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划过我的喉结，问我一个月跑多少钱才够养家

我叫许昼，一个跑腿的。每天的工作就是顶着太阳，或者冒着大雨，

把一份份餐送到别人手里。直到那天，我接了个单，送进全市最贵的写字楼顶层。

开门的是梁筝。传闻里那个凭一己之力，把公司做到百亿的女人。她堵住门，不让我走。

她说我的声音很好听。从那天起，我的手机里每天都会收到她一个人的订单。从城南的豆浆，

到城西的馄饨，再到城北限量的烧鹅。她用钱，把我变成了她的专属骑手。我的同事嫉妒我，

我的经理刁难我。他们都觉得我走了狗屎运，攀上了富婆。我也这么觉得。

我以为这不过是有钱人一场新奇的游戏。直到那天，经理为了讨好她，

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我，要把我开除。她走过来，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手为我整理衣领。

然后用一句话，让我的经理滚出了这个城市。我问她为什么。她笑了，

凑到我耳边说：“五年前，一个下雨天，是你把最后一把伞给了我。许昼，我找了你五年。

”原来，这场看似荒唐的游戏，她策划了整整五年。1.他手心的汗，

比矿泉水还冰我叫许昼，是个跑腿的。手机“叮”一声，来了个新单。我点开一看，

地址是环球中心88楼。送一瓶冰的矿泉水。我有点愣神。环球中心，这地方我知道，

进去的都是人上人。从那里叫一瓶矿泉水，配送费比水贵了十几倍。有钱人的世界，

我搞不懂。但有钱赚，我就得跑。电瓶车停在指定的地下车库，我换了三趟电梯才到88楼。

整层楼只有一家公司，叫“筝鸣科技”。前台的姑娘眼皮都没抬一下，

指了指最里面的办公室。“梁总的，直接送进去。”我走到那扇厚重的木门前，

心脏不争气地多跳了两下。门没关严，留着一条缝。我轻轻敲了敲。“进。

”一个女人的声音，不冷不热，但很有穿透力。我推开门，办公室大得离谱。

一个女人背对着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正在打电话。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

身形很高挑。“这个项目，三天之内，我要看到结果。”“没有理由，做不到就滚。

”她的语气很冲，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势。我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好像说完了，挂了电话，转过身来。我这才看清她的脸。很漂亮，

是那种攻击性很强的漂亮。五官精致得不像话，眼神很锐利，像刀子。她就是梁筝。

那个二十八岁，就把公司做到百斥巨资的传奇女人。报纸上，财经频道上，

到处都是她的新闻。她看着我，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水呢？”我赶紧把矿泉水递过去，

另一只手拿出手机，点开收款码。“您好，一共二十三块。”梁筝没接水，也没扫码。

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像是在审视一件货物。我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低下了头。

“头抬起来。”她命令道。我只好照做。她的视线从我的眉毛，到鼻子，再到嘴唇，

最后停在我的喉结上。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中央空调细微的出风声。

我的手心开始冒汗，握着手机的指关节都有些发白。她怎么还不给钱？是不是嫌我穿得太破，

弄脏了她的地毯？我身上的这件蓝色工服，洗得都快掉色了。“叫什么名字？”她忽然问。

“许昼。”我小声回答。“许昼。”她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尾音微微上扬，“哪个昼？

”“白昼的昼。”“嗯。”她应了一声，终于有了动作。她走过来，从我手里拿走那瓶水。

她的指尖不经意地碰到了我的手背。很凉。像一块玉。我的身体僵了一下。她拧开瓶盖，

喝了一口水，动作很优雅。然后，她把手机拿了出来。我以为她要扫码了，

赶紧把手机又往前递了递。她没扫。她打开了微信的添加好友界面。“扫我。”她说。

我懵了。“啊？”“听不懂？”她又皱了下眉，“我加你，把钱转你。”我脑子一片空白，

机械地打开微信，扫了她的二维码。好友申请发过去，秒通过。她的微信名很简单，

就是一个“筝”字。头像是一片黑。很快，一个转账信息弹了出来。金额是200。

我吓了一跳。“梁总，用不了这么多，二十三就行。”我赶紧说。“剩下的是小费。

”她语气平淡，“以后我的东西，你来送。”说完，她就下了逐客令。“出去吧。

”我捏着手机，稀里糊涂地走出了办公室。直到电梯门关上，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呆滞的脸，

我才反应过来。我好像……被一个女总裁给“打赏”了。而且，她还要我当她的专属骑手。

我低头看了看手机。梁筝的朋友圈是空的，什么都没有。像她这个人一样，神秘，猜不透。

回到楼下，我跨上我的电瓶车，拧动把手。风吹在脸上，有点冷。我才发现，后背的衣服，

已经被汗浸湿了。2.她的订单，比闹钟还准时第二天早上八点整。手机又响了。

还是那个熟悉的头像，熟悉的地址。这次的订单，是城南那家最有名的“李记豆浆”，

两根油条，一碗咸豆浆。备注写着：不要葱，不要香菜，多加虾皮。我看着那个地址，

有点恍惚。从城南到环球中心，横跨了半个城市。等我送到，油条都凉透了。但我没得选。

这是她的命令。我骑着车，在早高峰的车流里穿梭。四十分钟后，

我满头大汗地提着豆浆油条，再次站在了88楼。还是那个前台，

这次她看我的眼神多了点东西。像是好奇，又像是探究。我敲开梁筝办公室的门。

她正在看文件，头都没抬。“放桌上。”我把早餐小心翼翼地放在她桌子的角落。“梁总，

您的早餐。”“嗯。”她还是没看我。我拿出手机，等着她转账。这次，

她应该只会转早餐的钱了吧。结果，她直接说：“钱昨天不是给你了么。”我愣住了。

昨天的两百，除去那瓶水，还剩一百七十七。这份早餐加配送费，一共三十五。

她这是……要把我昨天的“小费”，当成今天的饭钱？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感觉自己像被她预付费包养的。但我没说什么。人家是老板，她说了算。“那我先走了。

”我转身准备离开。“等等。”她叫住我。我停下脚步。“中午十二点，

我要吃‘福满楼’的烤鸭。”她吩咐道，“半只，带饼和酱。”“下午三点，

‘甜心坊’的芒果布丁。”“晚上七点，如果我还在公司，就送一份‘清和斋’的素面。

”她一口气说完了全天的菜单。安排得明明白白。我站在原地，像个等着接圣旨的小太监。

“记住了？”她终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记住了。”“去吧。

”我走出环球中心的时候，感觉腿有点软。这哪里是跑腿，这简直是御膳房的采购太监。

而且，她完全没有要给我报销路费和餐费的意思。就用那一百多块钱。我心里算了笔账。

烤鸭半只一百二，布丁三十，素面四十五。加起来就超了。这个女人，是在耍我吗？

我越想越气。但手机里，她的微信头像就那么安静地躺着。我不敢删，也不敢问。

中午十一点，我还是认命地骑着车，去了“福满楼”。排队的人很多。等我拿到烤鸭，

已经快十二点了。我一路狂飙，总算在十二点半之前，把烤鸭送到了梁筝面前。

她正在跟几个人开会，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摆了摆手，让我放下。我把烤...鸭放下，

默默退了出去。下午三点，芒果布丁。晚上七点，我提着素面到她公司的时候，

整栋楼都快空了。只有她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她还在工作。我把面放下的时候，

她忽然开口了。“坐。”她指了指对面的沙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过去。沙发很软，

陷下去一截，让我有点不自在。她打开素面的盒子，拿起筷子，慢慢地吃了起来。

吃相很好看，一点声音都没有。办公室里，只有她咀嚼的轻微声响。我坐在那里，

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你一天，能跑多少单？”她突然问。“不一定，多的时候，

四五十单。”“赚多少？”“三四百块吧。”我老实回答。她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继续吃面。一碗面很快就吃完了。她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后，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丢在桌上。“这是这个月的。”我看着那个厚厚的信封，有点懵。

“梁总，这是什么意思？”“从今天起，你不用跑别的单了。”她靠在椅背上，看着我，

眼神里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威严，“专门给我一个人送东西。”“我……”“信封里是一万。

”她打断我，“不够，再加。”一万。我一个月累死累活，风吹日晒，也才赚七八千。现在，

我只需要给她一个人送三餐，就能拿到一万。这听起来，像个天大的馅饼。但我的第一反应，

不是高兴。是害怕。我看着她。灯光下，她的脸一半在明，一半在暗。我看不懂她。

“为什么是我？”我问出了心里的疑问。她笑了。很淡的笑，像一片羽毛轻轻划过。

“你的声音，很好听。”又是这个理由。这个理由，苍白得像一张纸。我不信。

但我没有拒绝的资格。我拿起那个信封，很沉。“谢谢梁总。”“明天早上八点，楼下等我。

”她又说。“……去哪？”“给我当司机。”3.他的嫉妒，

像发了霉的抹布我有一个跑腿专用的电瓶车，但没有汽车驾照。

当我把这件事告诉梁筝的时候，她只是挑了下眉。“去考。”“我没时间，

而且……”“钱我出，驾校我联系。”她不给我任何辩解的机会，“在你拿到驾照前，

先给我当助理。”于是，第二天，我穿着一身崭新的西装，站在了梁筝的办公室里。

西装是她让秘书带我去买的，很贵。吊牌上的数字，我偷偷看了一眼，是我两个月的工资。

穿着这身衣服，我浑身都不自在。秘书交给我一个平板，上面是梁筝今天的行程安排。

几点开会，见什么客户，处理什么文件。密密麻麻，看得我头晕。我的工作，就是提醒她，

给她泡咖啡，递文件。像个古代跟在皇帝身边的小厮。梁筝对我还算“温柔”。她不会骂我，

但她一个眼神，我就得立刻明白她想要什么。我要是慢了半拍，她就会停下所有动作，

静静地看着我。不说话，就那么看着。直到我吓出一身冷汗，手忙脚乱地把事情做好。

我在“筝鸣科技”就这么待了下来。月薪一万。这事很快就在我之前的跑腿站点传开了。

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有羡慕，有嫉妒，但更多的是一种看笑话的轻蔑。

他们都在背后议论我。说我走了狗屎运，被富婆看上了。说我肯定是长得不错，

把那女总裁伺候舒服了。话说的很难听。这些话，我听见了，但假装没听见。只有一个人，

把这些话说到了我脸上。他叫张伟，是我们站点的经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挺着个啤酒肚，头发油腻腻的。平时就喜欢对我们这些跑腿的吆五喝六，克扣我们的配送费。

那天，我回站点办离职手续。张伟把我叫进了他的小办公室。他上下打量着我这身西装，

眼神里满是酸味。“哟，许昼，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啊。”他阴阳怪气地说。我没理他，

把离职申请递过去。“经理，麻烦签个字。”他没接，靠在椅子上，点了一支烟。“急什么。

”他吐出一口烟圈，“听说你现在给筝鸣的梁总当助理了？”“嗯。”“行啊你小子，

真人不露相。”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手上的烟灰差点掉我领子上，“什么时候把梁总约出来，

大家一起吃个饭？”他的语气，熟络得好像梁筝是他家亲戚。“梁总很忙，没时间。

”我直接拒绝了。张伟的脸沉了下来。“许昼，你别给脸不要脸。”他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梁总养的一条狗！”“你以为她真看上你了？她那种女人，

玩你几天就腻了！”“到时候，你被一脚踹开，还得回来求我给你个跑腿的活儿干！

”他的声音很大，办公室外面的人都听见了。我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我的拳头，瞬间就硬了。我盯着他那张油腻的脸，很想一拳打过去。但我忍住了。

我不能惹事。惹了事，只会让梁筝觉得我没用。我深吸一口气，把离职申请放在他桌上。

“字你签不签？”我冷冷地问。“我不签，你能怎么着？”他一脸的无赖相。“行。

”我点点头，拿出手机。我准备给梁筝的秘书打电话。这种小事，我不想麻烦梁筝。

但张伟显然会错了意。他以为我要摇人，笑得更猖狂了。“怎么？想叫人打我？来啊！

你动我一下试试！”他把脸凑过来，“今天你要是能让我签这个字，我跟你姓！”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是梁筝打来的。我愣了一下，赶紧接通。“你在哪？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悦。“……在之前的站点办离职。”“还没办好？

”“经理不给签字。”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梁筝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把电话给他。”我把手机递给张伟。“我们梁总的电话。

”张伟愣住了，脸上的表情很精彩。他半信半疑地接过手机，放到耳边。“喂？梁总？

”他的声音瞬间谄媚了八度，腰都下意识地弯了下去。我不知道梁筝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我只看到张伟的脸色，从涨红，到煞白，再到铁青。他的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拿着手机的手都在抖。几秒钟后，他把手机还给我，动作恭敬得像在递交传国玉玺。然后，

他拿起笔，飞快地在我的离职申请上签了字。整个过程，他一句话都没说，头都不敢抬。

我拿过签好字的申请，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张经理。

”他浑身一哆嗦。“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知道，

这件事没完。张伟这种人，睚眦必报。他今天丢了这么大的脸，一定不会善罢甘甘休。

但我没想到，他的报复，会来得那么快，那么蠢。4.她车里的香水味，有点冲从那天起，

我就正式成了梁筝的贴身助理。我每天早上七点半到她家别墅门口等她，然后坐上她的车，

一起去公司。开车的司机姓王，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我坐在副驾驶，梁筝坐在后排。

一路上，她基本都在看文件或者打电话。车里的空气总是很安静，只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是她身上的味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牌子的香水，但很好闻。不浓烈，很清冷，

像雪后松林的味道。闻久了，会让人有点上瘾。我考驾照的进程很快，

梁筝给我报的是最贵的VIP班，教练一对一教学。不到一个月，我就考过了科二科三。

拿到驾照那天，王司机就不见了。梁筝把一把车钥匙丢给我。是一辆黑色的宾利。

“以后你来开。”我握着那把沉甸甸的钥匙，手心又出汗了。我一个刚拿驾照的新手，

就要开几百万的豪车。万一蹭了碰了，把我卖了都赔不起。“我……我刚拿证，技术不好。

”我试图推脱。“那就多练。”她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于是，我成了她的专职司机。

每天开着那辆宾利，载着她穿梭在城市的车水马龙里。我开得很慢，很稳。梁筝坐在后面，

从不催我。有时候，我会从后视镜里偷偷看她。她大部分时间都在看文件，眉头微蹙，

表情很专注。专注的女人，有一种特别的魅力。有时候，她也会闭着眼睛假寐。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让她看起来少了几分平时的凌厉，多了几分柔和。

每当这个时候，我的心跳就会漏掉半拍。我必须承认，我有点被她吸引了。虽然她强势，

霸道，喜怒无常。但她给的实在太多了。她给了我一份体面的工作，远超我能力的薪水，

让我从那个混乱的跑腿站里脱离了出来。她甚至还派人去了我老家，

把我生病的母亲接到了市里最好的医院。所有的费用，她都包了。她做这些事，

从来不告诉我。要不是我妈给我打电话，我还被蒙在鼓里。我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只是淡淡地说：“你是我的员工，这是员工福利。”我不信。哪家公司的员工福利，

会好到这个地步？我越来越看不懂她。她对我，好得有点过分了。这种好，让我感到不安。

我觉得自己像一只被她圈养的金丝雀。她喂我最好的食物，给我最华丽的笼子。但我不知道，

她什么时候会腻，什么时候会打开笼子，把我丢掉。这种不安，在张伟再次出现的时候，

达到了顶点。那天，我送梁筝去参加一个商业酒会。在酒店门口，我看到了张伟。

他穿着一身租来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正跟几个老板模样的人点头哈腰地递名片。

他也看到了我。他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那种熟悉的，混杂着嫉妒和怨恨的笑容。

他朝我走了过来。“哟，这不是许昼嘛。”他拍了拍宾利的车头盖，“开上豪车了啊，

看来梁总对你不错。”我不想理他。我打开后座的车门，请梁筝下车。梁筝踩着高跟鞋，

从车里走了出来。她今晚穿了一件酒红色的长裙，衬得她皮肤雪白，气场全开。

张伟的眼睛都看直了。“梁总，您好您好。”他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朝梁筝伸出手。

梁筝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朝酒店大门走去。张伟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把怒气全都撒在了我身上。“装什么装！”他压低声音，

恶狠狠地对我说，“一个靠男人上位的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有你，一个小白脸，

你得意什么！”我猛地回头，盯着他。“你嘴巴放干净点。”我的声音很冷。“怎么？

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他冷笑，“我告诉你许昼，别以为你抱上了大腿就万事大吉了。

我手里，可有你们梁总的好东西。”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在我面前晃了晃。

“这里面，全是她当初为了拉投资，陪那些老男人喝酒的照片和视频。”“你说，

我要是把这些东西发到网上去，她的公司股价，会不会一落千丈？”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我看着他那张丑恶的嘴脸，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梁筝的过去，我一无所知。但我知道，

她能有今天，一定付出了很多。她在我心里，是高高在上的，不容亵渎的。而张伟，

这个无赖，竟然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毁掉她。“你想要什么？”我问，声音都在抖。

“一百万。”张伟狮子大开口，“给我一百万，这个U盘就是你的。”“我没有那么多钱。

”“你没有，她有啊。”张伟笑了，“你去跟她说，她会给你的。毕竟，这点钱对她来说，

九牛一毛。但要是名声毁了，那损失的可就不止一百万了。”我看着他，心里一片冰冷。

我知道，他这是在逼我。逼我去跟梁筝开口。无论梁筝给不给这个钱，我在她心里的位置，

都会变得很尴尬。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来恶心我，报复我。“我给你。”我说。

张伟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你给我？你拿什么给我？去卖肾吗？”“三天。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三天后，在这里，我给你一百万。”5.我决定，

赌上我的一切我没有一百万。我把我所有的积蓄拿出来，又找朋友东拼西凑，

才凑了不到十万块。离一百万，差得太远了。那三天，我过得浑浑噩噩。我不敢告诉梁筝。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告诉她，她曾经信任的助理，现在正在被人用她的黑料敲诈？

她会怎么看我？一个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甚至，她可能会怀疑，

这是我和张伟合伙起来骗她的钱。我不能让她这么想我。我得自己解决。晚上，

我一个人坐在出租屋里，对着那不到十万块钱发呆。烟一根接一根地抽。烟雾缭绕中，

我想起了我爸。我爸是个赌徒。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就把家里的房子输掉了。后来，

他又欠了一屁股高利贷，扔下我和我妈，自己跑了。这些年，我和我妈，

就是被这些债主逼得东躲西藏，不得安宁。我恨堵伯。我发过誓，这辈子绝不碰那东西。

但现在，我好像没有别的选择了。我从床底下，翻出了一个尘封已久的手机。

这是我爸当年跑路时留下的。里面只有一个联系人。“东哥”。我知道，

那是我爸以前的牌友，也是一个开地下**的人。我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谁啊？”一个沙哑的男声。“我是许大强的儿子。

”我报上了我爸的名字。对面沉默了一下。“哦……是你小子啊。”东哥笑了起来，“怎么？

你爸死了，你来继承他的赌债了？”“我爸没死。”我压着火气，“我找你，

是想跟你借点钱。”“借钱？哈哈哈哈……”东哥笑得更大声了，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借钱给你？就凭你那个跑路的老爹？”“我会还。”“你怎么还？

你还得起吗？”“我跟你赌。”我一字一句地说，“就赌一把，梭哈。我赢了，

你给我九十万。我输了，我这条命给你。”电话那头又沉默了。过了很久，东哥才开口。

“有种。”他说，“明天晚上九点，城西废弃工厂，我等你。”挂了电话，我的手还在抖。

我知道，我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我把自己的命，压在了赌桌上。我可能会输得一无所有。

但我必须这么做。为了梁筝。也为了我自己那点可怜的，不愿被她看扁的自尊心。第二天，

我像往常一样，去接梁筝上班。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但梁筝还是看出了不对劲。在车上，她突然问我：“你昨晚没睡好？”我的心一紧。

“没……没有啊。”“你有心事。”她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她从后视镜里看着我。

她的目光，好像能穿透一切。“遇到麻烦了？”“没有。”我矢口否认。她没再追问。

车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压抑。一直到公司，她都没再和我说一句话。下午的时候，

秘书突然通知我，说梁总让我提前下班。我有些意外。这还是第一次。

我敲门进了她的办公室。她正在处理文件。“梁总，您找我？”“嗯。”她放下笔，看着我，

“你母亲的病房安排好了，单人VIP，今天就可以转过去。”我愣住了。“还有，

我给你在这附近租了套公寓，两室一厅，精装修。”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放在桌上，

“你今晚就搬过去吧，离公司近，也方便照顾你母亲。”我看着那串钥匙，说不出话来。

她总是这样。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安排好一切。她给我的，永远比我想要的更多。

我心里又暖又酸，鼻子一涩，眼眶差点就红了。“许昼。”她忽然叫我的名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