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姜柠5年，我以为我可以迎来幸福，刚刚新婚结束，妻子姜柠突然在卧室装了个摄像头。
并把我赶到客房去睡。和闺蜜打赌，我输了。赌约是和你分房睡60天，所以，
这60天只能委屈你睡客房了。说完，她用力地把我推出去，随后把门关上。当晚，
我听到她对电话说:我已经把监控装好了，你可以随时随地监督，保证做到答应你的事。
这两个月绝对不会让他进我的卧室睡一觉。若是以前，我肯定会死皮赖脸地质问她。
现在，我早已经心如止水，放下对她的执念。
忽然觉得这份长达5年的舔狗日子是时候结束了。1卧室的门在我面前“砰”地一声关上。
力道之大，震得门框上的灰都扑簌簌往下掉。我，陆宴，新婚第一天，
被我追了五年的妻子姜柠，赶出了主卧。理由是她和一个什么闺蜜打赌输了，
惩罚是跟我分房睡六十天。我抱着枕头，站在门口，身上还穿着租来的礼服。
空气里有种滑稽的安静。若是半天前，我的心脏大概会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
疼得喘不过气。我会拍门，会追问，会放低姿态求她，问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打这种赌。
但现在，我只是觉得肩膀有点酸。这身礼服，挺沉的。我转身，走向客房。
客房的床铺着崭新的四件套，还是我亲自挑的，说是为了偶尔有客人来住。没想到，
第一个客人是我自己。我脱下礼服，小心翼翼地挂好，明天还要还回去。然后冲了个澡，
换上睡衣。躺在客房的床上，我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空白。五年。从大学到现在，
我生活的主旋律就是姜柠。她喜欢吃城南的甜品，我排队两小时去买。
她随口说一句某个明星很帅，我能把那个明星的所有资料倒背如流，只为跟她有共同话题。
她工作上受了委屈，一个电话，我无论在哪，都会立刻出现在她面前。我的朋友都说我疯了。
我只是笑笑。我以为，只要我坚持，石头也能捂热。今天，在婚礼上，
当她父亲把她的手交到我手里时，我真的以为，我成功了。可现实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没有愤怒，也没有心碎。就像一个跑了很久很久马拉松的人，在我冲过终点线的那一刻，
裁判告诉我，跑错了方向。我没有力气再跑回去了。就这样吧。我翻了个身，
竟然很快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格外沉。2第二天，我被一阵食物的香气唤醒。我睁开眼，
有些恍惚。以前为了叫姜柠起床，我每天都会变着花样做早餐。今天……我走出客房，
看到姜柠穿着睡衣，正笨拙地在厨房里倒腾。平底锅里躺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大概曾经是个鸡蛋。她看到我，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你醒了。”她把盘子往身后藏了藏，
动作僵硬。“嗯。”我点点头，径直走向洗手间。等我洗漱完出来，她已经坐在了餐桌旁。
桌上摆着两片烤焦的面包，和那坨无法辨认的黑色物质。她低着头，手指搅着衣角，
一副等待审判的样子。按照过去的剧本，我应该走过去，笑着刮一下她的鼻子，说“小笨蛋，
放着我来”，然后接管厨房，做出一顿丰盛的早餐，换她一个笑脸。我看了看那份早餐，
又看了看她。“我不饿，我出去吃。”我说完，转身回房换衣服。我能感觉到，
身后的空气凝固了。姜柠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可置信：“陆宴，你什么意思？
”我一边扣着衬衫扣子，一边头也不回地说：“字面意思。你不是要跟我分房睡吗？
我觉得挺好，早餐也分开吃，挺公平。”“你！”她好像气得不轻，但我没回头。换好衣服，
我拿上车钥匙就出了门。楼下有家开了十几年的豆浆油条店，老板见了我，
热情地打招呼：“小陆，今天怎么一个人？新媳妇呢？”“她还在睡。”我笑了笑，
要了一份早餐。热乎乎的豆浆下肚，整个人都暖和起来。我忽然发现，
以前为了迁就姜柠的口味，我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么中式的早餐了。她嫌油条热量高，
嫌豆浆没营养。吃完早餐，我开车在城里漫无目的地闲逛。五年了，
我第一次有这么多属于自己的时间。不用想着她今天想吃什么，不用猜她现在心情好不好，
不用计划着下个纪念日送什么礼物。我把车开到江边，摇下车窗，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
我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有点陌生。手机响了，是姜柠。我摁掉了。她又打过来。我又摁掉了。
第三次，我直接关了机。世界清静了。我觉得，这六十天，
或许会是我人生中最轻松的一段假期。3晚上回到家，姜柠正坐在沙发上。客厅没开主灯，
只亮着一盏落地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面前的茶几上，摆着几个外卖盒子，
里面的饭菜没怎么动。看到我回来，她站了起来，眼睛有点红。“你去哪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手机没电了。”我随口撒了个谎，换上拖鞋。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她提高了音量。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她。“担心我什么？
担心我跑了，你的赌约就输了？”她被我噎得说不出话，嘴唇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
我绕过她，想回客房。她一把拉住我的胳膊。“陆宴，你到底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人总是会变的。”我轻轻挣开她的手，“姜柠，是你先要改变我们之间的关系的，
我只是在配合你。”“我……”“早点休息吧。”我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走进了客房，
关上了门。门外，传来一声压抑的抽泣。我靠在门上，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甚至觉得有点好笑。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第二天，我照常早起出门。这次我没说去外面吃，
而是自己动手了。冰箱里食材齐全，都是我之前为了“新婚生活”准备的。
我做了份西班牙海鲜饭。藏红花和海鲜的香气很快就充满了整个屋子。我只做了一人份。
当我端着盘子坐在餐桌前时，姜柠顶着两个黑眼圈从主卧出来了。她看着我盘子里的饭，
喉咙动了动。“这是什么？好香。”“海鲜饭。”我用叉子卷起一撮饭，送进嘴里。嗯，
味道不错。“……有我的份吗？”她小声问，带着一丝期待。我抬头看她，然后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只够一个人吃。”她的脸瞬间就白了。我能看到她眼里的委屈和控诉。
要是以前，我肯定心软了。现在，我只是觉得，这饭真好吃。吃完饭，我把盘子洗干净，
擦干手，对还愣在原地的姜柠说：“我今天约了朋友，晚上不回来吃饭了。”说完，
我拿起外套，再次出门。从头到尾，我都没问她一句，你吃什么。开着车，
我给发小周奇打了个电话。“出来喝酒。”“哟，陆大新郎，有空理我了？
不用陪你家姜柠了？”周奇在电话那头阴阳怪气。“分了。”“啥？！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巨响，好像是什么东西掉了，“哥们，你别吓我，今天可不是愚人节。
”“没分，但差不多了。”我把车停在常去的那家酒吧门口，“出来再说。”酒吧里，
震耳欲聋的音乐吵得人头疼。我跟周奇坐在角落的卡座里。
我把新婚夜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周奇听完，手里的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这叫什么事儿！拿婚姻当赌注？姜柠她脑子被门夹了？”他气得脸都红了，“陆宴，
你也是个怂包！她让你去客房你就去？你就该直接把她那个什么破摄像头给砸了！
”我喝了一口酒，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砸了有什么用？周奇，我累了。”周奇看着我，
脸上的愤怒慢慢变成了担忧。“你……真放下了？”我没说话，只是又喝了一口酒。放下？
五年的感情，像一棵树，根已经扎进了我的血肉里。现在要连根拔起，怎么可能不疼。
但疼过之后，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她爸妈后天要来吃饭。”我说。
这是我今天出门的主要原因。按照之前的约定，婚后第三天，要请两边父母一起吃个饭，
算是认亲。现在这个情况，这顿饭怎么吃？周奇皱起眉：“那你打算怎么办？
在她爸妈面前演戏？”“不然呢？总不能现在就告诉他们，
他们的宝贝女儿新婚之夜就把我赶出卧室了吧。”“你就是心太软。”周奇叹了口气，
“行吧，演就演。但是陆宴，你得想清楚，这六十天之后呢？你还打算跟她这么过下去？
”六十天之后？我没想过。我只知道，我现在不想回到过去那种生活了。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微信消息。是姜柠。爸妈后天过来，你别忘了。我看着那条消息，回了两个字。
收到。她大概等了我很久的回复，几乎是秒回。你……还在生气吗？
我把手机倒扣在桌上，没再理会。周奇看着我的动作，挑了挑眉：“哟，长进了啊。
搁以前，你现在已经开始编辑小作文了吧？”我自嘲地笑了笑。是啊，以前的我，
现在肯定在绞尽脑汁地解释、道歉，哪怕错的不是我。现在，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喝完这杯酒。
就在这时，酒吧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一个穿着一身名牌，
头发梳得油亮的男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周奇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妈的，
真是晦气。”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认出了那个人。陈峰。姜柠的前男友。
也是我大学时的死对头。陈峰显然也看到了我们，他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径直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哟，这不是陆宴吗？听说你结婚了？怎么新婚燕尔的，
不在家陪老婆，跑这来借酒消愁了？”他的声音不大，但足够周围几桌的人听见。我没理他，
端起酒杯，自顾自地喝着。周奇忍不住了，站起来：“陈峰，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
”“怎么？我说错了？”陈峰摊了摊手，笑得更得意了，“我可是听说，某些人啊，
在新婚之夜就被赶出房门了呢。啧啧，真是可怜。”我的手顿住了。他怎么会知道？
难道……和姜柠打赌的人，就是他？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疯狂地生长。我抬起头，
对上陈峰挑衅的目光。他眼里全是幸灾乐祸的笑意。我突然明白了。什么闺蜜，什么打赌。
从头到尾，这就是一个针对我的局。一个由我新婚妻子和她前男友联手设下的，羞辱我的局。
心脏的位置，那棵被我以为已经拔除的树，残存的根系突然被浇上了一勺滚烫的开水。
疼得我眼前发黑。我慢慢地站起来，看着陈峰。“你想说什么？”我的声音很平静。
陈峰没想到我这么冷静，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张狂了。“我想说什么？我想说，陆宴，
你就是个笑话。你以为你赢了？你不过是捡了我不要的破鞋。姜柠她根本不爱你，
她跟我打赌，说能让你像狗一样听话。现在看来，她赢了。”“啪！”一声清脆的响声。
我出手了。这一巴掌，我用尽了全力。陈峰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整个酒吧都安静了。所有人都看着我们。陈峰捂着脸，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你……你敢打我？”“打你？”我甩了甩发麻的手，一步步向他逼近，
“我今天还要废了你。”最后，我和周奇进了局子。陈峰被送进了医院，据说鼻梁骨折了。
我俩在审讯室里坐了一夜。天亮的时候，门开了，一个警察走了进来。“你们可以走了。
”我和周奇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按陈峰家的势力，我们不被拘留个十天半月才怪。
走出警察局，我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姜柠。她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头发凌乱，脸色苍白。
看到我，她快步走了过来。“陆宴，你没事吧？”她想拉我的手，被我躲开了。
我的动作让她僵在原地。“你怎么来了？”我问，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我……我听说了就赶过来了。陈峰那边，我已经去道过歉了，也赔了钱，他不会再追究了。
”她急切地解释着。“哦。”我点点头，“谢了。”说完，我绕过她，准备离开。“陆宴！
”她再次叫住我，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们谈谈，好不好？”“没什么好谈的。
”我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姜柠，我昨天就说了，我配合你。现在，赌约继续。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她从后面抱住我，“那个赌……是我不对，
我可以现在就跟他结束！我……”“跟谁结束？陈峰吗？”我打断她。她的身体明显一僵。
我转过身，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脸，笑了。“怎么，被我说中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一直缠着我，我为了让他死心，才……”“才跟他打赌，
赌你能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我替她说完了后半句。她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对不起，
陆宴，真的对不起……”我看着她哭，心里却一片平静。以前，她一掉眼泪，
我就心疼得不行。现在，我只觉得吵。“道歉就不必了。”我推开她的手，“钱我会还你。
从今天起，我们两清了。”“两清？什么意思？陆宴，你不要我了吗？”她慌了，
死死地抓住我的衣角。“是你不要我的，不是吗？”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在你决定和你的前男友打这个赌的时候，你就已经选择放弃我了。”我用力掰开她的手指，
头也不回地上了周奇的车。后视镜里，她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个模糊的点。
周奇一边开车，一边偷偷瞄我。“哥们，你真打算离啊？”“不然呢？”我靠在椅背上，
闭上眼睛，“周奇，我不想再当个傻子了。”周奇没再说话，只是把车开得更稳了些。
回到家，我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这个房子是姜柠的，我的东西不多，
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我把属于我的东西都打包好，放在客房门口。然后，我走进厨房。
打开冰箱，里面还是我前几天塞满的食材。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我拿出手机，
注册了一个视频账号。账号名很简单，就叫“陆师傅的厨房”。然后，我架起手机，
开始录制我做菜的过程。我决定，做一道佛跳墙。这道菜工序复杂，耗时长，
以前姜柠总说想吃，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正好有时间。
我沉浸在处理食材的过程中，备料，熬汤，炖煮。时间一点点过去，
厨房里弥漫着浓郁的香气。当我把最后一味食材放进坛子里，用荷叶封好，准备上锅蒸时，
门铃响了。我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应该是姜柠的父母到了。我擦了擦手，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果然是姜柠的父母。他们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
“小陆啊，我们没打扰你吧？”岳母热情地把东西递给我。“叔叔阿姨快请进。
”我接过东西，把他们迎了进来。他们一进门，就闻到了厨房的香味。“哟，这么香，
小陆在做什么好吃的呢？”岳父抽了抽鼻子。“随便炖了个汤。”我给他们倒了茶，
“叔叔阿姨先坐，姜柠应该快回来了。”话音刚落，门就开了。姜柠回来了。她看到我，
又看到她爸妈，脸上的表情很复杂。“爸，妈，你们怎么来了？”“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
我们来看看你和小陆。”岳母嗔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拉着她坐下，开始嘘寒问暖。
我则回了厨房，继续我的佛跳墙。很快，姜一桌丰盛的晚餐就准备好了。佛跳墙，清蒸鲈鱼，
红烧肉，还有几个爽口的小菜。都是岳父岳母爱吃的。饭桌上，岳父岳母对我赞不绝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