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亡国女帝,我只想速通被篡位结局,早点退休。为此,
我亲手将未来的篡位者睿王霍昀承,扶上权位之巅。我让他替我理政。我让他手握大权。
甚至让他暖我的床榻。我等着他羽翼丰满,利刃出鞘的那一天。可我等了两年,
等来了四海升平。而那个男人。一面兢兢业业地替我奶着整个江山。
一面红着眼把我抵在龙椅上,声音嘶哑:“陛下,江山替你打了,奏折替你批了,
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负责了?”01我叫花汐。昨天还在为公司上市敲钟而加班。
今天眼睛一闭一睁,就成了史书上鼎鼎大名的亡国女帝。脑子里像是被硬塞进了一本历史书,
还是盗版印刷那种。字迹模糊,但关键信息很清楚:最多再过两年,
我就会被权倾朝野的睿王霍昀承推翻,咔嚓掉。我感动得热泪盈眶。还有这种好事?
上辈子卷生卷死,好不容易熬到公司上市前夕,结果心脏先停了。这辈子倒好,
直接告诉我死法和时间,连人生规划都省了。我盯着头顶明黄色的帐子,心里踏实得不得了。
扭头看了眼窗外,天还黑着。记忆告诉我,再过一会儿,我就得被人从被窝里挖起来。然后,
顶着寒风去上什么劳什子早课。接着,听一群老头子吵架。最后,批那些永远批不完的奏折。
想想上辈子猝死前的走马灯。我果断决定,这破班,谁爱上谁上,
反正我要提前进入退休状态。既然结局已定,我还挣扎个啥。直接躺平,
加速这个过程不就好了。02卯时,他们把我按在龙椅上,底下黑压压站了一片人。
我眯着眼睛在人群里找那个叫霍昀承的。史书上说他貌美心狠,篡位专业户。
这种业务能力强的人才,得好好培养。找到了。站在最前面,穿着一身赤色朝服,低着头。
明明没什么表情,周围的人却都下意识离他远远的。就这排面,一看就是干大事的。
没一会儿,文武百官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吵嚷起来。“……北境干旱,流民失所,
依老臣之见……”“……南方漕运堵塞,粮价飞涨……”一个个坏消息砸过来,
我脑子都懵了。我清了清嗓子:“睿王。”他抬起头。嚯。史书没骗人,是真好看啊。
皮肤冷白,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就是那双眼睛,黑沉沉的。
看人的时候像在掂量从哪下刀比较顺手。怪不得能成大事。
光靠这张脸就能让一半竞争对手自惭形秽。我得好好栽培他,争取让他早日送我上路。
我指了指旁边堆成山的奏折,努力摆出昏君的架势:“这些,还有以后的朝政,都交给你了。
”他看着我,没说话,眼睛把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我好紧张。别啊大哥,我是真心想躺平,
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僵持了几秒后,他笑了,笑得让人毛骨悚然。“臣,遵旨。
”03退朝回到寝宫。我的心还在咚咚咚。刚才那一出,应该能把昏庸无能的印象坐实了吧。
还没喝口茶,就听见宫人禀报说睿王求见。来得真快。我挥挥手让他进来。霍昀承大步走进,
脸色比刚才在朝堂上还冷:“陛下今日之举,是何用意?”我捧着热茶,
缩在软榻里:“有什么不明白的?睿王能力出众,替朕分忧,不是理所应当吗?
”他沉默地看着我:“陛下不怕臣……借此揽权,图谋不轨?”我内心狂点头。求之不得啊,
赶紧哒,等你篡位等得花都谢了。我扯出一个笑:“睿王忠心为国,朕信你。
没事就快去批奏折吧,听说南方漕运堵塞的折子很急。
”霍昀承:“......”04把朝政打包扔给霍昀承后。我过上了梦寐以求的米虫生活。
每天睡到自然醒,御膳房变着花样做好吃的。以前看一眼就头疼的奏折,现在堆在睿王府,
一本都烦不到我。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身体格外怕冷。深秋的夜晚,
锦绣被褥怎么也捂不热,我常常在半夜被冻醒。又一个被冻醒的深秋夜晚。
我看着空荡荡的龙床,忽然想起了霍昀承。那个人形制冷机,说不定身上很暖和。
史书上说他后来权倾朝野,连我的龙椅都敢坐。让他提前履行一下暖床的职责,不过分吧?
我这可是在帮他熟悉业务,提前适应岗位。05第二天,我把他叫到跟前。他站在殿中,
还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睿王啊!”我搓着冰凉的手指。“朕最近夜里总睡不踏实,
太冷了。”他抬眼看我,等着下文。我心一横,指着里间的龙床:“你以后晚上过来,
给朕暖床。”话一出口,旁边磨墨的小宫女手一抖,墨汁溅了一桌子。霍昀承整个人顿住了。
他盯着我,眼刀嗖嗖地往我身上扎,变得异常危险。垂在身侧的手捏成了拳头。“陛下!
”他声音低沉得可怕。“您确定?”我当然确定。我在为我的温暖退休生活努力。
我强撑着面子,“朕很确定,就是信得过你,才让你来。”我们俩就这么互相瞪着。
殿里静得能听见蜡烛燃烧的噼啪声。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紧握的拳头一点点松开,
脸上那点怒意也慢慢收了回去。一脸高深莫测的平静。“好。”他唇角微扬,像是在笑,
又不像。“臣,遵旨。”06当晚,霍昀承准时来了。他沐浴过,墨发微湿,
穿着一身深色常服,一言不发地站在我床前。“上来吧。”我裹紧我的小被子,
往里面挪了挪。他慢悠悠脱下外袍和靴子。但当他躺下时,却不似我想象中那样保持距离,
反而伸手将我揽入怀中。“这样更暖和,陛下。”我僵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
他的体温确实很高,像个人形暖宝宝。但这种亲密的姿势让我心跳失控。
“你......”我刚想抗议,就感觉到他收紧了手臂。“陛下不是要臣暖床吗?
臣在尽忠职守。”我有点后悔了。这一夜,我睡得极不安稳。他的气息无处不在。
他的体温烫得吓人。半梦半醒间,
仿佛听见他在耳边低语:”是陛下先招惹臣的......”07第二天我顶着熊猫眼醒来,
发现霍昀承居然还在,正撑着脑袋看我。“陛下早安,臣伺候陛下更衣?
”“不......不必了。”我裹紧被子往后缩。“你你你怎么还没去上朝?
”霍昀承把玩着我的发梢:“陛下比朝政有趣多了。”我吓得从床的另一边滚下去,
又被他捞回怀里。“跑什么?臣又不会吃了陛下。”我盯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该死,
这反派长得也太好看了。“那个......朕该梳洗了。”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跑到梳妆台前,抢过宫女手中的玉梳。“朕自己来!”“陛下确定?”霍昀承挑眉,
亦步亦趋的跟来。“今早李太傅又递了折子,
说陛下昨日发髻歪了有失威仪......”“......你梳吧。”我对着铜镜翻白眼。
这老头管得真宽,我上辈子打工都没被管这么严。霍昀承的手法意外地熟练,
指尖轻轻梳理着我的长发。不得不说,被他伺候确实舒服。“睿王这手艺,
将来不做王爷了还能去开个发廊。”我忍不住吐槽。他动作一顿,
声音危险:“陛下还想让臣去给别人梳头?”“没有没有,开玩笑的!“我赶紧认怂。
08用早膳时,我看着满桌子佳肴,灵光一闪。“朕决定选妃。
”“噗......”霍昀承一口茶喷了出来。我得意地翘起嘴角。这下你该行动了吧?
快点谋朝篡位啊。他缓缓放下茶杯,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好啊。”“好?
”他站起身,眼神幽深:“臣这就去办。一定给陛下选个称心如意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三天后,我看着眼前清一色歪瓜裂枣的秀男。柚子都捏爆浆了。
“这就是睿王给朕选的人?”霍昀承站在我身边,一脸无辜:“这些都是朝中重臣的子弟,
家世清白。”我指着那个不停打喷嚏的:“这位是?”“李尚书之子,就是有点花粉症。
”我又指着那个一直在抠鼻屎的:“那位呢?”“谢将军的侄子,
性格......比较质朴。”我咬牙切齿:“就没有好看点的?
”霍昀承俯身在我耳边低喃:“陛下有臣还不够吗?”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我腿一软,
幸好被他扶住。“你是不是是故意的!”他轻笑:“陛下圣明。”当晚,
霍昀承来暖床时带来了一叠画像。“陛下不是想要好看的吗?这些都是各地精选的美男子。
”我狐疑地接过,翻看几页后目瞪口呆。第一张画着个秃头大叔,备注是才高八斗。
第二张是个满脸麻子的,备注是家财万贯。第三张更绝,直接画了只孔雀,
备注是羽族第一美男。我气得把画像摔在他身上:“霍昀承!你当朕瞎吗?”他接住画像,
一把将我拉进怀里:“陛下有臣这个天下第一美男还不够,还想要别人?
”“谁说你天下第一了?”他眼神一暗:“那陛下说,谁比臣好看?
臣这就去......”他顿了顿,声音轻柔,“给他换个头。”我:‘“好吧,你赢了。
”09第二天早朝,我决定亲自出马。既然霍昀承不按套路出牌,那我就逼他出手。
我在朝堂上宣布:“朕决定微服私访,体察民情。”霍昀承眉头微皱:“陛下,不安全。
”“有御林军护卫,怕什么?”“那臣随行。”“不必!”我赶紧拒绝。“睿王日理万机,
还是留在京城处理政务吧。”呵呵,等你发现我跑了,正好可以顺势篡位啦。出宫第五天,
我正在江南吃香喝辣,突然在茶馆听见邻桌议论。“听说了吗?
睿王悬赏万金寻找走失的爱猫。”“什么猫这么金贵?”“据说通体雪白,碧眼,特别可爱,
就是有点傻,容易被人拐跑。”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衣,气得摔了筷子。回到客栈,
发现房间里堆满了鱼干。店小二笑眯眯地说:“客官,这是一位姓霍的公子送来的,
说请您慢慢享用。”我:“......”10盯着那堆成小山的鱼干,我气得牙痒痒。
这厮居然真把我当猫遛。“客官还要住店吗?”店小二挠着头手问。
“那位霍公子把整间客栈都包下来了,说是要等他的猫回来。”我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叉着腰吼吼:“你,去告诉他,他的猫死了!”话音刚落,
身后就传来一声轻笑:“陛下何必咒自己?”霍昀承斜倚在门框上,墨发微乱,风尘仆仆,
偏生笑得春风得意。这反派长得实在犯规,我一时竟看呆了。
“你.......你咋找到我的?”他慢悠悠走进来,拿起一块鱼干掂了掂。
“陛下每到一处就买一堆话本子,吃遍当地小吃,还在每个客栈墙上画小猫,想找不到都难。
”我老脸一红。这不是职业病犯了嘛。上辈子当社畜没时间享受生活。
这辈子可不得好好补偿自己。“跟我回宫。”他伸手要拉我。
我灵活地躲到鱼干堆后面:“不回不回,朕要在江南养老。”他眯起眼,
缓缓道:“陛下若是不回,臣就只能......”我梗着脖子:“只能怎样?杀了朕吗?
”他轻笑一声:“臣怎么会伤害陛下?臣只是会把江南所有的话本子都烧了,
所有小吃摊都拆了,所有客栈都......”我赶紧捂住耳朵,“停停停!朕跟你回去。
”这人太狠了,精准拿捏了我的死穴。回宫的马车上,我故意离他八丈远。
他却泰然自若地批着奏折,偶尔抬头看我一眼。“陛下再瞪,眼睛要抽筋了。
”我气得转过头去。这反派段位太高,我得从长计议。11然而一回宫,
我就发现事情不对劲。龙床上铺满了话本子,御膳房新来了十几个江南厨子。
连御花园都搭了个小吃摊。“睿王这是何意?”我疑惑地看着他。他放下朱笔,
抬眼看来:“陛下喜欢的话,在宫里也能享受。何必跑去外面?”我一时语塞。
这厮怎么这么贴心。直到晚上就寝时,我才发现代价是什么。“你干嘛?
”我警惕地看着他宽衣解带。“暖床。”他理直气壮。“陛下莫不是忘了?这是臣的职责。
”“朕现在不冷了!”他一把将我捞进怀里:“陛下说了不算,臣摸着冷就是冷。
”我挣扎无果,索性破罐子破摔:“那你别后悔!”说完我故意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就不信恶心不走他。谁知他呼吸一滞,声音募地沙哑:“陛下......别动了。
”我立刻老实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懂。12次日御书房内。
我发现大臣们看我的眼神格外暧昧。待众人走后我拉住李太傅:“太傅,他们是怎么回事?
”李太傅老脸红红:“这个......今早睿王殿下说,陛下昨夜太过劳累,
让老臣等奏报简短些。”我:“......”好你个霍昀承,毁我清誉。
我气势汹汹冲到文渊阁,看见他正在教训一个新来的小侍卫。“谁准你直视陛下的?
”他声音冰冷。
小侍卫吓得瑟瑟发抖:“属下......属下只是......”“拖出去,发配边疆。
”“住手!”我赶紧阻止。“霍昀承,你发什么疯?”他转身看我,
眼神阴郁:“陛下是在为他求情?”我扶额苦笑:“朕是为你着想,你这样乱发脾气,
史官会把你写成暴君的!”他忽然笑了:“臣不在乎。”“朕在乎!”我脱口而出。
“朕不想你遗臭万年!”说完我们都愣住了。
我赶紧找补:“那什么......朕是说怕你名声太差,
影响朕的退休生活......”他眼神微动,转头对小侍卫说:“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