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花下的誓言

格桑花下的誓言

作者: 77哎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格桑花下的誓言大神“77哎”将草原上中原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1 草原上的格桑花风掠过纳木错湖面总会带着些咸涩的水混着远处草原上酥油草的清一并钻进我的毡我叫乌西是藏语族唯一的公此刻正趴在羊毛毡看窗棂外那株格桑花被风吹得摇花瓣上的露珠滚落在青石板洇出一小片深色的印阿兄乌拉圭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我几乎是立刻就辨出了那熟悉的节他的坐骑是草原上最烈的黑骏寻常人根本驾驭不可阿兄总能让它服服帖就像他能让族里最调皮...

2025-10-19 10:20:19

1 草原上的格桑花风掠过纳木错湖面时,总会带着些咸涩的水汽,

混着远处草原上酥油草的清香,一并钻进我的毡房。我叫乌西格,是藏语族唯一的公主,

此刻正趴在羊毛毡上,看窗棂外那株格桑花被风吹得摇晃,花瓣上的露珠滚落在青石板上,

洇出一小片深色的印记。阿兄乌拉圭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时,

我几乎是立刻就辨出了那熟悉的节奏。他的坐骑是草原上最烈的黑骏马,

寻常人根本驾驭不住,可阿兄总能让它服服帖帖,

就像他能让族里最调皮的少年们都乖乖听话一样。我光着脚踩在微凉的毡毯上,

掀开门帘就往外面跑,裙摆扫过门廊下挂着的铜铃,

叮铃哐啷的响声惊飞了檐下栖息的几只麻雀。“阿兄!”我朝着那团扬起的烟尘大喊,

黑骏马越跑越近,阿兄穿着的藏青色袍子在风里张开,像一只展翅的雄鹰。他勒住缰绳,

黑骏马人立而起,前蹄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而后稳稳落地,鼻尖喷出两道白气。

阿兄翻身下马,弯腰将我捞进怀里,他的手臂上还带着草原阳光的温度,

混杂着淡淡的皮革与汗水的味道。“小丫头,又光着脚乱跑。

”他用带着薄茧的手掌揉了揉我的头发,指腹蹭过我耳后的碎发,“小心阿娘看见了,

又要罚你抄经文。”我搂着他的脖子笑,

把脸埋在他带着风尘气的衣襟里:“阿娘在跟族里的阿妈们做酥油茶呢,才顾不上我。阿兄,

你今天又去猎到什么了?”他松开我,转身从马背上卸下一个沉甸甸的麻袋,往地上一倒,

几只肥硕的旱獭滚了出来,还在蹬着腿挣扎。“看,给你做皮坎肩的料。”阿兄笑得爽朗,

眼角的弧度像草原上弯弯的月亮,“等过些日子天凉了,就让阿妈给你缝一件,

保证比谁的都暖和。”我蹲在地上数旱獭,它们圆滚滚的身子还带着余温,

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嵌着黑曜石。“阿兄,我们为什么要猎它们呀?”我仰起脸问,

阳光透过阿兄的发梢落在我脸上,暖融融的。阿兄也蹲下来,

伸手轻轻碰了碰旱獭的耳朵:“因为草原给了我们生存的馈赠,

我们也要懂得索取才能活下去。但你要记住,乌西格,”他转过头看着我,

眼神认真得像山巅的积雪,“我们不能贪得无厌,每次狩猎只取所需,

这是祖辈传下来的规矩。”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伸手摸了摸旱獭柔软的皮毛。

远处传来阿爹的号角声,那是召集族人议事的信号,雄浑的声音在草原上回荡,

连湖面都泛起了细碎的涟漪。阿兄站起身,把我也拉起来,拍了拍我裙摆上的灰尘:“走,

阿爹在大帐等着呢,估计是要商量秋季祭山的事。”藏语族的王帐坐落在草原最高的缓坡上,

是用最厚实的牦牛毛毡搭成的,远远望去像一朵巨大的白色蘑菇。

帐外立着十几根雕刻着猛兽图案的木柱,每一根都代表着一位逝去的先祖,

他们的灵魂庇佑着整个族群在这片草原上繁衍生息。我跟着阿兄走进大帐时,

阿爹正坐在铺着虎皮的宝座上,手里转动着一串檀木佛珠,

族里的长老们分坐在两侧的毡垫上,低声讨论着什么。“阿爹。”我脆生生地喊了一声,

跑到他面前行礼。阿爹放下佛珠,伸手把我抱到腿上,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

掌心的纹路像草原上蜿蜒的河流。“今天又跟着阿兄野跑去了?”他笑着问,

胡茬蹭得我脸颊有点痒。“才没有,我在看格桑花呢。”我揪着他腰间的玉佩玩,

那是一块成色极好的和田玉,雕刻成了雄鹰的形状,是阿爹年轻时征战的战利品。“阿爹,

你说过要让我做草原上最快乐最自由的公主,是不是真的?”阿爹的笑声在大帐里响起,

震得悬挂在帐顶的铜灯轻轻摇晃。“当然是真的。”他低头看着我,

眼神里的温柔像融化的酥油,“我们乌西格是藏语族的明珠,整个草原的风都会为你歌唱,

所有的鲜花都会为你绽放。只要阿爹在,就没人能让你受半点委屈。”长老们也跟着笑起来,

花白的胡子在胸前抖动。大帐外的风呼呼地吹着,卷起地上的草屑飞向远方,

帐内的酥油灯跳跃着,将所有人的影子投在毡壁上,忽明忽暗。阿兄站在帐门口,

正和负责守卫的武士说着什么,阳光照在他挺拔的身影上,像是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

我趴在阿爹的肩头,看着帐外那片无垠的草原,远处的羊群像散落的珍珠,

牧民们的歌声顺着风飘过来,带着古老而悠扬的调子。阿爹的怀抱很温暖,

阿兄的笑容很明亮,草原的风很自由,我想,这大概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样子了。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草原的风不仅会带来花香和歌声,也会带来远方的硝烟与战火。

就像格桑花虽然美丽,却也会在寒霜降临的时候凋零。但在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只知道,

阿爹的誓言像纳木错的湖水一样清澈,阿兄的臂膀像雪山一样可靠,而我,

会永远是这片草原上最快乐的公主。帐外的格桑花又被风吹得弯下了腰,

像是在朝着这片土地虔诚地行礼。我轻轻哼起阿娘教我的歌谣,声音混着帐内的笑语,

飘出了王帐,飘向了辽阔的草原深处。2 中原的风与琼阁的影纳木错的冰开始融化时,

草原上的风就带上了暖意,酥油草冒出嫩黄的芽,格桑花的种子在土里悄悄鼓胀。

那天阿爹议事结束后,单独把我叫到了王帐的内室,毡墙上挂着的兽皮在风里轻轻晃动,

他脸上的神情比平时郑重了许多。“乌西格,”阿爹递给我一碗温热的酥油茶,

铜碗的边缘被摩挲得发亮,“过些日子,族里要派使团去中原。”我捧着茶碗的手顿了顿,

抬起头看他。中原这个词,我只在族里老人的故事里听过,他们说那里有看不到边的房子,

有不用马拉就能跑的车,还有穿得像花蝴蝶一样的人。“去做什么?”我追问着,

心跳莫名快了些,像揣了只蹦跳的旱獭。“交换。”阿爹的声音沉稳,

“我们带着皮毛、药材、还有牧民们酿的青稞酒,去换他们的丝绸、瓷器,

还有能让土地更肥沃的种子。”他用粗糙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案几,“更重要的是,

要让中原知道,藏语族愿意和他们友好相处,让这片草原能一直安稳下去。

”我盯着碗里漂浮的奶渣,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像闪电劈开了云层。“阿爹,”我放下茶碗,

双手按在毡毯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我能一起去吗?”阿爹愣了一下,

随即摇了摇头:“路途太远,也太辛苦,你还太小。”“我不小了!”我立刻反驳,

挺起小小的胸膛,“阿兄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跟着猎队去过雪山了!我能骑马,

能辨认方向,还能帮使团照看药材,我不会添麻烦的!”接下来的几天,

我几乎成了阿爹身后的小尾巴。他去查看牧民的羊群,

我就跟在旁边数羊;他和阿兄讨论使团的路线,

我就捧着地图假装看得懂;晚上他在灯下看祖辈留下的典籍,我就趴在旁边,

用炭笔在羊皮纸上画中原的样子——当然,画出来的更像是草原上的毡房戴了顶花哨的帽子。

阿娘见我茶饭不思的样子,偷偷劝阿爹:“让她去吧,孩子长这么大,还没离开过草原呢。

使团里有护卫,有医官,不会出事的。”阿兄也帮我说话:“阿爹,我会看好妹妹的,

要是她不听话,我就把她绑在马背上带回来。”他说这话时故意板着脸,

可眼里的笑意藏不住。终于,在我保证每天都按时喝酥油茶、晚上不踢被子之后,

阿爹叹着气点了头。“只此一次,”他刮了下我的鼻子,语气里带着无奈的纵容,

“到了中原,要守规矩,不能像在草原上一样野。”我高兴得差点蹦起来,

抱着阿爹的脖子亲了好几口,转身就跑去找阿兄,让他教我中原的礼仪。现在想来,

那时的我哪里懂什么礼仪,满心满眼都是对远方的好奇,像只急于飞出巢穴的小鹰。

使团出发那天,草原上飘着淡淡的云。五十匹骏马拉着载满货物的马车,

护卫们穿着崭新的藏青色铠甲,腰间的弯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阿爹和阿娘站在坡上送我们,

阿娘的眼眶红红的,阿爹一直挥着手,直到我们的身影变成草原尽头的一个小黑点。

路上走了整整一个月。我们翻过了积雪的山脉,渡过了湍急的河流,

看到的景色一点点变了模样——草原变成了农田,毡房变成了土屋,最后,

远远地望见了连绵的城墙,像一条沉睡的巨龙卧在平原上。“那就是中原的都城了。

”带队的长老指着前方,声音里带着敬畏。进了城,我的眼睛几乎不够用了。

宽阔的街道上铺着平整的石板,两旁的房子一层叠着一层,飞檐翘角,像要飞到天上去。

街上的人摩肩接踵,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男人大多穿着长袍,女人的衣裙更漂亮,

裙摆上绣着繁复的花纹,走起路来像盛开的花。我们被安排住在专门招待外使的驿馆里,

院子里有假山,有水池,不像草原上一眼能望到天边,反而显得精巧又局促。第二天,

我缠着护卫带我出去逛,换上了阿娘特意准备的、镶着银边的藏袍,

走在街上引得不少人回头看。路过一家绣坊时,我停下了脚步。透过雕花的木窗,

能看到里面坐着几个年轻女子,她们穿着合身的襦裙,手里拿着针线,正在绸缎上绣着什么。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她们身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动作轻柔得像羽毛。

“她们一直在里面坐着吗?”我问身边的护卫。护卫点点头:“中原的女子大多这样,

待在闺阁里学女红、读书,很少像我们族里的姑娘一样,能在草原上骑马奔跑。

”我看着她们纤细的手指捏着绣花针,一针一线地绣出牡丹和凤凰,

心里忽然有些奇怪的感觉。她们的衣裙那么精美,皮肤那么白皙,像易碎的瓷器,

让人忍不住想护着,怕她们被风刮坏了。可再想想,她们难道不想跑到外面来吗?

不想感受风拂过脸颊的滋味,不想看看草原的样子?那天下午,

我们去参加中原皇帝举办的宴会。宫殿里的柱子要好几个人才能合抱,地上铺着光滑的地砖,

像镜子一样能照出人影。中原的贵女们坐在席间,姿态端庄,说话时细声细气,

举杯时用手帕挡着嘴角,和我们族里姑娘们爽朗的笑、大口喝酒的样子完全不同。

有位穿粉色衣裙的小姐不小心把酒杯碰倒了,立刻红了脸,紧张地绞着手里的帕子,

旁边的侍女赶紧上前收拾,她才慢慢平复下来。我看着她,

忽然想起自己上次在阿兄的庆功宴上,为了抢一块烤肉,差点把整盘菜都掀翻了,

阿爹只是笑着骂我“野丫头”,阿兄还把他的那块夹给了我。“是不是觉得不一样?

”长老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低声问道。我点点头:“她们好像被关在漂亮的笼子里。

”长老叹了口气:“每个地方的规矩都不同。中原的女子有她们的活法,

我们族里的姑娘有我们的自由,没有好坏,只是不一样罢了。”宴会结束后,

我捧着中原皇帝赏赐的、绣着格桑花的锦缎,走在回驿馆的路上。晚风带着花香吹过来,

街道两旁的灯笼亮了起来,像星星落在了地上。我摸着锦缎光滑的质地,

想起绣坊里那些女子的样子,又想起草原上骑着马、唱着歌的姐妹们,忽然觉得,

阿爹说要让我做最自由的公主,真是世上最好的誓言。回到驿馆时,

我把那块锦缎铺在了床上,月光透过窗纸照在上面,绣着的格桑花像活了一样。我想家了,

想纳木错的湖水,想阿爹温暖的怀抱,想阿兄爽朗的笑,

更想在草原上无拘无束奔跑的日子3 街市风波与白衣惊鸿在驿馆住了几日,

我愈发觉得这中原都城像个精致的鸟笼,虽满眼繁华,却总少了些草原上的敞亮。

阿兄每日跟着长老们与中原的官员商议交换事宜,回来时总带着一身酒气和疲惫,

我便总缠着他,晃着他的胳膊撒娇:“阿兄,你带我去街上再逛逛嘛,上次都没看够呢。

”阿兄被我缠得没办法,揉着眉心叹气:“你啊,在草原上野惯了,到了这中原也不安生。

”他最终还是点了头,却严肃地叮嘱,“街上人多复杂,不许乱跑,我让巴图跟着你,

寸步不离。”巴图是族里最沉稳的护卫,一身武艺精湛,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却最是可靠。

我忙不迭地应下来,换上轻便的短打藏袍,把阿娘给我绣的荷包系在腰间,

跟着巴图就往外跑,阿兄在后面喊着“早点回来”,我头也不回地挥挥手,

心早就飞到了热闹的街市上。比起上次跟着使团,独自逛街市时更觉自在。

路边的商贩们吆喝声此起彼伏,卖糖人的老翁捏出的糖偶惟妙惟肖,

红脸的关公、白脸的书生,引得一群孩童围着看;炸油糕的摊子飘出甜香,

金黄的油糕在滚油里滋滋作响,捞出时裹上一层白糖,

咬一口能烫得人直哈气;还有卖花的姑娘,竹篮里盛满了不知名的鲜花,红的像火,

粉的像霞,凑过去闻一闻,香气能沁到骨子里。我一会儿停在布庄前摸一摸光滑的丝绸,

一会儿蹲在玩具摊旁看木头做的机关小鸟,巴图就默默地跟在我身后,像个移动的影子,

谁要是敢多看我两眼,他便会投去冷冷的目光,吓得人赶紧移开视线。“巴图,你看这个!

”我举着一个捏成骏马形状的糖人给他看,糖衣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

“像不像阿兄的黑骏马?”巴图嘴角似乎动了一下,难得地点了点头:“像。”正走着,

一阵嘈杂的争执声从前方传来,夹杂着女子压抑的啜泣。我好奇地挤过人群,

只见街角的酒楼旁,跪着一个穿粗布衣裙的女子,她面前放着一块木板,

上面用墨写着“卖身葬父”四个字,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绝望。女子低着头,

肩膀微微耸动,露出的手腕细得像一折就断的树枝。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在草原上,

若是谁家遭了难,全族的人都会伸手帮忙,从没有听说过要卖掉自己才能安葬亲人的。

我刚想上前问问她需要多少银钱,身后就挤过来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穿着绫罗绸缎,

腰间挂着个沉甸甸的玉佩,一看就是个有钱有势的主儿。那胖子眯着眼打量着地上的女子,

发出让人不舒服的嗤笑声:“哟,这小模样倒是清秀。这样吧,跟爷回去做个小妾,

爷不仅给你钱葬你那死鬼老爹,还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女子猛地抬起头,

脸上满是泪痕,眼神却带着倔强:“大人请自重!小女子只求安葬父亲,绝不为妾!”“嘿,

还挺烈。”胖子伸手就要去捏女子的下巴,语气轻佻,“装什么贞烈?到了爷手里,

还不是……”“住手!”我气得浑身发抖,草原上的男子纵然勇猛,也从不会这样轻薄女子。

他们尊重每一个敢于骑马射箭的姑娘,更别说欺负一个落难的人。这中原男子,

竟如此不知羞耻!我腰间正缠着阿兄给我的软鞭,那是用牦牛尾编的,平日里用来驱赶野兽,

此刻被我“唰”地抽出,鞭梢带着风声,眼看就要抽到那胖子手上。就在这时,

一道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女子,成何体统?”我动作一顿,

循声望去。只见酒楼的台阶上站着一个男子,身穿月白色的锦服,衣料上用银线绣着暗纹,

风吹过,衣袂轻轻飘动,像月光落在了地上。他身形挺拔,墨发用一根玉簪束起,

露出光洁的额头,面容清俊得像是雪山之巅的融雪,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疏离,

却又在看向那胖子时,透出几分不易察觉的冷冽。那胖子显然认识他,脸上的横肉抖了抖,

气焰顿时矮了半截:“是……是苏公子啊,误会,

都是误会……”被称作苏公子的男子没理他,只是对身后跟着的仆从使了个眼色。

仆从立刻上前,从钱袋里掏出一锭银子,扔在那胖子脚下,

发出“哐当”一声响:“我们公子说了,拿上你的钱,滚。”胖子看着那锭银子,

又看看苏公子冰冷的眼神,不敢再多说一个字,捡起银子灰溜溜地跑了,

围观的人发出一阵低低的哄笑。苏公子这才走下台阶,走到那卖身葬父的女子面前,

弯腰将一锭更大的银子放在她手边,声音温和了些:“这些钱,足够安葬你父亲了,

快起来吧。”女子愣住了,看着地上的银子,又看看眼前的白衣公子,眼泪掉得更凶了,

却不是刚才的绝望,而是带着感激:“谢……谢谢公子!公子的大恩大德,

小女子……”“不必言谢。”苏公子打断了她,语气淡淡的,却让人觉得安心,

“快去处理后事吧。”说完,他便转身,准备回酒楼。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

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我,微微顿了一下。我还握着鞭子,脸上大概还带着气鼓鼓的样子,

与周围看热闹的人显得格格不入。他的眼神很清澈,像纳木错最深的湖水,只是匆匆一瞥,

便移开了视线,脚步未停地走进了酒楼。可我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站在原地,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酒楼门口。阳光落在他刚才站过的地方,地上的石板似乎都亮了几分。

“公主?”巴图在我身边低声唤了一句。我这才回过神,脸颊忽然有些发烫,

赶紧把鞭子收起来,假装整理衣襟:“没……没什么。”刚才还觉得那中原男子可恶至极,

可这个白衣公子,却完全不一样。他干净、磊落,像草原上最纯净的雪,像夜空里最亮的星。

“他真好看啊……”我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连自己都没察觉声音里带着点傻气。巴图没听清,

皱着眉问:“公主说什么?”“没什么!”我赶紧摆摆手,拉着他往回走,“我们回去吧,

阿兄该等急了。”走在路上,我脑子里却总想着那个白衣公子的样子。他的眉眼,他的声音,

他挥退恶人的样子,他递给女子银子时的温柔……原来中原,

也不是只有那些让人不舒服的人和事。回到驿馆,阿兄正在院子里练刀,看到我回来,

收了刀问:“玩得开心吗?”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鹿。

阿兄看出我不对劲,挑了挑眉:“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把街市上的事告诉了他,只是没说自己觉得那白衣公子好看,只说他帮了那可怜的女子。

阿兄听完,若有所思地说:“你说的那个白衣公子,说不定是中原的世家子弟。中原之大,

什么样的人都有,有可恶的,自然也有正直的。”他顿了顿,看着我,“但你要记住,

不管在哪里,遇到不平事,能帮就帮,但也要先顾好自己,明白吗?”我重重地点头,

心里却又想起了那抹月白色的身影。风吹过驿馆的院子,带来远处街市的喧嚣,

我摸了摸腰间的荷包,忽然觉得,这次中原之行,或许会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得多。

4 剑舞惊宴与君子之言使团在中原的日子像指间的沙,不知不觉就漏到了尽头。

交换的事宜已近尾声,藏语族的皮毛与药材换来了中原的丝绸、瓷器和新的粮种,

满载的马车停在驿馆外,只待一声令下便能踏上归途。临行前夜,宫里传来消息,

皇帝要在御花园设宴,为我们践行。赴宴那天,阿兄特意换上了族里最隆重的藏袍,

领口和袖口用金线绣着雄鹰展翅的图案,腰间悬着那把跟随他征战多年的弯刀,

更显得身姿挺拔,英气逼人。我则穿了阿娘亲手绣的藏青色长袍,裙摆上缀着细碎的银饰,

走路时会发出清脆的响声,像草原上的铃铛花在歌唱。御花园比我想象的还要美。假山叠翠,

流水潺潺,各色叫不出名字的花儿开得正艳,香气缠绕在廊下,连空气都变得甜丝丝的。

宴席设在临水的亭子里,皇帝坐在主位上,笑容温和,与宴的大臣和贵女们分列两侧,

衣香鬓影,好不热闹。酒过三巡,皇帝笑着提议:“今日藏语族的贵客即将返程,

在座的各位,不如都露一手,为乌西格公主和乌拉圭勇士助兴如何?”众人纷纷应和。

先是几位大臣上前,有的吟诗作对,字句间尽是对盛世的赞美;有的挥毫泼墨,

顷刻间便画出一幅山水图,引得满堂喝彩。接着,轮到了贵女们展示才艺。

一位穿鹅黄衣裙的小姐抱着琵琶,指尖轻拨,琴声时而如流水叮咚,时而如珠落玉盘,

听得人心里静静暖暖的;另一位穿绿裙的姑娘跳起了胡旋舞,

裙摆旋转起来像一朵盛开的莲花,身姿轻盈得仿佛要乘风而去。她们的动作优雅,神情端庄,

每一个眼神、每一个手势都恰到好处,看得我眼花缭乱。

阿兄在我耳边低声说:“中原的女子,果然多才多艺。”我点点头,心里却有些莫名的滋味。

她们的才艺很美,像精心雕琢的玉石,

可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少了些草原姑娘唱歌时的自由,少了些她们骑马时的飞扬。

就在我走神时,皇帝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笑着问道:“乌西格公主,

看了这么多中原的才艺,不知你们藏族儿女,平日里都以何为乐?公主可有什么擅长的?

”席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有好奇,有期待,

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我想起族里的姑娘们,她们会在草原上赛马,会在篝火旁唱歌,

会弯弓射下天上的飞鸟,这些,算不算是擅长的事?阿兄握紧了我的手,眼神里带着鼓励。

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朗声道:“回陛下,我们藏族儿女,

不似中原贵女这般精通琴棋书画。若是说擅长,我会舞剑。”话音刚落,

席间便响起几声低低的抽气声,似乎有人觉得女子舞剑太过粗野。我却不管这些,

对旁边的侍卫说:“能否借我一把剑?”侍卫看向皇帝,皇帝笑着点头:“准了。”很快,

一把装饰简洁的长剑被递到我手里。剑身冰凉,握在掌心却让我莫名安心。我走到亭子中央,

回想阿兄教我的剑法,深吸一口气,手腕轻抖,长剑出鞘,发出“嗡”的一声轻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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