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整个世界都沉浸在沉睡之中,只有衣帽间里昏黄的灯光还亮着。我站在镜子前,手中拿着黑色婚纱的束腰,小心翼翼地系紧。婚纱的胸口处镶嵌着细密的珍珠,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仿佛一片璀璨的星河。然而,我的左手腕上却缠着一条廉价的月光石手链,那是程予怀送我的十九岁生日礼物,也是困住我五年的枷锁。
管家第三次敲响了门,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顾小姐,时间快到了,您准备好了吗?”我微微一笑,伸手抚平了面具边缘的褶皱。透过鎏金电梯的倒影,我看到了新郎的身影。他倚在罗马柱旁,手中把玩着打火机,黑衬衫的领口处隐隐泛着红酒渍。当他看到我时,手中的银质烟盒被他下意识地捏扁了。
“程先生似乎对新娘的着装很有意见?”我踮起脚尖,凑近他泛红的耳尖,低声说道。我的蔷薇尾调香水与他身上的雪松气息交织在一起,这是母亲调制的最后一支香水配方,此刻却在为我的复仇添柴加薪。
他掐灭了烟头,冷笑了一声:“顾小姐,演得够了吧?别忘了,这场契约婚姻的受益人可是我。”他手腕上的黑色袖扣折射出危险的光芒,上面嵌着一块蛋白玉,那是程家传了百年的古玉,本该是我妈妈的遗体旁的陪葬品。
就在这时,婚礼进行曲突然变调,手机推送震动着我的裙摆。我低头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新闻推送:程氏少东初恋神秘现身,珠宝大展惊现月光石设计。配图是程予怀攥着苏晚晚的手,她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钻戒,而那钻戒正卡在我的设计图纸的缝隙里。
我心中一震,突然拽断了裙摆处的黑纱,迅速缠住程予怀的领带,将他猛地拉到身前。满场的闪光灯在这一刻骤然亮起,如同白昼一般刺眼。而藏在我蕾丝手套里的监听器也开始震得发烫,程父与董事会的密谈声混着宾客的惊呼声一起涌来:
“……当年调换亲子鉴定的人找到了……顾家那个女佣……”
珠宝展厅里,冷气刺骨,仿佛连空气都凝结成冰。我隔着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