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丈母娘总说我火气大,每周都让媳妇带回来几个她自己种的癞瓜。媳妇也贤惠,
每天都给我榨汁喝,说这是妈的一片心意。可我最近却总是头晕眼花,去医院一查,
医生说我中了慢性毒。我拿着化验单回家,正好撞见媳妇在跟丈母娘打电话。“妈,
他好像发现了,怎么办?”“怕什么,等他死了,这房子和公司不就都是你的了?
到时候让你弟搬进来住。”我捏紧了化验单,转身把门反锁。01钥匙插进锁孔,
转动的声音在死寂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刺耳。咔哒。门开了,也像是一道闸门落下,
将我和我身后那个真实的世界彻底隔绝。玄关的光线昏暗,空气里还残留着午饭的味道,
温馨,却又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虚假。我没有换鞋。那张薄薄的化验单,
被我的手心汗水浸得有些濡湿,纸张的边缘蜷曲起来,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
烫进我的脑髓。慢性中毒。四个字,足以摧毁我过去三年建立起来的,
关于婚姻和爱情的全部信仰。我深吸一口气,胸腔里却像是被灌满了铅,
沉重得让我无法呼吸。必须冷静,林默。我对自己说,一遍又一遍。
我将那张宣判我婚姻死刑的化验单,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
塞进了玄关柜上那本厚重的《百年孤独》里。真是绝妙的讽刺。
客厅里传来周芸压低了的声音,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兴奋和紧张。“妈,你放心,
我每天都看着他喝下去的,一点没浪费。”“他最近头晕得厉害,走路都打晃,我看就快了。
”我站在阴影里,听着我妻子用最温柔的语调,讨论着我的死亡。她口中的那个“他”,
是我。是那个为了让她过上好日子,从零开始,拼死拼活创立公司的我。
是那个把她宠成公主,从不让她沾染一点人间烟火的我。
也是那个即将被她亲手送进地狱的我。我迈开步子,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客厅里的声音戛然而止。我走进去,看到周芸正背对着我,手里紧紧攥着手机,
身体因为我的突然出现而变得僵硬。她缓缓转过身,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老公,你……你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她的眼神飘忽不定,不敢与我对视,那份心虚,
几乎要从她的眼睛里溢出来。“公司没什么事,就提前回来了。”我的声音很平静,
平静到我自己都感到陌生。仿佛我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人,一个冷血的怪物,
正操控着我的表情和言语。“哦……哦,这样啊。”她慌乱地挂掉电话,将手机藏到身后,
动作大得可笑。“那你……你吃饭了吗?我给你热热菜?”“不用了,不饿。
”我走到沙发旁坐下,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却感觉自己坐在了无数根针上。
她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双手绞在一起,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可我知道,她不是孩子,
她是刽子手。片刻之后,她像是想起了自己的每日任务,匆匆跑进厨房。
榨汁机的轰鸣声响起,那是我过去三年里最熟悉的声音,此刻却像是死神的催命符。很快,
她端着一杯墨绿色的液体走出来,玻璃杯壁上挂着细密的水珠。“老公,喝杯癞瓜汁吧,
妈今天刚送来的,新鲜着呢。”她把杯子递到我面前,脸上带着惯有的贤惠笑容,
但那笑容之下,是急切,是催促。我看着那杯毒汁,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想起了我们刚结婚时,她也是这样,每天为我准备早餐,熨烫衬衫,她说,能照顾我,
是她最大的幸福。那些甜蜜的过往,此刻都变成了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在我心里反复切割。
我的心在滴血,痛到麻木。我伸出手,微笑着接过了杯子。“好,辛苦你了。
”我的手指触碰到冰凉的杯壁,也触碰到了她指尖的温度。她像是被烫到一样,
飞快地缩回了手。我将杯子举到唇边,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索的期待和贪婪。
就是现在。我的手腕“不经意”地一抖,整杯墨绿色的毒汁,尽数泼洒在我面前的地毯上。
玻璃杯也随之滑落,在地毯上滚动了一圈,没有碎。“哎呀。”我故作懊恼地低呼一声。
周芸愣住了,随即,我清晰地看到,她紧绷的肩膀瞬间松弛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那不是因为地毯被弄脏的惋셔,而是阴谋没有败露的庆幸。“没事吧老公?没烫到你吧?
”她立刻蹲下身,抽出纸巾,假惺惺地擦拭着地毯,嘴里念叨着,“没事没事,
我来收拾就好。”她甚至不敢抬头看我一眼。“今天没什么胃口,不想喝了。”我站起身,
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可能是最近太累了,身体不舒服。”“不舒服?
”周芸擦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试探,“哪里不舒服?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不用了,老毛病。”我摆摆手,“我回房躺一会儿。
”我转身走向卧室,没有再看她一眼。关上房门的那一刻,
我脸上所有的温情和疲惫瞬间褪去,只剩下冻结成冰的冷漠。我走到窗边,
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世界,感觉自己像一个溺水的人,被无形的巨浪拖入深渊。
房间里的一切,都还是我熟悉的样子。婚纱照里的周芸笑得灿烂,依偎在我身旁,
曾经我觉得那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画面,现在看来,却像是一场精心布置的骗局。衣柜里,
她的衣服比我的多出三倍。梳妆台上,摆满了上万块的护肤品。我给了她我能给的一切,
而她回报我的,是一杯日复一日的毒药。为什么?为了房子?为了公司?
为了她那个不学无术的弟弟?多么可笑的理由。夜幕降临,
城市的霓虹灯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天花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脑子里却在飞速运转。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证据,我要让这对蛇蝎母女,
为她们的行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监控。我需要监控。我需要亲眼看着她们,
是如何一步步将自己送上绝路的。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周芸走了进来。她在床边坐下,
伸手抚摸我的额头,动作轻柔。“老公,还难受吗?”“好多了。”我闭着眼睛,
含糊地应了一声。“是不是最近公司压力太大了?钱是赚不完的,身体最重要。
”她的话语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却让我感到一阵阵发自骨髓的寒冷。她在试探我。
试探我今天下午的反常,是不是真的发现了什么。我翻了个身,
将她冰冷的手从我额头上隔开。“芸芸,对不起。”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充满了歉意,
“最近公司确实出了点问题,资金链很紧张,我有点焦虑,所以脾气不太好。”我能感觉到,
身边的身体明显放松了下来。“傻瓜,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她从背后抱住我,
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的。”“公司……会破产吗?
”她状似无意地问。“不会。”我斩钉截铁地回答,“最困难的时期已经快过去了,
只要再撑一小段时间就好。”我是在告诉她,我这颗摇钱树,还能继续结果子。只要我还在,
她和她的一家,就能继续吸食我的血肉。所以,我还不能死得那么快。她沉默了片刻,
然后在我耳边轻声说:“那就好,你早点休息,别想太多了。
”她的呼吸均匀地喷洒在我的脖颈上,温暖而潮湿。我却只觉得,那是一条毒蛇,
在吐着信子,随时准备给我致命一击。我一夜无眠,睁着眼睛,直到天光亮起。游戏,
开始了。02第二天,阳光透过窗帘,在地板上切割出明亮的光斑。我像往常一样起床,
洗漱,换上西装。镜子里的男人,面色有些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
金丝眼镜也遮不住那份深入骨髓的疲惫。很好,这副样子,才更像一个“病人”。
周芸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一杯牛奶,两片吐司,还有一杯……颜色稍浅的癞瓜汁。看来,
她们也怕把我一次性毒死,断了财路。真是既贪婪,又愚蠢。“老公,快来吃早餐。
”她系着围裙,笑容甜美,像一个完美的妻子。我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目光扫过那杯致命的液体。“今天公司有个重要的会,我就不喝了,怕闹肚子。
”我拿起吐司,语气随意地解释了一句。她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自然。“好,
那工作要紧。”她顺手将那杯果汁端到自己面前,却没有喝的意思。我吃完早餐,
拿起公文包准备出门。“路上开车小心。”她在玄关处叮嘱道。我点点头,关上门,
将她的虚情假意隔绝在身后。走进电梯,我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王浩的电话。
王浩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最信任的创业伙伴,公司能有今天,他功不可没。
电话几乎是秒接。“阿默,怎么了?”“帮我个忙,买几个最小的针孔摄像头,
要能连接手机实时监控的那种,越快越好。”我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语气里的冷冽,
让电话那头的王浩瞬间严肃起来。“出什么事了?”“别问,按我说的做,找最可靠的渠道,
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好,我马上去办。”王浩没有再追问,这是我们之间的默契。
挂了电话,我驱车前往公司。一路上,我都在思考如何把摄像头神不知鬼不觉地装进家里。
客厅的吊灯,卧室的烟雾报警器,书房的摆件……一个个位置在我脑海中闪过。
我必须一次成功。下午,我开始了自己的表演。我给周芸打了个电话,声音虚弱。“老婆,
我头好晕,想吐。”“啊?怎么又难受了?你赶紧回来休息吧。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雀跃。“嗯,我这就回去了。”回到家,
我直接把自己摔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眉头紧锁,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周芸走过来,
在我身边坐下,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会这样?”我没有回答,
只是发出了几声沉重的呼吸。她看着我病恹恹的样子,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心,
嘴角反而控制不住地微微上扬。那一瞬间的窃喜,被我透过眼缝看得一清二楚。我的心,
在那一刻,彻底死了。再也没有什么夫妻情分,剩下的,只有不死不休的仇恨。复仇的火焰,
在我胸中熊熊燃烧,几乎要将我的理智吞噬。但我知道,还不到时候。傍晚,门铃响了。
周芸去开门,是王浩。他提着一个公文包,神色焦急。“嫂子,林总呢?
这份文件等着他签字,十万火急!”“他在沙发上躺着呢,今天一直不舒服。
”王浩快步走到我面前,把公文包放在茶几上,压低声音对我说:“东西在夹层里。
”我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林总,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王浩演得惟妙惟肖。
“没事,老毛病了,签哪?”我撑着身体坐起来。王浩打开公文包,拿出文件,
巧妙地用身体挡住了周芸的视线。我飞快地抽出夹层里的几个小盒子,塞进了沙发的缝隙里。
签完字,王浩又叮嘱了几句,便匆匆离开。机会很快就来了。周芸说要去楼下超市买点菜,
给我做点清淡的。她前脚刚走,我后脚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我冲进工具间,
拿出梯子和工具,以最快的速度开始行动。客厅正中央的水晶吊灯,一个。
卧室正对床的烟雾报警器,一个。书房我那盆最喜欢的君子兰的花盆里,藏了第三个。
我对着手机 APP,调试好角度,确保每个角落都没有死角。做完这一切,
我累得满头大汗,心脏狂跳。我迅速清理好现场,将一切恢复原样,然后重新躺回沙发,
继续扮演我的病号角色。没过多久,周芸回来了。她哼着小曲,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我口袋里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是 APP 的提示。我点开,戴上耳机,
清晰地听到了她和丈母娘刘玉莲的通话声。“妈,他今天难受得厉害,我看药效上来了。
”“那就好!芸芸,你可得抓紧了,别让他有机会去医院。等他不行了,
公司和房子就都是咱们的了,到时候让你弟也搬过来,这城里的大房子,
可比咱们老家那破瓦房强多了!”“我知道了妈。”我看着手机屏幕里,
那个我曾经深爱过的女人,此刻正一脸兴奋地讨论着如何让我快点去死。我的拳头,
在沙发垫下,捏得咯吱作响,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我缓缓闭上眼睛,将所有的恨意都压回心底。时机未到。我必须忍。晚上,
我故意在去洗手间的路上,身体一软,直挺挺地朝着地面倒了下去。“啊!老公!
”周芸发出一声夸张的尖叫,冲了过来。她扶起我,嘴里焦急地喊着:“你怎么了?
你别吓我啊!我……我叫救护车!”她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胡乱地划着,
却迟迟没有拨出那个救命的号码。她的身体一动不动,就那么冷漠地,
看着我在她怀里“痛苦挣扎”。我在“昏迷”的边缘,用尽全力,将她那张冷酷又贪婪的脸,
深深地刻进了我的脑子里。周芸。刘玉莲。我林默若不让你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誓不为人。03我的“病”一天比一天重。这是我演给她们看的戏码,
也是她们眼中阴谋即将得逞的信号。周芸“照顾”得更勤快了,
每天变着花样给我榨那杯绿色的毒汁。有时候是癞瓜雪梨,有时候是癞瓜苹果。
她以为她在用温水煮青蛙,却不知道,我这只青蛙,早就跳出了锅,
正冷眼看着她们这群自作聪明的蠢货。每天,我都会当着她的面,
把那杯致命的“爱心果汁”喝下去。然后,在她转身的瞬间,悉数吐进马桶,冲得一干二净。
我的演技,连我自己都快要信了。周末,家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我的小舅子,周凯。
他穿着一身潮牌,头发染得五颜六色,一进门就把鞋子随便一甩,
大摇大摆地把自己扔进沙发里,仿佛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姐,我未来的姐夫怎么样了?
还撑得住吗?”他说话的语气轻佻,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恶意。周芸给他倒了杯水,
嗔怪道:“胡说什么呢,他睡着了。”我侧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呼吸平稳,
完美地扮演着一个昏睡的病人。但我耳朵里的微型耳机,正将他们姐弟俩的对话,
一字不差地传进我的大脑。“切,装什么好人。”周凯不屑地撇撇嘴,“姐,我跟你说,
等他死了,这房子我可得好好装修一下。你看这客厅,太老气了,得换个大理石的电视墙。
”“还有那个书房,光线那么好,给他用太浪费了,我要改成我的电竞房,
买一套顶配的电脑,肯定爽!”我躺在沙发上,身体纹丝不动,但被子下的手,
已经攥成了石头。杀意,如同失控的野草,在我心里疯狂滋生。我恨不得立刻跳起来,
掐断这个成年巨婴的脖子。但我不能。我要的,不是他一个人的命,而是他们一家人的毁灭。
“行了行了,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惦记上了。”周芸嘴上说着,语气里却满是纵容。
“什么叫八字没一撇?我妈都说了,就这两天的事了。”周凯得意洋洋。“对了姐,
姐夫那辆宝马,等他……之后,就归我了吧?我早就想开开看了。”“给你给你,都给你。
”他们的对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锥子,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这就是我掏心掏肺对待的一家人。一群趴在我身上吸血的蛀虫,一群恨不得我立刻就死,
好瓜分我尸体的豺狼。下午,丈母娘刘玉莲打来了视频电话。
周芸毫不避讳地当着我的面接了起来,还把摄像头对准了我。“妈,你看,他又睡了一天了。
”手机屏幕里,传来刘玉莲尖酸刻薄的声音:“睡死过去才好!芸芸,我跟你说,
他那个公司,你可得抓紧了。我听人说,公司要是没了老板,股份就要被别人分掉了,
你可不能让外人占了便宜!”“我知道了妈,等他一走,我马上就去公司。”“还有那房子,
房产证上可得赶紧把他的名字去掉,换成你的,不,换成你弟的!这样才保险!
”我故意在这个时候,发出一声沉重的咳嗽。视频那头的声音立刻停了。
周芸马上把手机转向自己,换上了一副关切的嘴脸。“老公,你醒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们的表演,真是天衣无缝。我慢慢睁开眼,虚弱地看着她。“我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我看着她,也看着她手机屏幕里,那张因为心虚而有些扭曲的老脸。我心中冷笑。噩梦?
你们的噩梦,才刚刚开始。我借口去洗手间,在房间里,我用另一部手机,
给王浩发了一条信息。“启动 A 计划。”A 计划,
是我资产转移计划的第一步:变更公司法人。我早就立下过一份授权协议,
在我无法履行总裁职责的情况下,由副总王浩代为行使一切权力,包括法人变更。
这是我为公司设置的防火墙,没想到,现在却成了我反击的利刃。只要法人一变更,
周芸她们就算拿到了我的死亡证明,也休想动公司一分一毫。从洗手间出来,
我听到周凯还在纠缠。“姐,你就让我开一下姐夫的车嘛,就一下下。
”周芸被他磨得没办法,从我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了车钥匙,扔给了他。“小心点开,
别刮了!”“知道啦!”周凯兴奋地接过钥匙,像得了糖吃的孩子。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眼神冰冷。去吧,尽情地去挥霍吧。你们现在所做的一切,所说的每一句话,
都通过那无形的眼睛和耳朵,变成了呈堂证供。那辆车,就当是我送你们上路的奠仪了。
04猎人想要捕捉狡猾的狐狸,需要最有耐心的等待,和最致命的诱饵。我的诱饵,
是一份遗嘱。一份我故意写错,却足以让她们欣喜若狂的遗嘱。这天下午,
我趁周芸在厨房忙碌,故意把书房翻得乱七八糟。然后,
我将那份早就准备好的“遗嘱”文件,不经意地掉落在书桌下的地毯上。做完这一切,
我便回到床上,继续我的“昏睡”。没过多久,我听到周芸走进书房,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
“怎么这么乱啊……”她开始收拾,脚步声在房间里来回移动。然后,脚步声停在了书桌旁。
我能想象到她弯腰捡起那份文件的样子。一片死寂。我知道,她正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