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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炎抓起把砂土在指尖搓了搓,暗红色的粉末里掺着亮晶晶的碎屑。

矿洞里的阴风打着旋儿从裤管钻进来,带着铁锈和腐木的混合气味。

他摘下破损的防护面罩,发现呼吸时呵出的白气竟泛着淡蓝色荧光。

"这他妈..."脏话刚出口就被岩壁反弹成诡异的回声。

陆炎把沾着蓝光的左手按在岩壁上,生物芯片的位置突然像被烙铁烫着。

石面嗤嗤作响,竟被灼出个焦黑的掌印,纹路间渗出沥青般的黑色黏液。

远处狼嚎突然变成凄厉的惨叫,像是被什么生生掐断了喉咙。

陆炎抄起块棱角锋利的石头,后背紧贴潮湿的岩壁。

机械手套的齿轮咬合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掌心感应灯自动亮起,光柱扫过满地散落的青铜器具。

他蹲下身捡起个锈蚀的罗盘,黄铜表盘上刻着二十八星宿,磁针却笔首指向头顶岩层。

翻转过来时,背面"天工三年制"的楷体铭文让他瞳孔骤缩——这正是祖父那辈使用的纪年方式。

裂痕里渗出的墨绿色黏液沾到手套,竟顺着金属纹路往上爬。

"咔嚓",头顶岩壁传来碎石滚动的声响。

陆炎握紧石块缓缓抬头,看见矿洞顶上倒挂着团黑影,六只血红的眼睛排成梅花状。

那东西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叫声,张开蝠翼扑下来时,他才看清是只长着老鼠脑袋的怪物。

机械手套自动收紧,石块在掌心硌出深痕。

陆炎抡圆胳膊砸过去,石块在怪物额头迸出火星,反震力震得他虎口发麻。

鼠怪被激怒了,蝎尾似的尾巴甩过来缠住他的脚踝,倒刺鳞片刮破防护服扎进皮肉。

"嘶——"陆炎倒抽冷气,血腥味***得鼠怪更加狂躁。

他被拖倒在地,后脑重重磕在矿车轨道上。

生锈的铁轨突然迸发蓝光,电流顺着积水传导,鼠怪发出金属刮擦般的惨叫。

混乱中摸到根生锈的铁钎,陆炎顺势***怪物张开的嘴。

腥臭的液体喷了满脸,粘稠如机油的血液腐蚀得地面滋滋作响。

怪物松开了尾巴,他连滚带爬钻进半截废弃矿车,腐朽的铁皮上满是爪痕。

车厢里堆着霉变的木箱,掀开一看全是泡烂的皮卷。

最底下压着个铁皮盒,打开竟是套完好的司南。

磁勺在盘面上疯狂旋转,最后指向矿车角落的青铜釜。

当陆炎伸手触碰时,釜身突然浮现流动的符文,与他穿越前在熔炉看到的如出一辙。

"砰!

"车顶铁皮被撕开豁口。

鼠怪的血盆大口滴落腐蚀性唾液,陆炎抄起铁盒砸向它眼睛。

司南的磁勺突然迸出电光,青紫色电弧在矿洞里炸开,打得怪物浑身抽搐。

气浪掀飞矿车顶盖时,陆炎瞥见磁勺末端嵌着块核桃大的晶石。

机械手套刚碰到晶石,指缝就渗出蛛网似的血丝。

血色顺着金属纹路爬满小臂,在肘关节处凝成齿轮图案。

洞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啸,更多血红光点在黑暗中亮起。

陆炎抓起司南扭头就跑,磁勺始终指向东南方。

感应灯扫过岩壁时,他发现那些看似天然的裂缝,实则是精密计算的几何图形。

某个瞬间他认出了正六边形接榫结构——这分明是机械工程中的蜂窝承重设计。

怀表突然从口袋里滑落,表盖弹开的瞬间,远处传来岩石崩塌的巨响。

陆炎弯腰去捡,却发现表盘上的指针正在逆向旋转。

月光从新出现的裂缝漏进来,照见满地闪着幽光的矿石。

他撬下块暗红色矿石,在岩壁刻箭头时,机械手套擦出火星。

矿石突然融化成铁水,在地面凝成完美圆环。

当司南被放入铁环中心,磁勺腾空悬浮,指向矿洞深处某个散发蓝光的裂缝。

解开发黑的绷带,脚踝伤口处的皮肤下隐约有金属光泽流动。

陆炎想起穿越前检修过的智能液态金属管道,冷汗顺着脊梁滑落。

矿洞深处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仿佛有台巨型机器正在苏醒。

陆炎突然停住脚步,感应灯扫过岩缝里的反光物。

他抠出块鸽子蛋大的黑色石块,表面布满细密纹路——这是天然磁石。

撕下衣摆铺在积水洼,他将磁石在铁钎上反复摩擦,首到铁钎尖端微微发烫。

"成了。

"他轻声自语,把磁化的铁钎横放在浸湿的碎布上。

布片在水面缓缓转动,最终稳定指向东南方。

这个简易指南针与司南的指向完全重合,验证了矿洞中存在强磁场。

正当他俯身观察时,水面突然泛起涟漪。

指南针的布片无风自动,铁钎剧烈震颤着指向三个不同方位。

陆炎摸出怀表对照,发现此刻正是子夜交替时分,表盘上的齿轮正在正反方向交替转动。

"喀啦啦——"岩壁上的蜂窝结构突然错位重组,露出条倾斜向上的狭窄通道。

陆炎将指南针别在领口,攥紧磁石和铁钎钻入缝隙。

每走十步就用铁钎在岩壁刻下箭头,磁石吸附的金属碎屑在身后留下荧光路径。

通道尽头豁然开朗,月光从头顶天井洒下。

陆炎却浑身发冷——三十米见方的洞窟里,上百具青铜傀儡以朝拜姿势跪倒在地,所有傀儡的面部都刻着他熟悉的"天工"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