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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撩妹要摊牌吗》内容精“难如登天的庄懿皇后”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陈朗陆骁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老公撩妹要摊牌吗》内容概括:陆骁开着我的车带辣妹兜风被违章短信发到我手机那我直接炸当晚他跪在键盘上解释:“老那真是客户表妹!”我冷笑:“你表妹在澳洲养袋鼠”第二天我就约了健身教练喝下午小鲜肉胸肌快把衬衫撑爆陆骁眼睛通红地堵在健身房门口:“江回家好不好?”我晃着车钥匙:“这车副现在只载腹肌”他真疯1手机“叮咚”一屏幕亮我正窝在沙发里追眼皮都没随手划是条短来自交...
陆骁开着我的车带辣妹兜风被拍,违章短信发到我手机那天,我直接炸了。
当晚他跪在键盘上解释:“老婆,那真是客户表妹!”我冷笑:“你表妹在澳洲养袋鼠呢。
”第二天我就约了健身教练喝下午茶,小鲜肉胸肌快把衬衫撑爆了。
陆骁眼睛通红地堵在健身房门口:“江晚,回家好不好?”我晃着车钥匙:“这车副驾,
现在只载腹肌男。”他真疯了。1手机“叮咚”一声,屏幕亮了。我正窝在沙发里追剧,
眼皮都没抬,随手划开。是条短信,来自交警队。违章通知?我心里咯噔一下,
赶紧点开详情链接。页面跳转得有点慢,我有点不耐烦。终于,
一张清晰的违章照片弹了出来。时间,上周三下午三点十分。地点,
市中心最繁华的解放路和中山路交叉口。违章原因,压实线变道。照片拍得很清楚,
清楚得刺眼。那辆白色的奥迪Q5,化成灰我都认得,是我的车。驾驶座上的人,
侧脸线条硬朗,嘴角还挂着一丝没来得及收起的笑,正是陆骁。这没什么,
他开我车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我的目光死死钉在了副驾驶上。那是个年轻女人。大波浪卷发,
染成张扬的栗棕色,散在肩头。脸上妆容精致,眼线飞挑,红唇饱满。
她穿着件紧身的黑色吊带背心,领口开得低,露出一片晃眼的白腻肌肤。此刻,
她正侧着身子,几乎要贴到陆骁那边,一只手还搭在驾驶座的椅背上,笑得花枝乱颤,
眼神黏糊糊地粘在陆骁脸上。一股火气“噌”地一下,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捏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屏幕都快被我捏碎了。脑子里嗡嗡作响,
像有一千只蜜蜂在同时振翅。上周三下午?陆骁跟我说什么来着?哦,对,
他说公司临时有个重要客户要见,得亲自去一趟,可能晚点回来。重要客户?
就是这位穿着吊带背心、恨不得贴到他身上的“重要客户”?我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胸口剧烈起伏,像拉风箱一样。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没站稳。手里的手机变得滚烫,
那张照片里陆骁的笑脸和那女人黏腻的眼神,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就在这时,玄关传来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咔哒一声,门开了。
陆骁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个超市的购物袋,看起来心情不错。
他换了拖鞋,抬头看见我站在客厅中央,脸色铁青,浑身散发着低气压,愣了一下。“晚晚?
怎么了?站这儿干嘛?”他一边问,一边把购物袋放在餐桌上,朝我走过来,
脸上还带着点疑惑的笑,“脸色这么难看?谁惹你了?”我死死盯着他,没说话,
只是把手机屏幕猛地转过去,几乎要怼到他脸上。屏幕的光刺得他眯了下眼。“解释。
”我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又冷又硬,带着我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陆骁,
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这照片上,你旁边这位‘重要客户’,她是谁?
”陆骁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被按了暂停键。他凑近屏幕,仔细看了一眼那张违章照片,
瞳孔猛地一缩,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刚才那点轻松惬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显而易见的慌乱。“这…这…”他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发出干涩的声音,眼神开始乱飘,不敢直视我,“晚晚,你听我说,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我想的那样?”我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
尖锐得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那是哪样?陆骁!你上周三下午,开着我的车,
带着这么个妖精一样的女人,在市中心招摇过市,还被拍得清清楚楚!你告诉我,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什么样?你们是在车里谈几个亿的大项目吗?
需要穿成这样贴这么近谈?!”我越说越气,一股邪火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烧得我理智都快没了。我猛地扬起手,手机脱手而出,带着我全部的怒火,
“啪”地一声脆响,狠狠砸在陆骁脚边的地板上。屏幕瞬间碎裂,蛛网般的裂痕蔓延开,
那张刺眼的照片在破碎的屏幕下显得更加扭曲。陆骁被我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得浑身一抖,
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机,又看看我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
嘴唇哆嗦着,彻底慌了神。“晚晚!你冷静点!你听我解释!”他急急地喊道,
声音带着恳求,“她…她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她是…是…”“是什么?”我往前逼近一步,
眼神像刀子一样剜着他,“说啊!她是谁?你今天说不出个一二三来,陆骁,我跟你没完!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和他慌乱的心跳声在空气中碰撞。
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重得让人窒息。陆骁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冷汗,他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一种急于辩白的焦灼,但嘴巴张了又合,那个名字或者身份,
却像卡在喉咙里的鱼刺,怎么也吐不出来。2“她…她是…”陆骁的喉结上下滚动,
艰难地吞咽着口水,眼神躲闪得像受惊的兔子,“是…是王总!对,王总!
就是那个搞建材的王胖子!他…他表妹!刚从外地过来玩,那天正好…正好顺路,
王总让我帮忙…帮忙送一下!”“王总的表妹?”我重复了一遍,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陆骁,你当我傻?还是当我瞎?王胖子他表妹?
他老家在黄土高坡!他哪门子的表妹能穿成这样,像个夜店出来的?”我往前又逼近一步,
几乎要贴到他鼻尖,死死盯着他慌乱的眼睛:“编!接着编!我看你今天能编出什么花来!
”陆骁被我逼得连连后退,后背“咚”地一声撞在冰冷的墙壁上,退无可退。
他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哆嗦得更厉害了。
“晚晚…我…我错了…”他终于扛不住我眼神的凌迟,声音带着哭腔,腿一软,
“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客厅冰凉的地砖上。膝盖砸地的声音闷闷的,听着都疼。
“老婆,我错了!我真错了!”他仰着头看我,眼圈瞬间就红了,声音哽咽,
“我不该骗你…我…我就是怕你多想…那女的…她…她确实是王总介绍认识的,
但不是什么表妹…是…是王总一个合作方老板的女儿…那天…那天就是一起吃了个饭,
然后…然后她说想兜兜风,看看市容…我…我脑子一热,就…”“就开着我的车,
带着她去兜风了?”我替他把话说完,语气里的讽刺浓得化不开,“陆骁,你可真行啊!
用我的车,带别的女人兜风?还压实线?生怕别人拍不到你们这对狗男女是吧?”“不是!
不是狗男女!”陆骁急得差点跳起来,又因为跪着只能徒劳地挥舞着手臂,语无伦次,
“晚晚!我跟她真没什么!清清白白!就是…就是普通朋友!我发誓!我对天发誓!
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我…我就是一时糊涂,虚荣心作祟…觉得开你的好车有面子…我混蛋!
我该死!”他一边说,一边左右张望,目光扫过客厅,
最后定格在茶几旁边我平时码字用的那个黑色机械键盘上。那键盘又厚又硬,键帽凸起。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挪过去,一把将键盘抓过来,
毫不犹豫地、结结实实地按在了自己跪着的地砖上。坚硬的塑料键帽硌在膝盖骨上,
他疼得“嘶”了一声,脸都皱了起来,但还是咬着牙,把膝盖死死压在那些凸起的按键上。
“老婆…你消消气…我跪键盘!我认罚!”他仰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我,额头上全是冷汗,
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跪多久都行!只要你能消气…我…我跟她真的什么都没有!
就那一次!我保证!以后绝对绝对不敢了!手机你随便查!行程你随时问!
我…我工资卡都给你!行不行?”他语速飞快,颠三倒四,拼命地表着忠心,
试图用这种自虐式的惩罚来换取我的原谅。膝盖压在坚硬的键盘上,硌得他身体微微发抖,
脸色更加苍白。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着他狼狈不堪地跪在那里,膝盖下是冰冷的键盘,
嘴里说着最卑微的求饶话。怒火还在胸腔里燃烧,但看着他那副样子,
一种冰冷的、带着强烈报复欲的念头,却像毒藤一样,悄然滋生,迅速缠绕住了我的心脏。
“呵,”我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笑,眼神里没有半分温度,“现在知道错了?
晚了。”我绕过他跪在地上的身体,径直走向卧室,脚步踩在地板上,
发出清晰的、冷漠的回响。走到卧室门口,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声音清晰地传过去:“陆骁,你表妹不是在澳洲养袋鼠吗?怎么,袋鼠场倒闭了,
改行来勾引有妇之夫了?”说完,我“砰”地一声甩上了卧室门,将他和他膝盖下的键盘,
彻底隔绝在外。门板震动的余音在客厅里回荡,伴随着陆骁压抑的、痛苦的抽气声。
3门板隔绝了陆骁的声音,
但隔绝不了那股几乎要烧穿屋顶的怒火和一种尖锐的、被背叛的痛楚。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身体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那股在四肢百骸里冲撞的邪火。那张违章照片里,
陆骁的笑脸和那个女人黏腻的眼神,像循环播放的幻灯片,在我脑子里反复闪现。不行。
不能就这么算了。凭什么我要一个人在这里气得肝疼?凭什么他跪个键盘就想翻篇?
一股强烈的、近乎偏执的报复念头猛地攫住了我。我要让他也尝尝这种滋味!
尝尝什么叫如鲠在喉,什么叫抓心挠肝!我深吸一口气,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眼圈泛红,但眼神里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我拿起粉底,
用力地拍在脸上,掩盖住糟糕的气色。眼线画得又黑又挑,口红选了最正的大红色,
涂得饱满欲滴。我要让自己看起来光彩照人,无懈可击。然后,我拿起手机,
手指在通讯录里快速滑动。目光停留在一个名字上——陈朗。
他是我们小区附近那家高端健身会所的明星教练,身材好得没话说,脸蛋也够帅,关键是,
嘴甜,会来事。以前去健身时,他总爱跟我多聊几句,眼神里的欣赏毫不掩饰。
我点开他的微信头像,那是一个他对着健身房镜子自拍的上身照,
饱满的胸肌和块垒分明的腹肌几乎要撑破紧身的运动背心。手指在屏幕上敲击,
发出清脆的声响。我:陈教练,下午有空吗?心情不太好,想找人喝个咖啡聊聊天。
信息几乎是秒回。陈朗:晚姐召唤,必须有空啊![笑脸] 正好我下午三点后没课。
老地方?街角那家‘云顶’?我:好,三点,云顶见。放下手机,
我看着镜子里妆容精致、眼神锐利的自己,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容。陆骁,好戏才刚刚开始。
下午两点五十,我开着我那辆白色的奥迪Q5,稳稳地停在“云顶”咖啡馆门口。
刚推开车门,就看到陈朗已经站在门口等我了。他显然精心收拾过,没穿运动服,
而是换了一件质感很好的浅蓝色衬衫。衬衫的布料很薄,
紧紧包裹着他锻炼得极其出色的上半身,尤其是那对饱满的胸肌,在合身的衬衫下轮廓分明,
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几乎有种要撑开纽扣的张力。下身是修身的黑色休闲裤,
衬得腿又长又直。阳光落在他带笑的脸上,青春洋溢,帅气逼人。“晚姐!”他眼睛一亮,
快步迎上来,笑容灿烂,露出一口白牙,“你今天真好看!这口红颜色太配你了!”“谢谢。
”我微微一笑,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目光在他那引人注目的胸肌上不着痕迹地扫过,
“等很久了?”“没有没有,我也刚到。”他殷勤地替我拉开咖啡馆的玻璃门,
一股浓郁的咖啡香混合着甜点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们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视野极好。陈朗很会点单,给我要了杯我最爱的焦糖玛奇朵,
配了份精致的红丝绒蛋糕。“晚姐,看你信息说心情不好?怎么了?跟姐夫闹别扭了?
”陈朗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关切地看着我。
这个姿势让他胸肌的轮廓在衬衫下更加凸显,充满了年轻男性特有的、蓬勃的生命力。
我端起咖啡杯,用小勺轻轻搅动着,浓郁的焦糖香气氤氲开来。我故意叹了口气,
语气带着点恰到好处的低落和自嘲:“唉,别提了。男人嘛,
大概都觉得家里的看久了没意思,总想看看外面的‘风景’。”“啊?”陈朗一脸惊讶,
随即露出愤愤不平的表情,“姐夫怎么能这样?晚姐你这么好!要模样有模样,
要气质有气质!他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语气真诚,带着点打抱不平的义愤。
我扯了扯嘴角,没接话,用小叉子叉起一小块红丝绒蛋糕,送进嘴里。
甜腻的奶油在舌尖化开,却压不住心底那股苦涩。目光状似无意地飘向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
就在这时,我的眼角余光敏锐地捕捉到了马路对面,一个熟悉得刺眼的身影。陆骁。
他就站在我们咖啡馆斜对面的便利店门口,像一尊僵硬的石雕。
他显然已经在那里站了一会儿了,脸色铁青,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
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们这个方向,隔着一条马路和厚厚的玻璃窗,
那目光里的震惊、愤怒、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被刺痛般的恐慌,依旧清晰地传递了过来。
他看到了。他看到了我和陈朗坐在一起,看到了陈朗年轻帅气的脸,
看到了他衬衫下那呼之欲出的、充满侵略性的胸肌轮廓。一股扭曲的快意瞬间涌上心头,
压过了之前的苦涩。很好,陆骁,你终于也尝到滋味了。我收回目光,仿佛根本没看见他,
脸上重新挂起笑容,对着陈朗,声音刻意放柔了几分:“陈教练,你这身材保持得可真好,
平时都怎么练的?尤其是…”我的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在他胸口,“这里,有什么秘诀吗?
”陈朗被我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被欣赏的得意,他挺了挺胸膛,
那饱满的弧度更加明显,笑着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他的胸肌训练心得:“晚姐你感兴趣啊?
其实主要是卧推的姿势和重量控制…”我微笑着听着,偶尔点头,
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留意着马路对面。陆骁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被钉在了原地。
他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下午茶的时光在陈朗热情的介绍和我心不在焉的应和中流逝。结账时,陈朗抢着要买单,
被我拦下了。“说好我请你的,谢谢你听我倒苦水。”我笑着拿出手机扫码。走出咖啡馆,
傍晚的风带着一丝凉意。陈朗很绅士地提出送我回家。“不用了,我开车来的。
”我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那串钥匙上挂着一个小小的白色奥迪标志,在夕阳下闪着光。
我故意提高了点音量,确保马路对面那个僵立的身影能听到,
目光若有似无地瞟向陆骁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清晰的、带着挑衅的弧度:“这车副驾啊,
现在…只载有腹肌的帅哥。”说完,我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白色奥迪流畅地汇入车流,
留下陈朗站在路边,脸上带着点受宠若惊的愕然,以及马路对面,
脸色惨白如纸、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的陆骁。4后视镜里,陆骁的身影越来越小,
最后变成一个模糊的黑点,消失在街角。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泛白。刚才那点报复的快感,像退潮一样迅速消失,
只剩下满心的疲惫和一种更深的空洞。回到家,屋子里还残留着陆骁的气息,
和他跪键盘时留下的那种卑微的印记。我烦躁地甩掉高跟鞋,把自己摔进沙发里,
用抱枕蒙住头。不行,不能心软。这才哪到哪?他带给我的羞辱和痛苦,
我要十倍百倍地还回去!接下来的几天,我成了健身房的常客。每天雷打不动,
准时出现在陈朗的课上。力量区、跑步机、动感单车…我练得格外卖力,
汗水浸透了运动背心。陈朗教得也格外用心,纠正动作时,
他的手偶尔会扶在我的腰侧或手臂上,带着薄茧的指腹触感温热而有力。“晚姐,核心收紧!
对,就这样!漂亮!”陈朗的声音带着运动后的微喘,充满赞赏,眼神亮晶晶的。我喘着气,
对他露出一个笑容,目光却总是不经意地扫向健身房巨大的落地玻璃墙外。我知道,
陆骁一定在某个角落看着。我能感觉到那道如影随形的、焦灼的视线。这天傍晚,
刚结束一节高强度的搏击课,我浑身汗湿,头发黏在额角,
和陈朗有说有笑地并肩走出健身房大门。傍晚的凉风一吹,
带着汗意的皮肤激起一层细小的疙瘩。“晚姐,你这体能进步太快了!再练下去,
我都快教不了你了。”陈朗笑着调侃,很自然地抬手,似乎想帮我拂开黏在脸颊的一缕湿发。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我脸颊的瞬间——“江晚!”一声压抑着巨大情绪的嘶吼,像平地惊雷,
猛地炸响在耳边。我和陈朗同时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只见陆骁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
猛地从健身房旁边一根粗大的廊柱后面冲了出来。他头发有些凌乱,
眼底布满了骇人的红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整个人透着一股颓废又焦躁的气息。
他几步就跨到我们面前,高大的身躯带着一股压迫感,直接横在了我和陈朗之间,
硬生生隔开了陈朗那只伸过来的手。他死死地盯着我,胸膛剧烈起伏,呼吸粗重,
那眼神复杂得可怕,有愤怒,有痛苦,有哀求,还有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跟我回家。
”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砂纸磨过喉咙,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又透着一丝卑微的乞求,
“现在,立刻,跟我回家!”陈朗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架势弄得有点懵,随即皱起了眉,
上前一步,语气带着维护:“哎,这位先生,你谁啊?怎么…”“我是她老公!
”陆骁猛地转头,冲着陈朗吼了一句,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额角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滚开!这里没你的事!”陈朗被他吼得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怒意,
但看着陆骁那副要吃人的样子,又看了看我,终究没再说什么,
是担忧地看向我:“晚姐…这…”健身房里进进出出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冲突吸引了目光,
纷纷投来好奇或探究的视线。我冷冷地看着陆骁,
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那几乎要溢出来的痛苦和恐慌,
心底那点报复的快感又丝丝缕缕地冒了出来,带着一种残忍的甜意。我抬手,
轻轻拨开他挡在我和陈朗之间的手臂,动作很慢,却带着一种刻意的疏离。“回家?
”我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
直直刺向他,“回哪个家?陆骁,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还睡在书房的小沙发上?
”陆骁的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眼神里的痛苦几乎要凝成实质。我不再看他,
转向旁边一脸担忧和尴尬的陈朗,脸上瞬间切换成温和的笑意,声音也放柔了:“陈教练,
今天谢谢你,课很棒。明天下午的课,帮我预留个位置?”“啊?哦!好…好的晚姐!
没问题!”陈朗连忙点头。我这才重新看向陆骁,晃了晃手里那串带着奥迪标志的车钥匙,
金属在傍晚的光线下折射出冰冷的光泽。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周围细碎的议论声,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扎进陆骁的耳朵里:“至于这车…我说过了,副驾,
现在只载腹肌男。”我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陈朗那隔着T恤依旧轮廓分明的胸膛,
然后重新落回陆骁惨白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挑衅,“你?配吗?”说完,
我不再理会陆骁瞬间变得死灰般的脸色和剧烈颤抖的身体,
也忽略了陈朗脸上那点不自在的尴尬,径直绕过他们,走向停在路边的白色奥迪。拉开车门,
坐进去,发动引擎。车子平稳地滑出车位。后视镜里,陆骁依旧像根木桩一样杵在原地,
死死地盯着我离开的方向,夕阳的余晖将他孤零零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透着一股被全世界遗弃的绝望。陈朗站在他旁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我踩下油门,
车子加速,将那两个身影彻底抛在身后。车窗外的风灌进来,吹在汗湿的皮肤上,
带来一阵凉意。我紧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报复的快感还在,
但心口某个地方,却像被那后视镜里绝望的眼神,狠狠揪了一下。5陆骁彻底疯了。
这是我第二天清晨,被一阵极其细微、却又异常执着的窸窣声吵醒时,
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天才蒙蒙亮,灰蓝色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渗进来。我睡眠浅,
那声音虽然刻意放轻了,但在寂静的清晨里还是格外清晰——像是塑料袋摩擦的声音,
还有…某种食物在油锅里煎炸的、细微的“滋滋”声?我皱着眉,掀开被子下床,
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悄无声息地走到卧室窗边,小心翼翼地撩开窗帘一角,向下望去。
楼下,单元门旁边那棵高大的香樟树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佝偻着背,
蹲在一个小小的便携式燃气炉前。炉子上架着一口小小的平底煎锅,
锅里正煎着几个白白胖胖的生煎包,底部已经煎得金黄酥脆,发出诱人的“滋滋”声。
旁边放着一个打开的塑料袋,里面是面粉、肉馅之类的材料。是陆骁。
他穿着皱巴巴的家居服,头发乱糟糟地翘着,眼下是浓重的青黑色,显然一夜没睡好,
或者根本没睡。他全神贯注地盯着锅里那几个生煎包,手里拿着个小铲子,
小心翼翼地翻动着,动作笨拙又认真,生怕煎糊了。清晨微凉的空气里,
渐渐弥漫开一股混合着肉香、面香和油煎焦香的诱人味道。我愣住了,
抓着窗帘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他…这是在干什么?凌晨五点,蹲在楼下给我做生煎包?
就因为我以前随口说过一句,城东那家老字号“刘记”的生煎包最好吃,但每次去都排长队?
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猛地涌上心头,堵在嗓子眼,说不出是酸是涩还是别的什么。愤怒?
好像没那么强烈了。感动?又觉得荒谬可笑。他以为这样就能弥补吗?
用几个生煎包就能抹掉他带着辣妹招摇过市的污点?我猛地放下窗帘,转身回到床上,
用被子蒙住头,试图隔绝那越来越浓郁的香气和楼下那个专注的身影。
可那“滋滋”的煎炸声,还有陆骁偶尔因为被油星溅到而发出的轻微抽气声,却像魔音一样,
固执地钻进耳朵里。不知过了多久,楼下的动静停了。接着,
是极其轻微的、上楼梯的脚步声,停在了我家门口。“笃…笃笃…” 敲门声很轻,
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翼翼。我没动,也没出声。门外安静了几秒,然后,
一个沙哑的、带着浓浓疲惫和讨好意味的声音,隔着门板低低地响起:“晚晚…醒了吗?
我…我做了生煎包…刚出锅的…还热乎着…是你喜欢的刘记那个味道…我…我尝过了,
还行…你…你开开门,趁热吃一口?”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祈求,
断断续续的,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出口。我依旧没动,只是把被子裹得更紧。
门外又安静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长长的叹息,
然后是塑料袋放在门口地垫上的窸窣声,最后,是陆骁拖着沉重脚步慢慢下楼的声音。
直到确认他走远了,我才掀开被子下床,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门口的地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