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港圈有名的算命师。为救被绑架的家人，我放下所有尊严，
苦苦哀求权势滔天的商界大佬陆予宸。他眼神冰冷，丢给我一份协议：“当我的情人，
我会把他们捞出来。”相处三个月，他在深夜里一次次将我拥紧，几乎没有停歇。
可我生产那天，无意听到家人被撕票的消息。我疯了一样扑过去，他却将我推倒在地。
“十二年前，你爸算错命格，害我家信以为真迁址避祸，反倒撞上泥石流，死的只剩我一人。
”“他拿人命当算卦的筹码，现在，该你偿命了。”我悲痛欲绝，生下一个死胎。
陆予宸并不罢休，他还要我去当他情人孩子的奶妈。直到他将我家人的骨灰，
当着我的面扬在风中，我终于再也坚持不下去，从桥上一跃而下。他却疯了似的冲过来，
声音颤抖着让我别死。1我刚合拢衣服坐起身，身边的婴儿轻轻咳了两声。
陆予宸一把扯住我的头发，将我从小床上拽开。“林星月你故意的？连个奶都喂不好？
”头皮传来刺痛，我忍住没吭声。抬眼看见宋思思跟进来，一脸心疼地去拍孩子的背。
她声音故作轻柔：“予宸，算了，姐姐可能也不是有心的。”陆予宸没松手，
脸色阴沉盯着我。“我警告过你很多次，不要因为自己生下死胎，就怨恨思思的孩子。
”我低下头，膝盖重重地磕在地板上，声音平静得像死水。“对不起，陆先生，是我的错。
”我又转向宋思思的方向。“对不起，宋小姐。”最后，我对着那个沉睡的婴儿。“对不起，
小少爷。”陆予宸似乎瞧见我弓起的脊背，突然松了手。他语气里带着烦躁：“林星月，
你以为这样就能减轻你的罪责？”我摇头不为自己辩解。在陆家，
我知道只有不断道歉才能平息陆予宸的怒火。陆予宸盯着我洇湿的胸脯，眼睛骤然猩红。
“贱人！”一件外套狠狠砸在我脸上，“收起你这套下作的手段！”我猛地用衣服裹紧自己，
哽声道歉：“对不起，是我太不检点。”空气寂静，我没有听到宋思思的原谅声。“对不起，
宋小姐。”我立刻转向她的方向鞠躬，“都是我的错。
”“对不起……”“是我不知羞耻……”一声接一声，被陆予宸囚禁的四百多天，
我每天都要说很多遍对不起。上次宋思思打牌输了钱，说我站的位置坏了风水。
那天我道歉迟了一秒，惹哭了宋思思。陆予宸把刚小产第三天的我，扔进水牢里泡了一整夜。
突然床边宋思思甜腻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响起，打断了我的回忆。我咬破嘴唇，
将心脏处传来的疼痛死死压住。是了，宋思思的“重度肌肤饥渴症”又犯了，
需要陆予宸寸步不离地“治疗”。“星月姐，”她娇喘道，“你帮我算算嘛，
什么体位我能再次怀上。”“这次，我一定给予宸生个女儿，让他儿女双全。
”想到我那未来得及睁开眼看世界的女儿，我那颗早已腐烂的心再次被剜了出来。
我勉力撑住身体，不再开口。宋思思缩在陆予宸怀里掉眼泪：“予宸，
星月姐是不是还在怪我？可孩子夭折也不是我害的啊。”陆予宸忽然变了脸色，
嫌恶地看向我。“林星月，给思思道歉！”喉咙里涌起铁锈味，我呆滞地开口：“对不起，
是我福薄保不住孩子，与您无关。”陆予宸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狠戾。“林星月，
你现在除了做我孩子的奶妈，还有什么价值？”我垂着头不作声，任凭他发泄怒火。
陆予宸突然上前抓着我的胳膊，粗声嘶吼：“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当年要不是你爸算错，
我家人怎会死于非命！”“只要你开口告诉我当年算错的真相，再去向我全家磕头道歉，
我就让她们都滚蛋！”我明明已经告知了他很多次，可是他不信我。上次我开口为家人辩解，
陆予宸竟然让人压着我，亲眼看着我家人的尸体焚烧成了一堆骨灰。
我磕头求他放过我家人的尸体，可换来的却是我被囚禁在陆家，每分每秒不断地羞辱折磨。
我眨了眨干涩的眼，声音嘶哑：“陆予宸，我不知道。”陆予宸死盯着我重重点头，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啊，林星月，你这条命只配赎罪。
”这句话像把刺刀将我心脏来回捅了个遍。十八岁的陆予宸说我是他的神明。
二十八岁的陆予宸说我这条命像垃圾一样廉价。每个深夜我都想从楼顶跳下，一了百了。
可奶奶咽气前攥着我的手嘱咐：“林家第十三代算命师的血脉不能断，阿月就当奶奶求你，
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可如今我的孩子连一声哭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陆予宸随便处理了。
奶奶对不起，我恐怕要失约了。2我跪在冰凉的瓷砖上，耳边听着婴儿的啼哭，
胸前胀疼像坠着两块热铁。额头渗出虚汗，眼前的景物开始摇晃。我望着摇篮里的那张小脸，
想起自己的孩子。如果她还活着，会不会也像这样大哭。意识模糊间，
我看见陆予宸带着浓重酒气撞开门，整个压在我身上。“为什么？”他滚烫的泪坠落，
“我妈肚子里的妹妹才六个月……”我烧得浑身发抖，冷汗浸透衣衫。“那天我什么不在，
”他嘶哑，“全家都死了，就剩我还活着……”我胸口的胀痛几乎要炸开。
“我爸那么正直的人，”他绝望地痛哭，“你爸当年到底为什么算错！究竟是为什么，
你告诉我啊！”我死死咬烂嘴唇维持清醒。“星月，我恨你，可我更恨自己，
连恨你都恨不完整……”他抓着我的手捶打自己的心脏。在彻底陷入黑暗前，
我仿佛听见他呜咽着问：“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和陆予宸，爱和恨早拧成了死结。
不死不休。……医院里我刚醒来，就被陆予宸拽进了隔壁的VIP病房。
“你故意改了风水害得思思偏头痛，那就跪着替她摇签改卦赎罪。”我怔然，
看着撑着头虚弱呻吟的宋思思。她得意地瞥我一眼，故作大度：“予宸，我不过是有点头疼，
不用特意劳烦星月姐。”陆予宸俯身捏着我的下巴，眼里满是嘲讽。
“还当自己是算命世家大小姐？可别学你那个骗钱的爸最后落地无人收尸的下场。
”我强忍着鼻尖的酸涩，接过签筒。上千根卦签在桶里哗哗作响了一整天。
我机械地摇动签筒，每一根签宋思思都摇头不满意。沙发的三个保姆嗑着瓜子，
大声议论：“某些人啊，倒贴当奶妈都有人嫌脏。”“要是我爹害死主家，我早跳海了！
哪还敢赖着脸继续吃喝。”“宋小姐心善才留得你，克父克子的晦气东西！
”她们交换着得意的眼神，毫不掩饰这是宋思思授意纵容的。
我知道这是陆予宸故意让我听到的，他想给宋思思撑腰来奚落我。可日积月累的折磨，
这一点言语上的刺激我早就不在乎了。接下来的日子，陆予宸没有出现。
而我被管家安排在病房照顾体弱的宋思思。她睡觉，我必须站在门口守着。她洗头，
我必须端着满满一盆备用的水，一滴都不能抖落。盆里的水渐渐凉透，我的胳膊开始发抖。
陆予宸站在门口，眼神闪烁，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又落下，随即又冷若冰霜。突然，
我手中的水盆被保姆故意失手打翻在地。水盆砸在地上，宋思思尖叫着滑倒在泡沫里。
陆予宸猛地扭头看向我，下颌紧绷。“道歉！”我盯着地上摔得面色扭曲的宋思思，
第一次不想开口顺从。陆予宸的脸陡然黑了，“看来你需要认清自己的处境。
”客厅电视突然亮起，吸奶器嗡嗡声越来越响。我盯着屏幕里那光洁的身体，那扭曲的表情。
耳边众人的窃笑震耳欲聋，可我手脚冰凉却动弹不了。陆予宸声音冰凉：“林星月，
现在知道羞耻了？”3电视里的我，一副不知检点的浪荡模样。“关掉！
”我声音发颤扑过去抓住他的袖口。陆予宸抬高胳膊，画面又清晰了几分。“林星月，
装什么清高，这不就是你自己选择的？”我从没想过陆予宸会用如此极端的方式来侮辱我，
忍不住原地打颤。众人张狂大笑声像针刺穿了我的耳膜。我跪着用膝盖往前挪，
声声泣血：“求求你，陆予宸算我求你！”陆予宸转开眼，用力将烟灰缸砸向门口。“滚！
”保姆们慌乱跑出去，宋思思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不甘心扭身走了出去。
陆予宸弯腰捏住我下巴，眼神冰冷。“你爸害死我全家的时候，你怎么不求求他不要作孽？
”“林星月，你爸到底隐瞒了什么秘密？只要你说，我就信你！
”我看着他泪眼蒙眬：“陆予宸，当年的事……”他肌肉紧绷，死死盯住我。
我突然举起茶杯，用力摔碎，抓起一块锋利的瓷片，往喉管里扎。陆予宸瞳孔骤然一缩，
奋力扑过来徒手攥住碎片。他手上的血滴落在我锁骨上。“林星月你疯了！
”他掐着我下巴的手都在抖。迎着他震怒的目光，我偏头撞向他手中染血的碎片，
颈侧传来猛烈的锐痛。“陆予宸，我已经没有家人，没了孩子。现在连死得体面一点，
你都不准吗？”“阿宸，你还记得十八岁那年许诺我的话吗？
”陆予宸颤抖着抽回血淋淋的手，声音嘶哑：“林星月，你不配。”我压下心底的酸涩，
因为我看见陆予宸逃避的眼里明显有了动容。十八岁那个蝉鸣夏夜，
陆予宸眼泪亮得像刚洗过的星星。“星月，等我接手家里的生意，就用八抬大轿来娶你。
”“要是你爸不同意呢？”他认真地握紧我的手按在心跳处：“星月，我的未来计划，
每条都有你，谁敢欺负你我跟他拼命！”可现在，
他的清单满满当当列着对我和我家人的复仇计划。陆予宸喉结滚了滚，神色晦暗不明。
门外突然传来保姆惊呼：“宋小姐晕倒了！”陆予宸回过神，用力一把推开我。
“没我的允许，你连地狱都不许去！”我被撞倒在碎瓷片上，
眼睁睁看着他脚步慌乱地抱着宋思思躺在了病床上。宋思思刚沾上床就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仰起苍白的脸对陆予宸撒娇。她抱怨一句，陆予宸便耐心地安抚她一句。
他们的笑声像道透明墙壁，我苦笑着擦干眼泪，缓缓起身。“陆予宸，
我愿意去宝莲禅寺剃度修行，为陆家和林家的亡魂念经超度赎罪。”笑声戛然而止，
陆予宸猛地起身，脸色铁青地冲到我面前。“赎罪？林星月，你和你爸一样，
最擅长的就是装神弄鬼！”“剃度？你以为这样逃避的方式就能一笔勾销？
”陆予宸将我狠狠掼在墙上，目眦欲裂。“你想得美！你罪还没赎完，全家的坟还在我手里，
你凭什么觉得你能解脱？”他冷笑一声，对保镖做了一个手势。很快，他们捧来了几个陶罐。
陆予宸一把抓过，越过我走到窗边，毫不犹豫地将罐子里的骨灰迎风扬散出去。
灰白色的粉末在空中瞬间消散，无影无踪。我发出肝肠寸断的悲鸣声，
赤红着眼就想从窗边一跃而下。陆予宸转身死死抓住我的肩膀，几乎要掐进我的骨头里。
“林星月，你连赎罪的凭据都没有了。你爸，你妈，你妹妹，现在连一把灰都不剩，
你拿什么去赎？”“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你却想找一座清净寺庙？林星月，
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我奋力扭动身躯，双目通红，嘶哑怒吼。“陆予宸，
当年你丧家之犬的时候，是我家人不顾闲言碎语收留了你。”“可是你却恩将仇报，
毁了他们投胎转世的机会！”“陆予宸，我的家人竟落到这般下场，我在这个世上岂敢独活！
”他猛地将我摔向病床边，眼中极尽痛色却声音冷酷。“林星月！想当尼姑我给你机会，
我会在家中给你设佛堂，让你日日夜夜对着我陆家牌位磕头忏悔一千次！
”4我被陆予宸带回了陆宅新设的佛堂里。我日夜跪在佛像前磕头忏悔。
我日复一日地用血抄经，陆予宸也日复一日地来，沉默地坐上一炷香的时间就走。
等我抄到第99张经书时，陆予宸突然发火，猛地踹翻了案几。“收走！”他一把夺过匕首，
扔出窗户，“把这里所有能伤人的东西，都清走！”陆予宸撕开我的衣服，
将我按在冰冷的地上。地板硌着脊背，可我麻木地盯着佛堂顶上的彩绘，像被雨打烂的泥人。
他压下来，滚热的气息喷在我的颈间，像在捣一具空洞的皮囊。“林星月，收起你这副样子，
佛不渡你，便由我来。”“你的命都是我的，碰你是给你脸面。”我始终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猛烈的力道撞进身体深处，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我承受不住重力，
最终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屋里弥漫着呛人的烟味。陆予宸坐在沙发上抽烟，
烟蒂积了很长一截灰，快要烧到手指，他恍若未觉。我颤抖着手拿起衣服穿好，脚刚沾地，
就被他拉住。“以后可以不用去佛堂了。”他停顿了很久，火光烫到了手指，才猛地一颤。
“但是，别再让我听到‘出家’这两个字。”我终究没忍住，眼角掺杂着泪质问他。
“是要我继续给她的孩子喂奶？”陆予宸看着我没有说话。“那我们那个孩子呢？
”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那个没来得及看着世界一眼的孩子呢？”他眼底的痛苦翻涌，
可下一秒，又冻结成冰。他冷下声，用极其残忍的语调警告我。“就算来了，
也不会有人爱他。早走，挺好。”“你死了这条心，也别妄想报复丝丝的孩子。
”我猛地扑上去，发狠地拼尽全身力气咬住陆予宸的胳膊，用尽全力踹他。
恨不得咬下他的血肉。可陆予宸不挡也不躲，就站在原地，任由我发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