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最火的打假主播“鬼见愁”，突然转型搞起了真通灵。他直播间里所谓的“厉鬼”，
都是现实中活生生的人。被他“超度”后，七天内必死无疑，死法与直播中一模一样。我，
作为世界的“防火墙”，奉命调查。我潜入他最新的直播现场，一个废弃医院。
他却对着镜头，缓缓说出我深埋心底的秘密代号。“‘新娘’，二十年前，
特殊事件处理中心73号档案，你还记得吗？”“下一个，轮到你了。”1.手机震动时，
我正在给窗台上的多肉浇水。来电显示是一个被我拉黑了八百遍的号码。我叫柯北，
一个平平无奇的辞职社畜，在城市角落里开了一家半死不活的书店。
这是我为自己精心构建的虚假人生。我划开接听键。“柯北！”电话那头是老秦焦急的声音，
像是天塌了，“出事了，你快看‘鬼见愁’的直播！”鬼见愁，我知道他。曾经的打假斗士，
专门揭露封建迷信，最近却画风突变，搞起了线上通灵。我扯了扯嘴角，这年头，
骗子都开始内卷了。“老秦，我辞职了。”“这不是普通的案子！”老秦的声音压得极低，
“他杀人了，用直播。”我的手指顿住了。我点开直播软件，刺耳的唢呐声瞬间贯穿耳膜。
直播画面阴森，背景像是个废弃医院。主播“鬼见愁”穿着一身劣质的黄色道袍，
戴着一副可笑的墨镜，正对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念念有词。弹幕刷得飞快。
又是剧本，散了散了。前面的不懂别乱说，上周被他超度的那个贪污犯，昨天真死了！
一模一样！卧槽，真的假的？细说！我眯起眼睛。直播画面里的“女鬼”并非虚影，
而是一种精神信号的实体投射。非常微弱，但对我来说，清晰得如同黑夜里的灯塔。
“鬼见愁”的嘴里念着没人听得懂的咒语，手里桃木剑挥舞，最后猛地指向镜头。“敕！
”一股冰冷的能量顺着网线，穿透屏幕，直刺我的眉心。普通人可能只会觉得心脏漏跳一拍。
但我能“看见”，那是一道凝练的精神印记，如淬毒的子弹直刺而来。
大脑皮层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我冷笑一声，调动了深层权限。
一道无形的金色光晕在我眼前一闪而过，将那道精神印记冲刷得干干净净。
世界的“防火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窥探的。直播间里，“鬼见愁”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他似乎没料到自己的攻击会石沉大海。“有点意思。”老秦在那头沉声道，
“他的目标不是随机的，被‘超度’的五个人，都是我们‘中心’退役的外勤人员。
”特殊事件处理中心。一个早已被抹去所有痕迹，只存在于极少数人记忆中的名字。
我的心脏猛地一沉。“他知道我们。”“是的。”老秦的声音无比凝重，“他的下一个目标，
很可能就是你我。”“鬼见愁”在直播间里沉默了片刻。他忽然摘掉了墨镜。
那是一张年轻得过分的脸，眼神却像一潭死水，毫无波澜。他对着镜头，缓缓开口，
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观众，以及我的耳朵里。
“躲在屏幕后面的老朋友，看了这么久，不累吗？”千万观众的屏幕前，他笑了。
“‘新娘’，二十年前，特殊事件处理中心73号档案，你还记得吗？”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新娘。这个代号，我已经有二十年没有听到过了。它像一把生锈的钥匙，
猛地插进我尘封的记忆，用力转动。他怎么会知道？“下一个，”他对着镜头，
像是透过屏幕在凝视着我，“轮到你了。”2.我挂断了老秦的电话，
面无表情地关掉了直播。书店的门被推开，风铃叮当作响。老秦穿着一身黑色风衣闯了进来，
与书店的氛围格格不入。他眼角的皱纹深陷，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苍老了许多。“你还好吗？
”他开门见山。我给他倒了杯水，“死不了。”“‘鬼见愁’不是代号，他真名叫沈寂。
”老秦递给我一个平板，上面是加密的档案，“一个星期前突然出现的，
我们查不到他的任何背景，像石头里蹦出来的。”我滑动着平板，看着那五个死者的资料。
死因五花八门，心脏病突发，意外车祸，煤气中毒。但在我们看来，他们的死因只有一个。
被沈寂用精神共振“处决”了。“这不是鬼神，”我敲了敲太阳穴，“这是一种技术。
”“技术？”老秦皱眉。“一种高强度的精神共振攻击。”我解释道，
“他把直播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精神放大器，千万观众的‘目击’和‘信念’，
就是他的扩音喇叭。他只需要打出一道微弱的精神印记，这股被放大了千万倍的集体潜意识，
就会像海啸一样，冲垮受害者的精神防线，让他们的身体‘相信’自己必须死亡。
”老秦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言出法随？”“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一个高明的精神黑客。
”“你能对付他吗？”我看着窗外，没有回答。“新娘”这个代号，是我永远的梦魇。
它代表着我职业生涯中唯一的，也是最致命的污点。73号档案，
一个被评定为“最高绝密”的任务。内容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净化失控圣物“梦魇机”。
我当时只是个新人，负责外围的清场和记忆清除。我记得那是一个偏远的小镇，
我记得冲天的火光，记得刺鼻的血腥味。我还记得，任务报告的最后一页，
写着“目标及关联人员已全部清除，无幸存者”。沈寂。这个名字，我没有任何印象。
但他知道“新娘”，知道“73号档案”。他不是幸存者。他就是复仇者。当晚，
我再次进入了“鬼见愁”的直播间。他换了个场景，这次是在一艘深夜航行的游轮上。
他没有搞那些神神叨叨的仪式，只是安静地坐在甲板上，面前摆着一杯红酒。
“欢迎各位家人来到我的直播间。”他慵懒的磁性嗓音通过麦克风传出，“今天我们不抓鬼，
我们来聊聊天。”弹幕瞬间活跃起来。愁哥今天不营业吗？这氛围不对啊，
我瓜子都准备好了！我没有发弹幕，只是默默地看着。我知道，他是在等我。“我这个人，
比较记仇。”沈寂晃着酒杯，猩红的液体在杯中摇曳，“二十年前，有一群人，毁了我的家。
他们穿着体面的制服，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然后，把我拥有的一切，都烧成了灰。
”他抬起头，目光精准地像是穿透了我的屏幕。“他们以为自己是神，可以审判一切，
可以抹去一切。”“但他们忘了，灰烬里，是会留下种子的。”他举起酒杯，对着镜头。
“今天，我想请一位老朋友上来聊聊。她应该就在直播间里。”“让我们欢迎，
代号‘新娘’的女士。”直播间炸了。新娘？什么鬼？卧槽，大的要来了？
我怎么感觉后背发凉，这不是剧本吧？一个连麦申请的窗口，
精准地弹到了我的手机屏幕上。拒绝的按钮是灰色的。我深吸一口气，戴上耳机，
按下了接通。我的声音经过处理，变得沙哑而模糊。“你想怎么样？”“我不想怎么样。
”沈寂的声音带着笑意，“我只是想让你，还有你背后的人，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当年的事，我很遗憾。”“遗憾？你毁了我的人生，然后跟我说遗憾？
”“我只是执行命令。”“好一个执行命令！”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怨毒，
“那我今天‘超度’你，也只是执行我自己的命令！合情合理，不是吗？”话音未落，
一股比上次强大十倍的精神冲击轰然袭来。这一次不再是试探。是必杀的一击。
我的眼前瞬间一黑，仿佛坠入了无底的深渊。无数扭曲的怨念像潮水般将我包裹，
要将我的意识彻底撕碎。“柯北！”耳麦里传来老秦惊恐的吼声。我咬破舌尖，
剧烈的疼痛让我恢复了一丝清明。不行，不能在这里被他拖垮。我强行稳住心神，
将自己的精神力凝聚成一根细针，没有选择防御，而是逆流而上，
狠狠刺向了那股精神冲击的源头。“找到你了。”在精神层面的一片混沌中，
我捕捉到了一丝微弱的信号。那不是沈寂本人的精神波动。那是一个机器的信号。冰冷，
死寂，充满了不祥的气息。梦魇机。我瞬间明白了。他根本不是什么精神黑客。
他是找到了“73号档案”里那台失控的“圣物”，并且，掌控了它。
他不是在用自己的力量攻击我。他是在用二十年前，那个小镇所有死难者的怨念，在攻击我。
我猛地睁开眼，对着耳麦低吼。“老秦，定位到了！城西，A-3区，废弃钢铁厂！
”“反向追踪他的信号！”我伪装成一个被他吓傻的狂热粉丝，在连麦里语无伦次地尖叫，
哭喊，求饶。“大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放过我！”“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他冷笑着，“好好享受你生命中最后的一百六十八个小时吧。”他切断了连麦。
我摘下耳机，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额头的冷汗已经浸湿了刘海。“柯北，你没事吧？
”老秦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还好。”我看着平板上闪烁的红点，“他上钩了。
”他以为他掌控了“梦魇机”。但他不知道，“梦魇机”的核心协议，
是我在二十年前亲手写入的。我是它的“新娘”，也是它唯一的“主人”。
他想用我的东西来杀我。真是异想天开。3.废弃钢铁厂弥漫着铁锈和尘土的味道。
我和老秦带着一队精锐的行动组成员，悄无声息地包围了这里。红外探测显示，
厂房内只有一个热源。“柯北，你确定是他？”老秦压低声音问。“信号源就在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