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阿狄哥随王将军去边疆有五年了,迟迟未归。
所有人都说他死了,只有我还相信他仍活着。
我等着阿狄哥功成名就时娶我的那一天。
可是,他却带回来一名倾国倾城的女人。
1、
大雪覆盖了屋门前的小院,也覆盖了我昨日在雪中留下的脚印,眼看着这天越来越冷了,我想起了远在北方的阿狄哥。
阿狄哥随王将军戍边近五年,从未归家,信一个月一封自边疆送到我和家母手中,只字未提所在边疆的见闻。
五年前,我刚及笄,阿狄哥便带着长辈至我家中提亲。
家母收了聘礼,婚期定在良辰吉日时,却不曾想征军令来得更快,整个历城少壮男丁皆在列。
临时组建的民兵在历城受训不到半月,便被派往各处戍边,而阿狄哥去的是最远最危险的接壤北国的旭城。
旭城在我这儿一向是个吃不饱穿不暖风沙漫城的地方。
我虽未去过,却也从长辈的言语中知道旭城不是个宜居的城市。
我常找私塾的王先生帮我写信,又到驿站投递自己的信件。
信一开始是盼归、是表达自己对阿狄哥的思念,我就像个思春的燕子等着归巢。
信到后来全是盼阿狄哥能安全地活下来,战争像一颗不定的毒药,随时有毒发的可能性,而我能做的只有祈祷。
我在祈祷着阿狄哥早日回信,早日归来,早日迎娶我过家门。
可是阿狄哥的信断了,原是一个月能收到一封信,到最近四五个月一封也收不到了。
不光是我,也是阿狄哥的父母,阿狄哥家只有他一子,收不到信后的伯父伯母匆匆来寻我,我们三人抱头痛哭。
到最后缓和下来,皆是自欺欺人般安慰着彼此。
战争就是颗毒药,足以毁灭我们所有人。
再后来,朝廷立了王将军一等功,同时封赏王将军麾下一干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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