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镜,红绸棺

青铜镜,红绸棺

作者: 暖阳融雪

言情小说连载

《青铜红绸棺》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暖阳融雪”的创作能可以将苏绾儿萧临风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青铜红绸棺》内容介绍:主角是萧临风,苏绾儿的古代言情,先婚后爱,白月光,虐文小说《青铜红绸棺这是网络小说家“暖阳融雪”的又一力故事充满了爱情与冒本站无广告TXT全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9971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9 21:53:47。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青铜红绸棺

2025-10-19 22:44:33

我嫁入将军府那日,京城下了三年来最大的一场雪。红妆十里,锣鼓喧天,

送亲的队伍从城东排到城西,百姓挤在街边争睹这场盛大的婚礼。雪花落在我的凤冠上,

冰凉刺骨,与我掌心渗出的汗形成鲜明对比。花轿颠簸中,我低头看着自己紧握的双手,

指甲上的蔻丹鲜艳如血,却掩不住指尖的颤抖。苏家小姐真是好福气,

能嫁给萧将军这般人物。听说萧将军重伤昏迷,这婚事是圣上钦点的冲喜呢……

轿外隐约传来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我叫苏绾儿,吏部侍郎之女,年方二八,

本该是待字闺中、憧憬未来的年纪。而今却要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生死未卜的男人,

只因一道圣旨,一句冲喜。1将军府门前的石狮系着红绸,在白雪映衬下红得刺眼。

喜娘扶我下轿,我的脚刚落地,便听见府内传来悲切的哭声,很快又被喜乐声淹没。

后来才知道,那是萧将军的母亲,在我入门前一炷香时分,接到了儿子伤重不治的军报。

但婚礼依旧继续。皇命难违,喜事已成丧事,却不得不演下去。拜堂之时,

我的身旁空无一人,只由萧将军的弟弟捧着他的头盔代为行礼。满堂宾客寂静无声,

唯有红烛燃烧时偶尔爆出的噼啪声。盖头下,我的泪水无声滑落,

在厚重的胭脂上留下淡淡的痕迹。礼毕,我被送入洞房。新房布置得奢华异常,

大红喜字贴满窗棂,鸳鸯被褥铺满床榻,金丝楠木的桌上摆满了象征吉祥的果品。

唯独缺少的,是那个本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侍女们退下后,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人。

我缓缓掀开盖头,打量着这个我将要度过余生的地方。梳妆台上放着一面青铜镜,镜面模糊,

照出的人影也带着几分不真实。我走近前,看着镜中那个穿着凤冠霞帔的陌生女子,

忽然觉得无比荒谬。你就是苏绾儿?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我吓了一跳,

转身看见一个身着素衣的中年妇人站在门口。她面容憔悴,眼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萧将军的姑姑,萧府现在的实际掌权人——萧月华。是,晚辈苏绾儿,

见过……我不知如何称呼,只得微微欠身。她冷冷地打量着我,目光如刀:不必多礼。

既然你已经进了萧家的门,便是萧家的人了。有些规矩需与你说明。她步入房间,

衣裙摩擦发出沙沙声响:第一,将军生死未卜,府内一切事务由我做主;第二,

你既为冲喜而来,当恪守本分,每日为将军祈福;第三,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出西院半步。

我低头称是,心中却泛起一阵凉意。这哪里是嫁入豪门,分明是囚入牢笼。她走到我面前,

突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逼我直视她的眼睛:别以为你还是什么千金小姐,既然进了这门,

生死都是萧家的人。若将军有不测,你便与他同穴而葬。这句话像一把冰锥,

刺穿了我最后一丝幻想。萧月华离开后,我瘫坐在床沿,浑身发抖。窗外,

喜庆的乐声早已停止,取而代之的是隐约传来的哀哭。夜色渐深,红烛燃尽,

房间里一片黑暗。我蜷缩在床角,听着风雪拍打窗棂的声音,一夜无眠。次日清晨,

侍女送来素衣,换下了我身上的喜服。铜镜中,我看着自己苍白的脸,

与昨日那个待嫁的少女判若两人。将军……他现在何处?我试探着问侍女。

侍女低头不语,只是默默整理着房间。我连续问了几次,

她才小声道:夫人还是不要多问的好,姑奶奶吩咐过,不让谈论将军的事。

我的心沉了下去。连丈夫的下落都不能过问,我在这府中的地位,怕是连个丫鬟都不如。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被软禁在西院的一方天地里。每日除了对着佛像祈祷,

便是坐在窗前看庭院里的花开花落。春天来了,雪化了,树枝抽出新芽,

可我的生活却依旧冰封在原地。偶尔,

我能从下人的窃窃私语中拼凑出关于我丈夫的零星信息:萧临风,二十五岁,少年将军,

战功赫赫,三个月前在与敌军的决战中身负重伤,至今昏迷不醒。圣上为保全萧家荣耀,

同时也是为安抚军心,特旨赐婚,选我为冲喜新娘。我常常想起未嫁时的日子。

那时我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喜欢在庭院里荡秋千,喜欢偷偷读那些才子佳人的话本,

幻想着未来的夫君会是什么模样。父亲虽是朝廷命官,但家风开明,许我读书习字,

甚至允许我偶尔女扮男装随兄长出游。如今,那些自由自在的日子,已如隔世。一日深夜,

我辗转难眠,披衣起身,悄悄推开房门。月色如水,洒在寂静的庭院中。我避开守夜的婆子,

沿着游廊向府中深处走去。这是我入府一个多月来,第一次踏出西院的范围。

将军府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得多,亭台楼阁,曲径通幽。我不知不觉走到一处独立的院落前,

院门虚掩,里面透出微弱的光亮。推门而入,只见院中种满了梅树,虽已过花期,

但仍有余香萦绕。正房的窗纸上映出摇曳的烛光,隐约有人影晃动。我走近些,

透过窗缝向里望去,只见房间布置简洁,床上躺着一个人,旁边有位老医者正在为他诊脉。

那应该就是我的丈夫,萧临风。我屏住呼吸,想要看清他的模样,但距离太远,

只能隐约看见他苍白的侧脸和散落在枕上的黑发。他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是睡着了,

又像是已经死去。将军今日可有好转?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

我吓得几乎叫出声,转身看见一个身着戎装的年轻男子站在不远处。月光下,他的面容刚毅,

眼神锐利,腰间佩剑在夜色中泛着冷光。你是谁?他警惕地看着我,手已按在剑柄上。

我……我是苏绾儿。我低声回答,心跳如鼓。他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松开剑柄,

微微躬身:原来是夫人。属下赵珩,是将军的副将。我们一时无言。风吹过梅树,

发出沙沙声响。将军他……还好吗?我终于鼓起勇气问道。赵珩看着窗内,

目光复杂:时好时坏,全看天意。他转头看我,夫人为何深夜来此?

我不知如何回答。难道要告诉他,我是因为被软禁太久,忍不住好奇才偷偷跑出来的吗?

我只是想看看他。最后,我轻声说道。赵珩沉默片刻,

忽然道:夫人可愿进去看看将军?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房间内药味浓郁,烛光摇曳。

走近了,我才看清萧临风的模样。他面容俊朗,即使昏迷不醒,眉宇间仍带着几分凛然之气。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唇上毫无血色,但呼吸平稳,仿佛只是沉睡。老医者见我们进来,

起身行礼,摇头叹息:将军脉象虚弱,老夫已尽力而为。我站在床前,

看着这个名义上是我丈夫的陌生人,心中五味杂陈。我该恨他吗?是他毁了我的一生。

但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模样,我又恨不起来。将军受伤前,可曾留下什么话?我问赵珩。

赵珩目光闪烁,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将军一心为国,别无所求。我知道他有所隐瞒,

但也不便多问。在床边站了许久,我正要离开,忽然看见萧临风的指尖微微动了一下。

我以为自己眼花了,凑近细看,却发现他的手指又动了一下。他的手在动!我惊呼道。

老医者急忙上前查看,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奇迹!真是奇迹!将军有反应了!这一夜,

萧临风昏迷三个月来第一次有了苏醒的迹象。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府邸,萧月华也匆匆赶来。

她看到我时,眼神复杂,既有惊讶也有戒备。你在这里做什么?她冷声问道。

是我带夫人进来的。赵珩替我解围,或许是夫人的到来,唤醒了将军。

萧月华不再多说,忙着指挥下人照顾将军。我被晾在一旁,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多余的人。天亮时分,萧临风虽然未能完全苏醒,

但已经有了微弱的反应。萧月华终于松口,允许我每日前来探望一个时辰。回到西院,

我疲惫不堪,却毫无睡意。坐在铜镜前,我看着镜中的自己,

忽然想起母亲在我出嫁前夜说的话:绾儿,女子这一生,如同浮萍,婚前随父,婚后随夫。

你要学会认命。认命?我苦笑。若真要认命,为何心中还有不甘?窗外,天已大亮。

新的一天开始了,而我,依旧是那个困在牢笼中的苏绾儿,只不过如今,

牢笼的门似乎开了一条缝。我抚摸着冰冷的青铜镜面,忽然想知道,若是萧临风真的醒来,

我的命运是否会有所不同?还是说,无论他生死,我都注定是这深宅大院中的一抹孤影?

镜中的女子望着我,眼神迷茫而哀伤,像是被困在青铜镜中的另一个我,永远无法挣脱。

2萧临风苏醒的消息像春风一样吹遍了将军府的每一个角落。那日清晨,我正在佛堂祈祷,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骚动。侍女小蝶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脸上带着罕见的喜色:夫人,

将军醒了!将军醒了!我手中的佛珠一顿,心中泛起说不清的滋味。是喜是忧?

是期待还是恐惧?我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萧月华派人传话,让我梳洗更衣,

前去探望。这是我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下踏入那个院子,

也是第一次以萧临风妻子的正式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房间内已经挤满了人,

太医、下人、萧家的亲戚,个个面带喜色。我站在人群外围,

远远看着床上那个已经睁开双眼的男人。他的眼睛很亮,像是蕴藏着星辰大海,

与那日夜间看到的苍白模样判若两人。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最后定格在我身上,

带着几分探究和疑惑。这位是?他的声音虚弱却清晰。萧月华忙上前解释:临风,

这是苏绾儿,你的妻子。圣上赐婚,为你冲喜的。萧临风眉头微皱,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我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心中却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原来他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

原来这场婚姻对他而言同样突然。你们都退下吧,让将军好好休息。萧月华吩咐道,

转而看向我,绾儿,你留下照顾将军。人群陆续散去,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萧临风。

空气突然变得凝重起来,我站在离床三步远的地方,进退两难。过来坐吧。

最后还是萧临风先开口,声音平静无波。我挪步到床前的凳子上坐下,

双手紧张地交叠在膝上。你叫苏绾儿?他问。我点头:是。苏明远的女儿?

我惊讶地抬头:将军认识家父?他微微颔首:曾有一面之缘。顿了顿,他又问,

多大了?十六。我轻声回答。他沉默片刻,目光转向窗外:委屈你了。

这三个字像是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我心中紧闭的闸门。

数月来的委屈、恐惧、不甘一下子涌上心头,我的眼眶瞬间湿润。但我强忍着,

不让泪水落下。将军重伤初愈,需要静养。我……我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我起身欲走,

想逃离这个让我窒息的空间。等等。他却叫住了我,推我到窗边看看吧,躺了这么久,

想看看外面的阳光。我这才注意到床边放着一把椅舆。我小心翼翼地扶他起身,

他的身体很轻,轻得不像个征战沙场的将军。将他安置在轮椅上时,

我的手不经意间触到他的手臂,两人都是一怔。推他到窗边,春日的阳光洒在我们身上,

暖洋洋的。院中的梅树已经长出新叶,几只鸟儿在枝头跳跃鸣叫。我昏迷了多久?他问。

三个月有余。我答道。他望着窗外,目光悠远:三个月……边关的战事不知如何了。

将军不必忧心,赵副将说战事已平,敌军退去百里之外。我轻声安慰。他转头看我,

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关心军务?我低头:偶尔听下人说起。其实,

我是特意向赵珩打听的。在萧临风昏迷的日子里,赵珩时常来汇报军情,

我便趁机问了些边关的情况。或许是因为,那是我与这个陌生丈夫之间唯一的联系。

接下来的日子,萧临风的恢复速度惊人。不出半月,他已经能自己下地行走,

虽然还需要拄着拐杖,但气色明显好了许多。而我,也正式开始了作为将军夫人的生活。

每日清晨,我会去给萧月华请安,然后到主院陪伴萧临风,下午处理一些简单的家务,

晚上则回到西院自己的房间。表面上看,我似乎已经融入了这个家族,但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始终是个外人。萧临风对我彬彬有礼,却总是保持着距离。萧月华虽然不再限制我的自由,

但眼神中的戒备从未消失。一日,萧临风在花园中散步时突然晕倒,府中顿时乱作一团。

太医诊断后说是旧伤未愈,加上过度劳累所致。萧月华当场责怪我照顾不周,

罚我跪在祠堂反省。夜深人静,祠堂里烛光摇曳,映照着萧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我跪在冰冷的石板上,膝盖早已麻木,心中却异常清明。忽然,祠堂的门被推开,

萧临风拄着拐杖走了进来。他的脸色依然苍白,但眼神坚定。起来吧。他对我说。

我摇头:姑姑的惩罚还未结束。他在我身旁的蒲团上坐下:我已经告诉她,

是我自己不小心,与你无关。我惊讶地看着他。月光从窗棂洒入,

为他苍白的侧脸镀上一层银边。你为何要帮我?我忍不住问。他沉默片刻,

道:这本就与你无关,何来帮忙之说?我们并肩坐在祠堂里,气氛有些微妙。许久,

他忽然问道:绾儿,你恨我吗?这个问题太过突然,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若非这场婚事,你现在应该还在苏府,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他的声音很轻,

带着几分我从未听过的情绪。我低下头,轻声道:女子终须嫁人,嫁与将军,

是绾儿的福分。这话言不由衷,我们心知肚明。他叹了口气:你不必说这些客套话。

这场婚事,非你我所愿,是命运弄人。那将军恨我吗?我反问,因为我,

将军醒来后不得不面对一个陌生的妻子。他愣了一下,随即苦笑:我有什么资格恨你?

你才是这场婚事中最大的受害者。这是第一次,我们撕下了相敬如宾的伪装,坦诚相对。

祠堂里的烛火噼啪作响,像是在为我们的对话伴奏。边关是什么样的?

我忽然问了一个一直好奇的问题。萧临风的眼中闪过光彩:边关啊……天很蓝,云很低,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开着不知名的野花。夜晚的星空格外明亮,像是伸手就能摘到星星。

他的描述与我想象中的边关截然不同。我以为边关只有黄沙滚滚,战马嘶鸣。听起来很美。

我轻声说。是啊,很美。他的目光变得悠远,但也残酷。

美丽的草原下可能埋着累累白骨,明亮的星空下可能正在上演生死搏杀。

他转头看我:你读过书?我点头:父亲开明,许我随兄长读书。都读些什么?

四书五经,诗词歌赋,也偷偷读些杂书。我老实回答。他眼中闪过欣赏之色: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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