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乡后的日子,差点要了我的命。
天不亮就得喂鸡,天黑透了才能躺下,手心磨出的血泡破了又好,好了又破。
最可怕的是那个活阎王,整天黑着脸盯着我干活。
我在河边哭得昏天黑地,眼前突然飘过一串弹幕:
叫他宝宝他能把你的活全包了
我信了邪,试探性地对着那个凶神恶煞的糙汉喊了声: 宝宝。
没想到,这一喊,就喊上了一辈子。
1
我是清河县县长的独生女。
从小到大,我连厨房都没进过,手里拿的除了钢笔就是糖纸,哪干过半点粗活……
可谁能想到,一夕之间,天翻地覆。
半夜,我娘突然冲进我屋里,着急忙慌地往我怀里塞了个包袱,小声道: 娇娇,你爹被人举报了,你得赶紧走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推上了开往陕北的火车。
七零年代,车厢里挤满了人,汗味混着烟味,熏得我直掉眼泪。
我缩在硬座角落,死死地攥着那张知青下乡介绍信,脑瓜子嗡嗡的。
三天后,牛车晃晃悠悠把我拉到了红旗村。
我刚跳下车,脚还没站稳,就听见一道冷硬的嗓音朝我吼来: 新来的知青?
我抬头一看,是个高大的男人,赤着膀子,肩上扛着两大捆草料,胳膊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
他眉头紧皱,黑沉沉的眼睛扫了过来,像刀子似的,刮得我浑身一紧。
我……我是孟娇娇。
我小声回答,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魏军。
他简短地丢下了两个字,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回头,语气硬邦邦的,明天五点,养殖场喂鸡,迟到扣工分。
我呆在原地,半天没敢动。
知青点是一排低矮的土坯房,屋里就一张木板床,一床薄被。
和我同住的女知青杨晓静瞥了我一眼,嗤笑一声: 哟,县长的千金也来受这罪?
我没吭声,默默地把包袱放到了床上。
晚上,我饿得肚子直叫,摸出临走前我娘塞给我的冷馍馍,小口小口地啃。
手心火辣辣地疼,低头一看,白天搬行李时磨出的水泡已经破了。
我咬着嘴唇,没敢哭出声。
杨晓静翻了个身,阴阳怪气道: 这就受不了?明儿个魏老板亲自盯工,你要是偷懒,他能把你骂哭
我心里一哆嗦,赶紧把馍馍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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