵府的地图,上面用红笔圈出了“晶化实验区”的位置。

塞勒斯把笔记合上,指尖轻轻划过封面上的“阿尔伯特”四个字,沉默了很久才说:“因为他见过最好的,也见过最坏的。他知道弦匠能做什么,也知道弦匠该做什么——哪怕这条路很难走。”

洛伦兹后来在阿尔伯特的书房里,发现了一本加密的日记。里面写着他年轻时的经历:年幼时跟着母亲逃亡,被强盗围困时以为必死无疑,是织命者的首领用弦能救了他们;后来他成为高阶弦匠,在暮光王庭的宴会上,看到皇室成员把拓扑病患者当成“观赏品”;在黑石公国的矿场里,看到奴隶矿工被锁在粉雾区的笼子里,皮肤一点点变成透明的晶体……

“我成为弦匠,是想保护别人,”日记的最后一页,字迹有些潦草,像是写得很匆忙,“可我现在才发现,要保护那些人,我得先对抗给我特权的人。这很可笑,对吗?”

四、世界的底色:虚爆后的伤痕与挣扎

圣辉243年夏,洛伦兹跟着阿尔伯特去了一次“粉雾区边缘”。那是裂灰山脉的深处,粉色的雾墙像一道巨大的屏障,把奥密克伦帝国和外界隔绝开来。雾墙的边缘,散落着半晶化的树木和动物残骸,空气里的虚能浓度高得让洛伦兹的弦能都开始紊乱。

“虚爆后,世界就变成这样了,”阿尔伯特指着雾墙,声音有些低沉,“粉雾墙里,所有生物都会晶化,一切有机物都会变成骨棱晶,也就是高能晶石,变成我们使用的能量;雾墙外,我们靠着灰烬石和高能晶石活下来,却要面对两种绝症,还要提防灵骸的袭击。”

洛伦兹第一次知道,他们赖以为生的“灰烬石”,其实是虚爆的“副产品”。虚爆时,地下的化石燃料被虚能改写了结构,变成了灰白色的块状物质,能量密度是传统煤炭的十倍,燃烧时只释放少量粉尘——可这种“清洁能源”,也给矿工带来了“尘肺病”,那些长期在矿场工作的人,肺里会积满灰烬石的粉尘,最后在咳嗽中窒息而死。

“我们没有选择,”阿尔伯特说,“没有灰烬石,蒸汽设备会停转,城市会失去能源,平民会冻死饿死——这是虚爆给我们的‘诅咒礼物’。”

比尘肺病更可怕的,是两种绝症。“晶体病”是长期暴露在粉雾中导致的,患者的皮肤会从指尖开始晶化,慢慢蔓延到内脏,最后变成一尊没有意识的“晶骸”——这个过程不痛不痒,却比任何痛苦都残忍,因为患者会清醒地看着自己一点点变成石头。洛伦兹在落锤镇见过一个晶体病患者,她的左手已经完全晶化,却还在给孩子缝衣服,指尖的晶簇划过布料,留下细碎的晶粉。

“拓扑病”则更诡异。它的成因是虚能灵子改写了人体神经网络的拓扑结构,患者会出现肢体扭曲、感知错乱的症状,晚期甚至会引发“拓扑爆炸”,把周围的一切都卷入空间褶皱里。洛伦兹在翡翠学院的医院里,见过一个拓扑病患者,他的双腿以一百八十度的角度扭曲着,却坚称自己的腿“很正常”,还指着空无一物的墙壁,说那里有“会说话的向日葵”。

“这两种病,都没法治,”阿尔伯特曾对洛伦兹说,“我们能做的,只是用弦能缓解症状,让他们死得不那么痛苦——这是弦匠的无奈,也是这个世界的无奈。”

洛伦兹后来才明白,虚爆不仅改变了地理和能源,还改变了势力格局。奥密克伦帝国是虚爆后建立的第一个政权,掌控着最富饶的灰烬石矿脉和晶能技术;黑石公国靠着开采灰烬石和高能晶石骨棱晶崛起,成为帝国的“军工支柱”,却也因为压迫矿工,埋下了反抗的种子;圣律教廷则用“弦匠认证”和“宗教信仰”控制民众,把虚爆说成“神的试炼”,把弦匠说成“神的使者”。

还有那些“边缘势力”:铁锈兄弟会是机械师和矿工组成的自治政权,在锈海的废墟里建立起自己的城市,却要靠黑市交易才能获得足够的灰烬石;风语者部落是游牧民族,在粉雾区边缘游走,靠采集低阶骨棱晶为生,却要面对灵骸的袭击;虚数研究所则是个“异类”,它垄断着最尖端的基弦理论,却不参与任何势力的争斗,像一个冷眼旁观的观察者。

“这个世界,就像一张被撕裂后又强行缝起来的布,”阿尔伯特曾在一次深夜的谈话中对洛伦兹说,“每个势力都想攥紧自己的线头,却没人知道,再用力一点,这张布就会彻底碎掉。”

那天晚上,洛伦兹在实训场里坐了很久。他激活弦能,看着淡蓝的纹路在指尖流转,感受着基弦场的振动——那些振动里,有粉雾区的悲鸣,有矿场里的叹息,有高阶弦匠的无奈,也有平民的挣扎。他突然明白,阿尔伯特为什么要让他“听”基弦的声音,不是为了让他学会操控现实,是为了让他记住,这张“世界织物”上的每一道纹路,都连着一个人的命运。

凌晨时分,塞勒斯来找他,手里拿着一台新的谐振器——是阿尔伯特为他定制的,上面刻着“洛伦兹”的名字,还有一行小字:“基弦之上,人心为弦。”

“师父让我给你的,”塞勒斯说,“他说,等你真正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你就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弦匠。”

洛伦兹握着谐振器,掌心传来温暖的触感。他抬头看向窗外,翡翠学院的晶藤穹顶在晨光中泛着绿光,远处的熔炉已经开始运转,传来低沉的轰鸣声。他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伤痕,有很多矛盾,有很多他还不懂的黑暗——但他也知道,他手里的弦能,不是用来享受特权的,是用来缝合那些伤痕的;他作为弦匠的使命,不是用来维护统治的,是用来守护那些在挣扎中求生的人的。

那天之后,洛伦兹开始更努力地训练弦能。他不再只关注自己能操控多大范围的空间,不再只在意自己什么时候能晋升高阶弦匠——他开始跟着阿尔伯特去矿场,用弦能帮矿工修复受伤的手;跟着塞勒斯去贫民窟,用弦能缓解拓扑病患者的痛苦;甚至偷偷去粉雾区边缘,用弦能引导迷路的灵骸回到雾墙里,不让它们伤害平民。

他还不知道,几个月后,黑石城的一场恐怖袭击,会把他卷入一场足以打败认知的阴谋;他还不知道,他视若父亲的师父,会以一种惨烈的方式离开他;他更不知道,他手里的弦能,会成为决定世界走向的“关键变量”。

他只知道,自己是一个弦匠——一个能听见基弦振动,也能为那些沉默的人“拨动琴弦”的弦匠。而这个虚爆后的世界,需要这样的弦匠。

最新章节

相关推荐
  • 我真的陪他淋过大雨整本 延伸 最终终章免费阅读
  • 四合院从五八年开始小说阅读
  • 未婚夫装0骗我感情 小说
  • 九零,妻子假死后我再婚小姨子
  • 镇天命
  • 烟火照夜白安馨
  • 月隐云间爱成憾
  • 爱在迟暮时姜紫涵林心晴篇
  • 爱如烟花,转瞬即逝
  • 云本无心风起意
  • 仙尊被气哭了
  • 傅西洲江之虞小说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