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侯府夫人的第十四年。
相公故去数年,儿子也入了仕途,侯府家业也已经做大做强。
我即将去追寻我的旷野。
可我儿带回了一女子。
那女子指责我操控儿子的人生,为了一己私利剥夺他选择的权力。
她说她只希望他快乐,无论他是否有出息是否优秀。
还大言不惭说我错了,让我改。
我嗤之以鼻。
改?我为什么要改?
直到她状似癫狂的刺杀险些要了我的命。
呵,看来,是要改一改了。
胸口的痛感越来越清晰,什么东西在从我身体流失,我想那是生机。
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却始终无法缓解这窒息的感觉,口中的血已经抑制不住喷涌而出。
这种事物不受控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耳畔已经听不见任何嘈杂,此时此刻我竟然开始在脑内回放到底我是如何将自己置于此般狼狈境地的。
半个时辰之前。
丘月喋喋不休地在我跟前拿自己举例,她是我儿白修礼最近带回来的女子。
“你看我,从小到大没人逼我上学读书,快快乐乐的长到现在,照样过得很好,你为何非要逼得阿礼每天对自己如此严苛,我都心疼坏了!”
她娇俏着为我儿子白修礼打抱不平,那模样让人十分动容,我几乎共情了。
如果我不是他娘的话。
“阿礼,这也是你的想法吗?”
我望向白修礼,平静的发问,却见他只是紧紧搂着丘月,眼睛并不看我。
明白了。
我有些失落。
我曾经问过他们两人是怎么相爱的,那时我是真心想要接纳丘月的。
那时,丘月眉眼弯弯的告诉我,她曾与白修礼在同一个书院读书,二人一起经历过不少,每次出了事情都是白修礼站出来替她筹划,她只需要静静看着就好了,那时候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