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接下的几日,就是一首在等待向叔的安排,为进厂做准备。

一天,在向叔的出租屋待得实在无聊,我就想着出去转转,了解了解这里的环境。

向叔说,这个地方叫玉兰镇,离吴市二十公里。

住的地方南面不远处有一条热闹繁华的大路——玉兰路,东西方向,穿过这个小镇。

我来到这条大路上,从东往西沿街散步。

道路两旁种的全是玉兰树,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使我感觉到了春天提前到来的气息。

风暖暖柔柔,吹得人心中满是暖意。

我边走边看着街边的商铺,这里有一家超市,那里有一家药店,后面有一家网吧,前面有好几家小饭馆。

当我刚要把眼神收回到前方时,却和一个人迎面撞上,只听到“诶呀”一声,一个装着西红柿的袋子掉落在地上。

我急忙弯腰帮忙拾起来,抬头只见对面一个女人,满脸怒气瞪着我。

她揉着额头,生气地训道:“走路就好好走路,东张西望的干嘛?”

我满脸通红,连说对不起,把袋子递了过去。

她好似很着急的样子,拿起我递过去的袋子,匆匆地走了。

我无心闲逛,慢慢走回了向叔的住处,满脑子是那张充满怒气的面孔,微微翘起的嘴,瞪得很大的眼睛,鼻子好像牛在出气一般。

晚上向叔下班,带我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找到一个本地的阿婆,说是给我安排了一个住宿的地方,这个地方和向叔那里基本一样。

“这里向南走一段路就能到玉兰路,生活很方便。”

阿婆带我们上楼,这是一个两层楼的房子,阿婆说她住在一楼,有问题可以随时找她。

走上二楼,一条南北方向的楼道,两边错落分布着一个个房间,大概有西五间。

阿婆说:“楼道的尽头有楼梯,有紧急情况,比如着火啊什么的可以走后面下去。”

阿婆打开了一间房门让我们进去,房间不大,和向叔的一样简单。

一张床,一张桌,一个柜子,不过没有一口锅。

“房间里面不要做饭,楼道北面,楼梯口有一间厨房,你们住在二楼的共用。”

阿婆补充道,“现在没住几户人,够用的。”

向叔恭维地说:“这里的房间规划的真好,比他那里强多了,他的房子到期了,也过来租这里。”

第二天,向叔依旧上班,我自己将行李搬了过来,铺了床,站在窗户往外望去。

我住在东边的房间,窗外是另外一户人家的房子,中间是一条小路,小路的北面好像是一条小河。

我来到楼道,走到北面尽头,有一扇门,外面有一个钢制的楼梯通往下面。

下面是一片菜地,菜地的边上有一条东西方向的小河。

我到河边看了看,河水流得很缓,不知深浅,不远处还有人在钓鱼,河边罗列着一棵棵大树,树下绿草茵茵,夹杂着一些不知名的野花。

我沿着楼梯又上楼来,在楼梯旁,有一个房间,里面煤气灶,橱柜等一应俱全。

这就是阿婆说的那个厨房了,可惜我也不会做饭。

关上门,我又来到楼道的南面,尽头无门,走出来,原来是一个东西方向的阳台。

两边又有两个房间,窗户和门都朝南,阳台上晾晒着不知谁的衣服。

楼上总共也只有五个房间,我的房间斜对面是房屋内部的楼梯,我从楼梯下来,在一楼也逛了一圈。

一楼进门有个大厅,大厅边上就是阿婆的房间,往里走只有两个房间,一楼厨房的位置和楼上是一样的,不过是在大厅的后面,还多了一个餐厅。

这所房子最大的好处是每个房间都有独立的卫浴,我觉得不错。

几天后,向叔将我带到了一个工厂,说要进行考试和面试。

考试集中在一个很大的会议室中,考试的人很多,考试的内容对我很简单,大部分是一些选择题,内容一半是关于安全方面的,一半是关于英语方面的,这是一家有外资背景的企业,向叔都己经提前交待清楚,我很快就做好了试卷,但为了表现我的认真,我还在装模作样的答题。

坐在我旁边的一个人就没那么认真了,他紧张的额头上己浸出汗水,两手不断地相互搓来搓去,不知道选择哪个答案。

他好像意识到我在看他,转过头来对我一个苦笑,微微抬起试卷给我看那些空白的答案,表示他也很为难。

我心中不免一笑,在监考人不注意的时候,把我的试卷稍微靠近他了一些,他看到我的试卷,吃惊地看了我一下,就埋下头赶紧抄了下来。

考试成绩很快就出来了,很多人变成了很少人,我和我旁边的这个人也成了很少人的一部分。

面试很简单,就是问问哪里来的,打算干什么,这些向叔提前都有交待,自然而然就过了。

面试完就通知去体检,下周就可以上班了,当然,也包括我旁边的那个人。

我们都很高兴,并且成为了朋友,他说他叫李贺,可以叫他诗人,他喜欢别人这样叫。

晚上我请向叔吃饭,也邀请了诗人,诗人很感激我白天帮他,争着抢着要买单。

向叔也很高兴我在这里认识了朋友,我们之间的酒敬来敬去,喝的是晕晕乎乎。

体检好,周一进厂,我们先被安排参观工厂的各个车间,然后分配岗位。

向叔是机加工车间的生产班长,理所当然,我也被分配在了机加工岗位。

向叔给我找了个师傅,让我跟着学习。

我第一次进到机械加工的车间,看到那些嗡嗡作响的机器,将坚硬的钢材或切或锯或削或磨成各种形状,充满了好奇。

诗人被分配在装配车间,那里就是将各种部件装配在一起,成为最终产品的地方,他的岗位是装配工,也是跟着师傅慢慢学习,我们都有三个月的试用期。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学习。

我每天将各种各样的钢板按师傅的要求画好尺寸,搬到锯床上,锯成需要的尺寸,这个并没有难度,只是有点危险,向叔戴着他那顶黄色安全帽在车间走来走去,常常提醒我要注意安全。

上班的时间不常见诗人,只有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才凑在一起,吹吹牛聊聊天。

诗人来自离我老家二三百公里的一个地方,说话方言上多少有些相似,所以彼此间又多了几分老乡的情谊。

他说他去过很多地方,做过很多工作,这边是老乡介绍才到这个地方打工,以前没有来过,现在和老乡合租在一起。

他年龄比我小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